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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换你(古代架空)——凌晨三点二十一

时间:2021-10-31 09:13:05  作者:凌晨三点二十一
  多虑了。”
  景铄嘴角盛了满满的笑,用食指轻轻点着云锡的鼻尖又问:“可是孤瞧着锡儿的脸色不是 很好啊。”
  云锡鬼使神差的张嘴咬住了景铄的指尖,才咬上就想起景铄身后还站着子离,忙松了口, 别过脸不打算再理景铄。
  子离在心中轻笑,这种得顺风得意的日子也算过一天少一天了,且看这太子妃日后如何吧 ,子离不想再眼瞧着景铄同云锡卿卿我我,便开口道:“咳咳,奴便不扰殿下同太子妃乘凉了 ,奴告退。”
  云锡冲着子离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景铄却连头都没回,仿佛没听见子离说话一般。
  子离走后,景铄越凑越紧整个人都快贴到云锡身上了,笑的狡黠:“锡儿刚才可是吃醋了 ?啧啧啧,子离就是挽了孤的手臂锡儿都要醋啊,那怎么还舍得让孤教子离抚琴?之前怎么舍 得将孤推去子离的院子?”
  云锡被景铄戳中了心事,又闹了个红脸,磕磕巴巴的说道:“殿、殿下胡说,咳,臣、臣 才没吃醋。”
  “哦?那是孤看错了? ”景铄又往前凑了凑,直将自己的唇凑上了云锡的唇,低着声音语 气极暖昧地说道:“吃没吃醋孤亲自尝尝就知道了。”
  说罢便吻上了云锡柔软的唇,直撬开云锡的贝齿,在云锡温暖的口中好一番搅弄。
  “看来锡儿确实没吃醋,锡儿的嘴是甜的。”吻够云锡景铄还偏要在言语上闹云锡一番, 说还不够,景铄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以表示自己很满意刚才那一吻。
  云锡闹不过景铄,瞧着景铄一脸的不正经,云锡倒也气笑了。
  太子府一片祥和,祁王府却不然。
  昨日景锴才同皇上说云南安好,已许久不曾通过书信,今日早朝皇上便下了旨,云南今年 岁末贡品翻番。
  景锴惦念着云南那人却不敢轻易写信,一旦叫皇上知道自己还同那人联系着可就不是贡品 翻番能解决的了,景锴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早该知道的,皇上每每问起云南那边都是等着自己往坑里跳,上一次因为自己多嘴说了句 “他在信中请父皇安”皇上便召了滇安侯次子进宫,名为受学实为人质。
  滇安侯正是景铄的舅舅,林知卿的兄长,当年林知卿死后景启打压其母家势力便是用滇安 侯开的刀,顾念着滇安侯军功甚威,又有太后的势力,才留了林知远一条命,将一个一品军侯 安了个滇安侯的名头并其一家打发到云南去看着一群荒民垦荒去了,多少年来但凡谁同云南有 联系景启便变着花样的罚云南。
  几次下来,景锴也不敢再往云南写信去了,倒不曾想到底因为自己又让云南遭了祸,景锴 心想着那人从小是个心系黎民的主,这一道旨意到了云南,他怕是又要急出一场病来,可水远 山长景锴什么都做不了。
  就算在跟前,景锴想做些什么那人怕是也不愿意受的,想到如此景锴极其无奈的笑了笑却 是没什么法子,谁让那人从小就不愿同他玩,去了云南即使写信也不过只字片语,更何况多数 写去云南的信都没收到过回信,即使偷偷奔去了云南堵在了滇安侯府门口那人还是不愿意出来 见他。
  景锴心中有些发堵,深呼了一口气,喃喃道:“林栩你可真没良心。”
  一旁的小太监没听清景锴在说什么,以为景锴有什么吩咐便拱手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 吩咐?”
  景锴回了神摇了摇头回道:“无事,今日凌公子可来了?”
  小太监走近了几步,小声回道:“凌公子今日还未来,凌府消息说凌公子正在安顿府中, 凌老太爷安好,不过凌府附近太子的眼线又多了些,只怕咱们这边也是,殿下小心行事。”
  景锴了然,挑了挑眉又问:“子离可有消息?”
  小太监回道:“今晨天未亮时传来话,一切等太子妃伤愈,殿下可以安排外面了。”
  几日下来,这应该算是景锴听过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了。
  云锡养的好伤好得也快,五天之后已经敢轻轻动一动了,几天来云锡都没问过景铄关于凌 府的事,景铄也没主动提,这几天云锡更是没听到一点关于凌府的消息,仿佛受伤前的事情就 那么揭过去了,云锡心里觉得景铄大概收了手便没多话问。
  今日晨间难得云锡主动投怀送抱窝进景铄怀里软软呼呼的撒娇,景铄自然舍不得撒手两个 人在榻上腻腻味味的说了好一阵肉麻的话才起了身。
  苑蝶和永胜手上麻利,两人净过面就摆了早膳。
  两人才吃了没几口,便有小太监通传说是子离公子院子里的人来。
  子离那日在花园说要学琴倒也不是闹着玩的,隔天就派人来云锡院子里请景铄,景铄推了 ,子离隔天又派了人来,景铄没好气的把人打发回去了。
  现下一听又是子离的人,景铄好看的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 “打发回去吧,孤今日只陪着
  太子妃,学琴也不急在这一时,太子妃伤愈之后再学不迟。”
  子离院子里的人听了回话有些为难,毕竟主子说了请不回太子就不用回了。
  来请人的小太监扑通就跪在了云锡屋子外,太子殿下不好说话那就求太子妃,太子妃说两 句话太子殿下一定会同意的,小太监便跪在门外大声说道:“太子妃,奴才求太子妃替奴才说 两句好话吧,奴才就是个跑腿办事的,差事办不好是要领罚的!”小太监说着就带了点哽咽, 吸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太子妃您开开恩吧!”
  屋里景铄一听这话顿时拍了桌子:“这起子奴才还真是有本事! ”说着就要带着一身怒气 冲出去教训教训门口的小太监,却被云锡拉住了袖子。
  云锡拽了拽景铄的袖子,带了点安抚的味道:“殿下息怒,说来也是殿下的不对,子离派 人来请了两次殿下都给推了,今日既求到臣身上,那殿下就去一样吧,也别叫臣为难嘛。”说 完还摇了摇景铄的袖子,一双好看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景铄。
  景铄瞧着云锡软糯糯的样子十分想将人压在榻上还好“欺负” 一番,奈何云锡身上还带着 伤,抬了另一只手在云锡发定揉了一把,宠溺地开口 : “好,锡儿要孤去那孤便去,锡儿可别
  吃醋啊。”
  云锡想到前几日在影风亭的事,轻轻咳了一声:“咳。。。殿下别闹臣,殿下先用膳,臣 去回门外的人,也好叫他放心。”
  景铄拽了拽云锡:“一个奴才,叫永胜回了算了。”云锡一笑没说话转身往门口去了。
  掀了帘子,小太监垂头丧气地跪着,一见有人出来也没看清是谁就一个脑袋叩了下去。
  云锡弯腰扶了小太监一把:“起来吧,殿下今日起的晚些,用过早膳就去,你且在这候着 吧。”说完不等小太监谢恩便转身进了屋。
  用过了早膳,景铄拖拖拉拉的不愿意走,但云锡已经应了又不得不去,到底去了子离的院
  子。
  子离一见景铄来便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一样粘在了景铄身上。
  “殿下,奴日日都盼着殿下呢。”子离挽着景铄手臂带着景铄往里间走。
  琴早都备好了,子离移步坐在了琴前:“殿下,今日教奴些什么?”子离的衣衫松松垮垮 的,眉目含情的看着景铄,一副样子风流不堪,十足一副媚样。
  景铄站在琴前抬手轻轻勾了琴弦,古琴发出清脆的音阶,景铄挥了挥手示意屋里的人退下 ,屋子里伺候的都是有眼色的,十分知趣的退了出去,还有更懂事的把门也给带上了。
  子离见景铄如此,也起了身绕到景铄面前,抬起食指在景铄胸膛画了个圈。
  “殿下今日是要准备教奴些别么? ”说着还贴在了景铄身上,又道:“殿下想教什么奴都 愿意学。”
  景铄挑起子离下颌:“当真孤教什么都愿意学? ”子离红着脸颊微微垂眼,整个人乖的不 得了。
  景铄手指滑向子离颈间,俯了身。
  虽然这事不在子离今日的打算中,但白来的好谁不贪呢?
  一见景铄俯身子离抬起头往前凑了几分,却不料景铄游走在颈间的手骤然收紧。
  景铄看着子离涨红的脸,满脸不屑的说道:“孤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安守本分,老时些你 还能体面点,再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孤就要教你些别的了,懂了么。”
  迅速抽离的空气让子离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管景铄说了什么,子离一个劲地点头。
  景铄收了手冲子离挑了挑眉便走了,全然不顾身后咳的昏天黑地的子离。
 
 
第四十八章 忘了
  景铄回到云锡屋里的时候已然褪去了一身的戾气,一见云锡便扯了一个好看的笑脸。 云锡看见景铄笑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笑了: “殿下不是去教子离抚琴了么,怎的回来这么
  快。”
  景铄上前轻轻捏了一把云锡的脸颊:“琴不好孤没兴趣就回来咯,怎么锡儿想要孤住在子 离院子里啊。”
  说完便松开了手指,指尖似乎残留着云锡脸颊的触感,软软的温温的,总之景铄很喜欢。 云锡揉了揉景铄掐过的地方:“殿下又不是没住过。”云锡瞬间想到不大清楚的往事,可 明明就没发生多久,怎么想着就有些模糊了呢?云锡没细想。
  从前是从前,往后是往后,景铄说过要用余生作赔礼的。
  景铄似乎被云锡的话扎了一下,从前种种忽然涌上心头,立即展了极夸张极谄媚的笑脸粘 在云锡身上:“锡儿,孤之前在偏院都是老老实实睡觉的!什么都没有做,往后孤都宿在锡儿 身边给锡儿讲故事好不好呀。”
  云锡伤后景铄态度来了个大拐弯,奈何云锡一时接受不了同景铄如此交心亲密,前几夜着 实难眠,景铄看云锡睡不着自己也不睡,总在夜间抬起手轻轻拍在云锡胸膛间给云锡讲许多故 事,两三天下来云锡倒睡得安稳了。
  云锡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看着苑蝶憋着笑的样子,心里立即给景铄记了一笔。
  什么嘛!这种事情都要当着这么多人说,越想越讨厌!
  云锡推了推在颈间乱蹭的大脑袋:“殿下别胡闹了。”
  景铄十分听话的拱了起来,唇覆在云锡耳边,低声道:“等锡儿伤大好了,孤就告诉锡儿 什么叫胡闹。”说完还在云锡嗔怒的注视下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大有一副“等你好了,孤就 把你吃干抹净! ”的意思。
  云锡别过脸不想再理景铄。
  景铄又伸了手指去戳云锡的脸:“锡儿可真是宝贝,孤从前怎么没发现呢。”
  云锡一怔,是啊,怎么从前没发现呢,如若他进府第一天。。。
  进府第一天,啧,进府第一天都怎么了来着?才不过一月左右怎么。。。怎么就有些忘了
  ?
  云锡似乎感觉到有些东西越来越模糊正一点一点从他心里抽走,云锡扭回头定定的看着景 铄,才发觉自己似乎真的忘了一些事。
  之前苑蝶说过入府后他病过一场,云锡记不起来了,子离说送来了发冠的回礼,云锡甚至 想不起何时送过他发冠,再往前呢?儿时的事犹如一个打碎的茶盏散在云锡的记忆里,破破半
  半。
  云锡看着景铄俊俏的脸,心里想着若是以后也将景铄忘了,他们二人又该怎么办?
  太子殿下去了偏院还关了房门可不过片刻就出来了,这件事没用上一盏茶的功夫就传进了 赵沁耳朵里,赵沁差点笑出声。
  如此大好嘲讽的机会赵沁怎么舍得放过,挪着莲花步就去了子离的院子,还带了一堆补品
  之类的说是:子离伺候太子辛苦给子离补补身子。叫哪一个看去都要夸一句“侧妃娘娘贤德。
  ”
  一进了屋子,赵沁立即换了一副脸:“呦,子离公子这是没留下殿下在这独自伤神呢?” 子离坐在琴前收了满腹的算计,一见来人是赵沁,子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遑论搭理赵沁 两句。
  赵沁见子离脖颈间若有似无的指痕和一片微红,更是怪声怪气:“啧啧啧,殿下好不怜香
  惜玉瞧瞧给我们子离公子折腾的,子离受苦了,我才赏了些补品,回头叫你院子的给你炖了吧
  ”
  〇
  子离抬头睨了赵沁一眼,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愚蠢又沉不住气的女人呢,如此还想叫 太子高看她几眼?晚上早些下榻说不准梦里能有她期待的场面。
  “子离多些侧妃娘娘了,不过补品就不用了,太子妃平日里小恩小惠不断,从前子离在祁 王殿下那也没少收好东西,到了君宁侯府更是与云渊无二。”子离话才说一半,赵沁的脸色就 有些不大好看了,子离接着道:“倒是娘娘一朵娇花连点雨露都没沾过,也难为娘娘自己招摇 了这几年,如今才靠上棵大树,娘娘还是多心疼些自己吧。”
  赵沁奋而起身将矮桌拍的震天响:“你!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你不过
  就是祁王的一颗棋子。”
  子离看着轻易就发了怒的赵沁,着实有些好奇这女人平日里是怎么演出那副柔弱似水的样 子的。
  子离讥讽的看着赵沁发疯,赵沁骂个够也不想再自讨没趣,扭身恨恨的出了偏院。
  赵沁走没多一会儿就有一小太监进屋附耳在子离耳边说了什么。
  子离听过笑着摇了摇头。
  云锡,你要是知道凌府现状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拜那个整天在你跟前粘粘乎乎的太子殿下 所赐,你该怎么办呢?
  景铄看着一脸正色的云锡,心里抖了一下:“锡儿?怎么了,怎么如此看着孤?哪里不舒 服了?”
  云锡按下心中的想法抿唇摇了摇头。
  午膳时,云锡没什么胃口但景铄哄着倒也吃了几口,用过膳云锡照例喝了一碗苦的人发颤 的药,药才饮尽景铄就给云锡嘴里塞了一小块芙蓉酥,酸苦的药味瞬间被甜香的点心味取代, 云锡点心还没咽下去就见景铄欺身上前将唇贴在云锡唇上,还伸出舌尖舔走了云锡嘴角的点心 渣,又将云锡惹了个红脸。
  两人玩闹着消了食才上榻要午睡,云锡隔着纱布摸了摸伤口,已经能摸到结痂了,也不知 道会不会留疤,云锡忽然就想到那夜的安卫中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云锡在记忆中翻遍却没能 找出那双眼睛的主人。
  景铄躺在一旁絮絮的讲着胡编来的故事,云锡偏过头看着阖着眼声音渐弱的景铄,一遍又 一遍在心里描画着景铄的样子,云锡觉得多看两眼大概就能忘的晚一些或者干脆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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