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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古代架空)——伏羲听

时间:2021-10-23 09:33:01  作者:伏羲听
  严辞镜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也不多言,安生地受着,知道自己不在,两小厮也没过好。
  杜松趋马前行,又道:“大人,咱们严府已经被查抄了,住不了了,语公子说接了你去他宅中小住,对了,这马车也是语公子的。”
  真是家徒四壁啊,严辞镜:“……知道了。”
  要不是语方知,严辞镜怕是不能从大牢里走出来,此事也不会顺利了结,少受这么多皮肉之苦,严辞镜还是很感激的。
  “大人怕是还不知道,裴公子殿试得了榜眼,今夜本该去赴宴却推了,现如今正等在宅中,要向大人致谢呢!”
  严辞镜笑:“本就是他该得的,谢我做什么?”
  杜松没听清楚,看见前头熟悉的大门,喜道:“大人,到了!”
  杜砚赶紧扶稳严辞镜,严辞镜不习惯被当成残废对待,躲开了:“我没事,不用扶。”为了更有说服力,还撑着木板跳下去。
  动作太大一时扯了后背伤口,严辞镜吃痛蹙眉,半边肩膀酸痛酥麻,竟迈不动步。
  “大人!”杜松惊叫着跳下马车赶紧去扶,有人比他更快。
  语方知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稳稳扶住了严辞镜。
  “大人,小心。”
  严辞镜点点头,抓住他一边手臂借力,慢慢缓过了劲,抬头看去,语方知正冲他笑。
  那双透光的瞳孔极淡,早就入了夏,却似含着无边春意,无限欢愉。
  严辞镜忘了要进门,双手都搭在他手臂上,静瞧了他半刻,问道:“你喝酒了?”
  “是。”语方知拦腰将他抱起。
  “大人出狱,我高兴。”
  作者有话说:
  同居啦hhhhhh
 
 
第44章 融洽
  “少爷,午膳做好了。”
  小清进书房来叫语方知去吃饭,语方知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笔和账本,起身随小清往前厅走。
  小清本来好好地在前面带路,突然打了个拐往后走,语方知伸手揪住他衣领:“哪儿去?”
  小清哎哟叫唤着解释:“嘿嘿,我差点忘了叫严大人……”
  语方知提着小清的后衣领又让他转回去:“你去前厅候着,我去叫。”
  “好嘞!少爷您去吧!”小清少走一段路,乐了,颠颠地跑走。
  语方知也乐,就是不知道乐个什么劲儿,一路上揪花惹草,挂在廊间的鸟笼都被差点被他一掌拍碎。
  不是他自夸,他这宅子极好,养病极好,亭台楼阁通透亮堂,后院假山花草就算是入了夏,也有别样的生机。
  这几日严辞镜除了在房中养病,就是在后院里透气,小亭中的贵妃榻就是被他占了,语方知才不得不回书房做事。
  刚跨进拱门,就看见他在笑。
  严辞镜的相貌极好,眉骨到鼻梁柔和而流畅,眉眼清澈。语方知曾误会他是易碎的玉石,但牢狱也没能折损他半分的风姿,反倒更添韧劲。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生得惹人注意,想笑便笑了,用书遮了半张脸,露出一双软软的笑眼,只是听了两声轻笑,语方知却感觉满园鲜妍的香气都朝着自己涌来。
  语方知不出声打扰,盯着他单薄的身子出身,却见严辞镜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突然转头看来,脸上的笑意收去大半,剩下的全盈在眼眶中,融成一双带水的眸。
  严辞镜问他:“怎么了?”
  “用膳,前厅。”语方知背手在后,手指反复捻着一瓣花。
  陪在身侧的杜砚听了,忙将衣兜里的碎花瓣都倒出来,只抓了一朵海棠在手里,另一只手去扶严辞镜下榻。
  严辞镜边走便问:“怎么留着这朵?”
  杜砚嘻嘻笑着,打手语,语方知看不懂,严辞镜帮忙解释:“他见你院中各处花落了许多,便都拾了放兜里,其他的都是碎瓣,只有这海棠是整好的一朵,丢了可惜。”
  语方知又问:“刚才你们在笑什么?”
  严辞镜早就恢复了平时沉静的模样:“小事,没什么。”
  语方知追问,严辞镜这才解释,是杜砚捧来的花太多,香味太杂,把自己熏出两个大喷嚏,严辞镜看得好笑。
  追着问,知道了又不说话,严辞镜看不透他,其实是语方知在暗暗不忿,小厮捡个花都能逗笑他,怎么对上旁人,就没有好脸色了?
  严辞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安心用膳,在院中被花香一催,他的胃口极好。
  语方知平时吃惯了大鱼大肉,难得多吃了几口清淡的小葱豆腐,赞道:“豆腐好吃,谁做的?”
  小清说是杜松做的,杜松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语方知笑:“怪不得严大人这么看重你,手艺不错,素菜烹得好,荤菜想必更好。”
  杜松摆手:“语公子夸过了,是因为以前我家大人还没升官的时候,吃穿用度都清简,素菜就那么几样,我就琢磨着多弄些花样,好让大人吃个新鲜。”
  原来是生活所迫,语方知不问了,又吃了几块豆腐,转脸看见严辞镜已经放下了碗筷,周围的小厮没动静,赶紧飞了小清一眼。
  小清哦哦点头,去给严辞镜盛汤:“大人尝尝熬了一早上的鸡汤。”
  严辞镜推拒:“我已经……”
  小清夺下他的碗:“这可不是普通的鸡汤,这是药膳,放了好多药材,喝起来一点也不腻。”
  “其实我……”
  “大人身子还没好全,还是喝吧。”
  “其实不——”
  “大人是嫌小清盛少了吗?那小清再给你盛满!”
  “不不,我喝。”
  午后小厮都昏昏欲睡,语方知独自在书房中忙碌。
  他有好长一阵子没管铺子了,掌柜们送上来的账本又马虎了,乱七八糟的看得头疼,又没法不管,耐着性子一页页翻,手边的算盘咔咔响,一直没停。
  掩门光线不好,语方知一直开着门,突然眼前一暗,知道是有人进来了。
  来人很安静,绕了书桌站到他旁边,寻常的小厮没那么大胆,小清进来也不会两手空空瞎晃悠。
  语方知头也不抬,吩咐:“来了就研墨,傻站着干什么?”
  研墨读书人最拿手,墨块在砚台上一圈圈转出深黑的墨汁,隐隐映着一双瘦长的手。
  语方知嘴里喃喃:“出库入库都记不清楚,账本上还有油渍,布行改油店了?”
  又道:“亏空偷偷抹去,当我算不出?”
  啪啪飞快打着算盘,小指一勾,停了,抬眼看去,正好跟严辞镜低头看来的目光对上,他忙道:“我差点忘了,大人是户部的官,账本可不能给大人看。”
  语方知作势要合上账本,严辞镜也不研墨了,道:“忘了我被停职,倒是不忘我曾在户部当值,语老板还挺记仇。”
  两人都想起了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场景,场面不太好看,语方知记起自己当日的举动,脸上挂不住,又把账本打开,让看了:“严大人看吧,左右我们是好邻居,以后也不会太为难我。”
  “为难你?”严辞镜道,“大概不会复职了。”
  “那感情好。”语方知笑了,“严辞镜你就在我家中住下,陪我聊天度日。”
  大人不叫了,叫严辞镜,还大咧咧地笑着,就像他们是认识很久的好兄弟,拦肩相约着去喝酒游乐。
  如果他们两个都是寻常人家的公子,语方知这么说,严辞镜肯定会应下,可惜他们不是。
  “毕大人……是你?”
  语方知笑意变淡:“是。”
  夏长嬴曾提点过严辞镜,毕知行是个能信赖的人,但一直没有机会拜会接触,没想到这次竟然被语方知请了出来。
  语方知:“如果不是毕大人帮忙,救你出来只能冒险。”
  严辞镜:“什么?”
  语方知不似玩笑:“劫狱。”
  严辞镜受不住他的目光,移开眼:“罪不至死,劫什么狱?”
  语方知想起狱中最后一次见面,问:“你……为什么不叫我救你?”
  “嗯?”严辞镜认真地思考起来,“当时殿试已经结束,皇上得了人才对旧案的兴趣不大,只等个收尾,郑朗又死在牢中,对我的审查也宽松不少,所以……”
  语方知看着他:“我问的不是这个。”
  严辞镜不解:“嗯?”
  “为什么不叫我救你?”
  严辞镜想着胡乱糊弄就能过去,没想到语方知会继续追问,他本想继续搪塞,但看见语方知的神色,却连刚想好的借口都忘了,只好抿着唇看他。
  这么难答吗?还摆出一副委屈又无奈的模样,语方知突然笑了:“大人不必当真,我逗你玩呢。”
  是不是逗着玩谁也不知道,谁也没有笑出声。
  语方知站起来:“这些账本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不看了,本少爷我要出去走走,解解闷。”
  刚出书房门小清就追上来:“少爷您要去哪里解闷?小清也想去!”
  “你去什么去?整日念叨你的玉凤还不够?”
  “少爷!您怎么去哪种地方?乖可怕的……”
  “男人不去那种地方去哪种地方?”
  天色没暗语方知就闹着要去玩乐,谁也劝不住,是个纨绔没跑了。
  严辞镜也离开了书房,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
  进了院子,只见杜砚,不见杜松,问了才知道杜松跟着管家干活去了,严辞镜点点头,跟杜砚说自己要出门走走。
  杜砚担心,抓着严辞镜的袖子不放,严辞镜道:“没事,我自己去就行,就在周围,不走远。”
  作者有话说:
  语方知:你去哪里?
  严辞镜:不告诉你,反正不是去捉奸。
  (冬至加更!今天小语小严也吃了饺子!晚安晚安)
 
 
第45章 叠翠楼
  叠翠楼。
  虽是夜晚微凉的初夏,但楼中姑娘早已穿上了清凉的薄纱襦裙,柔荑舞团扇,娇眼盼檀郎。
  楼中活水隔开的圆台上,数十舞女翩翩起舞,看吃痴了底下的男客,又有人不听劝阻,咿呀叫唤着翻过围栏,摔进水中,水花溅湿了过路鸨母的罗裙。
  “快快,拉他出来!别淹死了!”鸨母挥着团扇喊人帮忙,另一只手拉住刚下楼的姑娘。
  “不是让你去陪语公子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又压低声音道,“他通身的气派平日可不常见,再叫几个姐妹一起进去!”
  那姑娘甩着帕子,嘟着嘴:“哎呀,妈妈您说的这些我不明白么?可他把我们全都赶出来啦!”
  鸨母嘴角抽搐:“来叠翠楼不叫姑娘?怕是走错了地,该去隔壁找小倌才对!”刻薄的眼睛一挑,看见二楼最里面的包间紧闭着门,又低声嘱咐,“二楼尽头包间的客人,都叫姑娘们走远些。”
  “妈妈您一早就吩咐过啦,二楼尽头包间附近的房间都清场了,贵客想说什么都没不会有人听见的。”刚说完就被鸨母狠狠瞪了一眼,那姑娘也知道自己嘴巴不利索,赶紧跑了。
  二楼尽头包间的隔壁,语方知和如枯翻墙而进,耳朵贴紧墙面。
  “主子,可有听到什么?”
  “嘘——”
  语方知示意如枯闭嘴,继续听着隔壁的动静。
  黑鹰:“你可知相爷为什么要救你?”
  语方知没听见别的声音,但估计是跟黑鹰说话的那人摇了摇头,只听黑鹰说:
  “朝中局势大变,郑朗已死,平日跟相爷交好的大臣也都为了避嫌不敢有任何动作,你不一样,朝中没有人知道你与魏相的联系,这是你的机会,相爷不养闲人,既然救你必然是要帮你,你可明白?”
  “明白就好,起来吧,陪我喝几杯。”
  “这段时间委屈你了,相爷一直记挂你,说你识时务,是个可造之材,不日便会赏你个重要职位,你只需静静等待。”
  语方知从始至终都只能听见黑鹰的声音,他很想知道房中的另一个人是谁,又不好打草惊蛇去隔壁看,正盼着隔壁动静再大些呢。
  如枯压低声音:“主子,隔壁来人了!”
  语方知也听见开门声了,更专注地听。
  结果他越听脸越黑,差点一拳打穿这墙,而如枯早就不听了,就这会工夫已经喝了三杯茶,茶不烫,他却从耳朵尖到脖子都红透。
  “主子——”
  语方知冲到门边,打开门缝扫了一眼,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又折返回来,低声吩咐:“带人去查,黑鹰私约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又讥讽:“魏成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身边连一个可以用的人都没有,竟然到了要启用新人的地步。”
  如枯道:“忠心的郑朗已死,范齐受牵连被罚俸贬官,在朝堂上说得上话的大臣也都多多少少因为涉入科举泄题一案被罚了俸禄,魏成做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只能培养新的心腹了。”
  语方知沉思片刻,道:“朝中局势混乱……”
  如枯不解:“魏成一派畏畏缩缩,为何主子说混乱?”
  “原先我也这么想,只是前日毕大人提醒了我。”语方知道,“科举一案还有很多细节我没有注意,郑朗不可能不知道范直的水平,不会这么傻,让范直白得会元,而就算郑朗真的疯透了要让范直做榜首,张榜前,名次也要送到中书门下审核,审查竟然也没审出毛病……”
  如枯:“主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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