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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太早(近代现代)——鹿款

时间:2021-10-23 09:39:11  作者:鹿款
  良久,景云臻声音沙哑:“我爱你,现在仍然爱你。”
  丛暮转过了头。
  “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跟我扯上关系,我也劝过我自己千百遍……我想离你远点,不要继续投入感情了,每次想你的时候我都试图欺骗自己说这不是爱。”
  “可是我知道它是。”
  车内的寂静开始蔓延,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像是斑驳的梦境,丛暮一动不动地望着这梦境,他想,我曾经在这梦中穿寻,迷失了自己,但是我再不想这样了。
  他突然觉得有些疲惫,甚至开始思考他执意回国是不是做错了。
  如果他还在伦敦,现在也许在某个酒吧和人调情,或者已经寻到可口的伴共赴云雨,总不至于坐在这里忍受糟糕气氛。
  他只是想做爱而已。
  丛暮知道自己有病,这么多年了,他活在玻璃罩子里,与所有感情和情绪绝缘,像个演员一样在面皮上画下喜怒哀乐,佯装成一个正常人。说实话,他已经习惯了,也并不再期待一点转变。
  他不想谈感情,只是想体会高潮,有那么难?
  “喵”后座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猫叫声。
  丛暮诧异的回头去看,之间后座上放着一只粉红色的小猫包,瓢虫在里面睁着两只大眼睛,喵喵的叫。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丛暮从后座上把猫包捞过来,瓢虫还记得他,趴在他腿上舔他掌心。
  景云臻清了清嗓子,说:“本来今天晚上就是打算接她给你送过去,已经请了人教她,这些天她都适应了。”
  “是吗?”丛暮把瓢虫抱起来在眼前摇一摇,“你要回家住了宝贝儿?”
  瓢虫摇了摇尾巴。
  丛暮嘟囔:“可是咱家里有个姐姐,有点小脾气,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你……”
  “你家里还有别的猫?”景云臻装作不知情。
  “嗯,养了好久的,”丛暮对瓢虫说,“要好好相处呀。”
  “哼,”景云臻心里难受,嘴上忍不住欠揍,“你有了别的猫,还有了别的男人。”
  丛暮火气也起来了:“你搞清楚,祁卓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我跟他谈的时候咱俩已经闹掰了,你还用我提醒你咱俩为什么掰吗?”
  景云臻不说话了,过了半晌,沉沉说:“对不起,我知道这事儿你没法翻篇,这是我一辈子要赎的罪,我只希望你给我个机会。”
  丛暮是真的不明白:“你非得标着我干嘛呀?你现在要什么样的找不着?咱俩过去又不光彩,在我这里你还要受气,何必呢?”
  景云臻一点没迟疑:“我爱你。”
  丛暮嗤笑一声,“那你这些年没找过别人?”
  他是不信的,让男人禁欲,比登天还难。
  果然,景云臻脸色变得很难看。
  “既然也找过别人,就别说那么纯情的话了,你也不是非我不可。”
  景云臻让他灼灼逼人的态度弄得心烦意乱:“你跟别人不一样!”
  丛暮挑一下眉,很了解的语气说:“怎么不一样?我睡起来特别贱是吧?”
  景云臻想到下暴雨那天他跟丛暮在办公室里的对话,他没说过,那时候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知道这话有多糟践人,他当时看着丛暮眼睛就知道了。
  “我没有那么想过,”景云臻说,“那时候我知道你心里对你叔叔……我只是太生气了。”
  丛暮低头摆弄着瓢虫的小尾巴,一闪而过的路灯照在他亚麻色的发梢上像一点金光。
  他的侧脸是与七年前别无二致的精致漂亮,景云臻在这一刻甚至恍惚的愿意用任何条件回到过去。
  然而事实是一切已经尘埃落定,那些龃龉是横亘在两人之间永远无法抹去的利剑,走近一点就会插进心口。
  车停在丛暮楼下,他抱着瓢虫准备下车的时候正好看见景云臻也拉开车门,他问:“你干什么?”
  景云臻眉眼暗淡下来;“我不能上去坐坐吗?”
  “不方便。”丛暮说。
  “我知道祁卓不在家。”
  丛暮似笑非笑的说:“那也不行啊,我俩同居呢,不能随便带人上去。”
  景云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重新把车门关上,上锁,点火。
  “你干嘛?”丛暮赶紧问。
  “不能去你家,那就去我那里。”景云臻说,“我把你的一夜情对象赶跑了,我得顶上啊,”他眼角瞥见丛暮愣了一下,语气重新变得冷酷:“别装了,知道你发骚了。”
  丛暮直觉这天晚上不好熬,景云臻这个人他七年前看错了,现在也不能说是多了解,可是他知道景云臻的脾气,今天恐怕不能善了。
  但是说起来他今天去酒吧也不过是为了找个看得上眼的伴儿,他自己也有一阵子没做过了,浑身上下的火没处发泄,燥得很。抛去那些爱恨情仇,景云臻算是百里挑一的那种床伴,不说脸蛋身材了,床上的表现也实在是处处没得挑。这么多年,在床上能跟景老板比上一比的只有他朋友在拉斯维加斯送给他的一个鸭子。
  景云臻在市中心有一套高级公寓,丛暮原来听说过这里的房子,说是私密性极好,住了不少权贵明星,当然房价也贵的离谱。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被按在墙上啃了,猫被随意放在一边,景云臻嘴下没留情,丛暮舌尖上都能尝到血腥味:“嘶,你属狗的?”
  “专心!”景云臻咬着他的嘴唇,手伸下去脱他的裤子。
  两个人在浴室搞了一回,景云臻的浴室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设计的,浴缸对面放了一面硕大的镜子,景云臻往前顶他的时候,他甚至能从那面镜子里看见自己因为过度的快感而吐出来的一小截红舌,景云臻看他痴痴傻傻地盯着镜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看看你自己,被操开了有多好看。”
  他双手托着丛暮的胳膊把人举起来,丛暮倚在他怀里,感受到后穴里的巨物顶在骚点上,忍不住叫了一声。景云臻两只手覆上他的乳尖,色情的揉捏,两只莓果又红又嫩,在景云臻的指尖下盛开。他的性器还埋在丛暮臀缝里,虽然没动作,但是一跳一跳的精神的很,丛暮让他揉的痒得不行,难耐地扭动腰身,细声细气的呻吟,妖精一样。
  景云臻忍不住捏着他的小尖下巴吻过去,两个人舌头交缠,啧啧水声和着身下咕叽咕叽的淫液,满室香艳。
  丛暮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可是在镜子里看见这一幕还是有点太超过了,他脸上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热的,红扑扑的像抹了胭脂。
  景云臻放开他的嘴,任他大口大口喘气,舌尖舔上他的脸颊。
  “别舔,”丛暮气喘吁吁,“你他妈真是狗啊?”
  “嗯,”景云臻懒洋洋地抱着他蹭,“你是母狗,我要配你,只能当公狗。”
  “操,”丛暮让他气的没脾气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要脸就操不着你了,”景云臻说,他跟小女孩刚得到心爱的布娃娃似的,抱着丛暮又捏又嗅,搞得两个人都气血上涌,在洗手台上又来了一回。
  结束以后丛暮已经有点睁不开眼了,景云臻倒是精神,把人抱到床上,用羽绒被裹起来,暖暖和和的。
  丛暮也没以为今天做两回就能了事,但是他懒得睁眼,心里想老子不干了,你要还想做就奸尸吧。
  没想到景云臻把他箍在怀里抱了一会儿,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说:“小暮,其实今天是我生日。”
  丛暮闭着眼没吭声,半晌,扫了一眼挂钟,差几分钟两个针重合,这是生日的尾巴。
  “生日快乐。”他打了个哈欠。
  “谢谢宝贝儿。”景云臻不在乎他的敷衍,低下头吻了一下他的耳垂,低声说,“你还在这里。”
  丛暮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了,他想了一下:“你今年是三十……”
  “三十二了,”景云臻感叹说,“日子过得真快。”
  “嗯,”丛暮说,“是挺快,你都老了。”
  景云臻叼着他脖子上的一点肉轻轻咬了一下:“干你还行。”
  丛暮用手肘捣了他一下,动作软绵绵的:“你现在好歹也是什么商界精英,霸道总裁,别把自己弄得跟个按摩棒似的行吗?”
  景云臻低声苦笑:“我倒是不想,但是我在你这里还有什么别的作用?你还能为你做什么?”
  黑夜里身后的男人缠紧了双臂,很紧很紧的把他抱在怀里,丛暮甚至觉得窒息,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很久之后沉沉道:“睡觉吧。”
  七年前的那个生日,丛暮错过了一顿大餐,在很多天后补上了自己亲手设计制作的一双对戒,时间虽然晚了,但他是用了心的,丛暮现在已经想不起他在准备那一切的时候心里的期待是什么了,应该无外乎就是年轻情侣那些幼稚的愿望,类似于永远在一起,永远相爱,永远不分开。他那时一定没想到,沧海桑田,有一天他会连他的生日都记不住了。
 
 
第45章 
  第二天早上丛暮起床的时候景云臻已经做好了早饭,室内暖气充足,他裸着上身套了一件围裙,肌肉虬劲,简直荷尔蒙爆棚。
  丛暮还觉得累,吃完饭叫了车在楼下等。
  景云臻从厨房洗碗,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湿着手迎出来:“这就要走?今天元旦,好歹再待一会儿,吃了午饭再走?”
  “不用了,车已经到了。”丛暮穿上外套,“你忙吧。”
  “嫖完就走?”景云臻阴恻恻的,“又哪里没伺候好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景云臻,”丛暮觉得他像个老师,一遍一遍的教一个傻学生,“我觉得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昨天是个意外,而且是最后一次意外,我不准备跟你继续这种关系、我们到此结束、你不要再来找我,哪一种方式你能听懂?”
  景云臻没说话,额上青筋凸起,眼睛通红的看着他。
  丛暮转身走了。
  “你起码把瓢虫带走。”景云臻攥着拳头在他身后说。
  丛暮有点犹豫,瓢虫毕竟是景云臻送给他的,如果养在自己那里,难保不会跟景云臻再产生什么交集。
  景云臻好像看着他的背影都能猜到他想什么:“把她带走吧,我不会把她当借口去骚扰你。”
  丛暮背着猫包,刚走出大门就接到祁卓的电话,那头沉沉地问他在哪里,昨晚为什么不接电话。
  丛暮捏捏眉头,这才看到未接来电好几通。
  “你是不是又跟他上床了?”
  丛暮没说话。
  祁卓说:“丛暮,你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如果再有一次,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得了你。”
  “这是个意外,”丛暮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我……”
  “……你最近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丛暮点了一支烟,吞吐半晌:“我不知道,我可能得重新找个心理医生。”
  打车软件上预约的司机在路边按了声喇叭,丛暮抬头看见了,猛吸了两口烟,在手心里掐灭了,跟祁卓说:“我的事我心里有数,不说我了,你跟你那便宜舅舅聊的怎么样?”
  “……这两天光上赌桌了,他输给我不少,态度摆在这里了,想用散钱换我手下的工厂。”
  “你怎么说?”
  “你想不想有个私人小岛?”祁卓随意问。
  “啊?你要买岛啊?买在哪里?”
  “祁重格在东南亚有个小岛,用来招待客人。明天我们上岛,我试试能不能搞到手。”
  丛暮很担心:“在人家的地盘上,你还是小心点好。”
  “我知道,”祁卓应了一声,“你放心吧。”
  丛暮隔了两天去给丛安新在墓园里选了个位置,在卧马山上,依山傍水,旁边有一棵百年松树遮风避雨。他找了个懂风水的大师带着罗盘给看中的,找了专门的负责公司修葺,个把月就能把骨灰移过来。
  从山上下来他去了一趟工作室,放公休假正是办展的好时候,团队接了两个展,都在外面跑,工作室里没剩下什么人。说起来他回国以后发展的算是很顺利,生意不少,主顾也好伺候,倒是比在伦敦的时候还舒服些。
  这两日景云臻没来找他,但是消息和电话一直没断,丛暮从来没有回过。景云臻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也没有上门来找过他。
  丛暮觉得如果两个人渐渐这样不再联络,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
  然而现实总没有这么简单,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他又去了一趟墓园,他的车拿去检修,所以特意从后山下来准备打车,然而刚出了墓园的门,就看见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在黑色轿车旁边跟丛暮点头,一板一眼的说:“丛先生是吗?我们夏女士想要跟您见一面,请您上车。”
  丛暮在脑中搜索一番:“抱歉,我不认识什么夏女士。”
  “夏女士是郑言先生的母亲,”年轻男人重复,“请上车。”
  丛暮说:“我跟郑言先生只是短暂的合作关系,现在没有什么联系,不知道夏女士找我有什么事?”
  年轻男人简直像个AI
  连表情都不变:“具体情况见面之后您就知道了,请上车。”
  丛暮无奈,在车上思索二十分钟,也不知道郑言的母亲找他到底有什么事。
  车子停在一间茶室外面,室内全部用翠绿的竹子建成的围墙,大厅一角珠帘掩映下有穿长裙的女子在弹奏古琴。年轻男人引着丛暮左拐右拐进了单间,一开门,一位雍容貌美的中年女子端坐在竹椅上。年轻男人弯腰恭敬道:“夏总,丛暮先生到了。”
  夏女士穿白色高领羊绒衫,黑发高高盘起,她亲自给丛暮倒茶:“这样匆忙的把丛先生请来,实在是十分冒昧,但是除了今天,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机会可以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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