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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讨人嫌(穿越重生)——寺北亭西

时间:2021-10-28 10:12:21  作者:寺北亭西
  他的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翘班实在没有理由,又有“积极上进”的主线任务要完成,总不好贪懒一时,把分数再给扣了。何况前几天因病连维博没更新,现在更要出去找点素材,把前几天落下的都补回来。
  不过等他结束失联状态打开手机才发现,祝鹤这几天竟然没有催他。
  这可不多见。
  出于某种难得一见的责任心,他给祝鹤打了电话,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电话转到了语音应答模式,说:“抱歉我最近有要事需要处理,如果有业务上的问题,请打给我的秘书,电话是132XXXXXXXX。”
  方子衿纳了闷:什么要紧事连电话都没法接?
  他自己回国认识的就没几个人,在家待着也没什么事,所以失联了没什么妨碍;可祝鹤作为一公司老总,说事务缠身也许夸张,但一天接数十个电话是少不了的,怎么能突然失联了呢?
  他当然不知道,祝鹤一周前刚得知自己家中的母亲病重,才被送到了县里最好的医院抢救。可县里医疗条件有限,送来得又太晚,病人身体本来就虚弱,经不起再次转院,便一直在县医院住着。
  祝鹤看着才五十出头已经满头花白的母亲躺在病床上显得过于瘦小的身躯,不住悔恨为什么当初没有不顾母亲的倔强把她接去京市。
  “妈,这次咱们去京市吧,那边医疗资源更多,医生也更好。”
  “小鹤,我不去京市,你妈我这一把老骨头,自己的病自己清楚,不是什么大毛病,去哪里治都一样。我又出不了远门,去外地不习惯。”
  祝鹤听她重复以往每次拒绝的理由,头疼不已。
  他不懂母亲为什么坚持不去京市,可每当听到儿子的问询,口拙又固执的女人除了不断重复自己晕车出不了远门的老借口,就是花样翻新的给出新理由。孝顺的祝鹤从来不敢质问母亲,为什么自己听到村里人说她以前去过京市打工,就像他从来没问过自己的父亲是谁一样。
  照顾自己的,养育自己长大的都是眼前的人,何必要去找那没影的不知是谁的所谓“父亲”呢。
  另一边,方子衿和方欣然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二人确实有血缘关系,而靳退之,也跟方子衿有一定亲缘关系。
  这个结果和上次的结果两相叠加,答案显而易见了:原来他自己才不是靳家人。
  靳慕云神情木讷,想不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但他也只在得知结果时沉默了一瞬,就立即恢复了理智,把样本送检的记录销毁:当前最要紧的是封锁消息,把这个结果压下来。
  好在样本送检前并没有人知道样本的来源——除了他自己,也没人知道编号123各自对应的是哪几个,所以不需要做太多扫尾工作。
  然而想到自己与方子衿倒错的身份,他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靳慕云始终记得小时候听见宅子里的下人嘴碎说的话:“要不是方家那个跟先生确实有血缘关系,就算方家人再怎么求,也不会让他进门的。”
  他也始终记得父亲小时候对方子衿不闻不问的恶劣态度。如果不是因为方子衿跟父亲的血缘关系,父亲怎么可能放这个十分厌恶的孩子在面前?
  然而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跟父亲没有血缘关系?
  明明父母亲那么相爱。
  他甚至不愿意去想,自己是领养的还是……他实在不敢想象,那个犹如白天鹅般端方骄傲的母亲,竟然会在如此爱她的男人背后出轨,而这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呢?
  一向被他当成爱情榜样的父母一下子变成了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标准写照,这对靳慕云的打击比亲子鉴定的结果还要让他难过——就像是一个人信仰了数十年的箴言一朝被人告知不过是无聊写手临时起意编造的一样,而他那些年在逆境中的挣扎和想到箴言时的感动便成了笑话。
  当靳慕云想起年少时对方子衿的敌意,嘴角忍不住牵出一个凄苦的弧度:原来自己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
  人终究是自私的,当靳慕云得知这个结果(也许它只是一种可能),第一反应是把第二份亲子鉴定的报告给销毁了。他知道杜宪只隐约知道第二份报告的存在,便存了点侥幸,期望对方往另一个方向猜测——方子衿当初的亲子鉴定有问题。而为了让杜宪往那个方向猜测,他还特意叫杜宪千万保守住他跟方子衿DNA筛查结果的秘密。看起来他的举动就像是为了保护方子衿一样。
  可以说他这个“好哥哥”演得实在太驾轻就熟,杜宪听完他的话,确实是如他所愿地回应了:“好的少爷。”
  然而目送杜宪关门退下,靳慕云心里却有些愧疚——趋利避害的理性消散过后,那些脆弱的情绪便突然涌了上来。
  血缘大约真是一种微妙的东西,他如今不知自己的根源,顿时生出一股无根飘萍般的彷徨来。而方子衿,对他的意义突然变得更加厚重:他们两人是如此相似,可身份的倒转又是如此的荒谬。
  他甚至生出一股恶劣的情绪冲动:要让对方和他一样彷徨和苦痛。这样,他仿佛才不至于那么孤独。
  然而这想法立刻又被靳慕云亲自击毁了:无论如何,对方是把自己当成唯一的亲人看待的,自己怎么能忍心伤害他呢。
  方子衿对宅子里静默发生的大事一无所知,此时他刚结束一天工作回到房间——今天他卯着劲弄完了桌案上的所有文件,浑身酸痛不说,刚痊愈的感冒好像又有了死灰复燃的架势,太阳穴突突地跳。
  刚准备问系统自己受欢迎值到了多少——中午他特意去公司餐厅照了两盘子工作餐的照片发到维博上,还没来得及看评论——没想到这一问话才发现系统仿佛又挂了。
  方子衿都懒得数最近系统死机了多少次,每次还都毫无征兆的。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22世纪的高科技产品大约是个次品。又再一次疑惑起送自己重生的那人到底是谁,竟然拿次品糊弄自己,多大仇这是。
  不过这次虽然系统挂了,商店的东西倒是如常更新了。
  这次增加了一本叫做《使用必读——系统更新手册》的小册子——这还是系统商店第一次出带文字说明的道具——兑换需要500点受欢迎值,对于他已经拥有的410743点受欢迎值来说不过是个零头,倒是不贵。
  上次系统更新之后,方子衿就得知兑换东西可以不再经过系统的中转,只要自己确定支付受欢迎值便可以获得相应物品。所以这次系统虽然不在,他要是想换道具也能换。
  既然有“必读”两个字,还这么便宜,哪怕是坑,也花不了多少受欢迎值,不买白不买。
  方子衿确认支付之后就在手机上打开了这本手册——他还是不大习惯在脑子里看书。
  《使用必读——系统更新手册》上主要写了系统历次更新增加的功能和对应的详细介绍,比如说上次更新出的商店里的道具,也有了对应的解释说明。
  道具名称:《小心机心理学》
  道具性质:透支使用型道具
  道具说明:本道具总共可以透支使用三次,使用时使用者可以读取相应人士的心理活动。
  适用范围:使用该道具需同时满足以下条件:
  1.使用者距离被读心者不超过两米;
  2.只有当被读心者脑部活动涉及使用者时本道具才会生效。
  注意事项:每次使用本道具将会消耗使用者大量能量,建议体质虚弱者慎重使用。
  方子衿一看这个道具说明,眼里像是冒了光,激动不已;可一看后面需要的长长一串受欢迎值,又怂了:算了算了,就这么个玩意儿竟然要50万受欢迎值,不值得不值得。
  说来方子衿这人其实蛮有意思的,以前有系统看着,靳慕云管着,祝鹤催着,每天刷个受欢迎值跟完成任务一样不甘不愿;现在没人拘着他了,闲的蛋疼的结果就是自己积极上进起来了。白天忙碌了一天不说,晚上回家也不下楼吃饭了——反正饭桌上也是冷冷清清。随便吃了点杜宪端来的饭菜,就光顾着查看邮箱里的读者来信和写回复。
  他的那本书还在制作当中。之前主要是祝鹤在管,他自己并不清楚进展。现在祝鹤失联,也还不知道会不会跳票。
  盯着电脑屏幕回复了几十封邮件,方子衿眼有点花了,闭目打了个哈欠,随手点开了一封,他读了一行字过后,瞬间清醒。
  “我是’绫‘,最近有人在查你的DNA,你知道么?”
  “绫”的来信一如既往地像是自说自话,可这次少了那些用甜言蜜语包裹的狂热,竟然显得意外的冷硬和严肃。
  短短一行字,方子衿读了两遍,满脑袋问号。
  他试着回了一封:“谁查我?查我DNA干嘛?”
  “绫”这次的回复还算及时,也没再向原先似的弄些让他无法回复的无聊手段,十来分钟后就发来了回信,只是并没有回答全部的问题。
  “对方似乎怀疑你不是靳家人。”
  方子衿一愣,自言自语道:“这……自己进靳家都二十多年了,怎么现在想起来查了?这人到底是谁啊?”
  “绫”的可信度按理说是不够的,可对方这么长时间来从来没有表达过对自己的恶意,这会儿的来信也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所以方子衿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将信将疑之余,心中的天平倒是往“绫”这边偏了一偏。
  然而方子衿试图再问对方详情,却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没有再得到回应。
  他无奈得很,对方挑起他的好奇心,坏了他的心情之后倒是走得干干净净,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儿发愁烧脑。可隔着网线,他难道还能追过去打不成?
  方子衿此刻可以说是孤立无援。系统不在,他找不到人商量,而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信任的靳慕云已经首先被他排除掉了——毕竟涉及到DNA,万一真查出点什么来,那他不是傻乎乎地主动要求卷铺盖滚蛋么。
  【作者有话说】:
  当当当当!终于揭晓啦,两兄弟不是亲兄弟~
 
 
第52章 惑(修)
  这个夜晚,隔着几间空房,两兄弟双双失眠。
  他们自然不知道就在这栋宅子里,还有一个跟自己同病相怜的失眠者;但即便知情,还沉浸在纷乱思绪中的二人也不可能心态平和地坐下来促膝长谈。
  方子衿一直在等系统的复苏,说实话,他这短短二十来年的生命中很少遇到这种需要彻夜长思的时刻。DNA,这一个字母组合,于他们这样的家庭而言,是一个敏感而又沉重的话题。他不傻,即便当时尚且年幼的他还很懵懂,但后来也明白了正是因为自己跟靳临渊的DNA筛查结果接近,才能踏进这栋宅子。所以这几个字母背后的意义有多大,他无疑是最清楚的。
  不过谁在查他的DNA?又是为了什么?这是目前最困惑方子衿的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对于方子衿,就像是两个藏在深夜漆黑树丛的末路逃犯,等待着他这个驾着豪车的醉酒肥羊从那条小道经过,随时准备扣动扳机。而他才刚从车载广播中听到这个消息,惊出了一身冷汗却不知该改道何方。
  靳慕云却想得更多一些,他想到方子衿刚进靳宅时的乖巧而寡言的模样,而后逐渐活泼,身高逐渐增长,却再不复初进靳宅那两年的乖巧可爱了。只是这半年,那个乖巧的小孩好像又重新回来了。
  他翻了个身,看到未关严的窗帘背后的半爿窗户在室内明亮的灯光照射下,被背景中的浓浓夜色变成了一面镜子,照出他脸上的淡淡笑容。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明白,于是对着镜中那个有些模糊的影子重新笑了笑。原本有些困倦的他仿佛回到了学生时期被一道难题困惑,又突然在睡意中有了思路的那样一种兴奋状态。
  他起身拉开房门,去了书房,打开了电脑桌面隐藏的监控画面,然后他看到方子衿以双手为枕,睁着眼睛发呆的模样。
  看到大半夜躺床上发呆的方子衿,他忍不住猜测起对方失眠的原因来,关怀的情绪就这样忽视了之前脑海中的那些挣扎,轻松地在天平一端猛地沉了下来,把另一边理性刻成的砝码撬飞了出去。
  隔了一会儿,方子衿关了灯,监控界面恢复一片漆黑,映出了靳慕云的脸。看着电脑屏幕映出来自己皱眉的表情,靳慕云的那些困惑似乎也因此烟消云散了。他突然醒悟,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生命中重新加入了一部分东西,而这并不像瘤或者癌,而是被输入的血液,再不可被分离。
  大概是睡不着,方子衿又重新打开了床头灯,屋内的光源被温暖而柔和的色泽取代,屏幕上方子衿翻了个身,手大约枕得累了,放了下来,把薄被随意扯了扯,而后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似乎陷入了睡眠。
  靳慕云不知怎么突然想到:如果方子衿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他不能再想,单是想到这个可能,心脏就骤然一缩,像被人用手紧攥了一把似的。
  自从发现自己身份背后萦绕着一层浓雾,靳慕云就好像在狂风暴雨后的海面上的一叶孤舟中突然醒来,不知来路,不知去处;他想要回到岸边,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前进,孤独就像是海上的狂风,将他包裹。而如今,方子衿则像是他才发现的天边发出淡淡光芒的灯塔,告诉他,我这里是你要找的陆地。
  于是靳慕云终于柔和了表情:还好,自己还有家人。
  这一晚方子衿在惶惑当中辗转反侧,不知何时陷入了睡神织就的梦境。
  他本以为自己会失眠一整夜,没想到翻了个身之后,心境突然平和了下来,后半夜都无梦。是以尽管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精神却意外地不算太差。起床后他继续联系祝鹤,但通话依然被转入语音应答。
  虽然两人只是合作关系,但也相处这么久了,现在祝鹤失联,从朋友的角度来看,方子衿不免有些忧心。
  饭桌上,方子衿时不时看一眼手机有没有祝鹤发来的未读消息。他没发觉自己这个举动让饭桌上的另外两个人都看了他一眼。
  杜宪在暗自打量方子衿的表情,又想到前几天靳慕云交代他的话来,此刻心念百转,心想,尽管二少爷不是靳家人,但大少爷看来是愿意让这个秘密永远沉寂的,那就让它沉寂吧。
  靳慕云却皱紧了眉头:他随意一瞥正好看到方子衿打开了微信界面,却不知道是谁让对方牵肠挂肚至此,在饭桌上都放心不下。什么人在他眼里比吃饭都重要?
  “别玩手机,好好吃饭。”
  说完这句话的靳慕云没发现自己就像是个怕被人夺走食物的饥饿猛兽,对任何人都警惕得过分。
  按往常来看,靳慕云肯定会容忍方子衿在饭桌上玩手机这样无伤大雅的恶习的,所以当他听到靳慕云发出了这样简短的呵斥时,一时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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