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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花(近代现代)——刘水水

时间:2021-10-26 13:57:37  作者:刘水水
  只是晃眼一瞟,这格式很容易看得出是日记,霍廷没有想要偷看人家自己的想法,只是有几页的内容,确实让霍廷没法挪开眼睛。
  霍廷鬼使神差地伸手按住笔记本,从第一页开始浏览了个大概,内容和江方濂自己概述的差不多,只是更加详细一些,每段日记下的流水账,不管是支出还是收入,都少得可怜。
  借着风的力,霍廷手指微微推开纸张,其中有一篇内容写到,江方濂被他继父打到背后缝针,肩胛骨的位置骨头凸起。
  霍廷忍不住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他跟中了邪似的,难以自控地往床边走,他脑子里有个奇怪的念头,想要证实一下日记的真实性。
  江方濂正背对着他,短袖的下摆往上爬了一截儿,正好露出了腰,他翻身时,衣服会和床单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得霍廷嗓子里又干又涩,他没忍住清了清嗓子,江方濂一动,他赶紧闭嘴咽了咽唾沫。
  等了片刻,酒精在房间里发酵,微风也吹不散,霍廷脸颊发烫,他俯身靠近江方濂,一只胳膊穿过江方濂的腰,一只手将江方濂的衣服往上又撩了一点。
  皮肉下的骨头很明显,在后腰往上一点,一条肉色的疤痕趴在那儿,这条疤已经拆线结痂痊愈,长出了新的肉来,明明江方濂都感觉不到疼,霍廷还是没敢用手去触摸。
  他深吸了一口气,替江方濂整理好衣服,手轻轻按住江方濂的肩膀,他不知道肩胛骨的骨头复原了没有,摸了半天,摸得手心都被硌疼了。
  江方濂突然闷哼了一声,霍廷赶紧收回手,屏住呼吸看着床上的人,良久,江方濂揉了揉眼睛,脑袋换了个方向,继续睡着。
  夜深,房间里一片狼藉,霍廷想着睡醒了再带着江方濂收拾屋子,关上门后,回自己家睡觉了。
  今晚又干又燥,但开着门窗通风,不至于睡不着,霍廷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江方濂活得好艰难,但是有余力去记账的人,还不至于对生活完全没了希望,只是差个人帮他一把,对于霍廷而已举手之劳,为什么不帮呢…
  窗外的灰蒙蒙的一片,霍廷猛地从梦中惊醒,他愣了片刻,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天快亮了,还是他根本没睡多久,他朝床头柜上看了眼,早上五点。
  时间不早不晚,他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平时这个点儿,他应该起床去趟菜市场,然后再回家做饭,然后…江方濂起了吗?
  一想到江方濂昨晚的情况,霍廷来不及多思考,趿拉着拖鞋就往外跑,连门都没来得及关,火急火燎地去敲隔壁的门。
  “江方濂!”霍廷怕喊不醒江方濂,又怕江方濂不回应他,一大早的扯着嗓子扰民。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江方濂换了身衣服,手里拿着扫把,一脸诧异地看着霍廷,“霍老板…这么早啊…”
  隔着铁门,霍廷松了口气,旋即又觉得自己草木皆兵,他抓了把后脑勺,磕磕巴巴的解释,“不是…不是说…今天去看我爸,我怕你…起晚了…”
  江方濂知道霍廷是怕他又想不开,他没有明说,给霍廷开了门,“霍老板,你进来坐吧。”
  家里开着灯,地上的垃圾被扫在了一块儿,散落的纸币也被收拾了起来,整整齐齐地叠放在茶几上,弄乱的桌椅板凳也归还到原位,江方濂在打扫,而且应该是快要打扫完了。
  “你起来多久了?”霍廷脱口而出。
  江方濂将最后的垃圾扫进垃圾桶里,又将装满的垃圾堆扎好,提到了门口,“就一会儿,醒了睡不着,就起来打扫了。”
  “哦…”霍廷来得匆忙,衣服没换,脸也没来得及洗,确定江方濂没事后,他又觉得挺尴尬的,他还想问问江方濂,周唯安的这笔钱他打算怎么处理,可又不太好问出口。
  江方濂收拾完东西,擦了擦手,“霍老板,你饭做好了吗?”
  不提醒霍廷,他都忘了这茬,他一拍大腿,“我忘了,这就去做。”
  霍廷刚起身,“嘶”了一声,想到今天时间还早,“我随便做点早饭,我俩吃了再去。”
  这是霍廷第一次邀请江方濂吃饭,也是江方濂第一次被人邀请去家里吃饭,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霍廷补充道:“也来不及弄…就随便下点面条?”
  “嗯…”
  吃过早饭,两人一块儿出门,中途还特意去买了霍廷爸爸最喜欢的糕点。
  到医院时,霍兴德见到江方濂格外惊喜,“小江啊,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来了。”
  江方濂嘴笨,只是喊了句霍叔叔,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抬头看了霍廷眼,似乎在等着霍廷给他解围。
  “吃饭吧。”霍廷把保温杯搁到桌上,“昨天买的荔枝都剥好了,早上专门去给你买的萝卜糕。”
  也不管到底是谁给的钱,霍兴德格外捧江方濂的场,笑着冲他说道:“谢谢,谢谢,小江有心了。”
  夏天的短袖,遮不住胳膊,霍廷一伸手,霍兴德就看见了他胳膊上的纱布,“你胳膊怎么了?”
  霍廷随口道:“不小心割到了。”
  伤得位置还挺别致,刚好在霍廷的纹身上,霍兴德埋怨一句,“都叫你别纹这玩意儿了,压不住吧。”
  “我挡煞啊。”霍廷暗地里瞥了江方濂一眼,
  江方濂也偷摸着看霍廷,一时间心里挺复杂的。
  霍家父子都习惯了江方濂的沉默寡言,霍兴德也知道江方濂内敛的性格,不说话他也高兴,顺便还多唠叨了两句。
  “怎么几天不见又瘦了啊,小江,身体是自己的,可要爱惜啊。”
  江方濂小声说了句,“知道了,霍叔叔。”
  看望完霍廷爸爸,他俩又一块儿回家,在霍廷的陪同下,江方濂又去了一趟牛奶站。
  牛奶站的负责人见到江方濂先是一通抱怨,“小江,你怎么回事啊,你就算是不做了,好歹也跟我知会一声啊,一声不吭的,几天都不见人。”
  江方濂跟牛奶站的负责人道歉,并表示没有结算的工资就不要了,负责人的态度才稍微缓和点。
  “也不是工资的问题,找不到你人,我又临时找学生仔来兼职,这些学生仔没个定性,三天两头的被投诉,现在帮我送牛奶的人都没找好。”
  江方濂一听,大着胆子道:“那我…还可以继续做吗?”
  负责人打量了江方濂一眼,鉴于江方濂先前的表现,他不大放心,“你…行不行啊?别又跑得找不到人影啊。”
  “不会的。”江方濂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江方濂工作还算踏实,能回头来道歉,态度也诚恳,负责人没有多为难他,“那好吧,没结的工资也不能说不给你,但是你矿工的这几天,我要扣钱的。”
  解决完牛奶站的事情,江方濂整个人松了口气,就像是霍廷说的,他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这个世界上就还有牵挂,这种感觉很微妙,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感觉。
  上步梯的时候,霍廷时不时去打量江方濂的表情,江方濂抿着嘴,眉心微微抬起,眼睛都亮了,似乎有点难得轻松和高兴。
  让霍廷意外的是,江方濂还主动跟他说道:“霍老板,楼顶的花坛你是不是没空照顾啊?”
  “啊?”霍廷连转过头,花坛里枯死的植物,他都懒得去收拾,没想到江方濂还惦记着,“怎么了?”
  江方濂腼腆道:“我帮你弄吧…种点别的…”
  没想到江方濂还有这种兴致,霍廷点了点头,“随便你吧,平时也没锁门,你想种什么你自己种。”
  一想到是顶楼,霍廷还特别啰嗦了一句,“注意点安全。”
  “谢谢霍老板。”
  “那个倒…”霍廷顿了顿,虽然周唯安不是个玩意儿,但是他不想在江方濂面前太诋毁对方,显得他太掉价,太没品了,“那个周唯安再来找你,你应付不了,就跟我说。”
  听到“周唯安”的名字,江方濂明显没有了以前的激动,只是眼里有些看不清的失落。
  他嘴唇动了动,跟霍廷说,是不是有点…
  可他拒绝不了霍廷的好意,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江方濂没掰过霍廷,霍廷自己掰弯自己
 
 
第18章 
  周唯安又来找过江方濂几次,头几次他没有找对时间,一大早来,江方濂不是要去送奶,就是要给霍廷爸爸送饭,两人就没见上面。
  后来周唯安学聪明了,下午的时候才来步梯逮人,周唯安在步梯这一带身份尴尬,好多人看他不顺眼,他见江方濂又不敢带着人来,只有一个人傻蹲在江方濂家门口。
  这天,霍廷在店门口跟些老娘闲话家常,看着江方濂扛着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簸箕和扁担,风风火火地朝步梯下跑。
  没等霍廷把人叫住,江方濂已经跑远了,他嘟囔了一句,“属兔子吧…”
  “啥?霍廷你说啥?”张大妈耳背,没大听清楚。
  霍廷摆摆手,“没事,刚说到哪儿了?”
  “说郭民勇在那边养了个小的,小的前两天找上门来,郭民勇差点没被他老婆打死。”
  霍廷正想接话呢,又见江方濂挑着簸箕的泥往上走,这次他实在忍不住了。
  “江方濂,你干什么?”
  头顶就是烈日,一来一回的就够累人的,更别说是挑着东西,江方濂这身板看着单薄,做体力活倒是一点也不拖沓。
  江方濂朝声源看了眼,明晃晃的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只能凭借声音判断对方是霍廷。
  “我修顶楼的小花坛啊…”
  顶楼花坛里的土早就被晒成土块,根本没法用,江方濂又没多余的钱,跟公园里的园丁大爷说了好几天的好话,人家才答应他让他弄点走。
  “不说了,不说了。”霍廷让老太太们都进店打牌去,“回头再说。”
  说着,他朝江方濂走去,“你挑得上去吗?”
  江方濂掂了掂肩膀上的扁担,“行吧,反正也没多重。”
  霍廷跟在江方濂后面,几次想要搭把手,都午从下手,硬是从步梯跟回了家。
  江方濂跟他客气,“霍老板,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弄就行了。”
  没等霍廷说话,他俩刚走过五楼的拐角,江方濂家门口蹲了个眼熟的人,周唯安。
  “小江…”周唯安的热情,在随着看到霍廷的那刻殆尽。
  江方濂先是一愣,随后低着头往上走,到门口了才跟周唯安说话,“有事吗?”
  “我俩能找个说话的地方?”见霍廷没有走的意思,还非得往两人中间插,周唯安想要单独跟江方濂聊聊都不行。
  江方濂卸下扁担,“不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还有事,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赶紧走吧。”
  “小江…”周唯安想要去拉江方濂,被江方濂不动声色地躲掉了,他手尴尬地举在半空中,下不来台的周唯安也懒得维持形象,直接恼羞成怒,一脚踢翻了江方濂的簸箕,里面的泥都散了一地,“你弄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啊!”
  没等江方濂反应过来,周唯安眼前一晃,胸口一紧,被人拧着领口提了起来,霍廷一脸凶狠地看着他,“你他妈干什么!”
  他的花坛,这小逼崽子也敢踢?
  周唯安脖子被衣领死死勒住,他挣扎着去掰霍廷的手,“松开!松开!”
  江方濂怕霍廷脾气上来,没个轻重,真把周唯安弄出个好歹来,不值当,“霍老板,算了吧。”
  霍廷看在江方濂的面子上,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周唯安。
  一时间,大家都争得面红耳赤,过道里的气氛很是紧张,江方濂摸出钥匙打开门,又拿出了先前周唯安给他钱,“这个你拿回去吧,以后我们别来往了。”
  气得周唯安直哆嗦,他指着江方濂,撂下狠话,“好啊,江方濂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人周唯安人都没走远,江方濂从家里找出把铲子,默默将散在地上泥重新铲回簸箕里,压根儿不理周唯安。
  等周唯安气急败坏地下楼,江方濂才不疾不徐道:“霍老板,我买了些种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种活,有暂时只有小葱和辣椒。”
  见江方濂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霍廷实打实的有些担心,狗急还跳墙,何况周唯安那种人,你把他逼急了,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在这个城市,周唯安想弄一个江方濂,简直是易如反掌。
  霍廷没说出口,只是叹了口气,“嗯,长好了给我摘点。”
  从楼上下来后,霍廷碰上了刚从步梯下上来的孟尧,孟尧手里提着塑料口袋,透过塑料袋能隐约看清里面是药盒。
  “给你爸买药呢?”霍廷随口问了一句。
  孟尧脸色看着不大好,就连霍廷跟他说话,他都恹恹的,淡淡的“嗯”了一声。
  “怎么啦?”
  孟尧摇头,“妈的,那门诊的药也太贵了。”
  看似答非所问,霍廷却能明白孟尧话里的意思,孟尧爸爸瘫了之后,又没有得到工厂的赔偿,家里的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孟尧妈妈给人洗衣服赚得那点钱,不嫖不赌,就光光顾药材铺了。
  大家是这么多年的街坊,就孟尧家现在的情况,谁看了都觉得心里不好受。
  “等等。”霍廷叫住孟尧,“你还想揍那个倒插门吗?”
  孟尧怔愣住,想是想,可霍廷三令五申不让他动手,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了。
  “你揍他有什么用啊,想个办法让他把该赔的钱赔了,多少都能救个急。”
  这谁不想呢,可那倒插门跟个铁公鸡似的,他不肯给松口,肯定也有全家授意,孟尧家小老百姓,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不给就不给,闹到法院去都占不到便宜。
  “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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