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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咒术界当文豪(综漫同人)——东山高卧

时间:2021-10-26 13:59:17  作者:东山高卧
  坚持一下, 天很快就亮了。
  ——离天亮还有整整八个小时。
  夏油杰生得一副菩萨长相,浅而端正的眉骨,细长的眼窝, 深紫色的瞳孔, 平日里的做派更是端得远离世俗, 浑身沾染着檀香与药香, 盘星教的地址位于深山之中, 他也一同远离尘嚣, 修身养性,夏油杰在权贵眼里风评极好,高不可攀, 活脱脱一位来人世间救苦救难的高人修士——
  以至于很多人有时候会忘了, 夏油杰是一位货真价实、杀人如麻的极恶诅咒师, 普通人死在他面前, 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久居深山只是因为山里能够远离猴子, 宽袖僧袍与五条袈裟都不过是敛财杀人的道具, 口称佛法却饲养着咒灵, 他不爱别人违抗他, 行事更是有种神经质的独断专行。
  而太宰治的却是个恶劣而又疯狂的人,他乐于直接撕下伪装者的假面, 用言语精准地戳中对方内心深处的脓包,一个连对活着毫无**的人,行事只要有趣就足够了, 至于后果如何——他完全无所谓。
  明明夏油杰之前还言笑晏晏地劝太宰治活久一点, 也无微不至得像个完美情人, 而此刻太宰治浑身疼痛, 发烧已经烧到危险的地步, 继续下去,很可能给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夏油杰却一改之前的做派,端坐在窗旁,漫不经心地望着屋外的夜色,时不时用小钳拨弄一下身前的炭火,好让茶壶中的水沸腾得更厉害一点。
  明晃晃的警告。
  “要喝水吗,太宰大人?”
  太宰治勉强维持着神志,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他估计只要他现在开口,夏油杰就能给他灌一壶开水下肚,他对死是不在乎,但无故受伤或是落下残疾,那就远超他的容忍限度了。
  太宰治裹着被子,又缓了一会,苍白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些晕红,眼看着情况越来越糟糕,他喘了两口气,前倾身体,去够枕头旁的那只老式手机。
  ——唰。
  推拉式木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五条悟一只手撑着门:“夏目君拜托几个小妖怪送了一只一夜酒杯,任何酒倒进去都会成为不可思议的佳酿,我想你应该喜欢……你怎么了?”
  震撼五条悟一整年。
  他下意识地看向布偶猫,结果布偶猫喵了一声,直接转过头,从窗户上跳出去了,一点犹豫都没有,五条悟也没在意,走到太宰治跟前,十分不熟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很烫诶……”
  他新奇地捻了捻自己的指尖,短促地笑了一声:“你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他还真没见过这种场面,咒术师各个身体素质比大猩猩还好,他当年被咒具刺穿脑袋,一分钟后就能若无其事地爬起来重新战斗,他的学生就算缺胳膊少腿,拎到家入硝子那里过一遍反转术式,再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反正普通人生病的场面,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接触。
  “不小心掉进了海里。”太宰哑着嗓子,神情不变:“差点被淹死了,然后被渔民打捞了上来。”
  五条悟点点头,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啊,怪不得你身上的束缚又变强了,如果下次准备自杀的话,记得来拜托老师杀掉你。”
  白发男人睁着那双剔透的蓝眼睛,粗粗地打量了他一遍:“这种情况反转术式对你没用,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不用。”太宰治一口拒绝:“五条老师,我要喝水。”
  他对医院这种地方可谓是深恶痛绝,但凡去医院都是因为失去了意识,其他人不经过他的同意,强行将他送了进去,后来森鸥外也不得不退让一步,为afia请了一堆私人医生随时就诊。
  五条悟顿了顿,微微挑了下眉。
  自从高专时期夏油杰搞了那么一出叛逃,他就对周围人的情绪变化挺敏感的,只是通常他选择不去深究,毕竟他身边的咒术师或多或少都有点不正常,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关注,就算是五条悟也没那么多精力。
  但太宰治……
  像是跳了次海,直接把距离感跳没了?他不确定地想了想。
  这还是太宰治第一次张口明明白白地向他索要些什么,在此之前要么是他故意引着对方开口,要么是对方弯弯绕绕地让他主动退让,自动产生良好的自我管理意识,但现在……
  他越想越觉得微妙。
  就像怎么也养不熟的猫,有一天主动跑过来蹭了蹭他的下巴?
  太宰白着张脸,又催促了一遍:“五条老师,我要温水,一点都不能烫的那种。”
  五条悟的感受一点不错,太宰治的确主动撤去了他们之间那堵无形的墙,但理由绝对不是什么养熟了之类的鬼话。
  他对人类一向拒绝于千里之外,但对自己养的狗,就宽松了许多。
  对于他这种聪明人,是从来不会怀疑自己计划的可行性的,自从在海里摸到那个未来的五条悟脖子上项圈刻着的名字,他就确定了自己的计划一定毫无失误地完成了。
  虽然不清楚自己养的狗为什么突然发疯,但间接得知六年后的自己如愿以偿地自杀成功,对他来说,就是足以抵消一切旧账的天大喜事,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地按照计划把这人关起来就好。
  而太宰治养狗的方式本来就没有一点距离感。
  [脚痒了,狗要给我挠痒痒,想吃荞麦面,就要把做荞麦面的师傅给我绑来,晚上睡觉太冷,就缩在我腿边给我取暖。]
  五条悟从出生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照顾人,他废了点功夫,把一杯水在两个杯子里倒来倒去,好不容易才摸着水温大约符合太宰治的要求,结果等他得意洋洋地转过身,太宰治已经蹙着眉头,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果然不去医院不行吧。”五条悟又按照在电视上看过的方式摸了摸太宰治的脖颈和耳垂:“水弄好了。”
  太宰治抬手揪住五条悟领口的布料:“……我说了,不去医院。”
  他只揪了那么一下,手就抖着滑落下去,这点力气对五条悟比猫猫伸爪还小,在免疫系统几乎全线崩溃的情况下,他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思都是奇迹。
  虽然五条悟多次表示太宰治的体术太差,但这个标准是以咒术师为标准的,就像中原中也说太宰治的体术是afia不入流的水平一样,说到底,即使他看起来再瘦弱,对上一些正常体型的敌人,还是能轻而易举地把对方一拳砸到墙上,再不济也能踢开。
  但眼下他却因为失温后遗症处于无法自控的状态,神经和肌肉根本不听使唤,身体上潜藏的一些毛病顿时爆发出来,尤其是被他使劲折腾过的关节和胃,更是疼得纠成一团。
  受伤对太宰治早已是家常便饭,绷带下的情况真假往往对半,他平日里用愉悦的口吻谈论的伤口通常是假的,要是真的受了伤,他反而从来不说一句。
  就像太宰治的“示弱”一样。
  他一向不吝啬展示自己的无害孱弱的姿态,还动不动扮演一下小可怜——但要是他真的陷入危绝的困境,走投无路,那时候的太宰治才是外界所幻想的“港口afia干部应有的模样。”
  冷酷得令人毛骨悚然。
  五条悟看了他一会,忽然伸出手,准确地捂住他的腹部,正好是胃的位置。
  不同于太宰治终年低于平均线的体温,五条悟的身体温度相较于常人会高一些,而太宰治刚刚从死亡线挣扎回来,现在对热源有种本能地渴求,加上实在是太疼了,以他的意志力也难受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他翻了个身,无意识抱住了什么东西,再蜷缩起膝盖。
  五条悟愣了一下。
  他尝试着抽走自己的手,却又被抓得更紧,虽然那点力气仍然是微乎其微,他尝试着握住太宰治的小臂,却又因为手底下冰冰凉凉的温度没能收紧手指。
  不是他所熟悉的绷带触感。
  太宰治的眉尖蹙得越来越紧,让五条悟无端有种自己在欺负小孩的错觉,他虽然不介意和人身体接触,但都不是这种可以称之为不对劲的身体接触——夜蛾正道知道以后,估计能罚抄他一百遍教师道德守则。
  白发咒术师维持着这个姿势思考了一阵。
  太宰治处于浅度昏迷之中,忽然听见一声满是愉悦的轻笑,接着他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一个环住他的腰的东西上,等再落到实际地方的时候,身旁却多了一堵硬邦邦的墙,虽然硬,但也足够暖和。
  他闭着眼睛,又往那个方向靠了靠。
 
 
第38章 
  “治?你先醒一醒。”
  无论多少次, 五条悟都会对太宰治睡着的模样感到不适应,对他来说,睡眠和甜食是唯二能使大脑休息的途径, 即使他睡眠很少, 但他的确挺享受睡眠带来的轻松愉悦。
  太宰则恰好相反, 他表现得像是遭遇了什么残酷至极的折磨, 他一向睡眠很浅, 也不怎么安稳,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但此时他实在没这个能力主动苏醒, 只能被迫接受漫长的噩梦。
  他越蜷越紧,眉尖死死地蹙在一起,身体时不时痉挛似的抽搐两下,眼皮紧闭, 眼珠却不住地转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脸色简直要比他们躺着的白色床单更白。
  一般人做噩梦都会呼吸急促, 被魇住的人更是会剧烈喘气, 甚至大叫出声,而太宰治的呼吸依旧轻得无声无息, 不比一片羽毛更重。
  五条悟皱着眉,轻轻摸了下他的额头,又很轻很轻地晃了晃他。
  毫无效果。
  过了一会, 太宰治终于松开了抓着五条悟胳膊的手, 像是溺水者终于失去了那点念想, 即使还保存着力气, 却依旧松开了那截可以渡他的浮木。
  但太宰仍然在发抖, 噩梦一刻都不曾远离于他。
  他也没什么剧烈的肢体动作,只是将自己缩得更紧了一些。
  白发咒术师看了一会,抿住唇,尝试着拍了拍少年的后背,他很少做这些充满温情的动作,一举一动也是跟着影视剧照搬现用,但因为动作足够小心翼翼,便带了些体贴的意味。
  [……为什么不向别人求救呢?]
  [救救他吧。]
  白发男人伸出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这才慢慢地、不太熟练地揽住对方的腰,将对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比起成熟男性的体格,少年每根骨头都又细又荏,像是稍一用力就能折断……太纤细了,他想,比他以前接触过的女性还要纤细。
  他又尝试着调整姿势,想让对方更舒服一些,手指却不慎划过皮肤上一道陈旧的疤痕,太宰治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在昏迷中,喉咙发出几声含糊的语气词。
  五条悟顿时不动了。
  良久,他才稍微收紧了些手臂,另一只手扣上对方的后脑,轻柔地朝自己的方向按了一下。
  太宰治只感觉自己这次在垃圾场徘徊的时间出奇得久,他在梦里尝试了一种又一种死法,直到现实中身体的感受渐渐回笼——
  这种感受并不陌生,他偶尔和中原中也互相搀扶着回据点,就能感受到小蛞蝓硬邦邦的、隐藏着巨大力量的身体,但中原中也没这么暖和,更不可能把他整个人都环起来。
  他并未完全清醒过来,相反,他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头疼欲裂,就又把脸往身前埋了埋,五条悟身体一僵,支着脑袋,半抬起身体,好观察太宰治的状态,在意识到对方只是稍微好转了一点后,他又悄无声息地躺了回去。
  “等等——!”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追逐什么,白发男人眼神闪过一丝不愉,下一秒,却有人直接撞到了门上,旅馆使用的是传统的和式木纸门,门锁基本是摆设,被这么一撞,竟然直接撞开了。
  “抱歉!我不是……五条先生?”
  夏目贵志道歉的话愣生生憋了回去,他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目瞪口呆地仰着脸,表情凝固。
  ……什么情况?五条先生是小菅先生的老师没错吧?
  这个国家名义上绝对禁止师生之间发生关系,但又由于文化背景,老师这个词天然带着一种支配的感**彩,要是在大学校园,师生之间的弯弯绕绕更是数都数不清,但无论如何,成年男性对自己的学生下手……
  “不要胡思乱想。”五条悟突然开口。
  “抱歉!”
  夏目贵志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
  不远处那件黑色大衣是小菅先生的外套,和式木屋的炉子上烧着清水,黑色尖头皮鞋东一只西一只地甩在角落,喝到一半的清酒瓶子摆在木桌上面……
  而白发男人极富占有欲的圈住怀里的人,从他的视角,能看见少年将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里,蓬松柔软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来的那一小块皮肤却染着不自然的红。
  更、糟、糕、了。
  太宰治听见声音,浓而黑的眼睫颤了颤,显得很不安稳,五条悟见状,叹了口气,安抚性地摩挲了两下他的脊背,声音低低的:“出什么事了?夏目不会无缘无故地闯进别人房间吧。”
  夏目贵志尴尬地盯着地板,嗓音越来越小:“……非常抱歉,五条先生,我在找一位名叫日月食的妖怪。”
  白发咒术师高高挑起了一边眉毛。
  日月食不是什么对人类有危害的妖怪,甚至能称得上友好,他在旅途中会在旧民居和仓库里面休息,走的时候会把一件东西变成崭新的状态,如果人类帮助了他,作为回报,日月食就会让帮助他的人返老还童。
  五条悟在古籍里看过相关记载,有不少渴望重返青春的咒术师试图找到他,却都无功而返。
  没想到在八原这种小地方,居然能见到这种传说中的妖怪。
  夏目贵志为难地说:“我以前帮过他一个小忙,就被日月食变小了,他这次又陷入了和上次相同的麻烦……”
  把一个人变成小孩子,无论怎么想,都势必会引发人类社会的骚乱,五条悟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自己的落脚处出现这种等级的事故,事后他肯定要接受总监部的调查。
  五条悟沉默了一下:“我帮你一起找。”
  说着,他很轻缓地向外侧移了些距离,坐在床沿,再拿过墨镜架在鼻梁上。
  他想了想,又蹲下身,拨了拨太宰治泛着湿意的额发:“我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你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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