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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娶了魔教教主/一拳打死镇关西(穿越重生)——叼豆包的狐狸

时间:2021-10-16 14:39:37  作者:叼豆包的狐狸
  “啊——”
  前面的丫鬟惊叫一声,脚下踩到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她手里还紧紧拽着同伴,这一倒,带着她一起。
  “跑,你们还想跑!”
  马脸女人冷笑走过来,长刀映着她残忍的面容,“你们能跑哪去!”
  乌云又被风吹淡,月光降临世间。
  前院,越恒被一群人抬到铺好的软褥上,怀里抱着酒葫芦睡得正香,月光轻轻扫过他沉寂的眉眼。
  后院,同样的月光洒在廊下,照亮空明庭院。
  两个小丫鬟颤抖得抱在一起,跟马脸女人一起看向地上。
  ——一条挡在走廊上阻碍人脚步的腿。
  顺着腿往上,几个人横七竖八,摆出两个半字。
  “王、八、虫?”
  十四个人整整齐齐摆成字,虫字还少个点。
  前院,越恒抱着酒葫芦喃喃自语,“不够……蛋不够……”
  “弟弟!”马脸女人瞪大眼睛,震惊道,“谁杀了你!”
  只是昏过去的王争霸双眼紧闭,浑然不知自己被人横摆成虫下面那一横。
  马脸女人长刀一抖,丫鬟不顾杀,想下去看王争霸,但这时,一长串火把从前院游来,原是“打扫干净”前院的白鹿县人要来后院擒拿县太爷夫人。
  “可恶!”
  马脸女人心一颤,看看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丫鬟,觑眼躺在月下的虫下横,一咬牙,转身冲向马棚。
  “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呵!”
  越恒一脚踩空,猛然从床上坐起。
  他梦到自己到嘴的烤鸭飞走了!
  院内看顾他的人连忙冲上来。
  “越少侠您醒啦!”
  “越大侠高义,白鹿县众人没齿难忘!”
  一群人堵在越恒脑袋前七嘴八舌叽里呱啦。
  越恒抱着酒葫芦,“啊?”“啊!”“啊~”,然后挠头,“你们是?”
  站在前面的是个白发白胡子,比老酒鬼苍老数十倍的老爷子,身材佝偻,面容憔悴。
  老爷子握着越恒的手,流出热泪,“鄙人姓白,世代居住在白鹿县。亲眼看着好好的白鹿县被恶人搞得民不聊生,若不是您出手相助,白鹿县就完了!”
  “是啊,是啊,感谢您!”众人跟着道。
  “哈、哈、哈……”越恒挠挠头,被一群人拱卫着架起胳膊。
  “走,越大侠,请您尝尝我们白鹿县的白鹿宴!”
  “白鹿宴?”越恒眼睛一亮。
  “我们白鹿县以前也算富县,要不是恶徒上任几年横征暴敛,强压民众,山匪月月抢夺金银财粮,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昨日恶徒伏诛,大家开仓放粮,抢回家财,心里高兴,要做白鹿宴感谢您!”
  越恒一脸喜气,避开他们的手,“说到吃的,不用你们,我自个儿走,是不是这边?”
  越恒闻着味往门外飘。
  他身后众人哈哈大笑。
  阳光明媚,照在喜气洋洋的白鹿县人身上。
  晴空万里,今日是个好天气。
  “砰、砰!”
  白鹿县牢外,两名看管犯人的男人倒在地上。
  粉衣人戴着斗笠,白纱绕了一圈,拢在他粉裙上,又在面容方向收拢交叠,开口处,露出颈处一小节光滑苍白的皮肤。
  微风拂过,带来远处欢声笑语。
  男人头也不抬,按着斗笠走进牢里。
  魔教渔阳郡分舵众人并县太爷极其走狗各个被捆成一团,像蛛网里的猎物,嘴也被严严实实堵死,无法交谈。
  县太爷躺在地上,一只老鼠从他脸上爬过,他紧闭双眼,嗓子里“嗯嗯嗯”不知说的什么,待他哭着张开眼时,却见一片粉色从眼前飘过。
  “嗯?”县太爷眼猛然瞪大,提高嗓子,“嗯嗯嗯!嗯嗯嗯嗯!”
  牢内众人纷纷抬起头,看向来人,讶然。
  娇嫩的粉站在灰暗恶臭的牢内。
  似苍苍石山中盛开一树桃花,莽莽枯林中长出一粒花苞,滔滔黑海中冒出一朵睡莲。“她”站在那,格格不入,可怜可爱。
  但闵真心里蔓延出无尽恐惧。他的口被堵住,鼻子只能嗅到恶臭,耳朵听了一夜手下哀嚎。
  此时此刻,他的眼睛看得无比清楚。
  他看到来人袖间的黑红痕迹,他行走江湖多年,知道那是什么,他曾衣服上,全部都是那种痕迹。
  他看到来人雪白修长的手指从粉色袖间缓缓抽出黑色匕首,那匕首被拔出的动作干净利落,刀刃暗沉发青,那是浸毒后的样子。
  他看着来人挑开锁链,慢慢走近,看着匕首靠近自己鼻尖,然后上挑,落在自己眼皮上。
  “咕咚——”
  闵真咽下口水,他瞪直眼,颤抖的动作都不敢放大,他怕他控制不好,那刀刃会划破眼球!
  “魔教渔阳郡分舵主闵真?”清凌凌的声音从斗笠下传来。
  闵真眨了下眼,有汗液顺势落尽他干涩的眼球,刺激的感觉带着成串的泪珠流出。
  “哼。”斗笠下的人冷笑一声,匕首朝下。
  “噌——”
  布条缓缓落下。
  闵真大口呼吸。
  “是!我是!”闵真颤声道,“阁下是——嗯!”
  匕首突如其来,又落在他嘴前。
  “我不问……不问……”闵真连忙抿住嘴。
  雪白手指紧紧握着黑色匕首,像终年不化的岩石上落下一层雪。粉衣人一动不动,轻声问:“你来白鹿县所谓何事?”
  闵真面上刚刚露出犹豫,那匕首又往前一片,贴上他的唇,恶臭中,他闻到一股腥气,混在难以形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味中。
  闵真身上顿时冒出一层鸡皮疙瘩,他牙微颤,道:“施娘娘派我来,来拦王天机。”
  “施施?”
  “是。”
  “王天机是谁?”
  “小红炉庄庄主的老丈人。”
  “为何拦他?”
  “……”
  “唰——”
  黑色匕首捅破旁边那人心脏,那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见了阎王。
  寂静的牢内空气仿佛凝固的粥,裹住众人。
  虽然不知斗笠下何人,但闵真知道,他那双尖锐可怕的目光正对着自己。
  冷汗沾湿衣服,他声音更加颤抖:“听,听说王,王天机身上,有清月,清月宝藏的藏宝图!”
  粉衣人一动不动,半晌后站直身体,似乎是相信他的回答。
  闵真僵直的身体缓缓放松。
  “最后一问。”粉衣人淡声道。
  闵真连忙坐直。
  “你背叛了教主?”
  闵真猛然抬头,“我一直追随魔教,追随十——”
  他话一滞,突然明白过来,“你是重霄教主的人?”
  “噌——”
  青色匕首没入闵真胸膛,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粉衣人,临死前喃喃:“为,为什么……”
  我明明都告诉你了。
  粉衣人抽回匕首,白纱下面容模糊。
  “叛教者,死。”
  白鹿县歌舞不停,美味佳肴一盘盘端上桌,捧到恩人面前。
  越恒哈哈大笑,顺便挡住他们敬酒的手,“喝不得哟,要出事得!”
  “怎么喝不得,喝!喝!”
  “喝!”
  一墙之隔,粉衣人坐在阴影中,摘下斗笠。
  面无表情的脸上泪痕格外明显。
  他一脸冷漠,随手丢下染血的匕首,顶着泪珠从怀里掏出帕子,揭开。
  坚硬的半个馍上面印着一排清晰的牙印。
  风悠悠顺墙飘过,在空气中打个饱嗝,带着饭香菜香以及浓郁的肉香,慷慨大方地送给阴影中的人。
  粉衣人身体仿佛变成这半块馒头,坚硬,坚硬,坚硬。
  “……”
  大颗大颗的水滴落在衣服上,跟前夜那片“蔷薇花”偎依,暖暖饭香中,粉衣人握着半块馍,低头埋在胳膊中。
  他委屈极了。
 
 
第20章 不给看
  白鹿县县老爷被关进牢里,他的爪牙抓的抓跑得跑,众人听说那个常年颐指气使,仗着自己会点功夫横罢县中的县太爷夫人不见时,群情激愤,当下兵分两路,一路人拿着冤状要去州中告官,另一路人几人一组,顺着县衙往外寻去。
  不过这些都与越恒无关,他被白鹿县人热情的围在院子里吃白鹿宴。
  白鹿宴虽有白鹿二字,但端上的菜肴跟白鹿二字着实毫无关系,只有一道白切鸡沾个同姓。
  连吃两顿好吃的,越恒的心情十分愉悦。吃饱喝足后,他抱着酒葫芦靠在花园假山旁,左瞧右望,见四下无人,连忙拔下壶嘴把糙的咽不下去的酒水偷摸倒掉。
  这酒难顶,他睡了一晚上到现在打嗝都带那股辣气,他越从心可受不得这个罪!
  他揪着葫芦底,拍拍,确定倒干净后才满意地拎起来。越恒抬头,正好瞧见两位少女从假山后的廊内走过。
  那两位少女正好看到越恒,脸上露出拘谨笑容。
  “姑娘,请问可不可以给我一些酒水?”越恒捏捏脖子,笑道,“如果可以,请再跟我一个水囊和些许干粮,我带着上路。”
  “啊,少侠要走了吗?”少女脸上惊讶道。
  越恒点点头,“我跟朋友走散了,要去寻他。”
  “这样呀。”
  秋日阳光温暖干燥,照得人上下热乎乎。屋顶上,睡着一只橘猫,屋檐下,越恒蹲在县衙厨房门槛上,嘴里叼着根草,托着下巴看屋内。
  站在桌前手持酒提子,小心翼翼往他酒葫芦里灌酒的两位年轻女子面红耳赤,尤其打酒那位,被人盯得手抖,心里浮想联翩。
  越恒突然站起来,直直朝她走去。
  女子的手更抖,酒提子里的酒水洒出大半。
  越恒大步流星,走到她身旁。
  女子鼻尖刚嗅到一抹浅淡的酒香,比桌前放着的这坛好闻甚多,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食指中指捏在竹制酒提子下方。
  “我来吧。”越恒对他一笑。
  少女心怦怦跳,身后的另一名少女疯狂戳她腰际。
  日光透过窗纱,给面前人打上一抹柔光,青年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一双杏眸比秋日阳光还要灿烂,他对谁一笑,心都要化成蜜。
  少女掐着指尖,看着身上就像涂着蜂蜜的男人,张张嘴,“我,我来就行。”
  “不,我来。”越恒以不容拒绝的口气道。
  少女觉得自己的衣服快被同伴戳烂了。她回过头,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含羞,又有些激动。
  这人什么意思嘛……
  她们站在越恒身侧,余光看到他举起酒坛子,对着酒葫芦倒下去。
  “哗啦啦——”
  还有某人自言自语,“你们那么打,装到什么时候。”
  两位少女的笑僵在脸上,眼里划出一抹尴尬,随即变作咬牙切齿。
  等越恒快乐地捧着酒葫芦出门后,两位少女冷哼一声。
  “木头!”
  “不解风情!”
  “这么呆,找得到媳妇吗?”
  刚刚跳过小腿高门槛的越恒突然立定,抱紧酒葫芦,一手按在门口柱子上。
  他忽而皱眉,抬眸。
  “阿秋!”
  越恒打了个大喷嚏。
  “准是师父想我了。”越恒肯定道。
  山沟村内,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喝酒嗑瓜子吃花生米的老酒鬼:“阿嚏——阿嚏!”
  “呵,准是那臭小子骂我呢!”
  白鹿县像解开枷锁重归自由的山中兽,越恒看到街上每人脸上带着快活气,毫不吝啬笑容。
  越恒抓紧装满食物的背包,回以笑容,大步跨出城门。
  “再见啦,白鹿县!”
  “越少侠呢!”
  王诸葛风一般闯进厨房内。
  收拾厨房还未走的两位少女面面相觑,“越少侠走了啊?刚刚我们给他装了路上吃的干粮。”
  “还打了一壶酒呢。”
  “走了?不能走,可不能走啊!”王诸葛狠狠跺了下脚,“出事了!牢里关的那些人,都不知被谁杀害了!”
  “啊!”
  “啊,阿秋!”
  粉衣人往角落里缩缩,躲开漏雨的地方。沾着灰的斗笠被他挂在发后,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他抬起眸子,再次扫过空空如也的供桌,微微抿嘴。
  这是一座土地庙,距离白鹿县五里远,藏在官道旁的密林中,不算破败,但也没有几人供奉,苦了肚中同样空空如也的某人。
  他抱着膝盖,侧脸越压在胳膊上,出神地看着窗外风雨。
  有只蜘蛛在窗边织网,风“哗”地吹过来,“呼”地吹过去,浇下一网雨水,气的蜘蛛丢下自己的网爬到窗内,吐着丝刚织了一半新网,便有不长眼的虫子“啪”撞进来,成全它一顿晚宴。
  “!”
  连虫子都有饭吃!
  盛九月气的发抖,眼眶通红,眼角挂着盈盈泪水,将落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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