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冷酷剑尊俏蛇妖/暴君与妖后(玄幻灵异)——于蜚

时间:2021-10-24 09:22:01  作者:于蜚
  佘宴白敛眸轻笑,而敖夜却莫名不自在起来。
  -
  府衙的大堂宽敞明亮,甫一走进,便有一股森严庄重感扑面而来。
  大堂正中高悬着一块黑色的金丝楠木,上面刻着四个遒劲的大字——公正廉明,日光落在上面时隐隐有金色闪烁。
  下方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海水潮日图,可惜经过大水的浸泡,已经模糊不堪。
  敖夜立于堂中三尺公案后,垂首翻阅呈上来的案卷,时而皱眉时而展颜。
  每每阅完,他沉思片刻后便会执笔在卷末进行批示,再对堂外候着的小兵或侍卫招招手,示意他们将案卷拿走。
  几乎每个送拿案卷的人走近公案时,都会下意识地往敖夜身后看一眼,再在他摄人的眼神下移开视线,然后踮着脚轻轻离开。
  原因无他,皆因堂堂太子站着处理公务,而某个来路不明、徒有救命之恩的草民却缩在他身后的椅中安然睡大觉,身上还盖着太子的黑色大氅。
  “殿下,请用茶。”福安双手捧着一杯热茶,踮着脚轻轻走来,目光落到敖夜身后的椅子时,心中不住叹气。
  这哪是救命恩人?简直就是个活祖宗!大堂有收拾好的东稍房不去睡,偏偏要和他们殿下抢椅子。
  敖夜接过茶,微抿了一口,回头看了眼趴在扶手上只能看到小半个侧脸的佘宴白,对福安低声吩咐道,“再倒一杯热茶过来。”
  “殿下,不然再命人搬一把椅子过来吧,您一直站着也不是个事啊。”福安道。
  小太监的声音尖细,说着说着就忘记了压低声音。
  敖夜皱了皱眉头,低声喝道,“噤声。”
  福安悻悻地闭上嘴,垂头丧气地再去端一杯茶来。
  “还没处理完?”佘宴白不知何时醒来,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慵懒道。
  敖夜低头,看了看一直戳在他膝窝的青色鞋尖,抿了抿唇,“没。”
  福安来去匆匆,“佘公子,请用茶。”
  语气恭敬,脸却板着,令人只肖看一眼,便知他心中的不满。
  佘宴白莞尔一笑,也不接茶,“阿夜,站着累吗?不然我起来,你坐下?”
  “不累,你身体不好,还是安生坐着吧。”敖夜随手接过茶置于案上,热气袅袅。
  佘宴白从他体内汲取的气息,皆是绕了一圈又回去,于佘宴白是疗伤恢复修为,于敖夜则是强身健体、振作精神,算是对彼此都有益处的事。
  故而敖夜的回答是自个的真实感受,但听在旁人耳里就不一样了,活脱脱就是一个被迷昏了头的人。
  福安深感无奈,想了想道,“佘公子在这呆了一上午,要不要出去走走,透透气?”
  “外面日头大,晒,不去。”佘宴白斜坐在椅中,翘着腿,脚尖轻轻晃动着。
  敖夜往旁边挪了一步,脚尖戳不到膝窝,佘宴白挑了挑眉。
  “那奴才给您找把伞去?”福安一心想解救站了大半天的敖夜。
  佘宴白仰了下头,朝一旁长身玉立的男人笑道,“你给我撑伞?”
  敖夜端起案上已散去热气的茶递给他,垂眸道,“好。”
  福安这下傻眼了,若不是敖夜的言行举止一如往昔,他甚至有点怀疑落水后回来的只是一个与太子长相相似的人。
  “去找伞。”
  见福安愣着不动,敖夜出言提醒道。
  “是,殿下。”福安回神,行礼后匆匆出去寻伞。
  佘宴白低头喝了口茶,笑道,“你这小太监还挺操心,怕是觉得我天天在欺负你。”
  “京城里没一个简单的人,你莫与他们走太近。”敖夜皱了下眉,叮嘱道。
  “那你呢?”佘宴白起身,把茶杯放到案上,笑吟吟道。
  敖夜低头整理了一下公案上的卷宗,淡淡道,“暂且可信。”
  时至今日,佘宴白几乎知晓他的一切讯息,而他却只知道佘宴白的一个名字,再多的便不可信了。
  若佘宴白不生害他之心,他自然是可信的,否则……敖夜眸色一沉,一如那日所言,他非良善。
  “暂且?”佘宴白头一次听人这么说,不禁心生好奇,歪了下头,试图瞧一瞧此时敖夜脸上的表情。
  啪嗒,一支笔不甚落地。
  敖夜恰好俯身去拾,“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人,我也不例外。”
  佘宴白脱去身上的大氅,在敖夜起身时扔向他,笑道,“好吧,等你不可信的那天我就走。”
  敖夜抓着大氅,愣在原地。
  “走吧,出去转一圈再回来继续处理你的公务。”
  佘宴白伸了个懒腰,脚下一转往外走去,散下的乌黑长发随着摇曳的步伐在空中晃悠。
  “我不是那个意思。”敖夜披上大氅,大步追上佘宴白。
  “好好好,你不是。”佘宴白显然没把敖夜的话放在心上。
  敖夜脚下一顿,落后佘宴白半个身子,凝望着他潇洒的背影,忽而轻叹一声。
  待福安费力寻到一把漂亮的油纸伞,再气喘吁吁地跑回大堂时,里头已无敖夜与佘宴白的身影。
  “殿下和佘公子呢?”福安问道。
  “早就走了。”负责看守堂内卷宗的兵士道。
 
 
第12章 
  正值晌午,烈日炎炎。
  佘宴白与敖夜在附近走了不过一刻钟,苍白的脸颊就毒辣的日光晒得微微泛红,瞧着终于有了几分常人的康健,但眉宇间却染上了一丝倦意。
  佘宴白挺直的腰背渐渐软下来,不知不觉就与敖夜拉近了距离,先是缠上他的手臂,接着把身体贴上去,整个人都由他拖着走。
  他体温低,离得越近身上的凉意便越明显,倒是驱散了敖夜一身的热意。
  敖夜侧目,墨黑的眸中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回去?”
  再不回去,他怕佘宴白这个冰雪造就的人就要在烈日中融化了。
  佘宴白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气无力道,“也好,太热了。”
  他一条蛇,即便活了千百年,仍摆脱不了深植在骨子里的本性。
  冷了,想冬眠。热了,还想夏眠。
  敖夜半蹲下来,说道,“上来,我背你回去。”
  有人代步,佘宴白自然不会拒绝,往敖夜背上一趴,雪白纤长的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懒洋洋道,“回头要是叫你那小太监瞧见,又要摇头叹气了。”
  “不必管他。”敖夜想了想道,“在我面前,你只管做你自己。”
  脖颈上的手臂像浸过水的玉,丝丝凉意顺着两人相贴的肌肤钻进敖夜体内,不过须臾,他便通体清爽。
  然而回去后,府衙大堂前除了怀抱油纸伞、一脸哀怨的小太监福安外,还多了几个熟悉的人。
  正是把兴州的事处理妥当后匆匆赶来的孟天河,以及神情忐忑的阿宁父子。
  “天河见过殿下!”孟天河朗声道,“殿下吩咐的事,天河皆已完成。”
  阿宁父子跟着行礼,阿宁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爹拍了下头,不得不咽下。
  “他们怎么也来了?”
  敖夜看到阿宁父子时不禁皱了皱眉,严厉地瞥了孟天河一眼。
  阿宁他爹知晓的事太多,就算过往掩藏得很好,但只要和他有过接触,难免不会引起柳氏的注意。他们父子多在这里留一天,便会多一分危险。
  “这个嘛,请容天河稍后向您禀告。”孟天河缩了缩脑袋,目光扫过周围一圈人,示意不方便当着众人的面说。
  “随孤来。”
  敖夜背着佘宴白走到堂内公案后,把他放入椅中,自己则负手立于一旁。
  孟天河独自进去,阿宁父子则留在原地听候吩咐。
  福安朝里面望了望,心知他亦不能进去,便凑近阿宁父子。
  “两位莫非与太子殿下相识?”福安好奇道,“在哪认识的?也是兴州?”
  阿宁的爹爹把阿宁挡在身后,恭谨道,“我们不过是有幸被殿下与佘公子救助过的一介草民罢了。”
  再问别的,他便闭口不言了。
  阿宁更是躲在爹爹身后,一问就摇头,再问就把头埋进爹爹怀里。
  大堂内。
  孟天河瞟了瞟佘宴白,吞吞吐吐道,“殿下,天河要禀告之事干系重大,能否请佘公子暂且离开?”
  敖夜回首,佘宴白抬眸,两人对视片刻后,敖夜率先移开眼,道,“你尽管说,不用刻意避开宴白,他乃可信之人。”
  佘宴白眨了眨眼,往后一靠,双手抱胸,笑盈盈道,“说吧,我听着呢。”
  这一瞬间,孟天河意外地体会到福安曾经的心情。不过碍于敖夜态度坚定,犹豫片刻后,孟天河选择相信敖夜的眼光。
  孟天河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送至案上,郑重道,“先请殿下过目。”
  敖夜甫一拆开,看见上面熟悉的字迹便是心中一冷,待看到信末的一方红色印记后,怒意已在眼底聚集。
  这世上若说谁迫不及待地想要他的命,除了三皇子敖稷别无他选。
  即使敖夜早就猜到是他,可此刻真的证实后,也不免心绪起伏。
  如今,敖稷觉得他碍眼,便想方设法地谋害他。那宫里的柳贵妃会不会哪日也觉得他母后碍眼?
  想到这,敖夜脸色一沉,捏着信纸的力道大得差点把它捏烂。
  佘宴白见状,抬脚踢了踢敖夜腰侧的佩剑,笑道,“再捏,那信就要坏了。”
  敖夜回神,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叹道,“我失态了。天河,你继续说。”
  “殿下,我去兴州杀了柳明志后,他那瘸腿的儿子受了刺激,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说什么三殿下一定会让您的命留在这儿。我寻思不对,便仔细搜查了他们的东西,果不其然找着了这封密信。”孟天河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头,怒道,“我来之前,我父曾说过殿下处境堪忧,不想殿下实际面对的境况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唉,这些年殿下受苦了。”
  敖夜垂下眼帘,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折好信再装进信封,“这事你暂且压在心底,莫对旁人透露。”
  受苦?那倒不至于,不然也不会令某些人恨得想杀了他。
  “殿下放心,我保管这事没第三个,不,是没第四个人知道!”孟天河昂首挺胸道。
  “嗯。”敖夜颔了颔首,转言道,“那阿宁父子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命你将他们送去边境吗?”
  孟天河转头望了眼候在大堂外的阿宁父子,无奈道,“我本来想按殿下的吩咐,找到他们后就送去边境,可是阿宁那小子的爹死活要来见您一面再走。没办法,我只能带他们来了。”
  “让阿宁父亲进来。”敖夜沉声道。
  “是。”
  孟天河脚下一转,却忽然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可是身体不适?”敖夜关切道。
  孟天河甩了甩脑袋,笑道,“没事,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
  “回头让姜大夫为你看看。”敖夜仔细观察了一下孟天河的脸色,这才发觉已入堂内许久,他脸上的红色仍未散去。
  “嘿嘿,知道了。”孟天河不以为然道,“咱北境人天生身体强健,我歇两天就好了。”
  “不可讳疾忌医。”敖夜严肃道。
  孟天河挠了挠头,乖乖认错道,“殿下说的是,我待会就去老姜头那儿拿副药。”
  佘宴白忽然坐正了身体,双头搭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盯着孟天河离去的背影,眼睛微眯。
  “有什么不对吗?”敖夜一回头便望见佘宴白慎重的神情。
  佘宴白往后一靠,双手交握,合上眼轻声道,“阿夜,实不相瞒,刚刚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种危险即将来临的预感,但到底是什么危险,他也说不好。
  敖夜皱了皱眉,正欲仔细询问,就被进来的阿宁爹爹打断。
  “草民季敏言,多谢殿下与佘公子的救命之恩。”阿宁的爹爹进来后便往地上一跪,朝敖夜与佘宴白磕了几个响头。
  “不必多礼。”敖夜抬了抬手,“请起吧。”
  季敏言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离开兴州时,我儿阿宁曾送予两位一个木匣。不知殿下可曾打开看过?”
  “里头有两本要命的册子。”敖夜审视着季敏言,“其实孤很好奇你如何会得知那些隐秘的东西。”
  “殿下若曾仔细翻看那册子,必会在最后一页看到我的名字。因为我曾在柳贺年手下为官多年,与之是一丘之貉。”季敏言嘴角挂着苦笑,眼中却浮现出深深的怀念与一闪而过的恨意,“后来我夫人怀着阿宁时被柳贺年的家眷撞倒,因此难产离世。她临死前哀求我为儿子积德行善,我才幡然悔悟,不想继续为虎作伥。只是柳氏势大,我不敢触怒他们,只能以病辞官,甚至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多年来不敢带儿子离开江宁府的管辖之域。”
  “原来如此,阿宁那孩子还当你藏了什么值钱的宝贝呢。”佘宴白歪在扶手上笑道,“我们走前,还追着非要送予我们。”
  季敏言的笑容里夹杂了一丝无奈,“大水来的太快,所幸我带着阿宁和木匣子逃了出来。后来我染上病,又怕木匣里的东西被人发现,就找了个隐秘之地埋了起来。阿宁那孩子好奇,我只得随口搪塞几句,没想到他还当真了。”
  不仅当真了,还把这要命的东西送到了与柳氏敌对的太子手中。
  孟天河找到他们,口口声声说要送他们去边境生活,但季敏言却不敢跟着走,怕这一走就要与儿子一道命丧黄泉。
  “殿下,我季敏言敢对天发誓,阿宁绝对不知晓那木匣里放的是何物。”季敏言一副慈父心肠,又跪了下来,祈求道,“季某愿任由殿下处置,但阿宁还小,故恳请殿下饶他一命。”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