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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GL百合)——舟去

时间:2021-10-23 08:55:24  作者:舟去
  李崇一被众人看的浑身不自在,轻拍几案道:“敢问,这一位可就是吕掌门所说,被我弟子追杀的那位姑娘么?”
  景若听到他说话这才想起今日还有正事,赶紧松了手擦去一点泪痕整理衣衫,落笳牵着景若道:“这正是我师妹,我只当她在被追杀时已经殒命,却没想到还有重逢之时!”
  郭元路不冷不热的哼一声道:“哦?那她刚才说吕掌门那句话又是何意?”
  刚才景若突然闯入,那一声冷喝在座诸人都听的一清二楚,明明是烟霞和火云势同水火,怎么冷不丁又把青城派吕涤清扯进来?一群人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是青城的人自己也不明白了,郭元路蹙眉不说话,陈善疑惑的看看景若又看看落笳,只有吕涤清,从见到景若身影那一瞬间,便觉得后背冷汗直冒,一脸木然不知所措,脑中一片空白。他明明前两天才见到这景姑娘的“魂魄”,怎么今天青天白日的,她又出现在眼前?
  他眼神发直,面无表情,这般异常自然是瞒不过他身边范道虚与陈善的眼睛。但落在别人眼中,倒以为他是巍然不动,反而让不明就里的人暗暗称赞,这吕掌门真是大家风范,宠辱不惊
  景若一听郭元路的问话,立刻点点头郑重道:“我侥幸逃脱,却意外捡到一封信,才知此番凶险全因吕涤清所致!”
  众人一片哗然,连郭元路与李崇一也不明所以,他二人困惑的对望一眼。陈善见景若突然指证自己师父,急的恨不得跳出去教训她一番,但吕涤清却稳坐钓台,听到这话只是抬头看了看,倒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愤然跺脚长叹
  景若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递过去,郭元路接过一看,信封上还有泥土和马蹄的痕迹,应是被人在匆忙中拉下的。他沉着脸抽出信纸,没看几行脸色便起了变化,说不出是喜是怒,不住的抚须摇头。李崇一在对面好生心急,但隔了这么远,一个字也看不清,只等郭元路看完将信纸递来,他急忙一把抓在手中,大致一扫,猛地一拍椅子把手,哈哈大笑两声,骤然收声,双目盯着吕涤清,如利剑一般腾起森然杀气
  趁着他二人读信的功夫,景若已经将自己的“遭遇”讲给众人。包括她们怎么在火云教外被追杀,怎么误入迷阵失散开来,又怎么被人追杀,幸得自己落崖后抓住藤蔓才九死一生。好容易死里逃生,在草丛中捡到这封信才恍然大悟,一路好不辛苦才终于赶到这里。众人中也有人是熟悉火云教的,听她所说地形,阵法都无误,又与落笳刚才的话相互印证,更是无人再起疑
  郭元路面如严霜,看着吕涤清道:“吕掌门,这事你怎么解释?”
  吕涤清有些恍然的抬起头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一言未发。李崇一早已忍不住怒气,跳将起来道:“好你个吕涤清,好你个青城派。就凭这种这等拙劣把戏便想让火云教替你们背黑锅?连魏间云掌门身故也被你拿来利用,竟在信中直指这两个烟霞弟子是杀害魏掌门的凶手,让火云教替你们惩奸除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一直坐在一旁似在沉思的范道虚听到这话,双目猛然一眯,目光如剑狠狠的盯着吕涤清。他是长老的身份,那日魏间云身故后他也是有资格留在房中的人之一,当时落笳与景若验伤的情景都还历历在目,怎么吕涤清竟然指认他二人是凶手?联想最近发生的事,和景若出现时吕涤清诡异的神情,范道虚的心思变得异常敏锐
  李崇一依然愤怒道:“魏掌门身患痼疾多年,身故也非意外之事,可恨你们竟以此做幌子挑动江湖内乱。你们看这两个姑娘,若他们真是凶手,依青城之力,难道你们都无法自己动手么?”
  李崇一气咻咻的在厅中边走边说,陈善再也忍不住,门派被人侮辱至此,师父和范师伯居然都安然不动,他大喝一声跳出来道:“胡说!你们,你们分明是诬赖!魏掌门就是被火云教所害,你们今日又想来毁我青城清誉么?!”
  李崇一被气的笑起来,将那信纸举到他眼前道:“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吕涤清的笔迹?”
  陈善盯着信纸看了一会儿,不敢相信的摇摇头。他跟在吕涤清身边久矣,对吕涤清的字迹再熟悉不过,那信上的字分明就是吕涤清亲笔所写,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却不愿意相信。陈善退了几步,如失魂般的跪在吕涤清身边,近乎哀求道:“师父!”
  吕涤清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
  这一趟不过是出个远门,没想到身子这般禁不起折腾,一天到晚神疲气乏。之前噩梦连连已经让他精神不济,今日景若乍然现身,他吃惊之余,竟半天都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儿。那心思就像是春天的风,怎么都收不拢,朦朦胧胧的全都飘在空中。他觉得这似乎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心里也很怕很怕,但却像是跌进了黑窟窿,只能一直往下坠
  及至陈善趴在他膝头哭喊,他这才回过点神儿来,这才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来不及思考,只是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急的脸都涨红了
  他这副模样落在郭元路与李崇一眼中,便是被人当面揭穿的垂死挣扎。李崇一冷笑一声,将那信纸按在他眼前,恨恨道:“吕涤清,你自己来认一认你的字!”
  吕涤清非常认真非常听话的瞪着眼睛看信纸,他心里觉得这好像是不对的,尽管脑子已经有些不清楚,他却记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这是自己所写。他拼命的在脑海里搜索,似乎有件事情给忘了,突然间他想起来了,他高兴极了,来不及再思量,脱口而出:“这不是我写的!我的信是用药汁写的,早就该褪色了!”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一愣,随即李崇一就大笑起来,笑的非常开心,范道虚脸上也闪现出一抹笑意,稍纵即逝。陈善则瞠目结舌的看着吕涤清,仿佛不认识了师父一般,范道虚冷眼旁观,只是低声提醒一声:“掌门”
  落笳心头一松,尽管对景若的医术绝对信赖,但她也一直担心若是这药效不如景若所料,被吕涤清应付过去怎么办。现在不用担心了,看来药效比她预料的还好,吕涤清一步步都踏在了安排好的地方。可恨此人搬弄心计,戕害同门,任意栽赃陷害。此行骗的她们去火云教,差点害的景若丢了性命,今日便让他身败名裂在此
  景若在旁则窃喜,没想到这吕老贼倒是聪明,也是用药汁写的信,跟自己伪造的这封一样。这一下过段时间,两封信都变成了白纸,到时候便更是说不清了
  吕涤清似被李崇一的笑声惊醒,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色骤变,周围人鄙夷的眼神如刀,刀刀锥心,那嗡嗡的议论声如潮水一般在他双耳中轰鸣。吕涤清知道,这一下自己的名望权威全垮了,苦心经营数年,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欲哭无泪
  吕涤清的呼吸越发急促,胸脯剧烈的起伏。他想为自己辩白几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突然双眼一黑,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手足抽搐不止
  “师父!”陈善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几乎同时几个人一起围上去,李崇一和景若各握住吕涤清一只手,差不多同时得出结论:痰迷之症,需尽快救治
  事已如此,该丢的人都丢尽了,范道虚沉着脸向周围道声叨扰,陈善背起吕涤清便匆忙离去。主人许鲲听到风声刚忙赶来,正赶上青城派匆忙离去。许鲲已经从下人那里听到些来龙去脉,见吕涤清已经奄奄一息的样子,不敢多说,只派了小厮跟去帮忙,却被范道虚婉拒了
  落笳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长长舒口气,这下可算是了了一桩事。待范道虚回去,若不出所料,会在吕涤清房中发现一张稿纸,那稿纸上写满了漫天红、二月春、默儿等字样,似是吕涤清沉思时随手写下。范道虚是个有心人,见到这些应该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青城派恐怕是要乱上一阵子了
  看吕涤清刚才的样子,恐怕此番元气大伤。本来景若对他用的药也算不得药,只是一不引人注目的熏香,令他肝火更盛,扰乱思绪而已,其实正与吕涤清对魏间云用“漫天红”的道理一样,可谓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没想到这吕涤清得失心太重,又被魏间云之事所困,效用竟比她们料想的还好。今日急火攻心之下,竟然痰迷心窍昏了过去。待他治好了病,应该已是无力再争了,原来魏间云一派的长老弟子也容不得他再翻云覆雨,青城派又要换掌门了
  今天和景若演的这一出,等李崇一回去后自然会被拆穿,但落笳丝毫不担心。她自进门便随在范道虚身后,并多次与范道虚交谈,为的便是让人起疑心。待李崇一回去问明真相时,青城派应该内乱已起,如此,以李崇一之智,回想起落笳的举动,只会以为这是落笳景若与范道虚串通好,打击吕涤清的手段而已
  待火云教意识到自己两次被青城利用,自然愤怒不已,本来两派就相争不已,如此自然势同水火,再加上青城内部的纷争,就不用担心青城再次被雁荡门所拉拢。否则以魏间云做掌门时对雁荡顺从的态度,落笳还真怕他的弟子们执掌青城,会重蹈他的覆辙
  落笳知道自己此番孤身深入敌营,若想凭一剑之威震慑这些大帮派简直是痴心妄想。轻举妄动之下,不但会使自己与景若陷入绝境,更会落人口实,让烟霞与武林对立。因此只能小心谋划,好将雁荡门的势力小心剪除。只要雁荡门这一派越混乱,留给烟霞宫的时间就越多,希望师叔伯们已经派了得力人手往北边,如果能找到钟离子,那才是最重要的事
  落笳犹在思虑,冷不防身边一个声音道:“姑娘可是雁荡门落笳?”
 
 
第145章 第 145 章
  落笳心中一惊,欠身回望,只见一人立在身后,负手挺胸,面色不见喜怒,正是今日的寿星许鲲。落笳不知他问这话何意,自忖与他素无仇怨,便点头道:“正是晚辈”
  许鲲冷笑一声,上下打量她一眼,自顾自从她身边走过径入厅中
  原来许鲲正在前厅接待客人,却听后面生乱,急忙赶来,只见到青城派七手八脚扶着吕涤清往外走的一幕。洞庭水帮雄踞岳州数十年,在此水路纵横南北通衢处经营日久,早已不仅是一个单纯的武林门派,这岳州城中过半的车马行、船家、酒馆客栈等,背后或多或少都有洞庭水帮的影子,许鲲除了一帮之主外,也是地位卓然的地方豪商,今日是他六十大寿,岳州城中官商两派都来贺寿,最是他得意的时候。偏偏就在此时出了吕涤清这档子事,众目睽睽之下,青城派掌门昏迷不醒被人抬出,这事儿恐怕不到明日便会传得沸沸扬扬全城皆知。好好的一场寿宴,却碰上这么一桩事,真是让人心中不快
  刚才留在这里伺候的弟子已经跟他说清了来龙去脉,这事郭元路与李崇一俱有责任,偏许鲲不好为了此事与他们翻脸,一腔无名火无处发作,突然想起那个在中间煽风点火的烟霞弟子,只得将此事算在她头上。他略一沉思,突然想起前几日从郭元路那里听到的消息,心中有了计较,便有此一问
  落笳尚在轻蹙眉头,猜度他是何意,便见许鲲与郭元路、李崇一低头耳语几句,两人神色俱是一变,望向落笳与景若的眼神陡然狠厉起来。落笳见此,知道必有问题,不敢掉以轻心
  郭元路刚才见许鲲匆匆赶来面色不虞,立刻意识到自己今日做的事抚了许鲲的面子,此时有意在他面前示好,率先一拍案几喝道:“我当你们是谁,到此扰乱人心,原来乃是烟霞派的两个妖女!”
  他这一声喝断,让刚才还议论纷纷吕涤清之事的厅中群豪立时安静下来,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落笳与景若
  落笳面色变换,猜不到他的用意,犹豫不定该如何接话,景若先抢白道:“怎么是我们扰乱人心,吕涤清之事青城派内自有计较,我们不过是据实而言罢了”
  她话音未落,李崇一已愤然起身,一脸恼恨道:“你们两个还敢狡辩,你们杀了莫帮主的侄孙与我徒儿之事,难道还想瞒过江湖人么?”他声音凄厉,抬手按剑,那样子似乎恨不得当下便拔出剑来杀过来为徒儿报仇。众人被这意想不到的变故惊的目瞪口呆,目光全都集中在落笳与景若身上
  刚才李崇一忙着分辩火云追杀烟霞弟子一事,郭元路的全副精力也放在此事上,紧接着青城内讧一起,吕涤清晕倒,一桩事情接着一桩,他们竟然都忽略了落笳的身份,经过许鲲的提醒,他二人才想起来。李崇一见杀徒仇人就在眼前,分外眼红,恨不得一剑刺死她们为刘有定报仇。郭元路对莫可文的死活倒不甚放在心上,那个二世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了也是好事,但见到既有机会将烟霞一军,又能为许鲲出气,自然也不遑多让
  落笳没想到他们此时突然提起这件事,一惊之下,脱口道:“人并不是我杀的!”
  景若心思比她更快,知道此时若是不能一下驳倒他们,后面便难再辩驳了。这两人选择此时突然发难,恐怕是拿到什么有力的证据,看来是无法抵赖了,她稍一冷静便从容道:“刘有定是我们杀的,他心思不端,多次侮辱,并设计陷害,无奈下只能杀了他。但是——”她略一停顿,眼波在众人身上扫过:“莫可文却是刘有定杀得”
  众人轰然一声,议论七嘴八舌而起。李崇一大怒,刘有定已死,他怎么伤感也没有用,难得莫帮主一片苦心,舍了自己侄孙的仇不报,也替他压下这桩丑事,这两个女子真是好大胆,偏将此事提起,恰恰戳在了他心上
  李崇一“噌”的抽出剑,逼到景若身前道:“胆敢在此胡言乱语!”
  寒光突然闪过眼前,景若还来不及害怕,便被落笳拉着胳膊退后一步。落笳并未拔剑,只是用剑鞘一别,挡开李崇一,平静道:“今日是许帮主的大日子,前辈还是莫用刀剑这等凶器的好,若真要指教,烦请再择日子”
  郭元路赶忙目示李崇一,他这才冷静下来,哼了一声,长剑入鞘。刚才他这一刺虽然没想真取对方性命,却也是刁钻之极,没想到落笳居然看破了他的剑路,只借力一拨便将他劲力卸下,看她年纪轻轻,武功却已精进如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李崇一暗暗切齿,对许鲲拱手抱歉
  落笳已明白景若的意图,趁着郭元路还没开口,抢着道:“刚才我师妹说的俱是实情,我们杀刘有定乃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至于莫可文,则是为刘有定所误杀。我和师妹一路自昆仑南下,乃是为了打探师父的音讯。与刘有定莫可文二人皆是初次相见,怎至于有什么仇怨非要取人性命。实乃一路被刘有定骚扰不断,不但言语无状,还屡次动手,我们一路隐忍,他却苦苦相逼。后来师妹病重,他还不罢手,我也是不得已才动了狠手。至于莫可文,也是在争执中,被刘有定一刀贯胸而死。”她一字一句,只说刘有定的不是,却不提莫可文。一则因着刘有定实是首恶,其次也是把火云教与雁荡门撕扯开来,省的郭元路在旁帮腔
  李崇一怒道:“一派胡言!定儿一直孝顺知礼,怎么会做出这等无赖行径!分明是你们杀了人,还要将脏水泼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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