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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烧(近代现代)——寒菽

时间:2021-10-23 09:45:54  作者:寒菽
  牧星海问:“走累了?”
  阮尘再次抬起脚,但没走远,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牧星海也坐下。
  牧星海自然而然地掏出一个东西递给阮尘,把阮尘本来想说的话都给打乱了,他低头一看,是一小瓶驱蚊液。
  牧星海说:“这边蚊子多,你又招蚊子,先擦点吧。”
  阮尘接过去:“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个?”
  牧星海说:“我本来就是去超市买东西的,正好路过。”
  阮尘没拿。
  牧星海突然伸手用手背抚摸了下他的颈侧,痒丝丝的,阮尘立即如被蛇咬般往边上避了下,一瞬间耳朵就红透了,灰蒙蒙的眼睛被愠怒点亮:“你做什么?”
  牧星海短促道抱歉:“啊,我看到这里有个包,是被蚊子咬了吧?不痒吗?也没见你挠。”
  阮尘说:“这种痒包,只要一开始忍住不挠,过个十几分钟就不痒了,要是挠了才会觉得更痒呢。”
  牧星海说:“我帮你擦吧。”
  阮尘盯着他,不说话,只用眼神拒绝他。
  阮尘的脸颊紧绷着,心中就做巨大的挣扎,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会儿,草丛的小虫聒噪鸣叫声中,阮尘无任何铺垫,干巴巴地说:“分手吧。”
  “以后我们还是,不管在哪,都不要见面了。”
  牧星海脸一下子臭的不行,非常吓人,他问:“为什么?”
  其实可以找诸多冠冕堂皇的借口,诸如学业,诸如前途,诸如同性恋的小众与困局,但阮尘一时间竟没想起那些,从心而愧疚地说:“我不是出于喜欢你而和你在一起的。”
  话音还没落下,阮尘都没怎么看清牧星海是怎么动作,牧星海直接吻了过来。强吻。他尝试躲了一下,但被扣住了后脑勺。
  他觉得脑子里想轰的一下炸开了,嘴唇发烫,脸颊发烫,尤其是羞耻感,烫的烧起来了。
  略有点距离的十几米外。
  林暮看到两个男人交叠的身影,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拿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功能,拉近镜头。
  看清了。
  就是阮尘和牧星海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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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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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低烧19
  在无人发现时的阮尘有多顺从,在学校被强吻的阮尘就有多抗拒。
  这随时可能被人看到!
  可牧星海先发制人,他被按住,往后仰,长椅的扶手硌着腰后侧,疼得他一时间使不上劲儿。他又后悔又害怕又恼火,又在想,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到了,会有多么滑稽难看?
  牧星海的手在捏着他的后颈,与过于强势的吻不同,虎口与拇指安抚似的轻柔摩挲颈侧和耳后,痒的臊人。
  阮尘既羞也气,软弱如他,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这时,拍照的闪光亮了一下。
  血液在这一瞬间猛的泵入心脏,像要炸掉一样狠狠跳了一下,他是真气急了,一个用力,咬了牧星海一口。
  牧星海吃痛,这才放开阮尘,他也意识到被拍了。
  阮尘心急如焚,一下子站起来,向拍照的方向看去,但是天色太黑了,那边又是树林,旁边没有路灯,只看到一个仓惶逃走的背影。
  他没做多想,拔腿就想追过去,刚抬起脚就被人拉住了。
  是牧星海拖后腿。
  阮尘气急了,劈头盖脸地骂他:“被拍了你没看到啊?!!”
  牧星海跟钉在椅子上似的,一动不动,说:“看到了。”
  又说:“拍就拍呗,不就是男人亲嘴吗?我们正儿八经地谈恋爱,亲一下怎么了?”
  血直往脑袋冲,阮尘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他平生第一次脑子里充满暴力的念头,真想把牧星海杀了。
  牧星海也慢慢的站了起来。
  阮尘的视线跟着自下而上,从俯视到仰视,唯一不变的是浸满了怒气。
  他们俩是第一次这样针锋相对。
  阮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是啊,小少爷,您是无所谓,再过两个月你就拍拍屁股出国追求新生活了,那我呢?你想过我吗?你不觉得你很自私自利吗?”
  牧星海同样杀气腾腾地回诘:“你就不自私自利了吗?一开始还是你先追我的呢,结果呢?我他妈这辈子第一次这样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为什么我要出国就得分手?你说要分手就分手?没门!”
  阮尘指着偷拍者离开的方向:“所以你和我同归于尽?你觉得曝光出去了,你爸妈能接受?不打断你的腿,还分不分呢?你脑子有病!”
  “我怕什么啊?”牧星海气极反笑,混不吝地说,“还需要别人曝?我现在打电话给我爸妈让他们知道我跟男人谈恋爱。”
  说着,牧星海掏出手机。
  阮尘盯着他的手,他眼神惊恐诧异,像是他看的不是一部手机,而是一颗手榴弹。
  牧星海毫不拖泥带水,飞快按两下键,这是扯开拉环了。
  他点了公放。
  艹,真打电话啊?!阮尘慌得一批。
  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响起《小夜曲》这充满违和的手机彩铃音乐,只过去七八秒,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一个温柔的女声说话:“喂?小海啊,什么事啊?”
  阮尘屏住呼吸。
  牧星海开门见山地说:“妈,我谈了个男朋友。就是之前跟你说过,我跟他一起去旅游的阮师兄。”
  阮尘脑袋都要炸了,他回过神来,转身就想跑。
  牧星海早就算到他会想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拉住,但他毕竟只有一只手能用,阮尘又是真的急眼了,顾不得斯文体面,脑子一热,反手一拳朝牧星海的脸砸了过去。
  他也没想到真能打中。
  牧星海没能抓住他。
  阮尘也没听到下文,就这样匆匆跑了。他头都没敢回。
  一路逃回了宿舍。
  冷静不下来。
  脑子里还是乱轰轰的,他鞋子都没脱,坐在地上。
  他的生活开始坍塌,明天会怎样呢?学校的社交网上是不是已经开始流传他和男人接吻的照片了?他会被人认出来吗?
  “噔噔噔。”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敲门声响起来。
  阮尘心电感应般地立即认为,门外是牧星海,他装成不在,一声不吭。
  果然,门外响起牧星海的声音:“师兄,我知道你在。”
  阮尘还是不说话,动也不动。
  牧星海说:“你不开门也没关系……我就是来告诉你,我跟我爸妈说了,他们已经同意了。……对、对不起,我就是一时脑热,我也不是故意那么粗暴。我先走了。”
  阮尘更慌了。
  又慌,又不敢置信,还有些说不上的憋屈。
  同意了?同意什么了?
  同意他们儿子跟自己一个男人谈恋爱了?
  世上能有这样开明包容的家长?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让人嫉妒了。
  如果是真的,难道他就得顺坡下驴答应吗?
  疯了吗?
  思维混乱极了,冒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又想不出个答案,简直跟他那异常难产的论文如出一辙,太痛苦了,思考到他脑子疼。
  等他被电话叫回神来时,竟然过去了两小时。
  是小师妹打来的电话。
  “喂,师兄?你现在有空吗?”
  阮尘魂不守舍,也没注意听她现在声音有多仓皇无助,“啊?还、还好。有什么事吗?”
  小师妹带点哭腔,可怜兮兮地说:“你能过来接我一下吗?”
  阮尘依稀听见她那边有人在吵架,他这才从恍惚的精神状态中抽离出来,稍微认真了点,问:“怎么了吗?”
  正这时,另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打断了阮尘的思路,他一看,来电人名:牧星海。
  阮尘头都大了。
  他一咬牙,挂了牧星海的电话。
  刚才小师妹好像说了什么,但他没注意听,好像有什么“拜托”“帮忙”“男朋友”的字样,他重新接起来,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但这次也没能听明白,因为牧星海发来的消息“叮”一声弹出来:【师兄,我进医院了,你可以过来一趟吗?】
  阮尘脑海一白。
  他打开跟牧星海的聊天页面,牧星海还发了张手上血淋淋的照片。
  “师兄?师兄?不行吗?”小师妹喊他。
  阮尘别的都没办法想了,他愣愣地说:“对不起,我有事,去不了了。”
  他喉头干涩地说:“我得去见我另外一个朋友。”
  挂了电话。
  阮尘直接去医院了。
  像终于从龟壳探出头来。
  阮尘问:【你怎么受伤了?】
  牧星海回:【跟人打了一架】
  --------------------
  作者有话要说:
  都19章了怎么还没写完TAT
  我可不可以日更,但只日更一千字这样子……
 
 
第20章 低烧20
  阮尘赶到医院,找到科室房间的时候,牧星海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流了满手的血擦干净了,伤口也缝好了。
  但不止是这,他的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是被人打了。
  阮尘站他面前,没好气地问:“你大半夜的干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牧星海咧嘴一笑:“打架啊。”
  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阮尘是不自觉地心疼他,又更来气了:“你还好意思说?打架?打什么架?你就不怕被学校处分?”
  他难得有师兄的气势。
  阮尘焦躁极了,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撒,意有所指地骂说:
  “你这个人,总是这样!你是疯子吗?想一出是一出,想到就去做,也不管将来以后怎么办!你是不是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料准了我会心软对不对?你有必要这样吗???”
  说到后面,却带上一点近乎崩溃的哭腔。
  牧星海也不敢再耍无赖了,也没站起来,就坐着,这样矮一些,可以示弱,他伸手想去握住阮尘的手,特意用受伤那只手,让阮尘不忍心拍开。
  阮尘一动不动,只说:“你放开,这是在外面。”
  牧星海不放,说:“师兄,坐下来慢慢说吧。”
  阮尘深吸一口气,这才在他身边坐下。
  “你怎么无缘无故跟人打起来?”
  “我去酒吧喝酒,有人找事,又不是我主动打架的……”
  “那那个人呢?”
  “他去别的医院了吧。有人报警,我们就各跑各的了。”
  知道不会沾上官司,阮尘稍微松了口气,可还是想把这个臭小子再揍一顿。
  他作为一个完全不爱去酒吧的社恐,且完全与惹是生非绝缘,他无法理解牧星海的生活方式,为什么这家伙能那么桀骜张扬、肆意妄为?
  阮尘阴阳怪气地说:“我是不是还要夸一句你真厉害?真有男子气概?”
  牧星海伏低做小地说:“不是,不是。”
  骂他吧,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使不上劲儿。
  你说他叛逆吧,又任打任骂,说他听话吧,又丝毫看不见他的悔过之心。还一副把他成功骗过来在窃喜的样子。
  阮尘觉得自己就是个自投罗网的蠢货。
  阮尘生一会儿闷气,一转头,就看到牧星海目光灼灼凝视着自己。搞得他赶紧别开视线,心怦怦跳,焦躁不已。晚上的事也还没有个后续呢,就算他避之不提,其实心里也一直在想牧星海说的跟父母出柜的事。
  可他也不敢去提。
  阮尘站起来:“走吧,送你回家。少爷。”
  阮尘主动帮牧星海拿病历本、药品等杂物,慢吞吞走旁边。
  牧星海落后半步,看着他的背影。
  说实话,不是什么迷人的背影,微微佝偻着背,低着头,总是一副这样卑微寒酸的模样,可他为什么就是想亲吻他脖子上的小痣呢?
  他含糊其辞,没有告诉阮尘全部实话。
  他是去酒吧喝酒跟人发生了矛盾,但他没说那个人是林暮,而且是因为林暮拿着他们接吻的照片来质问他了。
  他们从光明的室内离开,走到没有路灯的暗处。
  牧星海像是怕惊吓到阮尘似的,放轻声音,说:“师兄,我是真的跟我爸妈说了我们谈恋爱的事,他们不反对……你、你是怎么想的啊?”
  都说外冷的人内热,外热的人内冷,牧星海倒觉得阮尘这人内外都冷,像一大块厚厚的冰,乍一看一眼可以看透,其实用一层一层的冰紧紧护住心核。
  把炽热的心血浇上去也化不开。
  他看见阮尘停下来,跟着停下来,阮尘忽的,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其实,我跟我养父母也是有过好时光的。”
  牧星海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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