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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古代架空)——伏羲听

时间:2021-10-23 09:33:01  作者:伏羲听
  “我有办法!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严辞镜骑虎难下,说不清是因为对方力气大过他,还是因为对方的话太具有欺骗性,腕子上的劲松了,转而往他手心探去。
  整个药包落入对方手中,他顺着那只手抬头,虽然早就认出了声音,但看到语方知那张冷静肃杀的脸,还是微微吃惊。
  语方知更吃惊,这一天的收获真是不小:“你要杀的是魏成。”
  严辞镜无力地笑笑,眼中满是疲惫的猩红:“你要拿我领赏?”
  “我要救你。”语方知闻了闻药包中的粉末,果不其然,是贝母粉,杜砚那天磨的贝母粉。
  “救我?”严辞镜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我要你救?抓了我又怎么样?贝母无毒可入药,魏相补不得吗?”
  语方知见不惯他露出这种嘲讽又绝望的神情,出手捏住他下巴,捏得那张俊美的脸蛋扭曲变形,逼他抬脸,露出眼中惊愕。
  语方知沉声道:“那端菜的小太监一定会供出你,川乌外敷,贝母入口,就算真的没有人发现你的小把戏,你也不会好过,魏成死了还好,若是没死,你猜他会怎么对待亲自为他补身子的你?”
  严辞镜后背已经汗湿,还强撑着不露怯,惊愕过后,冷笑犹如淬毒的彼岸花:“剜我一双眼,割我一副耳,拔我一根舌,还要砍去我两只手?”
  “你不怕么?”语方知用手背抹去他额角的细汗,“你怕,你怕得要死。”彼岸花易碎,严辞镜强撑不久,眼眸颤抖不已。
  语方知钳制他下颌的手已经松了,留下两指红痕:“你不信我,但我告诉你,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魏成死。”
  “对我来说,要他死太简单了,对他来说,也太过简单,我要他还清所有血债再入阿鼻地狱。”
  没有下颌处裹挟的力量,严辞镜却也没有觉得轻松多少。
  两人距离很近,近得他能看清语方知眼中灼烧的恨意,让他心惊的是,这种恨意并不比他少。
  语方知离远了些,一手端起严辞镜腿上的菜盘,另一只拉起严辞镜,拖拽着,带他一步一步走向那座宏伟华丽的宫殿。
  “若你执意要魏成现在死,我一定会尽全力阻止你。”
  “你现在,只有与我联手这一条路可以走。”
  话说完了,石阶也上了一半,殿内的笑语欢声传来,语方知松了严辞镜,继续抬腿上阶。
  身后无声。
  语方知端着菜弯着腰,内官装得十分像,不再回头,快步上阶,阶梯走完,终于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步一步,极慢,踌躇又沉重,但终究是跟上来了。
  语方知悄悄松了口气。
  进入殿中,众目睽睽之下,语方知不得不收了少爷秉性,藏好这一身的富贵毛病和满身的戾气,扮做战战兢兢的内官,躬身将菜碟放在魏成身前的长桌上。
  仇敌近在咫尺,语方知劝自己不要轻举妄动,暂且饶他一条狗命,很快便抓着托盘转身离开。
  “慢着。”
  语方知心中一惊,转身垂首,帽子遮住一双锐利的眼,此刻他只是个瑟瑟发抖的内官:“大人。”
  “鱼羹凉透了腥得很,端走。”
  “是。”
  语方知端走了鱼羹,转身瞬间,怀中抛来一个小布袋。
  语方知抓在手里一看,差点气得把鱼羹倒扣在这老不死的魏成头上,他此生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侮辱?!
  再忍就要成佛了!语方知出了殿门便将鱼羹摔在树下,绕了一圈回到殿中,悄无声息站在严辞镜身后。
  殿外被迫悬崖勒马,一念之间严辞镜差点犯了大错,一路回到殿中,脚步虚浮,此时在位子上坐下,才渐渐有了活着的真实感,又知道身后守着的是语方知,他竟生出一种陌生的安定。
  语方知不知道严辞镜所想,从袖中提溜出布袋,像是烫手山芋,多留一刻都不行,随手抛进严辞镜怀中。
  严辞镜吓了一跳,迟疑着捡起布袋,打开看,里面是些碎银,余光瞥见语方知的臭脸,知道他是在魏成处受了屈辱,难得见他吃瘪,严辞镜觉得有趣,系紧了小绳将布袋收进袖中。
  宴席已经接近尾声,皇上赐酒,众朝臣喝酒喝得面红,酒气上便忘了礼仪宫规,大声闹将起来,殿内喧闹得很。
  语方知见没人注意他,竟然大胆地凑到严辞镜身边抓糕点吃。
  藕粉桂花糕清甜爽口,语方知却说:“齁甜,难吃。”
  牛乳糕雪白滑润,语方知咬了一小口:“腥臭死了!”
  芙蓉酥飘香软糯,语方知入口勉强:“宫中有噎刑吗?这酥饼可以做刑具了。”
  语方知没吃完的糕点全丢进严辞镜碗中,严辞镜垂眸瞧着糕点上的牙印,一言难尽,抬头看他噎得要打嗝,给他倒了碗茶便是发了善心,嘴上还要呛一句:
  “偷偷入宫,胆大包天,我这位置要不要也让你坐了?”
  “严大人真是好心,怎么知道我站得累?”语方知说罢便要坐,严辞镜一把推开,嚣张透了!暂且休战不是允他在自己头上作威!
  语方知挨得近,严辞镜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气,知道在长街上扶住他,被追问后又飞快跑走的失仪内官便是语方知。
  他低声问:“你进宫后一路跟着我?”
  “是啊!”语方知笑呵呵地,“瞧见你在玉龙上做手脚,使计诱那傻货献宝魏成,害魏成割手,沾了川乌的纱布此刻在他手上裹着吧?要不是我阻止你往鱼羹内放贝母粉,川乌反贝母,此刻魏成已经抽搐倒地了,可惜!”
  语方知啧啧出声叹着,严辞镜暗想,说是联手怎么联是个问题,严辞镜不完全信任他,语方知也不可能完全放下戒心,该掩藏的还是得掩藏好,幸好他没看见自己进入东宫,夏长嬴千万不能被牵扯出来。
  语方知还凑在严辞镜身后偷吃点心,细屑落了严辞镜满肩,严辞镜觉得好笑,说难吃还不停吃,却见他突然囫囵将半块芙蓉酥硬塞进嘴里,拍拍手,后退两步,低头挡脸,装的一手好内官。
  严辞镜心下有异,回头便看见一个方脸太监躬身道:“严大人,郑尚书请你到偏殿中一叙。”
  “咳——”
  太监跟严辞镜同时回头,看见身后一个内官手卡着脖子,红着脸,一副要被噎死的样子。
  严辞镜站起身挡住作乱的语方知,一杯茶水往后递去,同时对公公点点头。
  “下官这就过去。”
  作者有话说:
  更啦!两个人碰头了,接下来会欢脱很多!(最近忙了些,更新不太稳定,过了这阵子会恢复!)
 
 
第29章 宫宴五
  两人正按照传信人说的往偏殿走去,一路上只听见微风穿林的打叶声,宫女太监一个不见。
  语方知跟在严辞镜身后:“郑朗为何突然私下约见你?”
  “不知。”
  严辞镜已经察觉出不对了,但没有别的选择,他也想弄清楚郑朗此时要见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因排挤他、不让他行主考官之职的事向他致歉是不可能的,郑朗心高气傲,见他一个小臣已经很反常了,严辞镜想不出郑朗见他的理由。
  “莫非他知道你要杀魏成?”语方知虽然不在朝堂,但朝堂上结党营私的事他一清二楚。
  “不可能,要是郑朗发现了,依他的秉性定会当场捉拿我,怎么还会给我喘气的机会?”严辞镜默了默,压低声道,
  “况且他才智有限,绝对不可能发现。”
  语方知一把拉住严辞镜:“你直接夸我机智过人不行么?”
  严辞镜眼睛盯着被他握住的手臂:“我倒是可以夸你胆大包天。”
  语方知松开手,笑道:“你是指我一介贱民敢当众拉住朝廷命官这件事吗?”眼神飞快从严辞镜下巴尖上的红印掠过,他还敢偷偷捉住朝廷命官的脸呢。
  温热的,滑的,语方知搓搓指腹。
  严辞镜停步,上上下下扫视一身湛蓝内官打扮的语方知:“我是指你私闯入宫这件事。”实在太大胆了,偷偷入宫还不收敛一点,到处乱窜,还以为是自家后院吗?严辞镜又问,“谁带你进来的?”
  语方知不坦白,严辞镜冷道:“你已经知道我是假意在魏成手底下做事了。”这是要条件交换。
  语方知无辜摊手:“严大人要与我这么生分吗?你来我往多累?你实在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
  严辞镜见他不正经,没了打探的心思,继续往前走,语方知跟上去,解释道:“今日皇上寿辰请了宫外的戏班子,我跟着戏班子一起进来的。”
  严辞镜追问:“进来做什么?穿太监服可还过瘾?”
  “扮内官行走方便些。”语方知囫囵答完,看见严辞镜眯眼盯着自己腰腹处看,他不自在地扭扭腰带,“那什么……长袍底下穿了厚裤子才不至于露陷。”
  “脸红什么?”严辞镜转身,“难道你怕我会误会你做戏做全套,净了身吗?”
  “谁脸红?”语方知追上去,正好捕捉到严辞镜眉眼边淡淡的笑意,凑上去逗他,“大人要不要亲自验验我究竟有没有净身?”
  严辞镜推他,瞪他,叫他一番浑话逼得哑口无言,懒与他争辩,严辞镜不再搭理,脚下生风,差点走过了偏殿。
  “我自己进去。”严辞镜看着紧紧关着的殿门。
  “我在殿门外等你。”语方知跟着他上阶。
  临近殿门,两人不得不收敛神色,一前一后拉开距离。语方知看着紧闭的殿门,心下有异,想让严辞镜三思。
  晚了,严辞镜叩响了殿门,唤了一声“郑大人”,里面静默无声,严辞镜心中升起疑虑,手搭在门上想继续叩,却发现门没关紧,他轻轻一推便开了。
  刺眼日光从门缝中挤进殿中,殿中景象一览无余,严辞镜僵在原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语方知在门外见严辞镜僵立不动,又闻到空气中蔓延开的浓郁血腥味,赶紧往殿中看去,“啧!”
  语方知蹙眉细看:“死的是节度使陈开洋。”
  “快去叫人!”严辞镜倒退一步,语方知跟上,两人想往殿侧走,却听见殿侧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指挥使大人!奴才方才在殿外听见一声惨叫,吓死人了,赶紧把您叫过来,您给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糟了!来人了!
  面面相觑不过一秒钟,严辞镜和语方知转身往回跑,现在从殿门口离开一定会被发现,万一被当成凶手真的是百口莫辩,只能进入殿中。
  一众侍卫的影已经在窗上映出,语方知未多犹豫,带着严辞镜往殿内侧的窗户方向跑去。
  严辞镜跟着语方知去推窗户,发现窗户已经被钉死!
  “锁了?”
  此刻殿中已经闯入数人。
  “啊啊啊啊啊?死人了——”
  “别叫!快去禀报皇上!其他人跟我搜!”
  谢玄被这咋咋呼呼的小太监喊住后,就立刻赶来了。一路上都没见伺候的太监宫女,谢玄觉得不对劲,猝不及防看见大厅里倒在血泊中的陈开洋,他吓了一跳。
  陈开洋前不久还在殿中喝得满面红光,现在竟然被匕首扎了胸口,青着脸,凸着眼,横死在这偏殿中。
  谢玄吸吸鼻子,蹙眉上前,蹲在陈开洋面前细看。
  不知道陈开洋得罪了什么人,竟让仇家恨他至此,一把匕首取命,刀刃全部没入胸口。
  “指挥使大人,窗户都是从外面上锁,凶手不可能跳窗离开,殿中也暂时没有发现异常!”
  谢玄闻言起身,在殿中扫视一圈,眉头越皱越紧:“柜子、床底、房梁上都细细查过了吗?这偏殿虽然不大,但肯定有藏人的地方,再搜!”
  谢玄不是仵作,死盯着陈开洋的尸首也看不出什么,干脆起身跟着侍卫在殿中检查。
  凶手杀了人,第一反应绝不是从殿门口离开,肯定是要往殿后的窗户往外翻,可窗户紧缩,后路完全堵死,若是此时有人从外面进来,就近能藏身的地方,就只剩窗下安放的大柜子。
  谢玄一手放在长剑上,一手扣在木柜的门把手上。
  柜门打开的声音细小,“咔”一声,谢玄猝不及防看见严辞镜的脸,当即大喊:“来人——”
  手中长剑已经出鞘,正要对准严辞镜,没想到严辞镜肩上长出一颗脑袋!
  这脑袋谢玄眼熟得很,纨绔恣意,不是语方知是谁?!
  侍卫飞快赶来:“大人发现什么了?”
  谢玄猛地把门关上:“什么都没有!去别处寻。”长剑利落插进鞘中,深深看了一眼木柜,想抬脚离开,这时,殿门口呼啦啦进了一大帮子人。
  “把整座大殿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殿内给我仔细地搜!边边角角一律不许放过!”
  进来的侍卫训练有素,乌泱泱挤满了整间殿,为首的男人一身腱子肉,壮硕高大,粗脖上的小脑袋倒是转得灵活,见到谢玄,嘴角一勾:“谢指挥使也在啊。”
  “雷指挥使。”谢玄点点头。
  谢玄属侍卫司,在宫外值守,雷应天不同,他是殿前司都指挥使,是皇帝亲卫,皇宫禁卫。
  宫中出事,原本归他管,但事发时谢玄正好在附近,所以就先带人过来。
  雷应天立在殿中,冲谢玄道:“禁卫已到,劳烦谢指挥使移步。”
  这话嚣张又难听,谢玄习以为常,他跟雷应天本就不对付,他看不惯雷应天行事乖张,雷应天不喜他背靠谢大将军得来的地位,两人一般互不搭理,不过今天不巧,两人正好撞上了。
  谢玄一动不动杵在木柜前:“殿中我已派人查过,并未发现异常。”
  “哦,是吗?”雷应天眯眼,“可我看谢指挥使身后的木柜好藏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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