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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换你(古代架空)——凌晨三点二十一

时间:2021-10-31 09:13:05  作者:凌晨三点二十一
  说完,景铄直了身子淡然道:“多话的人孤自然会叫她永远说不出话,不过苑蝶伺候锡儿 已久,孤便留她一条命只要了她的舌头吧。”言罢,便抬手唤了随身侍卫。
  云锡心中巨痛巨惊,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恐怖如景铄冰冷无情如景铄,这样一个 人要怎么求啊,要怎么在他身边活下去啊。
  侍卫进屋不等景铄吩咐便传道:“太子殿下,子离公子来了。”
 
 
第五十章 放过
  锡耳间充斥着的都是方才景铄说的每一句话,整个人怔愣在原地根本没有听到侍卫说了些 什么,传话的侍卫仍拱手立在门口等着回话。
  景铄侧过头挑了挑眉看着失神的云锡,嘴角勾了笑:“既然来了就传吧,太子妃现在正需 要别人安慰。”
  侍卫应了一句便转身出去请人,景铄步至云锡面前揽住有些僵硬的云锡,轻声道:“锡儿 别闹别扭了,嗯? ”云锡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圈着自己的人听着他将所有的一切归结成别扭。
  嗯,一种熟悉的恶心感油然而生,云锡用不大不小的力气推开景铄,然后怒喝道:“滚! ”云锡用尽了力气喊出这一个字,用力到眼眶里的水汽变成了一颗又一颗晶莹铺在了脸上。
  子离一进屋就被云锡这一嗓子喝住了脚步,怔了片刻才明白云锡喊得似乎不是他,子离忘 了行礼也不敢说话就安安静静的戳在门口。
  景铄看着暴怒失礼的云锡,深吸了一口气,垂着的手慢慢攥成拳头,云锡那晚替他挡剑的 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景铄很快压制住了动手的冲动,狠道:“云锡,孤说过了,可以了,不 要再闹别扭了。”
  景铄的声音充斥着不满与杀气,从云锡的耳朵一路扎进心里,云锡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满脸 泪水的哭道:“不要,我不要,你放过我,放过子风,他是无辜的啊!”云锡甚至扑倒景铄身 前用力抓着景铄的衣襟道:“景铄,太子殿下,你放过我吧!你让我走吧。”说完跪在了景铄 面前抓着云锡的衣摆苦求道:“殿下,我不想做太子妃了,你放过我吧,殿下你放过我吧,放 回君宁侯府或者就把我赶出太子府吧,我求你了,求殿下了,我。。。我。”
  说到最后景铄眸里的厉色越来越重要此刻恨不得将云锡腿打断将他捆在自己身边再去杀了 凌子风,断了云锡所有念头,云锡更是除了哀求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子离看着云锡可怜兮兮的样子,嘴角微微翘起一个没落入任何人眼里的弧度,上前扶着跪 坐在地毯上的云锡,对着景铄正颜道:“殿下,无论什么事都等太子妃冷静下来再说吧,殿下 此刻不是和太子妃置气的时候,殿下还是先、先回避一下吧,奴陪着太子妃。”
  景铄沉了一口气强压着心底的怒气抽出被云锡攥着的衣摆转身走了。
  子离望着院子里景铄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满脸泪痕哭的惨然口中仍喃喃不休状似疯 狂的云锡,心里有一丝不屑。
  一切的一切不过才刚开始,只这一件事就哭成这个样子,往后又待如何啊。
  子离强扶起颤巍的云锡,将人扶在软榻上,才挨到软垫云锡便如一只受了伤的猫,紧紧的 缩在软榻边上,双手环膝。
  子离微微抬手,一旁的丫鬟便递了一杯热茶来,子离接过茶递给云锡:“太子妃,先喝杯 茶冷静一下吧,殿下已经走了,现在只有我。”
  云锡对上子离那双与自己十分相似的眸子,认清了眼前人,云锡才堪堪冷静下来,停了嘴 里的自言自语。
  书房,苑蝶跪在地上手心里沁满了汗,从被带进书房就只有一个一句话都不肯说的永胜立 在一旁,终于苑蝶的耐心全被紧张吞噬,再一次颤着声音问道:“公公,奴婢到底、到底做错 了什么事,公公给奴婢交个底吧。”
  永胜冷哼了一声,做奴才的首先就要知道什么话该传什么话不该传要学会守规矩,可苑蝶 守错了规矩,在太子府哪怕是条狗都只能听太子殿下的话。
  “姑娘这会就求着太子妃能顺着殿下吧,如此才能保下姑娘。”永胜一句话将苑蝶心里本 就溢出的恐惧和紧张更添了几分。
  永胜话音才落,书房的门便被景铄踹开了,明明是盛夏,景铄周身却裹了一层寒气,冷的 苑蝶抖的更厉害了。
  景铄步至书案前,拿起不知哪个粗心的丫鬟落在烛台一旁的烛花剪,手腕微转将燃得正好 的烛芯剪灭,整个屋子顿时暗了。
  随后就听景铄冷言道:“拔了她的舌头,拿去喂狗。”
  苑蝶闻言直直地磕在地砖上,一连磕了十八个,额头早已鲜红一片,嘴里不停地哭喊着冤
  枉。
  永胜看着疯狂磕头的苑蝶微微摇头叹息,景铄越发不奈:“永胜!拉下去!听不懂话么! ”吼完这一句,景铄将世间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拂到了地上,镇纸、砚台、笔洗碎了一地。
  永胜忙起抬手唤了门口立着的侍卫将苑蝶拉了下去。
  不过片刻,太子府某个角门前便多了一滩血迹,苑蝶更是因为巨大的痛楚直接晕了过去, 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嘴角,同一滩鲜红的血混在一起,永胜微微皱眉,说不上是嫌弃还是可惜, 抬手吩咐道:“还不快抬下去。”几个侍卫这才将人抬回屋子又给撒了止血的药粉。
  太子殿下只吩咐要她一条舌头,若是失了手叫这丫鬟的命都没了,瞧这太子殿下今时的心 情,怕是他们也不用活了。
  书房中仍是昏暗中一片混乱,屋外的丫鬟吓得半死,谁都没那个胆子现在进去装勤快收拾 太子殿下的书房,只能老老实实立在门外。
  也不知是哪个小丫鬟先开口小声嘀咕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哭了?我怎么听着有隐约哭声 呢?” 一旁的小丫鬟拉了拉说话的小丫鬟的衣袖:“11 虚,这话你也敢说,不要命了?”
  小丫鬟的确没听错,此刻书案前手指沾了些许墨汁的景铄的确正在哭,景铄压抑极了,荣 王府传回来的消息五成可能是真,母妃死在父皇手里,景铄还来不及心痛就被云锡怒吼着要他 滚出去,明明现在云锡是他唯一的支撑,可云锡竟然因为另一个人哭着求放过,更是说出了不 想再做太子妃这种话。
  景铄甚至不觉得自己对凌家下手有什么错,他只恨自己没能一剑贯心杀了凌子风,而现在 景铄只想着如何将云锡牢牢的拴在自己身边,他越要走景铄越要拴牢他,别说不做太子妃,云 锡就是想踏出正院一步也得求太子殿下开恩。
  景铄走后,云锡慢慢平静下来却还是缩在软榻边角上瑟瑟发抖,刚才的一切都是那么残忍 且真实,云锡甚至无法想象凌府上下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苑蝶,对,还有苑蝶,明明她 什么都没做错,全太子府都知道的事情苑蝶告诉给他又怎么了,
  云锡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他明明已经对景铄言听计从了,可景铄还是不愿意 放过他唯一的朋友,甚至景铄在对凌家下手以后还能和云锡日日如胶似漆,甜蜜的在云锡耳边 说出许多让人脸红的话。
  仅仅是因为一场失败的刺杀么?景铄若不是将凌府逼得无路可走凌子风又哪里来的胆子敢 行刺大炎的太子殿下,说到底恐怕还是因为凌子风同云锡的过往让景铄感到愤懑不快吧,云锡 如此想着。
  过往种种如海面顿起的风浪,就快要将云锡飘零的心灭顶,云锡怕极了,云锡悔极了,怕 自己再牵连别人,悔自己当初接了旨成了太子妃。
  云锡想要逃,第一次有了这样强烈且不容强压的念头,对要逃,逃得越远越好,逃到景铄 找不到的地方。
  子离看着的双眼渐渐失神,喊了云锡几声也不见云锡答话,便轻轻摇了摇云锡的手臂:“ 太子妃?太子妃。”
  云锡猛然回神,将茶盏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不过肩上传来的痛感,拉着子离的手哭道: “子离帮我,帮我、帮我逃走好不好,子离,我求你了帮我走好不好。”云锡整个人慌张极了 ,似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子离的手拼命的哀求子离。
  子离心中大悦,脸上却还是一副担心的不得了的样子,转身吩咐屋里的人道:“都下去给 太子妃准备沐浴的东西吧,太子妃心绪不佳,水温热些能定神。”
  一屋子伺候的人也是懂事的,主子如此失态不是她们做下人该看的,从前那一遭荒唐事过 后当时屋子里的人都心惊胆战,生怕太子殿下那天一个心情不佳将他们全斩了,此刻子离能寻 个由头将她们打发出去她们自然十分有眼力的退了出去。
  人都退下,云锡仍拉着子离的手求子离帮他逃,子离轻轻拍了拍云锡的手,安慰道:“太 子妃对子离不薄,又是君宁侯在子离无助的时候拉了子离一把,如今太子妃既有求于子离,子 离必定舍命相助。”
  云锡顿时亮了眼睛,止了眼泪,拉着子离的手又紧了几分:“子离当真愿意帮我!丨!”
  子离嘴角挂着善意的浅笑:“子离说舍命相助就是舍命相助,不过太子妃还需忍耐些时候 ,待子离详详细细的想了办法来助太子妃,在此之前太子妃可要好生保重自己。”
  闻言,云锡拼命的点头满口应好:“好、好、好,我都听子离的,我都听子离的,子离要 帮我、子离要帮我。”
  子离温声回答着云锡:“对,子离愿意帮太子妃,太子妃只需听子离的话便是了,现在太 子妃该沐浴下榻了,沐浴过叫她们帮太子妃的伤口换上药,可好?”
  云锡点了点头,子离便唤了丫鬟进来伺候云锡更衣沐浴,等云锡踏进木桶的时候,子离站 在屏风外轻声告退,嘴角心里都潇满了笑意。
  嘴角挂着温柔安抚的笑,心里潇着得意不屑的笑。
  第五十—章 混乱
  云锡泡在水汽氤氲的热水里,心却如坠三尺冰窟一般,自五月十八那日做了太子妃不过月 余如今回想起来却好像有一年那么久,可只不过一个月左右就连累了两个人。
  还好,一切就要结束了。
  现在云锡只能寄希望于子离,从前云锡还想着不过一死了之,如今云锡不敢死了,云锡不 敢搭上那么多条人命一起去死。
  热水变成了凉水,云锡还坐在浴桶中失神,外间的小丫鬟瞧着时辰才说:“太子妃,奴婢 伺候你出浴吧。”云锡这才回了神。
  等伺候着的人都下去了,屋里的蜡烛也尽数吹灭了,今夜无月,屋里只剩黑漆漆的一片。
  云锡掀了被子下榻,步至妆台前将台子上的发冠抚了个遍,最后指尖停在了那只鸾玉发冠 上,那是大婚之前景铄命永胜送到君宁侯府去的,大婚那日之后云锡再也没用它束过发。
  拿了鸾玉发冠,云锡坐在妆台前一遍又一遍的用指尖描画着发冠的轮廓,脑子里全是这几 日的温存与今夜的一切。
  良久,挡住月的云慢慢散尽,屋子里透进了些月光,云锡猛的一抬手,鸾玉发冠砸碎了有 些浑浊的月光,发冠和云锡对景铄最后的希望一起摔得七零八落。
  云锡慢慢俯身拾起了一片发冠碎片,掀起衣袖,七日,七道新的伤痕,很痛,痛的云锡连 哭都忘了。
  果然,只有疼痛和伤痕才能让自己清醒,才能让自己看清所谓的温柔。
  两间同样黑暗的屋子,两个同样悲伤的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百步,可中间似乎横亘了一 座难以翻越攀爬的高山,之间所有的事看似几句话就能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又要怎么说 呢,又要谁先开口呢。
  太子府是低沉的不能再低沉,祁王府却是一片通明。
  一如既往的一派歌舞,一如既往的一副放荡不羁,景锴尝了口膳房新研究出来的菜式,嗯 有些淡了。
  “凌公子,可想好带本王的皇嫂去哪了?”景锴并没有多么好奇但还是问了。
  凌子风抿了口酒,摇了摇头:“殿下能助云锡逃出太子府再好不过,至于去哪,江湖之大 哪里都可,有云锡子风就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凌子风满脸都是满足,似乎已经预见往后的日 子。
  景锴看着凌子风嘴角浅浅的却挡不住的笑,心里不知什么地方被扯了一下。
  是啊,有他就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凌子风看向景锴:“殿下,子风不会食言,无论何时子风身后的人只要殿下需要,随时都 能为殿下拼命子风只希望殿下能手刃那人。”
  景锴扯了扯嘴角:“难得凌公子一片忠心,本王必然不会让凌公子失望。”
  凌子风没再回话,只低头饮酒吃菜,脸上还是显而易见的开心,是真的很开心。
  景锴看着凌子风,眸色有些深沉,随时么?没了筹码用起来似乎有点不太放心啊。
  凌公子,不要高兴得太早啊。
  自从一鹤道长入宫为景启炼制丹药,景启夜里梦魇的次数已经很少,入睡的时辰也比之前 早些,吉忠在龙床旁老老实实的侯着,一鹤道长交待过,只要皇上梦魇醒了就喂一颗丹药便可
  “不要!不要!朕没有!知卿! ”景启瞬间惊醒,鬓边的白发已经让汗水打湿,胡乱的散
  着。
  吉忠见状忙上前捋顺着景启的后背:“皇上又魇着了? ”景启没答话,吉忠抄起一旁早就 准备着的丹药喂给景启,又扶着景启重新躺下:“一鹤道长的丹药已服了,皇上今夜不必再为 梦魇忧心了。”
  说完吉忠重新放下了龙床的帘子,准备找个角落眯上一觉,却听景启开口道:“吉忠,已 经十九年了,朕每夜都能梦到她。”
  吉忠叹了口气:“皇上是心结太重了,十九年前的事情皇上也该放一放了。”
  景启没在答话,也没闭上眼睛,梦里的情形十分清晰,林知卿口垂鲜血问景启要不要同她 一起走,她说她好孤单。
  十九年,每一夜都如此。
  似乎是丹药起了效果,景启脑中的情形慢慢消退,睡意渐浓,景启慢慢闭上眼睛睡去。
  天明之时,云锡的手臂已然止了血,门口传来的推门声惊的云锡忙放下了袖子,白色的的 衣袖昨夜还是沾上了血迹。
  景铄在书房一夜未眠,云锡哭着求他的画面无比锥心,天明之前景铄便想好了,他要云锡 ,即使云锡再恨他他都不怕,他要同云锡解释,将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他相信云锡愿意给 他一个机会,只要说清楚,只要解释明白,云锡一定不会再想离开他的。
  于是天刚放亮景铄便来了正院,一推门,就见里间妆台前铺了一地的鸾玉碎片,云锡满眼 恐惧的盯着他,不断往榻角缩着,一双手捂着耳朵,手臂的伤痕清晰可见。
  景铄看着眼前一片混乱,骄傲的太子殿下一整夜的所想全部破灭了,云锡摆到明面上的抗 拒从严由里到外的抗拒让景铄停了脚步,只看着云锡微微一笑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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