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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咒术界当文豪(综漫同人)——东山高卧

时间:2021-10-26 13:59:17  作者:东山高卧
  男人轻笑着:“我记得你说过,完全溺水只需要两分钟,那我折中一下,一分半就好……嘛,好了。”
  太宰治再被拎出水面,犹如一只没有体重的瘦猫。
  再按。
  再拎。
  再按。
  再拎。
  来回几次,太宰终于耗尽了所有体力,手脚软绵绵的垂着,脸色苍白,时不时小声呛咳两声,而环抱着他的男人,像恶龙用尾巴圈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一样,一点都舍不得放松手上的力气。
  “治现在很痛苦吧?”见到他这副模样,五条悟慢慢笑了起来:“既然想死,哪有不痛苦的死法?”
  他又握住太宰的手,又把枪重新塞回他手中,摆出个不伦不类的握枪姿势,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表情无辜而又天真:“我都快不记得受伤是什么感觉了——太久没见过你的人间失格,我都快忘了无下限术式还存在弱点。”
  砰!
  他握着太宰治的手指,扣下扳机。
  砰砰——
  又是几颗子弹入脑。
  太宰治脸色惨白,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白发男人以一种快要折断自己的姿势向后仰着,几秒后,他重新直起身体,眉心处的血洞已经消隐无踪,除了沾染着血的白发,再也没有一丝受过伤的迹象。
  五条悟耸了耸肩,大笑起来:“啊,没有用呢。”
  这一幕简直是只有噩梦中才会出现的景象。
  “今晚的星光确实很美。”他散漫地歪了下头,换了个话题:“你之前说,你来这里是要看星星?但我们运气不太好,现在头顶正巧有一片乌云。”
  太宰治垂着眼睛,大脑高速运转,试图摆脱这种困境。
  “——领域展开。”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折了下手指:“无量空处——”
  时间倏然被按下停止键。
  尖锐而又空灵的长鸣,地壳碎裂,宇宙崩塌,一颗颗星球如玻璃弹珠般滚来滚去,铺天盖地的银、狂乱的白、最后尽数归为混沌,黑洞缓缓旋绕着吸收一切,太宰彻底僵住了,眼珠剧烈震抖,大脑一抽一抽地疼。
  一时间天上天下所有事物的信息都灌入他脑中。
  [什么都能看见,什么都能感到,各种情报永无止境。]
  [动不了。]
  “诶——”五条悟毫无意义地惊叹了一声:“你会哭啊,明明之前被我撑开都没有哭,结果脑袋被撑开反而哭了吗?”
  “好可怜啊,治。”五条悟舔了舔充满汁水的荔枝:“看星星有这么难受吗?”
  他又像一只黏人的猫一样贴了上来,尖尖的下巴在太宰治柔软的发顶上蹭了蹭,以一种商量的口吻:“下次换种死法好不好?”
  [不要死好不好。]
  “跳下来以后你会变得很难看。”他想起了那天的夕阳,苍蓝色的眼睛空落落的:“所以不要再写那种结局给我了。”
  他说话的时候,太宰治被对方抱得很紧,紧到几乎喘不过气,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犹如弃猫般茫然的神情。
  **
  温泉旅馆。
  太宰治交给夏油杰的任务很简单,一旦五条悟离开房间,就立刻用咒灵操术联络他,但夏油杰完全提不起劲,甚至还敲开五条悟的门,蹭了一阵电视剧录播。
  他的底气在于对五条悟的了解。
  以这种情况,五条悟绝对不会选择打扰自己的学生,他的分寸感向来体现在细节上——拥有看透一切的六眼,自然能看清学生的情绪,如果对方想一个人独处,他自然会选择尊重。
  墙上钟表的指针渐渐转过一圈,夏油杰隐隐约约觉得出了点问题,按理说,这个时间太宰早就应该回来了,他又等了几分钟,走过去,用爪子拍了拍五条悟面前的地板,示意他要离开了。
  五条悟盯着电视,头也不抬地:“再见。”
  夏油杰回到太宰治的房间,又等了半个小时,到最后,他无奈地站起身,叹了口气,显出身形,手撑着窗翻了出去,向四周望了望,也向陡崖走去。
  [雨下的好大。]
  “太宰?”
  夏油杰走近才发现太宰治全身已经湿透,他坐在空无一人的悬崖边上,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遮眼的绷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开。
  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身体却持续而又微弱地发着抖。
  “你怎么了?”夏油杰惊疑不定地问:“你现在看起来很糟糕……”
  “夏油杰。”
  太宰突兀地打断他,慢慢抬起头:“恰好相反。”
  夏油杰呼吸一窒。
  他眼前的少年眉梢眼角俱是笑意,竟然是快乐到了极处,总是一片沉寂的鸢色眼眸亮晶晶的,似乎终于多了些名为希望与期盼的存在。
  太宰扯起一抹真切的笑容:“就在刚才,我知道了我的结局。”
  [原来那个让我深深艳羡着的太宰治——]
  [就是我啊。]
 
 
第36章 
  夏油杰握着油纸伞, 闭了闭眼睛。
  咒术师的身体素质一向远超常人,暂且不提伏黑甚尔那种怪物,至少普通咒术师砸穿个水泥钢筋是不会出问题的, 面对太宰治,他颇为困扰地想了想——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把人变成这副模样?
  想来想去,也没翻出一个对照组。
  他也没能理解这人在说什么,冷静了一会, 开口:“先回旅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太宰治狼狈成这样,太宰治本来就瘦得轻飘飘的, 现在浑身湿透, 衣物不再飘飘荡荡地挂在他身上,整个人顿时成了小小的一团,他虚虚地屈着膝盖, 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胃部, 时不时再咳嗽两声,看起来随时都能失去意识。
  但他的眼睛却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生命力,这种夜色里, 显得愈发地亮, 他看向远处漆黑一片的星空, 乌云遮蔽了星辰,他却表现得像是已经看见了熠熠星辉一样。
  [这世上还有比知道自己死期更美妙的时刻吗?]
  除了太宰治, 估计所有人都会将预知自己的死期看作上天的惩罚。
  生命进入倒计时,一切准备去做的努力都成了遗憾——但对太宰治来说, 他只感受到了能让灵魂解脱的快乐。
  漫无目的的马拉松突然有了终点, 一望无垠的荒漠终于有了出口,他在这世界上无望受苦的日子,终于划下了一个休止符。
  此刻他竟然真切地嫉羡起未来的自己来。
  [能从mafia大楼上跳下去, 死之前又存在必须活在这世界上的动力,还能有想见一面的人,啊啊,对,在最终时刻来临前,还能做一份硬豆腐寄给某个不知名的人。]
  [……我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未来了。]
  太宰治忍不住笑了起来。
  “起来。”夏油杰说:“还能走吗?”
  太宰毫不勉强地摊开手,弯着眼睛,嗓音轻柔而又愉悦,又因为失温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和模糊:“啊呀,完全不行,我已经彻底失去力气了。”
  夏油杰忽然说:“别笑了。”
  说完这句,他就无话可说了,他一生见过无数异常之事,也见过人因为极端情绪陷入疯狂,但太宰无疑是在最激动愉悦时也能保持理智的人,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需要任何怜悯,但他却仍然在这种时刻,从年长者的角度,无法抑制地生出一种想法。
  [……真是太可怜了。]
  夏油杰一向知道自己有点喜欢救苦救难的毛病,这也是他当年选择救下美美子菜菜子的原因,但太宰治却是一个注定溺水的人,看见海只会觉得很漂亮,不挣不扎、无知无觉地沉下去,除了他自己,再无一人察觉他正在溺亡。
  夏油杰又凝视了他一会,淡淡地:“你能解决我的咒力残秽吗?”
  “现在不能。”
  “那就没有办法了,悟还在旅馆,所以我不能用式神带你回去。”夏油杰顿了顿,毫不费力地将太宰治抱了起来,感觉像抱起了一只身材单薄的猫。
  太宰慢慢笑了笑。
  浅淡的檀香气息,顺着袈裟袖袍一点一点地浸染雨水。
  宽大的僧袍将怀里的人遮住了大半,男人又执起竹骨扎成的油纸伞,声音愈发冷淡。
  “老实一点,不要让人间失格碰到我。”他说,披散在背后的发尾因他的动作被淋湿了少许:“不然你今天就要爬回去了。”
  ……
  其实用不着夏油杰警告,太宰现在也没有折腾人的力气,他前不久刚刚被五条悟卡着时间往海水里面摁,每一次都是快要断气,才粗暴地将他救活,随后又强行被无量空处灌了一脑袋毫无用处的信息。
  然后又被一个人扔到了悬崖上面,要不是他身上的束缚,仅凭这些遭遇,早就够他去黄泉转悠个三四圈。
  五条悟一点都没手下留情,他展开领域,本身就是冲着烧坏太宰治的脑袋去的。
  ——傻了更好。
  太宰治一直很轻很慢地发着抖,呛咳声被他牢牢压在喉咙里,只有无法忍耐时,才逸散出三两声,等到夏油杰推开旅馆的木窗,又打开灯,才发现这人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如白纸一般。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太宰治放在榻榻米上,又去橱窗取了一床干燥的棉被。
  太宰治无声地接过,披在身上,又抖抖索索地去拆身上的绷带,他的手指因为冻伤而不似以往那样灵敏,连续好几次都没能捏住绷带一角,但他也不开口求助,弓着背,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
  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顿了顿,放轻了力道,再握着挪到一旁去。
  夏油杰拆他身上绷带的动作很轻,犹如一片羽毛擦过皮肤,修长的手指也仅仅停留在绷带上,不能碰到皮肤分毫,手腕、小臂、脖颈……绷带下的皮肤并不完整,有的疤痕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男人垂着眼眸,手始终是稳的,拆完所有绷带,他将那一团**的布料丢进了垃圾桶。
  “你刚才说你知道了你的结局,是什么意思?”
  “死期,是死期啊。”太宰治的神情是种冷静的亢奋,此刻竟然对问题有问必答:“夏油先生,我很快就能去死了。”
  “什么时候?”
  “不清楚。”太宰治嘴角带笑,声音上扬:“总归不会太久。”
  他仔细思索了一会,给出一个更确切的答案。“四年半……不,对我来说,可能是五年吧,肯定不会超过六年就是了。”
  “那你只能再活六年了。”夏油杰不冷不热地说。
  “是啊。”太宰用近乎叹息的声音,长长吐出一口气:“还有六年啊。”
  他谈论自己死期的时候满是兴致,此刻任谁在他面前,都能知晓他对那一天的期许,于是他此刻的生命力顿时成了无源之水,无柴之火,只等着时间将他轰轰烈烈地燃尽。
  “我死的时候是二十六岁。”夏油杰忽然说:“在旁人看来,还能称得上是英年早逝的年龄,但你恐怕连英年早逝都算不上。”
  “明明已经做足了准备,甚至可以说主动找死,但在临死之前还是不可避免地后悔了。”
  “血液离开身体会伴随剧烈的疼痛,每根神经都在抽搐,视野一点一点变暗,渐渐无法呼吸,有一个瞬间我在想,要是我没有杀掉那些人和我的父母,眼下又会是什么景象,最后觉得活着还是比死了强一点。”
  说完,男人站起身,去取茶炉上炙烤的铜质手炉,再用裹布包好,半蹲在太宰面前,将那只小手炉放置在少年腹沟处。
  太宰盯着夏油杰的后背,与他披散滑落的发尾。
  “——我活着对你有什么好处?”他用探究的眼神望着对方:“除了的确很疼是真的,你再没有一句真话了,啊啊,这就是所谓的善意的谎言吗?”
  他饶有兴趣地回味了一下:“原来是这种感觉。”
  夏油杰一言不发地重新将棉被拢紧。
  太宰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声音虽然发抖,却仍然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哎呀,以往也有不少人劝我不要这么消沉,去参加学校考试、不要喝酒——特别不要喝清酒,还有好心的小姐以为我无家可归,送我一些日常用品。”
  “但他们都真切地相信活着比死了好,但你明明自己都恨不得立刻去死,却要劝我好好活下去吗?”他思忖着下了个定义,声带模模糊糊地发出声音:“你还挺喜欢这个世界的。”
  [哪怕已经知道这世界上不会再有好事发生了,却依然对好事发生揣着些希望,太矛盾了,也太痛苦了。]
  他惨不忍睹地瞥了一眼夏油杰。
  [呜哇——我绝对不要和他一样,这样一来,他简直过的是洁癖患者活在垃圾堆里的生活。]
  夏油杰安安静静地听完,扯了扯嘴角,脸上也浮现起轻微的笑。
  他的声音充满半真半假的意味:“太宰大人,心怀恶意的人,会觉得别人也同样恶意满满,没准我只是想让你好过一点?”
  夏油杰隔着袈裟摸了摸太宰治的颈侧,那处的动脉很微弱地跳动着,他的手指在大动脉处停了停,又摩挲了两下,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刺穿那处皮肤一样,过了几秒,他收回手,眉梢眼角都漾出了笑意。
  “啊,你发烧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抽屉中取出一支掐金挖云的烟斗:“冰橱里有冰镇过的可乐,冰块已经用完了,你先去拿它降温吧。”
  “咒术师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区区发烧感冒。”他看了看外面浓郁黑沉的夜色:“现在也没有退烧药,太晚了,我就不去麻烦老板买药了,你坚持一下。”
  男人戏谑地勾起唇角,慵懒而又好整以暇地挑起眉。
  “——天很快就亮了。”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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