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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GL百合)——舟去

时间:2021-10-23 08:55:24  作者:舟去
  苏澄澈怒道:“少这么虚情假意,你还不是怕我做出什么累及你们?”
  落笳点点头承认了她的话:“这确是我的担心之一”
  见落笳如此坦诚,苏澄澈反而没了话反驳,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落笳赶忙赶上去拦住她道:“你到底要去哪里?这个方向走过去就是那些长老们住的地方了,难道你要现在动手?”
  苏澄澈一抬臂道:“你少管我!”但落笳不依不饶,非常耐心的随在她旁边寸步不离,苏澄澈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只得道:“我只是有些话要去找孟泽问清楚,你放心!我不会干出什么蠢事来”
  “孟泽?“落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名字便是刚才随在莫玄草身边的长老之一。刚才他有意缀在莫玄草身后远远的,后来又提前离席,似乎是和莫玄草不睦
  见落笳一脸肃然,苏澄澈只当她还要阻挡,便道:“我刚看到他已经有些醉了,他本就是一个人住,我趁此时去问他些话。”说着便要走
  落笳赶忙道:“我同你一起去”,说着不顾苏澄澈嫌恶的眼神执意跟了上去
 
 
第177章 第 177 章
  落笳一脸笑意盈盈,苏澄澈却满面嫌弃,但无奈落笳粘的紧紧,只好狠狠道:“都不知道你有这个爱好,喜欢听别人的私事”
  落笳毫不尴尬,坦然道:“我自然是不会打听别人私事,但你孤身深入险境,多个人帮你望风也是好的嘛——”见苏澄澈盯着自己,她赶忙道:“你放心,你只管去问他话,我就在院外帮你看着风声。”苏澄澈面色这才稍霁,对这番表态不置可否,却也不再如刚才那般反感
  孟泽乃是雁荡门中有名的“君子”,平日待人和气,与谁都是一副谦谦有礼的样子,却也从来不与谁特别亲近。当初在同门中,其他长老们对王领春的做派颇有微词,只有他没什么表态,待王领春一如既往,因此王领春与他也较别人更亲近些。如今莫玄草乾纲独断,意气风发欲一统武林,众人皆纷纷迎合,也只有孟泽每每议事时沉默不语,似觉不妥,但他性格如此,也不出言反对,因此莫玄草一派虽然不怎么待见他这态度,却也没什么太大的反感。孟泽依旧领着一个闲职,自己悠然自得也不以为耻
  因着这关系,苏澄澈心中疑惑难解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孟泽。况且他并无家室,一直一人独居,去找他最不宜打草惊蛇。苏澄澈心事重重,低头只管走路,连落笳跟在旁边也顾不上嫌弃。此刻她心中确是如压了块巨石一般,上次她急忙忙回来,大闹一场,却没有得到关于师父的半点消息就被逐了出去。此后关于王领春的事她反复思量,却没有一点头绪。此次再往雁荡,她压住脾气,做了许多准备,但昨夜和今天所见,还是令她疑窦丛生
  昨天下午她心情不静,便辞了顾惜竹等人,自己带了一壶水酒往王领春曾居住的小院独自守岁。眼见外面满眼热闹,屋中却满目凄凉,苏澄澈顿生物是人非之感,忍住眼泪,大略打扫了一番,不意却在书桌上看到一角信笺,此时她满心幽戚之情,睹一纸一字皆动情,见此王领春亲手所书,毫不犹豫的便抽了出来
  这信纸本压在一摞书中间,并没有写完,文末有涂抹的痕迹,想来是不满意便随手废弃了。王领春事发消息传回雁荡门后,莫玄草曾吩咐人将他屋中“收拾”了一番,往日的书信往来都被收走,大概这一纸是废信,又是压在书中没被发现,这才留了下来。苏澄澈此时顾不得这么多,捧着这一张废纸如宝物般,一个字一个字读下去,亲眼再见到师父那熟悉如游龙般熟悉的字迹,苏澄澈不觉泪眼迷蒙,看了半天,直到天色实在太暗了,才小心翼翼的叠起来揣入怀中
  天色渐渐黑了,外面已经开始燃放起爆竹,噼噼啪啪的很是响亮,还有各处的喧闹声,嬉笑声,但这都与她无关,苏澄澈一人躺在王领春曾经的床榻上,看着空空的屋子发呆,脑中似乎想起很多事,却似乎又什么都没想,只是两行清泪不住的留下来,苏澄澈枕着双手,也不去擦,任由那泪水顺着腮边落下,直到觉得一侧的衣领都湿了,这才换了个姿势,擦了一下眼泪
  这一动便碰到怀中的东西,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将那信纸放在身前,不觉坐起身来有些发愣,似乎能看到师父在案前提笔寄书的模样,那熟悉的身姿仿佛就在眼前。苏澄澈下意识的抹了抹泪,苦笑着摇了摇头,右手却按在那信笺上舍不得松手,半晌,终于按捺不住,又将那信笺小心翼翼的抽出,走到窗前,借着外面的月光读起来
  信的内容她早就熟记在心了,这是师父写给一个好友的信,信中不过言道自己有事即将远出,不能赴下月之宴云云,语气轻快,字也写的龙飞凤舞,可见当时心情颇好。苏澄澈边看边在脑中摹出师父写信的神态,不觉露出一丝笑意。一连看了几遍,她这才依依不舍的将信纸小心收好,正将信纸放入怀中,她突然想起一事,不觉脸色一沉
  当日王领春是奉门派之命远出,彼时苏澄澈已经先于他离开,一直游走在长安将军府与西北诸地,因此王领春到底是去做什么,她并不知情。此时依师父信中的语气和一贯的习惯,可见不管当日是何任务,师父都是欣然接受的,似乎还很是高兴,颇有些志得意满。这倒与苏澄澈之前的猜测很有些出入,她总以为是莫玄草挟帮主之威,迫使师父深入险境,甚至有诱骗之嫌。但这么一琢磨,似乎并非如此。而师父在信中明言缺席下月之宴,后文又有明年高台再共饮之语,可见师父也很清楚是去办什么事,并且一定是桩大事,才能拖这么久
  苏澄澈捏着一角信纸,在窗前久立静思,半天脑中飞转理不出个头绪。蓦然间,她眼中一亮,神色为之一振,一撩衣衫闪出门去
  “所以你今日便是为此事来找老夫?”孟泽捧着一杯茶,四平八稳的端坐在椅子上,眼帘下垂,并没有去看立在身前的苏澄澈
  “正是!”苏澄澈虽然对他这般冷漠的态度有些不忿,但此刻有求于人,也只能强压下脾气,好声好气的说话
  孟泽似乎没听到她的回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苏澄澈有些着急,又加了一句道:“孟师叔!我实在是——”
  她话还没说完,孟泽就猛然抬头,面色阴沉目光凌厉道:“你还有脸叫我师叔苏姑娘既然已与师门决裂,老夫又岂敢当此称呼?”
  没想到迎头便遭此一击,苏澄澈不由一窒,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一张脸涨的通红,不知是羞是怒。但她也知道自己之前所做之事确是离经叛道,为雁荡门众人所不容。她尴尬半晌,终于不甘心的服软道:“在下所做却有不妥,但今日却并非为自己而来,只是不明白我师父王领春有何对不起雁荡门之处?我师父已为师门殉身,为何雁荡门上下并未有一点表示,竟如同不曾有过此人一般?我师父乃是前任帮主闭门弟子,领副帮主之衔,无辜身故,为何雁荡门中竟无一人为他出头?”
  她越说越激动,扶剑的手都不觉微微颤抖。这是她隐忍许久的怨怒,此时脱口而出,更是激起心中愤恨,也顾不得刚才被孟泽斥责过,语气又咄咄逼人起来
  昨夜读罢王领春的信,苏澄澈略一思索,便毫不犹豫的出门,径往祠堂而去。除夕夜莫玄草要率领一众长老及核心弟子拜祭祠堂,并在祠堂前自述一年来雁荡门中的各项大事给列位祖师爷,这是雁荡门多年的规矩,苏澄澈早就烂熟于心,如果王领春真的是如信中所透露的,是为门派办大事,那莫玄草理应提到。更何况王领春地位尊崇,又是前任帮主的亲传弟子,无论如何,莫玄草都该在祖师爷面前有所交代。因此,虽然知道祠堂一定戒备森严,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赶了过去
  万幸的是,她借着地形熟悉,潜进去并没有被人发觉,但苏澄澈顶着寒风守了大半天,却连王领春的名字也没听到,莫玄草不过循例大致叙述了一番去年的门派所为,不过是些雁荡门声势日益壮大,受武林各派尊崇之类的空话,苏澄澈想听的消息一点也没有
  苏澄澈甚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思来想去,便有了落笳在屋顶上看到的那一幕。苏澄澈怎么也没想到,无论是在祠堂还是宴席上,自己师父的名字都像是平白消失了一般,竟无人提起,更别说要为此事讨个说法,她又是怨愤又是心痛
  面对苏澄澈的逼问,孟泽仿佛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一般,只报以轻蔑一笑。苏澄澈暗自咬牙,一双秀目盯着他毫不退让。孟泽看了她半天,似乎是戏弄够了,这才悠然道:“要怪只怪你师父不争气吧。那么大的事情,他居然给办砸了,害的整个门派都要付出代价,还说什么报仇呢”
  苏澄澈一怔,急忙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孟泽抬起眼看她一眼,缓缓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当日帮主将截杀周丰年一事交给他,又尽付他调动财物人力的权力,没想到他手握各门派精英,占尽天时地利,最终却没能完成任务,反让我雁荡门成为众矢之的,你道帮主脸上好看?当日是他自动请缨,帮主看他向来做事机敏,又一向待他如亲弟弟,这才放心放手令他施为,怎知他这般不济,真是不提也罢,报仇?找谁报仇呢?恐怕想找他报仇的人尽有的是!”
  苏澄澈目瞪口呆,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便是自己苦求的答案么?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难道自己师父当日意气昂扬,便是去做这件事
  截杀烟霞剑宫掌门周丰年!
  院外,一株大树上,落笳也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许诺苏澄澈了不旁听她二人谈话,但两人情绪越来越激昂,已经不由得她不听
  落笳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结果
  她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来,下意识的就想跃下去,却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响动,回首一望,不觉头皮发麻,几个身形正无比迅捷的朝着自己这里而来
 
 
第178章 第 178 章
  心神动摇之际,眼见几人如鹰隼般向自己扑来,落笳不待多想,顺势一闪,跃下树去,凌空一翻,待立足稳了,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孟泽院中了
  此时苏澄澈与孟泽听到动静也已奔出屋来,苏澄澈正要开口相问,那几人已经兔起鹘落,稳稳的落入院中,互成犄角之势。落笳提剑谨慎的看着他们,心越跳越快,今日这一出明显是着了人的道了,只是不知还有没有逃的机会
  但莫玄草显然并不打算给她们这个机会,还不等落笳有所反应,便听到一阵大笑声,莫玄草率众人大摇大摆的走进院门来,边走边抚须,笑得极畅快,落笳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后背蔓延开
  其实自她们潜入山上没两天,莫玄草便察觉有异。只是一直没什么真凭实据,他也不想在此时大搜门中,搞得人心惶惶。昨夜祭祖时,苏澄澈突然出现在祠堂外,才让莫玄草有了十足把握。苏澄澈的武功路数他再熟悉不过,只凭呼吸吐纳,他便识破了苏澄澈的身份,却隐而不发,布下今日这一局棋,只是为了引出她的同伙。而这几日一直风平浪静,落笳也难免一时疏忽,此刻双双落入圈套
  苏澄澈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击懵了,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几个高手便绕过落笳倏然掠至她身旁,突然同时发难,不待她闪躲,已经被击中脑后,瘫软做一团,被人束了手脚带走。落笳自身难保,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也无法施救
  “佩服,佩服!”莫玄草走到落笳身前三丈处,从容停住脚步,击掌赞叹,一脸欣赏之态。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恐怕还真以为他是在称赞一个小辈
  “真是雏凤清于老凤声,这么小小年纪,就敢来我雁荡门中闯荡,这些年,武林中的年轻弟子们越来越了不得了,看来老朽确实是老了,哈哈哈——”莫玄草话中带刺,却偏偏一副豁达之态,落笳暗中握紧参宿,提起十分的防备,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腿在微微的颤抖,尽管努力深呼吸,但还是无法冷静下来
  今日之局面,实在是她下山以来最凶险的时候了,雁荡门自帮主以下,一众高手伺立在侧,虎视眈眈面色不善,恐怕只待莫玄草一声令下,自己转瞬便会变作一堆血泥。落笳虽然一向对自己的剑术自信,但也不至于狂妄到以为自己能凭一己之力对抗这东南第一门派的主力高手们
  其实若单论权势地位,莫玄草等人加起来也没法和当日灵台公主相比,但落笳对江湖中的威势感触远比对皇权来的深刻。况且灵台纵然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在落笳看来,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因此,让景若深感畏惧的灵台公主,在她眼中也只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人而已,倒是今日数把利刃寒光闪动,让她心中有些瑟瑟
  好在有过几次死里逃生的经历,此刻纵然落笳已知今日无救,却也能勉强稳住心神,努力思索活命的办法,想办法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转瞬间突然想起景若与顾师姐还在后厨仓库中,自己虽然跑不了了,但无论如何也要拖延时间,待她们察觉有异,按照计划好歹能逃出去。雁荡门中高手应该尽数在此了,有顾师姐在旁护着,景若应该不会有事
  这么一想她心中定了下来,登时有了主意,反正凭武力难以取胜,落笳索性长吁一口气,缓缓撤剑,参宿杀机一敛,平静的垂在身侧
  她这一举动倒是出乎众人所料,莫玄草也白眉一挑,颇有兴味的看着她
  落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缓,语带内力朗声道:“在下今日所来,自知有些唐突,冒犯了贵门派,还请诸位师叔伯莫要见怪”
  说罢,她明眸一扫,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见这些人果然或惊诧或赞赏,暂时没了杀气腾腾,明白自己此计得售,便更加定下心来,一心一意的拖延:“近日江湖中传言甚多,许多言及关于烟霞宫与魔教勾结之事。我们烟霞向来独居昆仑,从未和魔教有半点关联,又不曾和江湖门派有什么联系,却不明白这流言因何而起?因此事重大,干系到鄙门派的声誉,因此,在下才冒险前来,想要问个究竟。回去也好有交代”
  莫玄草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并不作答,他身旁一个白须老者昂然喝止道:“大胆!你们这等烟霞宫贼子,勾结魔教为祸武林,竟然还敢来此处来要说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落笳听他一把年纪却语气不善,出口就是“贼子”,心中也存了气,故意不去搭理他,只对着莫玄草铿然道:“敢问莫帮主,这些传言都是从你们雁荡门流出的,不知你们到底有何证据,便妄自指认我们是与魔教勾结”
  面对落笳的逼问,莫玄草却好整以暇,一脸不以为然,旁边那暴脾气的白须老者还待张口,莫玄草却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正色对落笳道:“此事如何,自有公论,此事并非因我们而起,而是江湖中多人见证的,至于你说流言出自雁荡门,那我倒要问一句,不知可有证据?”
  落笳吸口气,莫玄草果然老辣,这么轻轻一推便将自己的盘问撇清,莫不是他已经猜透自己的主意了?可是不知顾师姐和景若是否察觉有变,有没有来得及逃走,她提起精神,继续周旋道:“多人见证?你可是指青城魏间云前辈?我已经问清楚,他当日并未亲眼看到我师父与魔教勾结掳走钟离先生,只不过是他事后的推测,敢问,这推测之语几时能当作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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