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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哥窟(近代现代)——日尧

时间:2021-10-14 08:46:03  作者:日尧
  实在是……
  “学长,”傅书祁低声说话,亲了亲庄闻初的眼睛,“我很想你。”
  轻柔的吻一路往下,流连到脖子,庄闻初的心仿佛有电流经过,他仰起头,抱住傅书祁的后脑勺:“我也想你。”
  傅书祁把脸埋在庄闻初的颈窝,闷着声说:“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去你房间,你也是像刚刚那样湿着头发吗?”
  庄闻初当然记得,那天他丢了手机,傅书祁上去房间帮他找,进门之后第一时间把吹风机拿给他要他吹头。
  “记得,”庄闻初咽了下喉咙,“怎么了?”
  傅书祁摇摇头,短发蹭到了庄闻初的下巴,还是一言不发。直到他感觉自己要被发现端倪,不能再和庄闻初贴在一起了,才直起身子把人放开。
  “到底怎么啦?”庄闻初看他一副低落的样子,还真的挺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型犬,便转过脸要看他。
  结果傅书祁的头越低越往下,干脆背过脸把头靠在了庄闻初的肩膀上。
  庄闻初愣了下,有点哭笑不得,之前撩得那么起劲,现在总不会是害羞了吧……
  这么想着,庄闻初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见怀里的人一直不说话,便伸手拿起手机点开了软件:“饿吗,现在做饭太晚了,要不点外卖?”
  傅书祁这才从庄闻初身上起来,恢复到之前的模样,跟庄闻初一起点外卖。
  外卖至少要半小时才送到,傅书祁的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指了指电视机旁边的箱子:“芒果茶只喝了一瓶。”
  庄闻初重新盘起腿坐着,说:“舍不得喝。”
  傅书祁笑着说:“喝完了就给你寄,想要多少都有。”
  说完,傅书祁把茶几上的相框拿起来,里面放着一张十年前拍的照片,站在最左边的少年朝着镜头笑得腼腆。
  是那一年儿童节的时候拍的,庄靳原和李未禾带着两个孩子到郊区的一家酒店吃自助餐,在酒店花园里一处景致很好的喷泉前拍下了这张合照。
  庄闻初坐过去,给他介绍照片上的另外三个人。
  “这是我妹妹,比我小八岁,既不像妈妈也不像爸爸,离混世魔王就差那么一点,”庄闻初脸上带着笑,“是个聪明又大胆的姑娘。”
  照片里,还在上小学的庄玟朔扎着两条麻花辫,双手摆成花瓣的形状托在下巴,笑容格外灿烂。
  听着庄闻初分享他们的童年趣事,傅书祁能看出来庄闻初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感情很好,或许血缘关系不是亲人之间感情的唯一凭证,至少他的学长在他未曾参与的童年少年时期,过得不算太寂寞。
  聊完了一张合照,庄闻初又进房间拿出来一本家庭相册。里面的照片不多,从庄闻初出生到他成年,每个阶段只有两三张,所以翻过两页就能看出庄闻初明显的变化。
  唯一不变的,是他面对镜头时的青涩。
  其中一张照片是庄闻初在初中毕业典礼上,从校长手里接过“优秀毕业生”的证书。镜头里的人微侧着脸,像在刻意回避镜头。
  “这是李阿姨拍的。我不太喜欢拍照,对着镜头会很僵硬,所以也没留下多少张照片。”庄闻初的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相册的一角,“这张我拍得不怎么好,本来想删掉的,但是阿姨坚持要留下来,不然整个毕业典礼就只有旁边这一张了。”
  那时候的庄闻初还没完全长开,颁奖台上的光线柔和地笼罩在他脸上,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即使从侧面看,也没办法让人忽视那双乌黑的眼睛,里面总是隐约闪着亮光。
  傅书祁看了那张照片很久,才抬起头很认真地说道:“我觉得很好看。”
  庄闻初抿了抿嘴唇:“谢谢。”翻到下一页之前,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那里是不是有我们班的毕业照?”
  傅书祁很坦然地承认了:“准确地说是你们年级的毕业相册。”
  “你不是比我小一级吗,”庄闻初一手托着腮看他,“怎么拿到的?”
  “悄悄找了一个认识的高三同学,正好是他们班的生活委员,请他帮我多登记一份,到时候把钱交给他。”说到这里,傅书祁忽然轻轻地笑出了声,“他以为是有暗恋的学姐,还特别积极要帮我。”
  庄闻初眼底含着笑看他,不说话,傅书祁便抬手捏了捏庄闻初的后颈:“只对了一半,是有暗恋的学长。”
  于是庄闻初把毕业相册也拿出来,两人凑在一起翻着看,庄闻初说:“下次让我也看看你的毕业相册吧。”
  “好啊,”傅书祁用食指在庄闻初头发上绕了两圈,“在家里放着。”
  那个时候洗相片的成本比现在高不少,只有少数人被老师拍下过单独的照片,庄闻初没怎么参加过学校活动,自然没有特殊的照片留下。倒是有一张陈睿楹和黎小棠的,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一起,在科学馆门口拍的合照。
  庄闻初动作很快地把这一页翻过去,后面就是全年级的大合照。
  傅书祁一直用手摸着他的头发,在盖上相册之后说:“我们以后多拍点照片吧,好不好?”
 
 
第四十八章 同居
  解决掉外卖,庄闻初找了一部挺老的电影看。等电影放完已经十一点了,庄闻初从储物柜里找出来新的牙刷和毛巾给傅书祁,还有干净的枕头被褥。
  洗漱的时候庄闻初就一直在想怎么睡的事情,结果都准备完可以上床睡觉了,还是没想出什么办法。
  洗完脸的傅书祁走进房间,抱起那套新的被褥,说:“我去沙发上睡。”
  庄闻初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又把它拿过来重新在床上铺开。
  “不用,睡沙发多难受,”庄闻初单膝跪在床沿,把两个枕头并排放在床头,“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就是床有点小。”
  铺好被子和枕头,庄闻初刚站直身子,就被傅书祁从后面搂住,双手穿过他的手臂扣在腰上。
  不知道因为是不是分开了一周多,今天的傅书祁黏人得有点过分。庄闻初还不太习惯这么多的亲密接触,忍不住仰头躲了一下落在耳朵和颈侧的亲吻,被嘴唇碰到的皮肤好痒,连心都跟着有点痒。
  贴着蹭了好一会儿,庄闻初有点好笑地抬起手臂,拍了拍傅书祁的头:“睡觉啦。”
  傅书祁这才松开手,等两个人关了灯躺上床,又在被子底下把手挪过去,握住庄闻初的手腕,再慢慢往下滑和他十指紧扣。
  黑暗里谁都没说话,但是谁都睡不着。
  庄闻初把另一只手伸出被子,打开小台灯,摸到了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明明之前都是调这个温度的啊……”
  扣在一起的手松开了,庄闻初坐起来,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度,这时傅书祁把身上的被子推开,说:“两个人盖两床被子挤在一起睡肯定会热,不如只盖一张被子。”
  没等庄闻初开口讲话,傅书祁就下床两三下把被子叠起来,抱着扔到了外面的沙发上,再回来拽开庄闻初的被角,动作十分自然地躺了进去。
  昏黄的床头灯正好把傅书祁的眼睛映得很亮,那种专注的眼神让人根本没法拒绝他撒娇。
  庄闻初有些失笑地扶着额头,匀了一半的被子过去,关了灯也缩进被窝里。
  傅书祁如愿以偿地凑过去,从后背抱住庄闻初的腰,像只大狗一样在他肩颈处嗅来嗅去。
  “学长,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跟你外套上的一样。”他用嘴唇贴着庄闻初的后颈说话,气息全喷洒在庄闻初的皮肤上。
  “是吗?”庄闻初由他抱着,轻声笑了。
  “是,”傅书祁的手臂收紧了些,“上次还想给你寄沐浴露的,但是忘了,不过你家里的那瓶味道也很香。”
  庄闻初握住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闭着眼睛说:“日用品就不用寄了,家里还有两瓶放着,囤太多容易过期。”
  傅书祁没再说话,周围一片寂静,只有空调出风的细微响动。过了很久他才用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晚安。”
  庄闻初入睡得很快,度过了罕见的无梦的一夜,第二天生物钟准时把人叫醒,他拿过手机看一眼,七点半都没到。
  他把手机放回柜子上,力度很小地扯了两下自己这一边的被角,身边的人没有反应,他才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转过去面对傅书祁。
  应该是真的累了,傅书祁睡得很熟,呼吸均匀绵长,整张脸看上去很安静,不知道他昨晚有没有做梦。
  额前的碎发睡得有点乱,眉毛上的疤痕在这时候显得没那么凶了,睫毛浓密还有些翘,鼻梁很高很直,嘴唇……只能想到亲起来是烫的。
  看着傅书祁近在咫尺的脸,庄闻初的思绪忽然变得不着边际起来。他开始回想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梦,绝大多数在醒来后就立刻忘了,能够印刻在脑海里的基本都是情绪波动特别大时做的噩梦。
  都说梦能反映一个人最真实的模样,那傅书祁的梦境是什么样的呢?是一个漂亮干净的小海岛,还是他那些戏剧里天马行空的世界?
  在心落角的日落下,傅书祁说自己是他唯一想要梦见的人,那天的鸥鸟叫声和夹着海盐味的海风还能清晰地记起。
  记忆离不开五感,庄闻初每次回忆那段刚结束不久的旅程,最先感觉到的是大片跳跃的色彩,和空灵遥远的声音。其中最难忘的莫过于和潮汐重叠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心跳声。
  庄闻初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没等他的表情缓过来,面前的人忽然动了动眼皮,继而睁开了双眼。
  庄闻初顿了一下,眼睛也弯下去:“早啊。”
  傅书祁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早。”那应该是刚睡醒脑袋还不太清晰的眼神,下一秒他就伸长了手臂,把庄闻初揽在自己怀里。
  庄闻初的头顶贴在他的下巴,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傅书祁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刚才看着我笑什么呢?”
  原来真的被看见了。庄闻初若无其事地说:“你又看错了,是你在梦里笑了,所以才觉得我也笑了。”
  “嗯,”傅书祁没揭穿他,笑了笑说,“梦见你,所以笑了。”
  傅书祁的怀抱很暖,可能吹空调盖棉被不是夏天最舒服的事情之一,吹空调和男朋友盖着棉被抱在一起才是。
  庄闻初的耳朵红了一下:“我在你梦里是怎么样的?”
  傅书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摇了摇脑袋:“忘了。”搂住庄闻初腰背的手在他背上摸了两下,傅书祁压低着声音在他耳朵边吹气,“春梦了无痕,我不记得了。”
  直到坐在饭桌前吃早餐,庄闻初还是感觉耳膜痒痒的,甚至头有点晕。
  无论是日常还是工作中的傅书祁,无疑都是强势的,只不过他的强势很宽容,像水一样有很强的流动性,因为他可掌控的范围很大,一般出不了太多的差错。
  但是在谈恋爱的时候不一样,他除了有主导性的一面,还会很自然地示弱,多数时候表现为要亲亲要抱抱。
  两种模式切换十分自然,偏偏庄闻初还两套都吃。
  早餐是简单的面包和牛奶,庄闻初还开了一瓶芒果茶,两个人分着喝了。
  小别后见面的那股兴奋劲过去,庄闻初问傅书祁这次来准备待多少天,傅书祁给他的回答是“没想过”。
  庄闻初其实有点讶异,就算傅书祁再会谈恋爱,也不是凭着冲动做事的人,他一直以为傅书祁起码有一个大致的计划,例如一周之后就要飞回长泮岛。
  他下意识要问工作怎么办,傅书祁却在他开口之前就说:“至少在你开始上班之前,这段时间是属于你的。”
  一点甜蜜的感觉淌过心底,庄闻初眨了眨眼睛,把下面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时间和情感是人类除生命外最珍贵的东西,傅书祁摊开手把这两样慷慨地给他,他不是无私又无求的圣人,当然很想占有。
  相应的,他也想把自己的时间和情感给出去。
  这不是人情社会里以物换物的交易,而是一种双向的给予和索取,推动力是“爱”。
  于是庄闻初打了电话给妹妹,让她多订一张机票:“是我的一位……朋友,他从其他城市过来,就想着一起去旅行。”
  庄玟朔那边很快就应了下来,把订票成功的短信发给庄闻初,并且问他:“哥,不用多订房间吗?”
  庄闻初对着手机沉默几秒,把手机熄屏放在一边,坐到了傅书祁身旁的沙发上。
  他看着傅书祁,傅书祁也看着他,两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什么不一样的神色,最终还是庄闻初先败下阵来。
  他捏了捏傅书祁的耳朵,有些愧疚地垂下了眼睫:“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我的家人其实不知道我喜欢同性,而不喜欢女孩。所以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去做这件事。”
  傅书祁安抚地笑了一下:“没关系啊,我之前说了,多久我都能等,只要学长不食言。”
  他能等的,毕竟除了庄闻初,他想不到自己能遇到另一个或者说下一个人。所以既然要他等,那他多少时间都付得起。
  但是庄闻初看起来还是有点不相信,他要傅书祁等的太多了,加上之前察觉到傅书祁身上无意识散发出来的不安,让他心里的歉疚愈发沉重。
  “你看过《山楂树之恋》吗?”庄闻初忽然问道。
  听到问题的时候傅书祁怔了怔,旋即笑起来,轻轻拉住庄闻初的手,认真和他对视着:“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我会等到你的,你也一定不会让我等太久,所以不要想那么多,有问题我们就去解决它,好吗?”
  庄闻初点点头,还是有些落寞。于是傅书祁换了一个话题:“我跟着你们一起去你妹妹的毕业旅行,会不会不太方便?”
  “不会,”庄闻初说,“原本的计划就是她们玩自己的,我逛我的,只不过有一些景点买套票便宜些,会一起去看。”
  他低头去看牵在一起的手,调整了一下表情,说:“算一算我们还有几天空闲,有没有那里想去的地方?”
  傅书祁挑了挑眉,笑的时候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他说:“不如去你的学校,然后再去我的学校?虽然没得经历了,但是总想体验一下如果我们大学就开始恋爱,会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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