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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情人(出书版)——桃白白

时间:2021-10-15 12:09:40  作者:桃白白
  为此安远曾经去找过一次林立,这个人在安远眼里堪称生活中的智者。
  林立认真倾听了安远的故事,之前安远就和他讲过一些,没想到不过月余这故事已经进化得如此完整。
  林立说恭喜你啊,守得云开见月明。
  安远叹口气,他说我就是后悔当初没有真的去守住他,以至于现在见到他,心里不免有些情怯。
  林立倒是笑得从容,他说你们啊就是想太多。爱情啊,多简单的事儿,你爱我,我也爱你,不就得了。现在他爱不爱你?你爱不爱他?
  安远觉得林立的话说得蹊跷,他大概是了解林立这个人的,他对感情其实十分约束,也看得透彻,这么多年来,圈子再乱,没见他乱过,人心再浮躁,也没见他浮躁过。林立曾放话说要选个门当户对的,周围的人恶言恶语,嘲林立架子端得足,挑人挑得厉害,不过就是个暴发户,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不要爱情光想着钱财。
  这些人自己没有爱情,所以也见不得别人有,自己没清高,所以也见不得别人清高。
  安远知道林立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但是也知道林立不是那种为了爱情就奋不顾身的那挂。
  林立不等安远回答就慢悠悠地开口说:「你们现在爱情有了,可是这爱情,太空,像空中楼阁,没有支撑。你们认识的方式太特殊,情话说了千百遍,却都是对着空气,现实中虽然接触不少,但是不过是彼此试探。安远,你们现在需要的不是恋爱,而是谈恋爱。谈,不是拿嘴说,是行动。」
  「你们看过几次电影?吃过几次饭?有没有把你喜欢的东西告诉过他,有没有把他喜欢的东西送给过他?他了不了解你的生活?你知不知道他的烦恼?就算你们不想以后,也总要活在当下吧?安远,把舒岩当做是一个活生生的,你所爱的人去对待!我知道你们俩走心,可是走肾也是必要的啊,劳驾问一句,你们有过几次性生活?」
  安远被问得心虚,只能闷不吭声。
  「你说舒岩缺乏安全感,你不知道怎么给,我问问你,你是真的不知道舒岩在担心什么吗?我搞不懂为什么你要逃避,是觉得去承认一场十年的暗恋是很丢人的事情吗?去明确地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是很艰难的事情吗?去坦然地和他说我喜欢过的人就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是很恐怖的事情吗?安远你在怕什么?」
  安远怕承认自己,安远也怕否定自己。
  但安远更怕舒岩委屈,他已经让舒岩委屈很久了。
  所以承认这些已经存在的,完全过去的事实,会不会让舒岩更踏实一些呢?
  安远想让舒岩知道,在舒岩面前,他没有什么感情是不能言说的伤,因为舒岩是安远的良药,并且没有苦口,只有甜腻。
  绕过茶桌,安远走到舒岩身边靠着他坐下。舒岩把头埋进抱枕里,露出白皙的脖颈,安远伸出手指,细细地摩擦着那里的皮肤,指尖下的皮肤热得发烫,红色由一个点扩散到一整片裸露在外的皮肤。
  舒岩哑着声音说:「别摸了,痒。」
  安远没有停下,他一边用指腹抚摸变得嫣红的皮肤一边问:「哪里痒?是这里……还是这里……」
  指尖传来的电流让舒岩战栗,他终于抬起埋在抱枕里的头。额前的发丝被压得凌乱,眼角泛红,舒岩垂着眼角紧紧抿着双唇,一副要哭的样子。
  安远的手指移到舒岩的眼睛,他轻轻地抚摸着眼角,然后再移到眉间,他想抚平舒岩的愁绪。
  舒岩闭上眼,感受着皮肤接触带来的温度。
  嘴唇代替了手指,安远面对面把舒岩环在怀里,他亲吻着舒岩的额头,鼻尖,嘴唇。
  安远轻轻地碰触着舒岩的唇,只是一下,就离开。
  舒岩疑惑地睁开眼,看着安远正在注视着自己,他习惯性地想别过头去,却被安远紧紧地搂在怀里,舒岩的下巴枕着安远的肩膀,胸骨被勒得生疼,他想喊安远轻点,还没开口,就听见安远沉声说:
  「宝贝,对不起,之前的日子,让你委屈了。」
  这声音就像是舒岩第一次接通那个未知的电话时听到的一样,低沉,性感,现在又多了成熟。
  这些个日日夜夜所承载过的怨恨,愤怒,不安和嫉妒,都在此刻,随着风,吹散在六月的晴空里了。
  这个下午在小小的阁楼上,安远和舒岩断断续续地接吻。
  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状态,可以饮茶,可以闲聊,可以相互依偎,有时候只是眼神接触,就忍不住吻在一起。
  如果不是纪观云上来,安远会以为可以永远这样下去。
  舒岩见到纪观云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毕竟这是别人的地方,不是自己的那个小小的宿舍,也不是安远的家。
  想起这个,舒岩还没有去过安远的家,那个他想像过很多次的地方。
  舒岩知道安远有一个有着长毛的地毯,一个小小的酒柜,还知道安远经常在阳台喝酒发呆和他打电话。
  而现在这个人就靠在自己身边,舒岩很满足。
  但是纪观云显然不是很满意,他点着自己手上的表说,安先生,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是不是准备请我吃晚饭?
  安远点点头说好啊,一起去。
  纪观云一声冷笑,他说你不怕我当电灯泡我还怕你们当电灯泡呢,麻溜给我腾地方,我晚上要在这里给学生补课。
  纪观云对着舒岩态度倒是温和:「对不住了舒岩,那个,我名字没叫错吧,我应该没叫错,有一天安远喝多了摸到我这里耍酒疯,喊了一晚上你名字,我想我应该不会记错,当然如果你不是舒岩的话……嗯……这种禽兽你还是赶紧和他分手吧。」
  安远在一边不屑地啧了一声,他说和学生搞在一起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禽兽?你就是真正的衣冠禽兽。
  纪观云笑得坦然:「我是禽兽啊,怎么了?怎么着?大学教师还不能谈恋爱了?学生也老大不小了,我们就愿意搞啊搞啊你管得着吗?快点给我离开,我家那个脸皮薄,见到你们他不好意思。」
  舒岩站在一边想:我脸皮也不厚啊……
  安远又和纪观云扯了几句才拉起舒岩离开,走之前安远去了厕所,纪观云笑着和舒岩道歉,这次真的是招待不周了,下次一定自己做东请他和安远吃饭,说起来都是因为之前和小男友发生了一点矛盾,正在气头上,安远就撞了过来,不过今天晚上辅导过后应该就没事了。
  舒岩说那你好好辅导辅导。
  纪观云笑得开心,他说好的好的,我一定全身心投入的辅导。
  安远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舒岩和纪观云聊得热络,他觉得头开始有点疼。拉着舒岩出了茶社,外面已经是晚霞漫天。
  安远说带舒岩去附近吃饭,舒岩却说想去安远的店里看看,自从许平川离开以后,舒岩还一直没有时间再去,居然还有一点想念那里。
  进门的时候发现吧台换了工作人员,舒岩说那个长得很帅的小哥呢?
  安远听着不大高兴,他说你说的是涂泽吧?他回公司上班去了,本来他来这边也是帮忙过渡一下而已,他主业还是设计。那个……涂泽真的很帅吗?
  帅啊。舒岩回答得干脆,这种肉眼可见的事实无须恭维。
  哦,你喜欢他那样的啊。安远皱着眉说。
  舒岩眼睛亮亮地看着安远,他说:「瞎说,我喜欢你那样的。」
  这答案让安远止不住上扬的嘴角,他恨不得马上叫来所有员工,当众宣布这个站在自己身旁笑起来眼睛里有星空的人是你们的老板娘。
  晚餐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舒岩第二天一早还要去工作,安远只能开车把舒岩送回宿舍。到了社区门口,安远舍不得舒岩走,于是两人又在车上腻歪了起来,舒岩被亲得脸红心跳,但是他还没有车震的心理准备。他摇着头说:「不要了,今天不要了,我明天还要起得很早搭地铁去上班,我也不用你送的,赶上高峰堵车,你还没地铁快。」
  安远只好松开对舒岩的钳制,他的气息有些不稳,衣服也有点凌乱,他说:「舒岩,咱们一起住吧。」
  安远说完后就觉得自己冲动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太短,现在就同居的话舒岩会不会觉得进展太快?
  舒岩果然没有回答,他安静地坐在副驾驶,表情有点不知所措。
  安远最看不得舒岩这个样子,以前隔着电话并不知道这人纠结犹豫的表情会让人看着如此心疼到恨不得替他承担了全世界。
  「宝贝,你考虑一下,我不急,同不同意都可以的。别为这个有压力。」安远凑过去吻了吻舒岩的嘴角,「你周日晚上的酒会是吗?我送你过去。」
  舒岩这才有了反应,他摇头说:「太麻烦了,我自己过去就好。」
  「宝贝,乖一点,我是你男朋友,快给我一些表现的机会。」安远宠溺地笑着,他伸手揉着舒岩的头发,「就这样说定了,好不好?」
  舒岩的脸又开始红,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适应这样的安远,每次听安远用低沉的声音说着情话,他在心动的同时也感到有一丝羞耻。舒岩终于还是点点了头,他把酒会的时间地点都告诉了安远,并且约定好就在宿舍等他来。
  安远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舒岩打开车门离去,他并没有马上开走,而是摸出一根烟点上。他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抽着烟,回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幕一幕。
  烟才抽了几口,敲车窗的声音让安远惊醒,他放下自己这边的车窗,看见舒岩弯着腰气喘吁吁地站在车门外。
  舒岩的脸红扑扑的,发丝凌乱,他大口喘着气说:「安远,我考虑好了,我们一起住吧。」
  安远吃惊地看着舒岩,显然这人是走了很远又跑回来的。
  手指还夹着烟,安远有千言万语想和眼前这人说,虽然他已经说过太多的情话,可是不够,怎么都不够。
  烟还在烧,安远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舒岩突然伸进来的胳膊揽住了脖子,舒岩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安远的头微微超过车窗,舒岩的唇一下就堵了上去,气势汹汹。
  安远忘记了一切动作,没有挣扎,没有反攻,他甚至没有闭上眼睛,他能看见舒岩颤抖的睫毛和额头上的汗珠。
  舒岩轻咬了一下安远的下嘴唇,然后果断分开。
  天已经黑了,路灯亮了起来,舒岩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满眼温柔,他向着安远挥挥手,一转身,跑了。
  烟灰掉落到安远的手指上,他在疼痛中才回过了神,安远的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播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滚烫的温度从手指蔓延到全身。
  周日那天安远按照约定的时间在舒岩的社区门口等他,这两天两人忙得没有时间见面,每天只是靠电话排解相思。以前的时候都做不到天天电话,一个星期三四次已经算是频繁联系,现在每天一两个电话必不可少,就这样只是几天没见,安远都觉得想得要发疯。
  舒岩穿着新西服,戴着安远送的袖扣,头发是精心打理过的,衬得人的气色也好。他笑着和安远打招呼,两人就向目的地驶去。
  快到会所门口的时候,舒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想起宋知非此刻可能已经在门口等他了,他也许会看见自己在安远的车上下来,也许安远还会,还会吻自己一下之类的,到时候宋知非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询问自己和安远的关系?
  舒岩想到这些就开始紧张。
  「你怎么了?」安远在等红灯的时候发现舒岩的表情不对劲,那种和自己较劲的样子安远曾见到过多次。
  「不方便和我说?」安远见舒岩不回话就又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舒岩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他无法对安远说谎,「就是如果一会儿碰到了宋知非,他要是问起咱们的关系,我该怎么办。」
  安远听完这话轻笑出声,他伸出手去捏了一下舒岩的手:「你就在为这个发愁吗?我的话,我当然愿意你实话实说,你是知道的,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不过你如果选择不说,我也没有意见,这个完全在于你个人选择,无论你选哪种,我都支持你。」
  舒岩说:「你这是废话。」
  安远笑着说:「表明态度的废话很有必要。」
  绿灯亮起,安远又再一次上路,舒岩坐在一边,嘴角上扬。
  到了会所附近,果然看见宋知非已经立在了门口,他和舒岩礼貌地寒暄,聊的都是酒和工作,并未询问关于安远的事情,舒岩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也自然地和宋知非攀谈了起来。
  这次的酒会和上次完全不同,上次是布置得金碧辉煌正式隆重,而这次却走的是清新典雅的路线。鲜花和长桌,沙发与烛台,状似随性,但井然有条。
  宋知非在圈子里小有名气,一入大厅就不断有人来打招呼聊天,舒岩在一边站着无趣,就和宋知非说了一声,自己转了起来。结果还没走几步舒岩就想去洗手间,他问了侍应生大概方向,就自己一个人往那边去了。
  解决完问题,舒岩站在那里洗手,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头发有一点乱了。舒岩抬手准备去整理,却发现镜子里多出了一个人,这人站在自己的身后,满脸挂笑,他说:「我记得你叫舒岩是吧?好久不见。」
  「冯老师。」舒岩说。
  「我其实见你在这里还是有点意外的。」冯易走过来手搭在舒岩的肩膀上,「你是怎么拿到邀请函的呢?是靠那个,叫什么的,许什么的那个人帮你搞的吗?」
  舒岩本来挂在脸上的客套的笑容从冯易伸手那一刻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闪避开冯易的手,没有理会冯易的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镜子,就转身往门口走。
  「你今天躲开我,你以为你可以次次走得开吗?只要你还在江州的这个圈子里混一天,我们迟早要再见面的。」冯易在舒岩背后说,「你不如考虑来做我的助手,正好我身边有这样的位置。」
  舒岩闻言停住了脚步,他回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冯易应该有四十岁了,但是保养得宜并不显年龄,穿着自然是精致,举止也绝对地优雅,开口讲话时声音低沉充满磁性,这点像极了安远,无论从哪方面看,冯易都是标准的精英与绅士,可是这人现在顶着这副皮囊却说着这样的话。
  「我以为您至少会装得道貌岸然一些。」舒岩说。
  冯易笑得更开心了,他说:「对作风正派的人我当然也会正派,可是对你,嗯,想想,除了许平川还有谁,好像还有一个小老板是吧?那这邀请函是他帮你弄的吗?一下子找两个人会不会安排不过来?之前我还以为你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后来想来,是我看错了,我装的本领并没有你强。」
  舒岩懒得解释,他后悔自己理会冯易的话,这人显然是不知道哪里受了刺激,口不择言,全然不是平日模样,如果不是酒会还没开始,舒岩都会以为冯易是喝了个酩酊大醉而在这里撒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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