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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盘大佬操旧业(潦士)——白水城

时间:2021-10-20 10:27:19  作者:白水城
  年轻人见了,指了指冯婆,学着说道:“阿——婆——”
  发音渐渐纠正,冯婆开心极了,笑着又给年轻人续了半杯羊奶。
  年轻人腼腆的笑了一下,抿了一口杯边,有些不好意思。
  冯婆在冬日里事情不多,孙子白日里都不在,她就用空余的时间教导年轻人说话,她对年轻人总是很亲切。
  但随着时日增加,冯婆的孙子对于这个什么都不会,说话还要人教的拖油瓶却越发不耐烦了,他在冯婆去到别的村部换布料的时候不给年轻人饭吃,会踢打他,骂他丧门星。
  年轻人知道阿吉不喜欢自己,也不做反抗,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冯婆问遍了周围的村子,没有人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来历,她就催着阿吉快些去镇上打听,但是冬日雪下得频繁,路不好走,这件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耽搁了下来。
  其实阿吉特别厌恶这个年轻人,除了他只会吃不会做以外,还觉得他特别奇怪,这个年轻人经常抱着白狐在清晨和黄昏站在雪地里发呆,他一站就是很久,让人觉得不可靠近,不能打扰。
  迟早把他的白皮子狐狸拿去卖了,阿吉想着。
  在雪开始融化的时候,冯婆病倒了,她已经年迈,身体也一直不太好,头一天出门的时候着了凉诱发了一些并发症,等到了第二天就突然病重了起来。
  村部里的医生被阿吉拉了过来给阿婆看病,阿吉好大一个小伙子在边上着急的掉眼泪:“阿公,求求你千万救救我阿婆,我阿爸阿妈都死啦,我只有这一个亲人!”
  花白胡子的医生拍拍阿吉的手,让他冷静,自己拿出一排长长的银针,要给冯婆做针灸。
  捡来的年轻人不懂这种来自中原疗法,他着急的向前要去阻止。
  “丧门星,你走开点,不要耽误阿婆治病。”阿吉把年轻人推倒在一边。
  “我...想救...阿婆”年轻人抬起头,用自己贫瘠的语言,很努力的向阿吉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开什么玩笑,你只会拖后腿,快出去!”阿吉说着就要拽他出毡房。
  “安静!安静下来!”大夫看他们撕扯,着急的咳嗽起来“病人不能吵!”
  阿吉抹了把泪,愤恨的看了年轻人一眼,跑到阿婆的床头边跪坐下来。
  年轻人难过的到毡房的角落坐下,一双黑眸看着医生施针。他感觉到冯婆身上的生命气息在逐渐消逝,那是生灵身体机寿数衰败的样子,他曾经在冰原无数次的见到,只是没有一次有这么难受。
  生命气息的衰减在医生治疗后似乎有所减弱,但是阿婆依旧病得迷糊,她的脏器都在最低限度的运转,无所动力的样子。
  年轻人迎着阿吉嫌恶的目光,走上前对大夫说:“我...试试...”
  “你快走开!”阿吉反应很强烈,冯婆最近都和这个年轻人呆在一起,他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成了害人精。
  大夫倒是见多识广,平静道:“冯婆年纪很大了,寿数快到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年轻人坚持道:“试试。”
  大夫给他让开了一个位置,年轻人坐到阿婆边上,拉起她一只干枯的,蜡黄的手。
  而后阿吉看到了极为神奇的一幕。
  莹白色的光芒从年轻人的掌心泛起,冯婆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不多一会,冯婆睁开了眼睛,她眨眨眼,问道:“我是死后到了天上了吗?”
  “阿婆!”阿吉哗啦一声哭了出来。
  大夫吃惊到说不出话来,良久他转头对年轻人说:“少年人,我家儿子去年断了腿,我接不好,残废了,你能给看看不?”
  年轻人说道:“好。”
  年轻人治好了村部大夫的家儿子的腿,村里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前来求医。
  每过两天,这个不知名年轻人的事情就传遍了这一小片部族的草原地带,人人都知道冯婆家有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年轻人,他有神奇的力量,治百病,生血肉,造白骨,比之天门派以医毒为傲的修仙者更为神奇。
  同样传出去的,还有这个年轻人是个傻子的消息,他听不懂太过复杂的话,也说不清自己姓甚名谁。
  冯婆看着这样的情形很担心,年轻人不通世事,心思单纯,冯婆害怕他被人欺骗,于是更加急迫的催阿吉去镇上打听,是不是哪个修仙大家族丢了弟子。
  但是每个来求医的人,上门都会带来东西,阿吉忙着收礼,根本不理会冯婆的催促。
  直到有一天,镇上突然来了三五个人,他们穿着丝绸做的衣服,一看就很有钱,自称是年轻人的同门。
  他们一见到年轻人就喜笑颜开的说自己找到了,给了冯婆家一大笔钱,要带年轻人走。
  冯婆不愿意,把人挡在屋外,来人也不着急,等在毡房外面不知和阿吉说了些什么话。
  过了一会阿吉就钻进毡房里来劝冯婆:“小子的同门都找来了能有什么事,您不一直希望他家里人来找吗,况且这些人给好多钱,听说他们说草原那里被奇怪病症缠上的人越来越多了,以后每年要上缴的麦子说不准也越来越多啦,阿爸和阿妈就是冬天为了食物,猎狼的时候被雪狼咬死的,我就算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也不能放下您不管。”
  冯婆正色道:“人活在世要有骨气,就算死在雪里,也不能踏在别人身上活下去。阿婆我看这些人不靠谱,不能让人跟他们去。”
  阿吉听得着急,心里火无处发,白了屋里的年轻人一眼。
  年轻人经过这段时间,已经渐渐学会了基本的语言,他听得懂冯婆祖孙的对话,于是走过来努力组织语言说道:“是...同门,我愿意去。”
  阿吉喜笑颜开:“阿婆,你看吧,他是愿意的。”
  冯婆欲言又止,年轻人只看着她笑,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与不愿,冯婆最终只得同意。
  在年轻人离开的那天,冯婆百般叮嘱,年轻人微笑的一一应下,以村部里最尊敬的拱手礼同冯婆告别。
  镇上来的人把年轻人叫上了一辆双马拉动的马车,给了阿吉说好的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婆放心不下,跟在车后又走了一里地,才被阿吉劝了回去。
  车行有一日,途径灌木林,又过草原丘泽,终于来到原北镇。
  原北镇为天门派势力最北的驻地,虽名为镇,其规模堪比中等城池,其中客栈酒楼艺馆茶舍一应俱全。
  因地处北方,风沙大气候寒冷,这里的建筑多是石屋,也不会特别高。年轻人从未到过城市,他想从车窗探看出来,却发现车窗被一层薄薄的生息封住,只能听到往来行人与车马的声音,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年轻人想去到外面,但是他想到了冯婆和阿吉,他不太清楚人世间的一些规则,但在他短暂的与人群居的认知里,他知道自己如果这个时候离开了,很可能会给冯婆带来麻烦。
  等这些人将他带离北原,或者过些时日再离开吧,他这样想着,摸了摸窝在马车垫子里的白狐。
  不多一会,马车停了下来,有个穿着灰色袄子的中年人赶这年轻人下车,去到一间窗户都封锁的小屋子里,给了他一些食物,然后同他说:“呆子,你就在这里吃点东西,我们给你喂狐狸去。”
  说着那灰衣人就抱走了白狐,狐狸不喜欢陌生人抱他,蹬着腿就要挠人,中年人一巴掌拍狐狸脑袋上拍老实了,年轻人看皱了眉,暗地里给白狐加了一道生息结界,可以保狐狸不受伤害。
  可年轻人不知,此别就是好多年,他这一道生息结界,在之后的数年间一直保护着狐狸。
  灰衣人给年轻人的是一碟白面馒头片和一些清水,只是他们不知道,年轻人没有饥饿的感觉,也不需要水。
  兴许过了半日,房间的门才又打开,灰袄子的中年人谄媚笑着迎了一个戴着锦帽的大胡子进来了。
  大胡子见了年轻人,眼睛一觑灰袄子,中气十足的问道:“这个脏不垃圾的人就是货?”
  灰袄子有点紧张:“额,老爷有所不知,这今儿上午才到的,没来及打理,回头叫人冲下水就干净了。”
  大胡子又问:“确认不是天门山的仙人们吧,要是弄错了,你我都得被弄死。”
  灰袄子笑道:“确定确定,打听过了,仙人们神通广大,各有印记标识。再说这小子治病的路数和仙人们完全不一样,还是个不太通人话的白痴,绝对没得干系。”
  大胡子满意的摸了摸胡子,拖长了嗓子道:“那是不错,不过这人难保还有别的什么本事,回头去了行子里搞出事端怎么办?”
  灰袄子一笑:“老爷放心,我这常备抓灵物的笼子,回头给他栓好了给您送过去,保证服务到位。”
  那大胡子听到保证这才满意离开。
  灰袄子的打听中,年轻人只能听懂简单的口令,就以为他都没听懂,也没怎么避讳,看着年轻人的眼神就像圈里待宰的羔羊。
  灰袄子叫了人来给年轻人冲水,伙计们提了大桶,装的冰冷的井水就往年轻人身上倒过去,他们想把年轻人身上破旧的棉衣换掉,却发现年轻人棉衣的最里层有件白色鸾鸟的长袍怎么也扒不动,撕不破。
  灰袄子想起大胡子的提醒,气急败坏的让人搬来了布过限制生息灵气阵法的铁笼子,把年轻人关进去,并将他裸露在袍子外面的手腕用钢钉钉在铁笼内壁上使他无法逃脱。
  这灰袍子确认万事无误之后,才从容收队离开。
  年轻人的双手被钉住,只得跪坐在铁牢笼里,他侧头看着自己鲜血直流的手腕,不痛,但是不懂。
  他从白色森寒的世界而来,到了这个看似丰富多彩的华丽人间,但是这里的规则太过繁复,这里的人心太难看破,这些都让他感到疲惫。
  等解决完死气的来源,治好所有被感染的生灵,我就回去吧,年轻人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冥想。
 
28、颂北行
  这日黄昏,原北镇无端下起雪来,残阳映薄雪而落,余晖留在原北镇鳞次栉比的石铸屋顶上,折射出温暖的光泽。行人早早回去了住所,商铺也都准备提早打烊。
  而此时原北大街上却有一辆极为低调的马车缓步行来,车上没有设置任何取暖或者增加动力阵术,拉车的马也是普通的马匹。
  驾车的是一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车夫,他把车停在原北镇的颂北行前。
  马车停下后,车夫也不着急下车。只等得颂北行内的人出来驱赶,车夫这才跳下车对同行中伙计说道:“我家主人是来买东西的。”
  行内伙计道:“买东西?知道规矩吗?”
  车夫拿出一块牌子,上书一个颂字。
  行内伙计一看,立马请车主人进颂北行。
  颂北行明面上是公开对外的拍卖行,但每月月中都有一次私下里的拍卖会,拍卖会上专门拍卖一些不可见人的物件,整个修仙界都知道它的存在,但它的背景势力可以追述到天门派内部,没人可以拿它怎么办。
  但是进入颂北行拍卖会场的的方式却很实在,只要去原北镇镇长那里买一块颂北行制作的木牌就可以进去了,甚至你买了牌子之后镇长还会贴心告诉你最近一次拍卖,会卖什么东西。
  但是这木牌的价格却极高,一块就要五百银珠子。这贵的离谱的准入价格,一下就吓退了修仙界大半想来碰运气淘宝贝的人。
  故而最终能入颂北行参与竞拍的,非富即贵。
  这个车夫颂北行伙计没有见过,出于警惕,他一直关注着车厢内的车主人。只见车夫得到同行允许后回身迎他的主人,他的主人出来车厢时带着一张市面上常见的白羊面具,应是不想被认出。
  看身形是个成年男子,脚步略轻快,年纪应该不大。伙计欲再仔细端详,车夫跟着主人就进去了。
  行伙计连忙跟着,给这两人领去二楼的拍卖包间,临走时行伙计贴心赔笑的问道:“这位老爷可还需要什么茶酒点心?”
  车夫忙来赶他:“不需要了。”而后关上了门。
  行伙计没打听出来什么,只能将这奇怪的客人暂时先报给颂北行的负责人大胡子。
  大胡子姓胡,爱戴锦帽,留着一圈络腮胡,故而整个颂北行都叫他大胡子。
  大胡子做事圆滑,听闻行伙计汇报,心想人家毕竟真金白银进来的,况且来此拍卖的买家也时常伪装隐瞒,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就让伙计别瞎打听惹出祸端,但也听着点包间,有消息及时告知。
  伙计领命去了,大胡子这才去往后幕,最后检查一遍货物去。
  这二楼包厢内,车夫前后都检查过了,确认无人探听,周围也无攻击类阵术后方才对面具男子道:“公子,都检查过了,没人。”
  男子点点头,掲下白羊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回道:“陈伯,麻烦您了。”
  陈伯笑道:“公子客气,您的阵式容易让人识别,少用是应该。”
  这男子,名叫王深,是修仙五派中王家的嫡系弟子,王家现任家主王寂算是他的表姑姑,只是王寂向来以铁血著称,亲缘淡薄,除了她亲儿子凌初,连她贵为凌家家主的夫君都聚少离多,相敬如宾。因此在王深心里,王寂代表仅仅是一位令下如山的王家家主。
  此次来到天门派的地界,也是因为三天前接到王寂密令,所有王家嫡系弟子即刻去寻找精通医理的修仙者,找到后直接带去凌家所在的神凌城,此番行为亦需得秘密进行。
  这条命令下得怪异,但又极为仓促,让人有些无从下手,王深思索之后,便想到天门派以医术毒术擅长,虽与凌王二家往来极少,但来探查一番总也会有些发现。
  于是王深在天门派领地内一呆就是三日,可是天门派向来以强者为尊,天门派门人更是以仙人自居,就连领地内稍擅药理者,无不猖狂。王深又需秘密行动探查,导致一无所获。
  好在王深喜爱猎游,在天门派领地内曾救过一人性命,这人就是车夫陈伯。王深来天门派领地时,顺路来看望故友,隐去了原委,大致询问了一下陈伯。
  陈伯也是个热心的,同他说道:“好医者我不认识,但我知道颂北行经常会拍卖些寻常见不到的东西,可以去碰碰运气,说不定会有什么灵丹妙药。”
  王深因此同陈伯二人来到颂北行。
  颂北行半月一次地下拍卖,每次货物也不尽相同,这次主打的是一样攻击性质的法器,附带的才是一位据说可以医治百病的失智奇人,毕竟天门派境内医者众多,大家也未必觉得这奇人能有多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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