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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他修无情道(玄幻灵异)——若兰之华

时间:2021-10-26 13:42:49  作者:若兰之华
  除了柳敬和今日偶感风寒的北海水君叶子秋。
  其余世家家主立刻一拥而上,呈八卦阵型,将昭昭团团围住。包括刚刚战败的张鹤远与顾逢春。
  众人法器,所修大道各不相同,此刻却格外齐心协力,奋力释放出内府杀意,四面八方,奔涌的洪流般将阵中少年淹没。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
  无人想到堂堂世家家主,竟真能趁人之危,以众欺寡,如此不要脸的去对付一个受了伤的少年。
  纵使怀璧,一时间,也难以抵挡这十大世家联手之力。
  司南和照月等人欲冲上斩妖台救人,未靠近,便被空气中汹涌滚动的凌厉杀气逼退至台下。
  “昭昭!”
  司南绝望大呼,他已经眼睁睁的看着幼弟在他面前死过一次,如今还未及体味重逢之喜,怎忍心再经历第二次。
  昭昭却还好。
  这些人都以为他修的剑道。
  内府受了伤,便如强弩之末,毫无还击之力。
  殊不知,他修的乃世间至艰至难之道——无情道。
  三十六道无情境他都撑过来了,区区十个世家家主,算得了什么。
  斩妖台上,狂风猎猎,仙气疯狂卷动,引得天地都失了颜色。
  连那些关押着众妖的铁笼,都经不住摧折,往台下滚去。
  台下亦登时陷入混乱。
  怀璧情知不能再拖,欲化龙形,冲入阵内,这时,那漩涡的中心,蓦得冲起一道雪亮剑芒,先是一道,继而二道,三道……
  无数道!
  无数道元神之剑仿若剑雨,悬于半空,嗡嗡震鸣着。
  众人只觉内府一阵剧烈震荡,纷纷收手,向后撤去。
  昭昭执静心站起,臂上肌肤一寸寸龟裂,覆眼的白绫亦碎裂成齑粉,双瞳如冰裂,扫向那十人。
  “这、这是——”“不可能,受了伤的内府,怎么可能释放出这样的元神之剑——”“这到底——”昭昭扬起嘴角。
  “谁告诉你们我修的剑道。”
  轩辕鸿轩骤然喝道:“管他修的什么道,如今他已是强弩之末,还不速速结阵!”
  这倒提醒了众人。
  昭昭方才那一反击,显然用了全力。
  越是大招,越耗费仙元。
  无论修何道,总要有仙元作为支撑。
  昭昭能反击一次,绝无余力再释放第二次大招。
  “困住他!”
  “此等妖物,绝不能让他为祸世间!”
  十大家主,再度合力,释出仙力。然阵法即将成型之际,半空中铮然一声,忽漫开一股绵若春水又寒若玄冰的剑意。
  顾逢春的绵绵春雨之剑只是将昭昭一人包裹了起来。
  这一指剑意,却像是将整个斩妖台,甚至是天地宇宙都囊括了起来,化作无孔不入的杀机,笼罩着陷在剑流中的每一个人。
  如此堪比天道的逆天之力,三界内,仅有一人,能够做到。
  一道玄色身影,渐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这下,连轩辕鸿轩都遽然变色。
  昭昭的确没多余力气再出第二剑了,身体轻轻晃了晃,便倒了下去,只是他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落进了一个充满莲香的怀抱中。
  昭昭倔强的不肯昏迷过去,手指仍紧紧攥着静心,只要那十人敢再偷袭他,他拼着内府仙元耗尽,也要与他们决战到底。
  然而一双手,却覆到了他眼睛上。
  昭昭只来得及瞥到一张俊美若寒玉的脸,便睡了过去。
  张鹤远仍怀疑自己在做梦:“君上,您,您如何会驾临此地?”
  “这些年,属下一直牵挂着君上,日日夜夜都在思念君上……”
  张鹤远真情实感的红了眼。
  他和旁人不同,他出身寒门仙族,乃是长渊当年在军中一手提拔出来的。张氏也才因此跻身十二世家之列。
  其他世家家主自然也都诚惶诚恐,因为他们大多都是发迹于仙魔大战,仙魔大战之后,天族一脉凋零,独木难支,才由着十二世家发展了起来。
  和张鹤远一样,他们都在长渊麾下任过职,都受过这位战神摧残,心里也都十分的怵这位上司。
  他们待天君是客气。
  到了长渊面前,却只剩十万分的恭敬。
  如今矗立的宣阳城北的北宸帝君府,便是昔日长渊中军大帐所在。
  他们都是从北宸府出来的,能有今日之成就,除了家世背景,也全靠当年仙魔大战中积累起的赫赫军功和长渊提拔。
  若不然,一十四州开山收徒,各大世家也不会挤破了脑袋,想把弟子往雪霄宫送。
  怀璧好心提醒:“方才,孤可能忘了告诉张将军一件事。”
  张鹤远茫然:“什么事?”
  怀璧道:“这‘小妖’,便是战神当年力排众议,收的小弟子。”
 
 
第74章 青云之上12
  这夜,已经空置了许久的北宸仙府忽然亮起了灯。
  中州百姓皆知,北宸,乃战神长渊封号。千年前仙魔大战时,五族十二世家皆归战神调配,天君特命人在中州建北宸府,作为战神长渊的中军大帐。大战结束后,天君下令将北宸府作为战神行宫,永久保留下来,并派天族工匠,里里外外全部修整了一遍。
  只是长渊避居雪霄宫,鲜少驾临这座府邸。
  东侧殿灯火辉辉,负责看守宫殿的云伯恭敬立在殿外,不时看一眼已经在殿中枯坐了整整两个时辰的青年帝君。
  他亦是长渊麾下老人,仙魔大战时,给长渊做亲卫。
  后来被魔族所伤,失了一条腿,成了残疾之人,再不能上战场,便被长渊留在北宸仙府养老。长渊念他功劳,还取九重天上的莲藕给他塑了一条假腿。
  云伯以前在军中伺候长渊衣食起居,是最了解这位帝君的。
  冷峻自律,军法严明,洞察秋毫几近无情。当时整个仙族岌岌可危,五族十二世家,加上天族兵马混在一起,谁也不服谁,堪称一盘散沙,到了长渊手中,硬是被练成了一支所向披靡的铁血精锐部队。
  那时军中,谁听了战神长渊之名,不是闻风丧胆。便连几个平日最混账最好偷奸耍滑的领主,都不敢忤逆长渊军令。
  原因无非是长渊制定了一系列堪称苛刻不近人情的军纪军法,起初,各大仙族掌家人还抱着侥幸心理想,如此毫无人性的军法,便是他北宸帝君本人,就一定能做到么?放心,说说而已,一定施行不下去。
  然而长渊不仅做到了,还以比军法更严苛十倍的标准要求自己,声色犬马,半点不沾,丧志之物,一概不碰,平日唯一一点癖好,便是在繁重军务后饮上几杯好酒。这世上,除了抚济苍生,和那浩瀚无穷一剑霜寒的剑道,似乎再无其他事能引起这位帝君的感情波动。连云伯都时常觉得,这位帝君的生活,未免太单调乏味了些。
  怕也只有天生剑心,才能做到那等地步。
  云伯一直视长渊为神。
  真正的神。
  只有高高在上的神,才能做到毫无感情的俯视众生,给予万事万物最公正严明的评判,而不掺杂个人喜好。
  也因此,长渊以北宸帝君之尊掌三界刑罚,畏惧者有之,忌惮者有之,却鲜少人有人不服气。
  但今夜,却是云伯第一次在长渊眼底看到那样浓厚的牵挂和忧虑。
  一切源于那个被带回来的雪袍少年。
  据说是君上力排众议收入门的小弟子,百年前坠崖而亡了,不知何故死而复生,出现在了中州,还一人独上斩妖台,单挑五族十二世家家主。
  引发巨大轰动。
  云伯听到消息,也小小惊诧了一下。
  五族十二世家家主啊,各大仙族魁首级人物,数千岁的高龄,哪个不是仙魔大战中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绝大多数都是神域以上高手,且实战经验丰富,连天君都不敢轻易撼动,岂是一个几百岁的少年能打得过的。
  然这少年就是如此张狂以至疯狂。
  实在令人震撼。
  殿内,长渊维持着垂袖而坐的姿势,枯坐在床边,隔着明亮灯火,打量着仍陷在昏迷中的昭昭。
  长渊仍觉身置梦中。
  时间虽然已过了百年,然而整整一百年间,他却无日无夜不在回想百年前风雷大作,少年决绝坠崖的那一幕。
  光阴仿佛静止到了那一刻。
  有时深夜醒来,他都会对着空荡荡的胸怀发一会儿呆,仿佛上一刻,这里还有个雪团子一样的小东西,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他天生剑心,生性情薄,行事素来不拘泥于情,也不拘泥于任何法则,但求问心无愧四字。
  那一幕,却成了烙在他心头永远的伤痛和梦魇。
  他甚至后悔,当初一时兴起,收了那在他看来心术不正又诡计多端的小东西为徒。
  他就像一个不负责任的师傅,因为各类粗心,疏忽,亲手将自己的弟子送上了绝路。
  他是杀人凶手。
  虽然那少年最后蜷缩在他怀中,红着眼睛对他说,感激他的收留、庇护、包容,感激他给予的安身之所。
  然他明白。
  这不是一个徒儿对师父该有的期待。
  一个自幼寄人篱下、漂泊无依的孩子,对他的期待,应当比普通孩子更多的。
  只是,他没那个概念而已。
  他像一个错判冤案的狱官,在没有了解事情全部真相的时候,就草率的给一个少年的品行盖棺定论,并一直带着偏见教导他,最终铸成大错。
  他的确,不配为师。
  这百年,他无日不在痛苦与追悔中度过。
  上穷碧落下黄泉。
  两处茫茫皆不见。
  以前他不懂凡人的悲伤和绝望,这百年,他体之入骨,无从言说。
  他从未想到,天生剑心如他,会被如此沉重的凡人感情困扰。
  他更未想到,世事难料,在他以为,他要带着无尽的追悔与遗憾和诸神一样,最终羽化在时间这条漫漫长河里时,他竟还有失而复得、弥补过失的机会。
  长渊以前从不明白何谓久别重逢,乍喜乍悲,犹恐相逢是梦中,此刻,望着床上少年鲜活的,睡得明显不大安稳的脸,却心潮翻覆,久久难平。
  昭昭人虽昏迷了过去,元神却是清醒着的。
  他知道,他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个衣袖间散发着浅淡莲香的人,一直守在他身边。
  他睡觉时没有熏香的习惯,然而这缕莲香,却莫名能安抚他的元神。
  昭昭暂时还顾不上判断这是哪里。他今日耗费了太多仙元,如今内府空荡,亟需恢复力量。
  只有力量,才能让他获得安全感。
  无形的剑意,听从主人召唤,自四面八方,流入北宸仙府中,慢慢回归少年内府。
  昭昭饥渴的吸收,转化,不知过了多久,内府终于有了充盈之感。
  慢慢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润秀气的脸。
  “昭昭,你醒了?”
  司南本握着卷医书在看,听到动静,立刻丢下书,惊喜站了起来。
  北宸仙府没有医官,司南主修医道,这些年在医道上已小有成就,长渊便直接将司南叫了过来。
  昭昭点头。
  “兄长,好久不见。”
  司南眼睛蓦得一红,良久,哽咽道:“是啊,真的好久不见。”
  昭昭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坐起来,准备去穿鞋袜。
  司南忙道:“你伤还没好全,不可乱动,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昭昭道:“一点小伤而已,不足挂齿,我得回去了。”
  “回去?”
  “找一个朋友去。”
  少年动作利索的穿好鞋袜,眼睛乍遇强光,还是有些不舒服,想起白绫已经碎掉,便问司南:“有蒙眼睛的东西么?”
  司南将一根缎带递了过去。
  昭昭随意绑在眼睛上,大步往殿外走,走到一半,才想起来没有跟司南道别,便又停下,回过头,看着一脸怔忪的司南道:“今日有急事,就不与兄长叙旧了。我一切都好,兄长也要多多保重。”
  语罢,少年便大步出了殿。
  司南彻底愣住。
  他们整整百年未见,又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他至今仍陷在久别重逢的惊喜之中,无法自拔,不敢相信,千言万语堵在喉间,简直不知从何说起,为何幼弟的反应……好像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一般。
  昭昭记挂着白钧,记挂着斩妖台。
  出了殿,才发现这是一座陌生的,自己根本不认识路的仙府。
  府内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昭昭懒得回去再问司南,便自己找路。
  因为蒙着眼睛,缎带又太厚,视线多少受了遮挡,昭昭刚找到东侧殿的院门,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一股熟悉的莲香,涌入鼻端。
  昭昭一愣,想起来,这是救自己的那个人。
  出于礼貌,昭昭解开缎带,刚要道谢,看清长渊脸的一瞬,忽得一愣。
  这张脸,正是自己灵囊里,那副画像上的人。
  长渊也没料到昭昭这么快就醒了,久别重逢,难免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便问:“如何?感觉好些了么?”
  昭昭点头。
  想了想,问:“仙君,我们以前认识么?”
  长渊一愣。
  “昭昭。”
  司南从殿内追了出来。
  望见困惑立在院门前的少年和神色微微僵硬的长渊,司南强笑着,和昭昭道:“昭昭,这是你师尊,长渊君上。”
  昭昭一愣。
  好半晌。“我的——师尊?”
  “没错。”
  这回是长渊开了口。
  他声音有些发哑:“我是你师尊,我们以前,的确认识。”
  昭昭陷入片刻迷茫。
  他怎么记得,他父母双亡,师长皆已不在世上了。
  这个师尊,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昭昭独来独往惯了,如今只盼着能和柳文康一样,去追寻大道与力量,并不希望有什么师门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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