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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飞升了(玄幻灵异)——锅里是我的鹰吗

时间:2021-10-26 13:34:37  作者:锅里是我的鹰吗
  李龙城手握实权,受万众拥护爱戴,他血洗沈家满门,天下人无不拍手称快。他与沈既明的战争他赢得彻底,赢得沈既明毫无还手之力,可他又觉得自己与沈既明的处境差不了多少,父母亲族与少年时暧昧旖旎的幻梦一起被当作奴隶,被一张长弓永远地抹杀。他又剩下了什么。
  没有人会相信李将军无心权力,亦无心口腹之欲,床笫之欢,一生所愿唯一人而已。
  偏偏他与这人之间早已血债累累,算也算不清楚。
  甚至连光明正大地枕在他怀里小憩的理由也失去了。
  ————————————————
  沈既明悠悠转醒。
  他被洛清以寒铁锻造的锁链捆住手腕绑在床边,寒铁坚不可摧,哪怕是羲翎的盘古剑也难以斩断。洛清准备得周全,足以见得他为此日筹备多久。
  他算得一切,未放过任何一丝细节。当年羲翎历劫,九尾狐生性顽劣,想趁机笑话羲翎一顿,于是装作凡兽故意被李龙城捡到,却不想目睹了洛清的阴谋——那监天寺的主簿分明是洛清的样貌。洛清自然也识得九尾狐,所以才起了杀心。李龙城与沈既明之间许多阴差阳错皆是洛清从中挑拨,就连沈既明后来受病痛折磨而死也与洛清脱不了关系。
  洛清与沈既明道,你的下场本不至于如此凄惨,可我想到你害得全族惨死,我就容不下你。
  洛清爱子心切,欲救而不得,当日他目睹沈既明遣散兵马,任凭李龙城不费一兵一卒攻进皇宫,以致沈家人无一幸免,统统作了侩子手的刀下亡魂。他被刺痛了眼。
  洛清原以为沈既明必定对李龙城恨之入骨,飞升后会该助他一臂之力才是。谁成想沈既明始终对寂夜神君心存愧疚,甚至动了心。这是洛清想不到也算不到的,还好,前尘往事终究是哽在喉间的一根鱼刺,沈既明最终还是选择与羲翎分道扬镳。这再好不过。
  羲翎没有修为,不是云想容的对手。他久居人之上,何曾尝过如此滋味。沈既明木然地盯着被束缚的手臂,寒铁栓得死紧,几乎磨破了皮,露出沾血的肉。时至今日,他与李龙城之间的种种早已算不清楚。他不曾真的恨过李龙城,李龙城亦如此。
  即使是后来的李将军,也曾趁着侍女不在的空隙,俯身枕在沈既明的膝头。他将心思藏得很好,连沈既明也未曾知。世事多有阴差阳错,若李龙城果真如自己所愿,以前朝公主为名将沈既明立了后,虽是荒唐,或许二人终有相通的一日。然李龙城终不忍心,扶持沈既明为帝,反倒徒增几分静默无言。
  “若你安分当好你的十九皇子,不去节外生枝,多管闲事,你后半生必定富贵逍遥,沈家亦不会被李龙城灭门。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
  洛清这话说得不假,竹篮打水一场空是他一贯的做派,他护得住李龙城,却护不住李家与天下百姓。他不予抵抗地放任李龙城攻城,只企盼李龙城念着往日情谊,放过沈家人一马,而他的父兄们到底被他亲手推上了断头台。他是天下的罪人,也是沈家的罪人。原以为李龙城治国有方,总好过先皇千万倍,然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天下姓沈还是姓李,终逃不过奢靡衰败的轮回。一颗小小的养魂丹背后不知藏下多少无辜的活人血肉,百年光阴匆匆,天下苍生仍是当权者脚下廉价的蝼蚁。
  就连羲翎,他一心想将这身白得的修为与仙位物归原主,偏在危机关头扔下羲翎一人,被结实地捆在这一出调虎离山的陷阱里。
  当日云想容话里有话,曾极隐晦地暗示过,而沈既明从未将那话猜到洛清的头上去。
  蠢钝,愚笨,可笑,可悲。
  沈既明挣扎着站起身,他的手臂已失去了知觉,似乎被寒铁缚得太紧,已然伤透了。他心中微微一动,眼前闪过刺目的光,一枝巧夺天工的箭凭空摔在脚下。沈既明微怔,当即认出这是他的不见欢离。沈既明碍于往事,始终不愿动用,然神器已认主,其相性与沈既明完全契合,并不受时空限制。沈既明的心神受到极大冲击,神器受到感知,遂主动现身。沈既明盯着箭头锐利的尖端,刻在心脏里的惨痛记忆不断往复。他终于意识到,所谓不见欢离,他天生一双盲眼,从未真正见过人间悲欢离合的种种。他自以为心系天下,却连身边人的苦痛都察觉不出。
  众生皆苦。
  原来如此。
  沈既明苦笑一声,他一直都猜得错了,他并非抢了羲翎的劫数。或许他本身就是羲翎的劫,才叫羲翎爱恨皆非,痛苦纠缠半生之久。
  寂夜神君平定三界战乱,区区人间乱世,怎难得倒他。他作为李龙城的一生,本就是一世情劫。
  沈既明以尚能活动的手抄起不见欢离,咬牙刺入手臂,一时间血如泉涌,他浑然不顾,依旧我行我素。终于,一截断臂折在地上,沈既明看也不看,捂着伤口召出传送门。
  他还算顺利地找到了羲翎,二人重逢时,都未想过对方会如此狼狈。羲翎手持盘古剑,苦苦支撑着身体,雪白的发丝染着暗红的血,满身脏污。沈既明从未见过这样的羲翎,即使是凡人时期的李龙城也从未如此。心里一股隐隐的酸痛泛起,沈既明红着眼眶,嗓音干哑,轻声唤道:“羲翎……”
  云想容从容地收了剑,瞥了沈既明一眼:“你还真是有滔天的本事,寒铁都绑不住你。”
  纵是如此说,所有人都知道沈既明到底是来得晚了,眼下败局已定,唯一的希望只有羲翎重拾修为。羲翎神色微动,他以为沈既明认出自己身份,此生不会再原谅自己。云想容持剑而来,他已做好赴死的准备,谁知沈既明会身负重伤出现于此。
  羲翎看着沈既明一边空荡荡的袖管,连剑也握不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将人扶在怀里。
  寂夜神君周身冰雪气息未改,沈既明因着失血过多已十分虚弱了,前世今生的景象重合叠加,羲翎难得失控了,他紧紧搂着沈既明,堂堂神君竟如孩童般无助。
  “你别死……”
  是哭腔。
  这话迟了太久,李龙城未能对病重的十九皇子说出口,他曾眼睁睁地看着一具破败的身躯在臂弯中咽了气。谁知百年后,他依然只能看着怀里的身体缓缓失去温度。
  沈既明惨淡地笑了笑:“羲翎,李龙城。”
  羲翎刹时恍惚。
  “爱也好,恨也罢,可这世上只有你真心对我。”
  “既如此,我助你渡劫。”
  只见沈既明的喉咙动了动,做出吞咽的动作,脖颈处登时迸出鲜血,血水飞溅。
  不见欢离被寒铁砸成碎片,沈既明取出一块放入口中。时机已到,他毫不犹豫地吞下,在羲翎面前即刻毙命。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这便是寂夜神君的情劫。
 
 
第60章 
  “沈既明!”云想容面色大变:“你竟然为了他——!你值得吗!洛清已应允我不为难你,此事以后天下只有你一个三天神君,岂不快活?你——”
  天色隐隐渗出玄紫暗光,地动山摇,羲翎脚下迸出道道沟壑,额间有金纹闪烁。云想容顾不得无用的叫骂,只能吩咐手下魔人:“情况有变,叫洛清回来!”
  神劫,是劫数,亦是劫难。天地间第一位九天真神在滔天海浪与炙热岩浆中降世,生灵畏惧,亡魂惊恐,被镇压于无间地狱的魑魅魍魉亦发出不安的嘶吼。洛清一心救出儿子,丝毫不顾外界局势,云想容的传话更是当作耳旁风。
  滚烫的浆水漫过脚踝,烧焦了裤袜与裙摆,贯来洁净的洛清真人哪里有过这般时候,然他坚定如磐石,只想着再多走几步,便可推开无间地狱的大门。
  一步,两步。
  这扇门……
  只要再向前一步。
  洛清伸手,终于触上那道心心念念的门,还来不及高兴,只觉手臂一凉。他愣怔片刻,回过神时,这只手臂已掉入岩浆中,被翻滚的热浪吞没了。
  羲翎站在他身边,脸上看不出悲喜。
  洛清下意识道:“你怎么——”
  很快,他发觉羲翎与从前大不相同,显然是渡过了劫数,圆满飞升了。震惊之下,洛清突然笑了:“你飞升了?你飞升了?!哈哈哈哈哈——你终于飞升了,你啃着沈既明的骨头,喝干他最后一滴血,可算是飞升了!”
  羲翎淡淡道:“洛清,你勾结冥界,为一己私欲擅闯无间地狱,谋害上位神仙。你可认。”
  “我认,我为何不认?寂夜真神要待我何?”洛清眼角尽是嘲讽之色:“要将我一并罚入无间地狱么?我求之不得,至少与我儿团聚,不至于如你这般生死分离。”
  “你的罪足够你在弑神剑下走几个来回。”羲翎冷然:“唯有魂飞魄散。”
  洛清满面铁青:“羲翎!”
  羲翎看穿洛清的如意算盘,若他得逞,洛小仙君逃出无间地狱,他们父子二人重逢,这是最好。若有差错,羲翎将洛清罚入无间地狱,虽是下策,总好过骨肉分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只要人活着,总能想出办法。
  无间地狱的大门缓缓合紧,微松的缝口重新严实压紧。洛清断了一只手,只能眼睁睁地目睹这一切。形式的逆转如此猝不及防,眼下他才是毫无反手之力的一方。
  “怎么,沈既明死了你知道心疼了,想迁怒到我头上?”
  洛清狠狠咳出一口血,毫不在意地擦拭嘴角:“事已至此,你害我,我也报复了你,谁也不亏欠谁。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你既然恨我,该冲着我来。缘何伤及无辜?”
  “要不是他沈既明狗拿耗子坏我好事,我又何必去对付他!当年你下凡渡劫,不是他有意带你离京,你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何况,害死他的不是你自己吗?”
  羲翎置若罔闻,只默默重复着:“你不该害他。”
  他无心与疯魔的洛清争辩,只提剑贯穿洛清的身体。冥王派来支援的魔人鱼贯而出,纷纷往羲翎身上扑去,无一不化作剑下亡魂,霎时,血流成河。
  血水温热,人心冰冷。
  羲翎不曾侥幸他与沈既明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们恩怨颇深,合该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他甘愿用望不到尽头的余生等待沈既明的原谅,然沈既明连这样的机会也不曾留给他。沈既明是何等热烈的人,他只会以世间至决绝的方法来道别。
  这是沈既明第二次死在羲翎怀里。痛得太刻骨,反而麻木了。羲翎拖行着巨剑,踏足之地血迹斑斑,自冥界至通天塔顶,无人敢出手相拦。天帝的脸色甚是难看,他的位置终究是坐不稳了。倘若早知劫数的契机是沈既明的生死,当初他就另有一番道理。
  九天真神一刻不曾驻足,毫无留恋。九重天再不得以限制他的行踪。羲翎消失在众目睽睽下,任凭冥王的头颅滚落云想容的尸首旁边。
  九重天外,曦光霁曙物,景曜铄宵祲。
  似有一道荒芜轻柔的女声缓声唤道:“羲翎吾儿,你终于走到这一步。”
  “这九天真神的位置合该是你的。”
  没有母子相逢的喜悦,羲翎目光空洞,开口反问道:“这一切,你早知道。”
  “天意不可泄,我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吾儿,若要凌驾众神之上,主宰万物,此乃必经之路。”
  “我不明白,神明的飞升与否,为何要强加于他人之上。这也称得上是神的作为?”
  “沈既明不是凡人,从来就不是,吾儿。”曦光道:“我曾抚过他的脸颊,他的魂魄太轻,显然是匆匆降临于世,以至于肉身残缺不全,天生眼盲。”
  羲翎心下一沉:“此话何意。”
  “他本是应你而生的一道劫数,换言之,你的劫就是他本身。自你渡劫那一刻开始,你与他,二者只能活其一。若他身死,则你飞升,反之,吾儿,陨落的就是你。”
  羲翎徒然喝道:“可笑。他怜悯苍生,心系天下,至纯至善,为何不能活?”
  曦光默然不语,仿佛九天真神合该是无情无义之徒一般。
  羲翎转身欲走,曦光重新开口道:“你去哪里,那道劫数已经死了,纵使有魂魄残留,亦早已投入六界轮回。茫茫众生,你如何寻得到他。”
  羲翎踏下天界,众神跪倒一片,恭敬地行下拜礼。有人上前询问何时举办大宴,以恭贺羲翎飞升,宛若沈既明从未出现过一般。于他们而言,寒彻神君不过是一段意外的插曲,渺小如沧海一粟,不值一提,此时消失得干净再好不过。沈既明在人间的痕迹被早早地抹去,成神后亦未留姓名。
  无人识,无人知。
  这九天真神,着实没什么意思。
  羲翎倏地召出一柄匕首,毫无留恋地划破额头,生生剐下额间金纹。他将匕首往地下一扔,忍着撕心裂肺的痛苦,道:“九天真神,你们谁爱做谁做吧。”
  众神大惊,谁知羲翎态度坚决,不仅割去九天真神的金纹,更是散尽一身修为,自仙籍中抹去姓名,不仅仅是真神的位置,他连三天神君亦不屑了。
  他毁去九重天的仙殿,褪下昂贵精湛的衣袍,身畔只留下一条沦为凡物的狐狸,去了往日沈既明的住处。那里有一颗不爱开花的梅树,原是沈既明自凡间带上来的一截枯枝,正是羲翎与沈既明初遇时被压折的那一枝也说不准。
  狐狸舔了舔羲翎的手掌,不知所以。
  ————————————————
  “师傅,门外有一民女,以死相逼,说是……只求见陛下一面。”
  “蠢货!这种事何须来问我!乱棍撵出去便是,她要死就要她死,今儿要见一个,明儿要见一个,谁都来见,圣上成了什么了?”
  “可师傅,这女子——长得与陛下……甚是相似。”
  陈清穗一听,不由得一怔,他想起被当作禁忌封锁的皇帝的身世,心中隐隐有了猜想。陛下自那人病逝后始终郁郁寡欢,鲜有轻松的时候,若此女果真是陛下亲族,岂不妙哉。他多留了个心眼,并不着急召人进来,而是自己先出去看了看。
  这一瞧不要紧,这位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内侍生生吓了一跳,此女与皇帝足有七八分相似。瞧着通身打扮也不像是吃过苦的,至少温饱不愁。这倒是怪了,当年李家应只活了皇帝一个人,其余的还不等前朝皇帝下令斩杀,就被六皇子与那人以玩乐的名义虐杀了才对。当年的案子闹得极大,牵扯九族,并未留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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