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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飞升了(玄幻灵异)——锅里是我的鹰吗

时间:2021-10-26 13:34:37  作者:锅里是我的鹰吗
  阿然怔然:“你说梅园镖局?”
  “怎么。”
  “我自幼生长于京城,未曾听说什么梅园镖局,城中有一座梅园不假,梅园附近只有一家驿站。那驿站只有官家的人才能进去,难道你要带我们去那里不成?”
  “驿站?”
  他的镖局却是设在了梅园附近,难道在他病逝后,李龙城不但对曾隶属于他的爪牙网开一面,甚至收为己有,为己所用。
  倘若真如此,那李龙城未免有些缺心眼了,沈既明心里暗道。李龙城之所以能推翻前朝,与他跟随沈既明多年,将沈既明手里的牌摸个门儿清是脱不开关系的。有沈既明这样的前车之鉴,李龙城不将前朝余孽清剿个干净,岂不是养虎为患。
  城门前把守的士兵不足为惧,沈既明幻化出两张人皮面具为逃命的二人带上,顺利骗过守卫的眼睛。沈既明踏进城中,深吸一口气,他闭上眼,百年前的回忆悉数涌上心头。遵循着记忆中的方向,他绕过大街小巷,停伫于驿站附近。他认出牌匾上梅园驿站四个字,不禁握紧了拳。
  街上路人行色匆匆,乞丐的乞讨声不绝于耳,时不时有头上插了稻草的女童浑身脏兮兮地坐在地上,身旁的大人神色木然,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只盼有人愿意出钱把女童买走。沈既明四人在死气沉沉的人流中逆行,羲翎人高马大,在面黄肌瘦的平头百姓中犹为显眼,惹得不少陌生的目光。驿站的把守心思细腻,他看出沈既明的意图,警觉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官家的地方,可不是你们这些人随便来的。”
  高挑女子畏惧得厉害,腿几乎被吓得软了,多亏有阿然扶着。沈既明心下一横,索性死马当做活马医,开口便问:“我想找你们管事的。”
  看门的男子从未见过口气如此嚣张的布衣百姓,当即便要拔剑:“大胆刁民!这里岂容你放肆!”
  阿然心急,脱口道:“沈公子!”
  沈既明做贼心虚,纵然他心若明镜,大昊已亡国数百年之久,任谁也猜不着他真正的身份。而阿然明晃晃地喊他沈公子,他仍是恨不得拔腿便跑,生怕李家人从天而降将他捉拿起来。沈既明不由得心中长叹,到底是他想得多了,驿站断然是指望不上的,他们一行人状貌怪异,尤其是羲翎,还是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妙。那对苦命鸳鸯苦于官兵追捕,再留下去,保不准被认出来,到那时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身处凡间,又不能施法术,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走错了路。”沈既明陪笑道:“叨扰官爷当差了。”
  说罢,他给阿然使了个眼色,示意快溜。
  侍卫满面狐疑,只道:“快走。”
  “且慢。”
  沈既明背后一凉,难道被发现了?
  他连头也不敢回,生怕被瞧出端倪来。
  来者声音浑厚,似是个中年男人。他的视线掠过阿然,扫过羲翎的面容时微微蹙眉,随即直勾勾地落在沈既明的背影上。
  “公子姓沈?”
  沈既明寒毛耸立:“官爷可有什么事?”
  “沈公子请进吧,家训有传,若有沈姓人家上门,不可不接待。”
  什么家族会有这样诡异的家训?凡是姓沈的不闻不问都要接待,竟有如此道理?
  防人之心不可无,沈既明猛然转身,形容严肃,不肯听从男子一句。中年男子见他如此反应,也不解释,只道:“我知公子在猜忌什么,恕我直言,若公子不知在下的意思,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找上门来。”
  见沈既明还是不信,男子又道:“家父过世前单独叫我过去,特叮嘱我这话,我原当他老得糊涂了。没想到今日果真被我遇上,沈公子,请吧。”
  出乎意料的是,这男子竟是个办事稳妥的,他先带人去了雅间,备了上好茶水。随即单独将沈既明带出来,问他有什么事能帮上忙。
  沈既明生前虽看不见,其余的感官自然敏锐得很,他不止听觉过人,走过的路也鲜少认错。京城偌大的地盘,他照样给李龙城送回李家。他看出梅园驿站只是改了牌匾,里头布局丝毫未变,不禁稍稍放松。男子轻声问他可要去什么地方,他亦照实说了:“关外。”
  听到这个答案,男子挑眉。
  沈既明匆忙改口:“附近的沙林镇。我家道中落,在京城是混不下去了,好在我家在镇子里尚有亲戚,所以……”
  “无妨,公子不必再言。”男子微笑道:“家父所言果然不假。公子要去关外,在下照办就是。”
  “不是说关外大漠寻常人等不得涉足。”
  “寻常人等去不得,我家去得。”
  沈既明不解:“这是何故。”
  “公子又何必明知故问。”
  “……”
  “先祖受公子祖上庇护,才得以发家,如今恩家有求,不能不帮。”中年男子语气平和:“公子祖上可有一位叫做沈既明的?我看公子很眼熟。”
  沈既明心道说出来怕吓死你,我就是沈既明本人。
  也不对,他和这男子前后差了这么些岁数,这人怎会看他眼熟。况且他竟记得有沈既明这个人,李龙城分明将他从记载中完全抹去了。
  男子看出他的疑虑,他默默起身,从箱底中抽出一卷画轴。
  画轴缓缓展开。
  “我自小听过的故事,与常人都不同。家父不让我看当朝史官攥的史书,只说是胡写,他与我道,昊武帝不是沈宏园的谥号,是沈宏园的十九子沈既明的谥号。十九皇子与他父兄不同,是个难得的好人。只是造化弄人,得罪了元王,那时元王是十九皇子的近身侍卫,与他关系甚密,祖上也曾与元王有过交集。我家是十九殿下亲信,虽不知元王与他之间究竟发生何事,却知道元王起义后,生擒了十九皇子。你既是十九皇子的后代,也该知道,当年元王迫使他称帝两年,两年后十九殿下病逝,元王拿到十九皇子的血书才得以继位。”
  “先前这些我是不信的,总以为是家父哄孩子才讲的故事。家父临终前不但交待我要招待姓沈的,还给了我这卷画轴,他说,旁人不记得,我家需得记得。十九皇子就是昊武帝,这谥号很合适他。”
  “沈公子与沈既明长得极像,若十九皇子泉下有知,或许会心安。”
  画上是一行车马,带头人黑发红衣,眼覆绸绫,居然是沈既明。沈既明心中怅然,若他猜得不错,这是他行兵去关外的必经之路。这样的记忆过得太久,几乎完全模糊了,若不是男子笃定,沈既明面对这样的画像,居然不敢认。
  “这是当年祖上追随十九皇子时,为他作的画。”
  沈既明扯出一个难堪的笑来:“难为他想着……多谢。”
  “公子,我单独叫您来,不单是为了二位姑娘的事。”
  沈既明回神:“什么?”
  “沈公子,方才我就疑虑,随你同来的另一位公子是何人。”
  “他?”沈既明自然不能说实话,难道要说这是天上来的神仙不成:“他是我结识的一位好友,不嫌我落魄,愿意帮我一把。”
  “是帮一把,还是推一把?”
  “什么意思?”
  “我瞧那位公子更加眼熟。”
  想起阿然初见羲翎时的异常,沈既明意会道:“你是说当朝圣上。”
  男子反怔:“我个芝麻大小的官,哪里有本事面见圣上。我要说那公子与画中人样貌甚似。”
  沈既明大吃一惊:“画中人?”
  他端起卷轴仔细查看,果然,在他身侧有一少年,虽是侧脸,却清晰画出眼下一颗浅淡的泪痣。沈既明捧着画说不出话来,这是他尚在人世时的画像,为何羲翎会在画上?
  这人又好像不是羲翎,羲翎的泪痣都画上了,怎会忘了他的头发。
  又不对。
  沈既明阖眼,细细回想。
  身旁,右手侧。
  那位置是李龙城的�
 
 
第57章 
  一时间,沈既明脸上的血色褪个干净,额上冷汗涔涔。他几乎要拿不稳画轴,险些给它摔到地上去。
  “沈公子?”
  沈既明复杂地与男子对视。
  作画之人技艺高超,只画了沈既明的半张脸就足够叫人认出来,那么李龙城这张脸亦不会画错。这男子只见了羲翎一面就认得出,断没有两个人都看错的道理。这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道是世人仰慕武神英姿,日日求神拜佛,望得子如此,这羲翎又是个有求必应的神仙,所以才叫自己那张俊脸洒得满地都是?
  这未免太牵强了些。
  沈既明痛苦地扶上太阳穴,连呼吸一并粗重了。
  沈既明啊沈既明,快醒醒,答案岂不正在眼前。你早该猜得到,你在逃避什么。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绿萼红萼,羲翎历劫那几年与你在世时日相仿,明明有千百条线索都指向真相,缘何现在才反应出来。
  本该一生颠沛流离,却因巧合屏风顺水地度过一生,又身携武神气运,在人间成就一番非凡的事业。
  寒彻神君向来被诟病仙位来路不正,这人是夺了羲翎应承的劫数才得缘飞升。细细想来,沈既明一时不忍,救下李龙城,他的命数轨迹才有了转折。从前他虽不得父兄欣赏,可倒也相安无事。先皇糊涂了一辈子,怎倏地对他起了疑心,逼得他向李家人下手,落得个虐杀囚犯的恶名。
  沈既明无意为自己开脱。自他为求自保,对着无辜的李家人拉弓放箭开始,一切已然注定。在这桩因果里,他又怎是全然无辜。沈家人仗着滔天权势祸乱人间,比妖魔邪祟还凶恶几分。沈家人作出的种种腌臜事,沈既明心知肚明,可又碍于血肉亲情,从未下手阻止。手握兵权却只知一味避世,便称得上袖手旁观了。沈家人死有余辜,被砍了头挂城墙是罪有应得,沈既明从未为了自己与亲族真正地怨恨过李龙城,而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坦然接受对李龙城动情的事实。
  或许是命中注定,从前做不得圣眷的皇子时,唯有在李龙城身上才寻得片刻温情。后来飞升当了神仙,众神多对他避之不及,又是羲翎不计前嫌,坚定地同他站在一边,为他治病,教他识字,就连洛清都未曾做到。他信了李龙城,落了个一败涂地的结局。如今他与羲翎之间又会如何?
  沈既明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外,脚下虚浮,连指尖都失了力气。羲翎见他出来,正欲上前,只听沈既明徒然喝道:“别靠近我!”
  羲翎还以为是沈既明病情发作,谁知沈既明已对他防备大起,坚决不让羲翎接近一步。
  沈既明定了定神:“神君,我方才知晓了一些事,现在心里乱得很。”
  羲翎不语。
  “我做人没做得太久,活了二十八年就断气了。这二十八年还是瞎着眼睛活的,人都说眼见为实,我一个瞎子,不过是浑浑噩噩地在人间走一遭。后来捡了神君的便宜,好不容易瞧得见东西,脑子又给病坏了,这一晃神又是百年光景。不过是个睁眼瞎。”
  “眼下,我难得有不瞎不疯的时候,我就想趁着清醒,有些事情最好也问个明白。神君苦神劫久矣,我也囿于往事,有的话说开了,对我们都有好处。”
  他长叹一口气,轻声问道:“神君归位以来自言记忆缺失,不记得历劫时种种,这样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在诓我?”
  “……”
  羲翎并不遮掩,直言:“初时是真,后来是假。”
  “既然如此,神君说李龙城对我有意,是真的了。”
  颔首点头:“嗯。”
  “神君知晓真相后,不欲告知于我,却多次强调李龙城对我的心意,是何用意。”
  “……”
  “我猜,当年我恶病缠身,无非是一具会喘气的骨头架子,这样苟活着比死了还受罪。我终于受不住,病死了,可李将军对作恶多端的沈家人一腔怒气还未消尽,奈何最后一个沈家人已经死了,再没有出气的法子。想必李将军寿终正寝时,心中仍有遗憾吧。”
  “寂夜神君作为武神,若称第二,无人第一。神君,你心知杀人不如诛心,所以才不告知我真相,有意与我接近。就像,就像当年李龙城那样?”沈既明愈发地激动起来:“李龙城亲眼目睹我杀他亲族,仍能隐忍不发,待我忠心,同我亲近,数年如一日,一朝不曾改。神君——”
  “我自知罪无可恕!你要我死,要我命,要我去冥界下油锅都使得。我烂命一条,魂飞魄散也不足惜。神君公务繁忙,倒是难为在我身上费心思了。”
  他扯下头上的梅花簪,握在手里:“我赠神君此簪,神君又反赠与我,神君恐怕不知我当时心中有多欣喜,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啪地一声,簪子跌在地上摔成几段,连花瓣都震得碎了:“神君吉人自有天象,神劫而已,无需我杞人忧天。”
  沈既明逃似的离开了,他不敢回头,不敢再看一眼羲翎的脸。想起往日点滴,总觉得可悲可笑,被人耍得团团转,还倒帮人家数钱。这事儿真不能细想,士可杀不可辱,沈既明抬手召出传送门,手脚并用地钻进去,就让这高高在上的寂夜神君一个人唱完这出戏,他再没心思奉陪。
  情急之下,沈既明未意识到自己竟回了洛清的明月阁。是凤尾先看着他的,小竹子精一见沈既明,嗓子又吊了起来,尖叫骂道:“你死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真人有多担心你!”
  洛清闻声而来,看见沈既明的一瞬间面色登时松快不少。碍于仙位高低,他可不能像从前似的给沈既明抽一顿了,只好低声劝阻:“神君行事不该如此任性的。”
  见沈既明不答话,又试探道:“可是去找寂夜神君了。”
  沈既明现在听不得寂夜神君这四个字,脑仁生疼,然他与羲翎的事不能迁怒无辜的洛清,于是寒彻神君僵着脸,扮作一只苦瓜,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是傻逼。”
  洛清怔住。
  凤尾接话道:“你知道就好!”
  洛清给沈既明扶进屋里,他看得出沈既明一定遭了什么变故,既然他不说,那洛清也不好问。只是沈既明上回从明月阁逃走称不上堂堂正正,显然是心怀备心,难道沈既明对他也起了疑心。倘若如此,如今怎又愿意回来。洛清心中疑虑,面上不显,顺手点燃屋内的熏香,宽慰沈既明:“神君面色不佳,想是累了,先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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