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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古代架空)——伏羲听

时间:2021-10-23 09:33:01  作者:伏羲听
  朝堂上除却审案的相关官员,并没有其他人对科举泄题一案公开议论,反倒是市井中不乏揣测之声。
  “听说要处死郑朗,是郑朗拿考题牟利。”
  “不是说严辞镜泄题,郑朗是无辜的吗?”
  “你们说的都不对,是两人合谋,一个泄题,一个拿钱,谁都不无辜!”
  街边的人议论纷纷,管家命人把门关上,别惊扰了书房中待客的魏丞相。
  自然是惊扰不到的,不说街边议论,就算是下了朝之后,见了贡生求情,魏成也不为所动,不改要救郑朗的心思。
  皇上催得急,此事不能再拖,一切准备就绪。
  杨训坐在魏成下首:“那七位托请的同僚口供很好拿,只要相爷授意,他们自会供出泄题的人是严辞镜,加上郑大人准备好的‘亲笔信’和赃物,把严辞镜钉死不在话下。”
  “只要严辞镜人头落地,一切便可尘埃落定,郑大人虽不能再出任尚书之职,但沉寂几年,也总有再升上来的机会。”
  大约是草菅人命,只手遮天的感觉很好,杨训说得忘了形,开始口不择言:“好在严辞镜资历浅,在朝中没有说得上话的人,傅淳倒是想秉公办案,但是现在证据都指向严辞镜,他也做不了什么。”
  一直默默听着的魏成开口了:“杨大人你说……这郑朗办事办得如何?”
  杨训飞快扫了魏成的脸色,斟酌着答:“郑大人为魏相办事向来妥帖,只是不知道这次为什么失了分寸,出了这么大纰漏。”
  魏成苦恼:“是啊,连累我在那七位同僚心中失了信,别人还以为我魏成是拿了钱不办事的无赖,我上哪儿说理去?”
  杨训听懂了魏成的暗示,暗暗想着接下来的事一定要做好,又记起一事,忙叫人进来,递上差点忘了上交的物件。
  “相爷,这是在郑大人书房中找出的信件,您是否要亲自过目?”
  “拿来。”
  夜半时分,牢狱中阴风传堂,带来阵阵如鬼泣的呼啸,缩在角落中的郑朗被惊醒,睁眼便是锁链大牢,晃动的残烛。
  他缓了好一阵才记起自己身在何处,拍了拍胸脯,急喘不成声:“只是梦只是梦……”
  “好很快就能出去了,富贵荣华都还在……”
  狱卒走近,郑朗扑去问:“本官让你找魏相传话,你有没有传?!”
  那狱卒帽檐遮脸,蹲下身,轻声道:“大人的话,小人岂敢不照做,自然是传达得相当到位。”
  两声轻笑如鬼魅般令人胆寒,那狱卒突然变了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魏成让你早登极乐。”
  郑朗还在发愣,那狱卒已经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垂下来的目光像是在看路边的蝼蚁,郑朗伸手去抓,抓不到什么,他大喊:“什么意思?不可能!魏相不可能不保我,你骗我!?该死的——”
  余光扫到狱外一抹黑影,郑朗收声望去,惊讶得说不出话,两颗浊黄的眼珠子像是要掉下来。
  “严、严辞镜?”
  作者有话说:
  傅淳:看我大理寺监牢给语方知嚯嚯的,还以为是他自己家后院呢!
  (明天是超A的严大人!)
 
 
第41章 威逼
  语方知举着火烛让郑朗看清楚:“郑大人不信魏相放弃了你,那严大人呢?严大人为何在此?”
  严辞镜斗篷上的帽子落了,露出他那张面冷如霜雪的脸。
  郑朗难以置信:“不可能!你为什么能出狱?不可能!”
  语方知笑:“看来大人已经知道了,科举一案不能再拖,结案必须要有一个替罪羊。”伸手搂住严辞镜,“好巧不巧,郑大人,就是你了。”
  “不可能!”郑朗硬把脸从栅栏间挤出,“魏成不可能抛弃我,我帮了他那么多,我不信,你骗我!”
  “哦~”语方知蹲下来,举着灯,佯装好奇:“大人与我说说,为何魏相一定不会放弃你啊?”
  郑朗不答话,一双眼睛飞快地转。
  他有理由,魏成借他的手铲除异己,中饱私囊,他跟郑朗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科举选人他暗箱操作,也是授了魏成的意,一切都是替人受过,魏成不会过河拆桥!魏成不会不救他!
  语方知道:“在常郡做盐铁官、替他输送钱财的小舅子,尚且能说抛弃就抛弃,跟他作对的陈开洋更是横死在乾元节当日,郑大人是不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语方知又悄声道:“不知道郑大人还记不记得死在芙蓉渠的禁军?那城外堆尸成山的百名禁军呢?”
  郑朗浑身一震,冷汗顾不上擦,随着身体轻微发抖聚股留下。魏成是个什么人,郑朗与魏成共事多年,一清二楚,他要谁死,躲到天涯海角都没用。
  “不!不会……”郑朗定了定神,暗劝自己莫着了旁人的离间计,他能跟随魏成多年不仅靠本事,他还握着魏成最不能被人提起的秘辛!
  “为什么不会?”
  “因为当年孟——”郑朗气愤之下喊出的话戛然而止,警惕又愤恨地瞪着语方知,差点就着了他的套,把话都吐了出来。
  语方知笑着帮他把话说完:“因为当年魏成构陷孟霄通敌,作证的信便是由你伪造。”
  瞬间,郑朗的头皮就起了阵阵酥麻的痒意,眼神闪躲,蹬乱一地的稻草往后退。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说完了又后悔,甩了一巴掌给自己,恶狠狠地:“你想怎么样?想拿这件事来胁迫我吗?我不认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孟霄已经死得透透的了,我不管你是谁,现在才想来报仇是不是太晚了?”
  郑朗见他招架不住,哈哈大笑:“我已经享了半辈子的荣华,孟霄死了都没人敢立碑,你能奈我何?”
  癫狂之状让人看得窝火,出言不逊狠踩语方知的底线,语方知难再忍耐,袖中甩出一把短刀,直冲郑朗面门。
  谁知旁人比他更快!
  严辞镜飞快夺走语方知手中火烛,往郑朗面上一泼,火热的蜡油浇去,郑朗面上一痛,捂着脸在地上大滚大叫。
  “你原是魏成府上陪读少爷的小厮,仿字的天赋被魏成发现并留在身边,他命你伪造通信,构陷朝臣,你丝毫没有犹豫,立刻应下,因为你清楚,这是你扭转命运的唯一机会。”
  郑朗还在吱哇乱叫,严辞镜语速飞快,掷地有声:“本就是燕雀之流,做伪上位也当不成鸿鹄。”
  “魏成赏识你做伪的天赋,其实你还有拉帮结派、霍乱朝纲之能,你资质平庸,唯有奸险阴邪旁人不能及,为臣十余年,上不能辅君当道,下不能宣德布政,蒙蔽欺君,中伤善类,极刑不能平民愤,死了都难快人心!”
  一番话说得郑朗的老脸难挂,顶着张烫红的脸朝严辞镜扑来,伸出的爪还没碰到严辞镜,就被语方知出手卸了胳膊。
  严辞镜不为所动,仍旧是半蹲着,冷睨郑朗,伤势未愈,面上没有太多血色,却让他在深夜中平添傲骨之姿,他眸子微动,说出的话仍是冷,无意中却慰了语方知的心。
  他对郑朗说:“孟霄蒙冤归土又如何,清明上香自然是有他的一份,时过境迁又如何,总有人记挂他,念他的好,为他寻仇平冤。”
  “郑大人以为享够了荣华富贵便可安然死去吗?我自会命人捣了你府中精修的祖祠。”
  “你敢——”
  前半辈子的人下人他已经做够了!夜夜烧香只因他一朝得势做官,是光耀了门楣的郑氏儿孙,若让他人做出这种毁德损根的事,那他半辈子的苦心经营算什么!
  郑朗被人捏中了命门,目眦欲裂:“你敢这么做,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恶鬼寻仇听来可怖,语方知为严辞镜撑腰:“谢郑大人提醒,我会记得请大师上门镇邪压祟,你尽管变恶鬼。”
  严辞镜继续:“郑大人升官发财是祖坟冒了青烟,可惜你郑氏一族终要毁在你的手里,香火散尽,你那无恶不作的儿孙也逃不过。”
  又是毁祖祠,又是断香火,郑朗声嘶力竭:“你要如何?为何欺我至此!”
  严辞镜身子晃了晃:“那要问问你自己,当年孟家叛国一事,你知道多少?”
  郑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不住点头,答应说了,什么都可以说。
  郑朗松口,语方知却不急着问,揽严辞镜入怀,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严辞镜坚持得够久了。
  “我没事。”严辞镜嘴硬,但确实累了,靠着语方知,“你问吧。”他要听。
  当年的很多细节只有当事人知道,郑朗说了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信息。
  “我并不知道魏成跟孟霄有什么恩怨,他让我仿字迹我便仿了,后来他说我仿得很好,老皇帝信了,我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但其实没有,魏成见我伶俐,便让我跟在他身边,跟着他,我才知道,他的计划才实施了一半。”
  “他命人传信到江南,信中写了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后来听说北边遭大军压境,随后当时在游历的皇帝亲自领兵,带足军粮前去支援。”
  “北方在打仗,京中也不安宁,魏成领了老皇帝的圣旨前去孟府捉拿孟霄……”
  一直安静的严辞镜在此时动了动,语方知道:“说下去。”
  郑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知道魏成这一去会是什么结果,我不傻,当时我身份低微,知道太多会有性命之忧,所以领了出远门的差事,那一夜,我什么都没看到。”
  语方知:“我要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大白于天下。”
  郑朗嗤笑:“我疯了?今日我不告诉你们,你们就要断我香火,我要是背叛魏相,他的手段我一清二楚,只怕我九族都没活路。”
  “何况,我说了又如何?又有谁信?”
  郑朗的话难辨真假,唯有这两句让人信服,魏成颠倒黑白的本事大,语方知也不是吃素的,留着郑朗的证词,等着以后来日方长。
  语方知松开严辞镜,朝狱中扔了袋东西:“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写吧,如果不想你另一只手也断了。”
  郑朗别无他法,只能照做。这一番闹腾,其他狱卒像是死了似的不现身,可见面前这凶悍的男人不是一般人,郑朗最识时务,哈气暖笔,低头写了起来。
  落笔还没写成一个字,郑朗抬头问他:“你到底是谁?”
  语方知凑近了,朝郑朗露出一个邪气的笑,没出声,轻飘飘吐出一个“孟”。
  郑朗震惊大喊:“你是——啊!”
  语方知反应极快,后退两步护住严辞镜,大喊:“谁!”
  通道中烛火飞快闪动一瞬,一抹黑影在尽头消失,狱中只剩语方知的回音。
  两人再转头过来,郑朗已经气绝身亡,血水从吼间短箭刺穿的破口处流出。
  语方知带着严辞镜掉头:“快走。”
  严辞镜:“是魏成的人。”
  语方知:“来得比我想象中的快。”
  两人前脚离开郑朗的牢房,后脚狱卒便冲了进来,指着横死的郑朗高声喊人。
  语方知把严辞镜送回监狱,斗篷散开,严辞镜腕上的枷锁根本没解。
  原来是两人做戏,哄得郑朗晕头转向。
  “郑朗已死,大人不必担心接下来的事。”语方知扶严辞镜躺下,这一夜的折腾耗费心神。
  严辞镜点点头,道:“郑朗死了,傅大人那不好交代。”
  “天塌了有我顶着,你睡你的。”语方知离开牢房,上了锁链,伪造严辞镜并未出狱的假象。
  钥匙要还给傅淳,免不了一通问。
  好在傅淳在狱外也没闲着,狱中的情况他一清二楚。
  “杀人凶手混在当值的狱卒中,我没看出来,直到他突然飞身上了屋檐,我才知道出事了。”
  语方知道:“没能得到郑朗亲手写下的供词,可惜。”
  傅淳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做了就有痕迹,当年参与进来的人又不止他郑朗,无碍。”又嘱咐,“郑朗之死瞒不了,刑部和御史台的人随后就到,你速速离开。”
  “是。”
  “慢着,”傅淳又留人,“等事情结束,你别忘了去我府中一趟,郑朗交代了什么,都说与我听。”
  作者有话说:
  更啦更啦!晚安~
 
 
第42章 搭救
  这一夜,晔城各处有的是人夜不能寐。
  丞相府书房中,茶盏摔地而碎。
  门外小奴颤颤兢兢:“这已经是第三个杯子了,什么事让丞相这么生气啊?”
  管家背手站在他身后,咳了一声,那小奴被吓破了胆,摔跪在地上喊饶命。
  管家低声呵斥:“小心你的舌头!去,没事别靠近书房!”
  书房内,魏成双眼紧闭地摊在圈椅中,胸腔起伏不定,双手握住的扶木隐隐有断裂之势。
  面前的书桌上,平铺着一张书信,书信中详细记录了这些年来,郑朗私下为魏成操办的大小事,头一件,便是做伪书信,诬陷孟霄通敌。
  黑鹰敲门进来,汗如雨下:“相爷,底下人传话来,已经处理干净了。”
  见魏成没有气消,黑鹰不得不主仆一条心,大骂郑朗表里不一:“多亏相爷英明,让杨大人把郑朗书房里的信件都挑拣一遍,这才发现不对。相爷不问出身,一路保举他位及尚书,他竟然不识好歹,在背后藏了一把捅人的刀子!”
  又劝:“郑朗也该多为相爷想想,在这风口浪尖想救他出狱,有多么难,不该威胁催促,更不该私下如此行事,让相爷看了难免心寒。”
  苦劝劝不住气头上的魏成,黑鹰怕自己也受牵连,只好用其他的事转移魏成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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