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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太早(近代现代)——鹿款

时间:2021-10-23 09:39:11  作者:鹿款
  丛暮疑惑:“抱歉,我好像没明白你的意思?”
  夏女士笑笑:“你还不知道吗?景云臻在你身边放了保镖,想要见你一面,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丛暮额头一跳,这才开始有点明白:“所以你今天找我来,是为了郑言和景云臻的事。”
  “你很聪明,”夏女士说,“我喜欢跟聪明人讲话。”
  丛暮顿时意兴阑珊:“你有什么要求就明说吧。”
  “好,”夏女士说,“我跟郑言的父亲都很满意云臻,本来他们两个小孩子相处的也很好,可是丛先生回国后,事情好像有点不同了。男人嘛,这方面有点小心思我们都可以理解,只要不太过火就可以的,但是现在看,好像有点超出控制了。”
  丛暮听完这通话,笑了一声,悠悠道:“你知道王一诺吗?”
  夏女士脸色略微一变,但语气仍然不疾不徐:“原正德的广告部总经理,略有耳闻。”
  “我是说,王一诺跟景云臻的首尾,你知道吗?”
  “你想说什么?”夏女士问。
  丛暮笑了一下:“你既然来找我,肯定把我的事打听全了,如果你知道了我和王一诺的下场,还愿意让你的宝贝儿子和景云臻在一起,那我很佩服你。”
  夏女士饮了一口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情况是有不同的。你跟景云臻有宿仇,王家守财,所以你们都分开了,但是我们家不一样。我跟我先生就郑言一个孩子,你是知道他的,无论做生意还是从政,他都毫无兴趣,每日只知道摆弄颜料和画纸。我们也不求别的,只希望他健康快乐的度过一生,如果能达到这样的目的,钱财我们都不在意的。景云臻是天生的商人,他有头脑,有魄力,也心狠——也许这一点在你们看来并不是优点,但是把企业交给他,我们是放心的。而且就我所知,景云臻这些年私生活还算得体,虽然不是没有人,但是都是随便玩玩的关系,有钱人都是这样的。郑言是实在喜欢他,我们拿这个孩子也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希望丛先生给个面子,不要插足他们之间的事情。”
  丛暮只觉得槽多无口,但是他不准备对这一家奇葩羊入虎口的行为发表意见,只说:“我对景云臻已经没有兴趣,你其实不必特意找我。”
  夏女士说:“哦?是吗?我只知道丛先生你一直没有拒绝他……包括你们私下的接触,和他对你生意的诸多照拂。”
  “我没有拒绝?你有什么理由这么说?”
  “你的工作室现在正在筹备的新年书画展是与政府合作的项目,明明你的工作室还很年轻,规模也不大,全市那么多工作室,为什么偏偏是你,你没有考虑过吗?”
  丛暮心里一惊,当初拿下这个项目的时候他是觉得惊多过喜,他知道自己的工作室没有什么竞争优势,而且因为他出国多年,国内拉项目的行事方式他并不熟悉,所以除了做好策划之外,也并没有做过多努力,没想到最后能够成功。
  “不仅如此,”夏女士说,“郑言的画展,其实也是在景云臻的要求下才与你的工作室合作的。本来这件事我拨了一个团队专门负责,临了郑言说景云臻愿意帮他,没想到最后是为你做了嫁衣。你那时候刚回国,工作室还没开张,这是你的第一个项目吧?从此以后就顺风顺水了对不对?难道你真的以为是靠自己的能力得来的吗?我们这些人里不少需要艺术装点门面的,偶尔捧个艺术家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你的工作室客源不断,日进斗金,都是因为有人在背后给你撑场面,只靠你自己,你恐怕今天就不会这么神气了。”
  这话说的有些刺耳,丛暮很好的消化了景云臻做的事,虽然他不太能理解他费尽心思做这些事的目的,他也完全不会相信这是因为景云臻所说的“爱”。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丛暮倚在椅子靠背上,似笑非笑的说,“他这么有能耐,又愿意帮我,我为什么要成全他和郑言呢?你知道的吧,我什么也不用做,他就上赶着跟我在一起。”
  夏女士精致的面容终于有一丝裂缝:“所以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你离开他,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同样,如果你不知好歹,我也可以使用一些手段。没有人能拒绝得到整个夏氏的诱惑,尤其是对景云臻这样的人来说,你可以猜猜,到时候他是会为了维护你和我们为敌,还是会放弃你。”
  “他不用猜,”夏女士话音未落,包厢的门已经被打开,景云臻大步走进来,面色阴沉,风雨欲来,“我永远都会站在他这一边。”
  夏女士吃惊,勉强压下不悦的语气:“云臻?你怎么在这里?”
  景云臻在丛暮身旁站定,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亲昵地捏了捏:“我要是不来,也不会知道夏总这么大方,连他的事情都想替我管。”
  丛暮别扭的耸了一下肩膀。
  夏女士女中豪杰,连这么明显的暗示都装作熟视无睹:“云臻,言言中意你,我跟你郑叔叔也拿你当屋里人。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们当然要能帮就帮了。”
  “郑言年纪小,往后的人生还很长,实在没有必要耗费在我身上,”景云臻直言,“他不是败家的人,即使夏氏以后交由职业经理人打理,也可以保证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景云臻!”夏女士盯着他,“你来找我先生谈西区那个项目的时候可不是那么说的。”
  “在商言商,”景云臻说,“我没有让你们吃亏,是吧?”
  “……你是打定主意了?”夏女士眯了眯眼睛,“我们家的儿子还不愁没人要,我不会总给你机会。”
  放在丛暮跟前的鎏金杯里茶水早已冷却,景云臻端起未被动过的茶水一饮而尽,对着夏女士遥遥一伸:“祝夏总早日觅得佳婿。”
  夏女士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她少见的噎了一下,还是不甘心:“就为了这样一个男人?”
  “我说……”丛暮觉得膈应,心里想自己也没那么差劲吧。
  “他很好,是我配不上,”景云臻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这就不劳夏总费心了。茶也喝过了,我们告辞了。”
  他揽着丛暮的肩起身,还未走到门口,只听到夏女士大声问:“你忘了你父母的仇?”
  景云臻脚步一顿。
  丛暮下意识转头去看他,他背着光,挺拔的鼻梁在脸颊投下一层阴影,好像分割了明与暗。他浓密的睫毛垂下来,而目光古井无波。
  半晌,丛暮听见他语气平静的说;“丛暮没有做错任何事。过去的是非曲直早已说不清了。可是我已经不愿停在过去了,人生太累,总得给自己一个活着的理由。”
 
 
第46章 
  出了茶室,室外冷的吓人,丛暮缩着肩膀点了烟,低下头狠狠吸了一口。
  司机跑去开车,景云臻站在丛暮跟前,帮他挡着北边吹来的风:“少抽烟。”
  丛暮没理他,自顾自抽了半颗烟,这才仿佛缓过劲来了。他吐着烟圈,眯着眼睛看路边路灯:“你父亲的死真跟我叔叔有关?”
  景云臻一顿:“我以为你不想聊这个话题。”
  丛暮没说话。
  景云臻看他脸色:“如果我说是,你就会相信吗?”
  “不会,”丛暮说,“但我会去查。”
  “那我就没有必要说了,”景云臻说,“你有自己的判断。”
  这时司机开了车过来,景云臻说:“先上车,送你回家。”
  丛暮四下望了望,他完全不认识这附近的路,也不知道好不好打车。
  “愣着干什么?”景云臻无奈道,“我保证,只是送你回家。”
  丛暮坐进车里:“没办法,你在我这里信用实在不太好。”
  景云臻没有反驳他的调侃,他吩咐司机:“后面的暖气开大一点。”
  司机应了一声,景云臻跟丛暮说:“你的手受冻会疼吧?放到出风口上暖一暖。”
  他从车载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一口水都没喝。”
  他这么说丛暮才想起来,“你派人跟踪我?”
  想想也是,无论是上次在酒吧还是这一次,景云臻总能立刻赶到,如果说在他身边没有放人,丛暮自己都不相信。
  “主要是保护你,”景云臻说,“我这个工作不可避免会树敌,你在我身边,我就要保证你的安全。”
  “那你不如趁早离我远一点,你不用费心,我也很安全。”
  “我做不到,”景云臻说,“我不想这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烦请你考虑一下我的隐私,”丛暮说,“我不想有人跟着我。”
  “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会多嘴,也不会打扰到你。”
  “可是你会打扰到我,”丛暮想起上次景云臻在酒吧里打断他寻欢,“这些人究竟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监视我?你很怕我跟别人上床?”
  “我怕,”景云臻说,“但是这不是我的本意。”
  “那你总得给我个期限,”丛暮说,“不能一辈子都这样。”
  景云臻没说,他想跟丛暮在一起,那丛暮就必须一辈子都处在保护圈内。他知道丛暮现在抵触他,于是说:“再忍一忍。”
  丛暮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把景云臻甩掉,太烦人了真是。
  “对了,”景云臻见他神色不虞,赶紧转移话题,“瓢虫跟你家的猫相处的好吗?”
  说到这个还真是让丛暮挺意外的,他原本以为七星那个娇气包的性子会很排斥瓢虫,没想到她第一次见瓢虫竟然就主动给她舔脑壳。瓢虫也很喜欢她,她走到哪里瓢虫就跟到哪里,俩猫晚上睡觉还团在一个猫窝里。
  “还行吧。”丛暮说。
  “嗯,瓢虫的猫粮猫砂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让人收拾好给你寄过去了,你这两天注意签收。”
  他办事倒一直是周到的,丛暮随意应了一声,却突然想起来:“郑言的画展,政府的新年书画展,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项目,都是你开后门才让我拿到的?”
  景云臻顿了一下,“夏总告诉你的?”
  “不然我还蒙在鼓里,以为自己有多厉害。”
  “你是很厉害,”景云臻说,“只是缺少机会,我把机会带给你,而你完成的很好,这是你的能力。”
  丛暮把水瓶拿在手里,轻声说:“总之还是要谢谢你,有的时候机会比能力更重要。”
  景云臻的目光变得很柔软,他注视着丛暮的侧脸:“我也有私心。我在ash见到你那次,你动作神态完全变了一个人,看我的目光也很陌生,好像我们的过去是我一个人臆想出来的一样。我可以接受你恨我,但我不能接受你无视我,就那么跟别人一起走开。我需要一个机会靠近你。”
  他的心思如此坦白,丛暮一时没说话,半晌才道:“你已经知道我完全变了一个人,如果你心里留恋的是过去那个天真浪漫,处处以你为重的丛暮,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不会得到他,所以我希望你趁早放弃。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喜欢我的皮囊,或者我在床上的样子……如果你见过你就会知道,我在你的床上跟在别人床上没什么两样,你对我而言也只不过是露水情人。我心里的位置上只有祁卓。”
  景云臻的神情几度变换,拳头紧握,最终只是苦笑:“我真想你骗一骗我,即使是像对夏涵说的那样利用我。”
  “你不要这样,景云臻不该是这样的,在我心里你一辈子都会骄傲,不会向任何人低头。”丛暮低声说,“你那时候孜孜以求的一切,金钱,地位,大仇得报,你已经都得到了,对于你来说,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点缀。我在你身边就是扎在你心口的一根刺,时时提醒你父母的死,提醒你曾经为了我低过头,你受不了这个。”
  景云臻心中十分寒冷,他真是体贴,连这时候都在替他着想。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景云臻看着他在街灯变换中波澜不兴的侧脸,声音竟然有些沙哑,“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说的所有问题我都考虑过,这么多年,我想你的时候就拿这些问题一遍遍的问自己,可是深思熟虑过后我还是爱你,这是本能,我没有办法。”
  “云臻,”丛暮叹了口气,“不要假装自己很痴情,你要是真的没我不行,今天我就不会被人请来喝茶。”
  景云臻抿抿唇:“抱歉,我向你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郑言挺适合你的。他长相身材跟我是一挂,非常喜欢你,家里人支持,家庭条件也好,如果是我,我就选他。”丛暮竟然语重心长地劝他跟别人在一起。
  景云臻有些无力。
  “可是我不爱他。”他手攥成拳抵在胸口上,勉强说。
  丛暮的语气有些萧索:“感情是培养出来的……而且一辈子没你想的那么长,很快就过去了。”
  景云臻能够感觉到,丛暮说这些话是真心的,他是真的希望自己跟别人在一起,这个人是郑言还是别人根本无所谓,他只是不希望自己再缠着他。可是他说的一切景云臻都反复地思索过,结论是他做不到。
  景云臻看着他,“既然一辈子不长,才更要跟爱的人在一起。”
  夜里十二点,丛暮从住宅楼走出来,电梯里空无一人,反光墙面勾勒出一个漆黑的影子,他低着头,亚麻色的头发隐藏在黑色鸭舌帽里,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格外突出。
  然而当他步下楼梯,却突然顿住了。穿黑色皮衣的男人站在车前,他头发理得很短,眼睛狭长,五官十分锐利——正是之前在郑言的画展上见过一面的连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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