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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商之阔(精灵宝钻同人)——折戟

时间:2021-11-01 11:01:14  作者:折戟
 
Maedhros在片刻之后觉察到自己行为的不当,并对自己的做法感到困惑。在反复思量了自己的情感后,他明白自己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在他心中有谁比自己更重要。他明白了爱情不是唯一具有排他性的情感,亲情本身也可能带有很强的排他性,从而理解了父亲总对叔父耿耿于怀的某些原因。同时,他对Maglor的所谓“爱情”究竟存不存在也产生了怀疑,思索却无法得到确切答案。于是在达到答案之前他试着单方面撤回,主动排斥兄弟关系之外的亲近。
 
发觉他的做法后Maglor试图主动和解,询问问双方是否因为养子而疏远,戏谑哥哥堕落到了和小孩子斗气的地步。而Maedhros不愿正面回应,声称是Maglor未能生下自己的孩子才导致彼此疏远。他本意想敷衍结果却适得其反,因为生育本不可能实现,Maglor理解他的话暗示疏远的必然并为此发怒。争执以Maedhros不愿继续冲突而息事宁人的妥协终结,这也导致Maglor再这个问题上变得敏感,抓紧他的控制欲变的更强。
 
接下来战争的局面还是在每况俱下,形式坏到他们甚至都没有精里来愤怒或者痛恨什么。这段时间Maedhros无暇他顾,几乎放下了谋求生路以外的一些。而养育给Maglor带来了变化,他对于养子的关注似乎超过了对哥哥的,不,几乎是超过了对一切的。他似乎在试着做回一个符合精灵伦常的父亲,一心一意希望能为养子的前途做的更多,也因此逐渐疲惫于继续誓言应诺的追逐,也逐渐掩埋掉心中对于诸神的怨恨。对此Maedhros陷入矛盾,他认为自己应该为此高兴,但却无法做到。
 
唯一可能称得上好消息的是——或许是——精灵宝钻和那个“人类”带来西方的大军。抗战最为凄惨的时候,西方的介入让局势逆转。西来者扮演了在战场上正面对抗的角色,而他们的实力只允许进行敌后骚扰,潜伏、暗杀,用那些谈不上光明的手段对敌人进行渗化和破坏。无论如何,这让这场必胜的战争加快了脚步。
 
最终胜利的庆典上,不得不出席的他们在那些披挂着圣光的亲族中处处显得格格不入。与故识相遇带给他们的并非美好感受,多年的变故让他们与旧日亲友变得完全不同——各个方面。看着那些荣光笼罩的近亲,仿佛在尘埃中仰望过去的自己。那种折磨逼迫Maglor丢下不得不继续坚守的哥哥落荒而逃,认为无论自己怎样想要回到从前都是不可能的了。
 
但他妻子的哥哥抓住了他,就像是很久前抓住在妹妹窗下打坏主意的男孩。他极力劝说Maglor回去求得维拉的宽恕,并承诺自己和自己的家族会最大程度上保护他远离可能的责罚,也会竭尽全力帮助他索回精灵宝钻的所有权。他用华丽的辞藻描绘了回归后美好的生活,用友情打动了他,说服他回归从前的生活。
 
但Maedhros对此极其不满,那意味着他们的一切必然结束。而除了情感的失落,他也希望能够坚守自己仅剩的执着,拒绝回到神祗的掌控下。他声场维拉是失职的牧羊人——如果不是残暴的——借无辜者鲜血来折磨罪者的灵魂,并非为惩罚,更非为救赎,为彰显那不容侵犯的权威。在西方那的土地上其既是参与者也是裁判,他们声音的是裁决一切的准则。除非认可他们的游戏规则并承认其绝对正当,否则弟弟朋友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不可能实现,但自己绝不愿那样做。
 
因此,Maedhros强硬要求自己的兄弟也一同留在此地去并夺取必须拿到的东西。他同样用华丽的言辞描画了留下的前景,但Maglor拒绝相信。争执中质问他“究竟相信谁”,而他表示更相信我的朋友,并指出他对他的指引从来是“自主主张的干蠢事”。 Maedhros认为作为朋友自己也并非Maglor最信任的那个,有了一种彻底的绝望,一劳永逸的解决了一直困扰Maedhros的矛盾问题。——无论是他的弟弟成长为怎样,那都不该由自己决定。他这颗美丽宝石的创造从来不是凭借他,他本只是无足重轻的看客,却一直在妄想主宰他的命运轨迹。
 
Maedhros决定永不干涉Maglor的立场,也不再反对他的主张,沉默并封闭心理只是用心打理晚饭,让弟弟误认为自己说服了兄长一同回航。但入夜之后Maedhros却不辞而别,留下了一切,除了剑。Maglor知道他不可能割舍的一部分将前往赴死,猜想他的灵魂也将用留此地无缘再见。即使他不是他灵魂和肉体的伴侣,Maedhros也是他情谊深厚同伴,是他血浓越水兄弟。在痛苦的心理斗争后,他最终决意追上所爱的哥哥生死与共。
 
当Maglor追上他的时候,Maedhros有一种涸辙之鱼相濡以沫的感动。愿意守护他绝望仅剩任性的生灵,他一定会爱。无论Maglor是否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是否自己一同成长的伙伴,他都会爱他。他们在结霜的枯草上做爱,强烈的意念令相互连接的灵魂扣紧,那结合除非毁掉彼此再无法被抹除。最终他们约定一定会留下来相伴,不论生死,并承诺彼此“绝不离开这片土地”。
 
Maglor欺骗了故友潜入枢纽,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被原谅。他们潜入了守卫森严的内营,与年轻时陪伴过的那些宝石对视,就像重逢阔别多年的兄妹。那种可悲的执着被加强了,他们刺杀了守卫触摸到了那瑰丽莫测的宝石,为手指接触到熟悉触感而悲怆。
 
神使制止了诸精灵的愤怒报复,向他们宣告了他们死去的家族成员所受的宽恕与惩罚后让他们离开。他的话暗示了他们应该为家族选择救赎而非执迷不悟坚守自己的任性,在第三芬威心中埋下了焦灼。
 
难以捉摸的宝石在以一种缓慢而持续的方式侵蚀他们灵魂和肉体,他们以意志力来抵抗。但神使者的话令Maedhros产生了扰乱了他的心灵,动摇了他的意志,使他无法有效的对抗宝石的腐蚀,无力驱逐灵魂叠加的灼烧和从指尖开始的反复变黑溃烂。与之同时,他的最后信念也在这种侵蚀下日益松动。
 
Maglor的情况要好许多。他不想要继续被家族的利益所绑架真实的自己,神使的话并未动摇他的决心,反而让他更渴望能够完成那些同族们未竟的意愿。他踌躇满志,开始在满目疮痍的土地上谋划水与土,想要建立其要塞、城市、王国。但无论他建立怎样的牢固的根基,在完成前都会被狂风或是洪水、山崩、巨雷摧毁。
 
经过了几次轮回,他们对失败原因的看法发生了分歧。Maedhros认为这是获罪于天的惩罚,鲜血和罪行依旧在那里,这样的他们不配拥有那一切。提出应该求得宽恕并归顺,为自己和家族成员求得救赎。但Maglor想起在绿精灵共居时的某个预感,偏激的认为他在意的是依旧在那里某位堂弟的。因此他决绝的提出不许他的伴侣提及任何有关此地此境以外的回忆,也不许他表露类似回归的意愿,否则就是恩断义绝。
 
在那段世界内Maglor显得固执的无法劝说,更糟糕的Maedhros发现他心中无畏而狂妄的火焰一如自己年少时野心勃勃而无所顾忌。而他也知道弟弟无力抗衡这个世界,所有的努力换来的只会是失败与惩罚。狂风、洪水、地震与雷电,它们轻易摧毁他苦心积虑的经营——那是神祗对狂妄罪者的惩罚。
 
“整个世界都在反对你的做法。”
 
“那又怎么样?!”
 
随着他的愈演愈烈,遭到的惩罚也越来越重,而Maglor却顽固的不肯停手回头。Maedhros甚至能看到世界迫近叛逆Fëanor儿子的死亡惩处,而他们的力量不可能对抗那种意志。如果Maglor不停下这种无谓的挑战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动摇弟弟的意志,于是作为共犯他干涉了那审判,跳下岩浆献祭了自己遏制了那来自于神祗的惩处。
 
——生命必须、并且是总会对一些无法撼动的事物屈服妥协,你甚至来不及意识到世界对你的雕琢。Maedhros在净化烈焰中如是想,背叛了“绝不离开这块土地”的承诺。
 
Maglor知道自己遭到了forsaken,愕然、困惑、不可承受的悲怆摧毁了他的一切计划,令他停下了脚步。他在混乱中企图寻找一个去痛恨的目标以缓解那种无休止的绝望,但最终无法得到。他有关正确和错误的准则早已崩毁和混乱,在狂热的开拓与奋进被戛然而止时候,那些被压制的难以理清的问题涌上来,逼迫他陷入真理与谬误的思辨阴影中寻求庇护。
 
他试着反思一切是否真的因为族人的固执自负而招致,在那期间写下诗歌Noldolantë,借对往昔岁月中的回忆来重建准则以面对自己的疑惑,但最后一个问题——一开始放弃宝钻和复仇,一切是否会更好——无法得到解答。那些旧理念无法给他答案,因为那内部是矛盾的。因此他丢弃不断向他低语放弃求索、折磨他心智肉体的宝石,逃离开残破的生活去寻找新的可能来给他答案。
 
作为一个极度危险分子, Maglor被精灵及其盟友们异常密切的关注。他的消失引发了一段不小的恐慌,自从从海崖边消失后他的搜索持续了很久。而他的孩子们也一度企图寻找不辞而别的养父。但再也没有谁能找到他,他似乎永远消失在那些亲族的世界里。一个有太多特殊作战经历的精灵想要消失,那么一切追踪的把戏,都显得太可笑了。
 
但问题的答案从未被找到,直到世界沧海桑田变换了天地,直到一切灰飞烟灭在遗忘中缄默,直到最终他也不再在乎那个“留在这块土地” 的承诺。
 
 
TBC
 
 
十四、
“——人类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和野心勃勃,他们用野草一样蔓生的自负思想构造着谬误的规则,并拼凑出虚无忤逆的宇宙。而维拉将彻底放弃堕落的人类,放任其被那由臆想而生红色的太阳吞没。” Maedhros在自己长长的书记上慢慢写这一段。
 
第三芬威对自己的火祭确实像是一道灯塔般的强光,救赎了许多堕落的亲人,尽管其中不包括他固执的父亲。他的在所作所为带回了许多被罪恶留在曼杜斯的亲人,而他自己也重新回到诞生的土地,于是一切似乎变得就像曾经一样。Fëanor的长子依旧是一个家族中最年长和有地位的王子,依旧活在装饰着珍宝的精细额饰之下,依旧享有精灵子民们满载善意的敬意。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再王权的列席中获得一席之地。但他远离了那一切,选择成了一位低调虔诚的学者。
 
Maedhros年幼时曾希望成为学者,但那时候他好奇的是那些隐藏在数字中奥妙——那是造物者秘而不宣的创世秘密。而如今他却选择平静的游走于这块土地,披着花纹繁复的三重长袍、握住光润微凉的玳瑁笔杆,用文字描画下世界循规蹈矩的运行时那光怪陆离的投影。至于这是否确是他那时候想要的样子,他毕竟不愿意去考虑了。
 
如果不是街头巷尾都流传着两个诺多王子越界爱情的故事,Nerdanel应该会为她的长子找一位王妃。Fingon曾单刀直入的询问堂兄何时搬去与他同住,Maedhros答复称很快。这是个小花招——对于夏日的鸣虫而言,一天很快,对于短寿的人类而言,一年很快。但永恒生命而言,很快……无法衡量。
 
那位英勇的至高王没有变,几乎还想像是在祖父身边学着做王子时一样,胸膛中除了慨当以慷的朝气,还满溢着对诸神的信赖与感恩——即使年轻时Maedhros并未能领会这一点。他并没有变,没有变,他想起堂弟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勇气、乐观以及相信自己必胜的信心——他们确曾是并肩作战对抗命运的战友、也是步履一致的情侣,但他想自己终究已失去了这些曾经让他们并肩的某些东西。
 
随着其他亲人陆续回到了他的世界,大家越来越多的谈起Maglor,他的兄弟。而Maedhros却只能带着礼貌的微笑倾听——他不记得那位兄弟了,他对于他的记忆停留在Maglor还是年幼而弱小的孩童时。仁慈的神不会让一条有腮呼吸的鱼爬上陆地,于是他那些对抗黑暗魔王的荣耀记忆留存下来,但在北方堡垒叛逆、在喋血码头的凶残,以及一切一切的的恶行都被冰封在在遗忘深渊,这让他能内心安宁的行走于这片神圣美丽的土地。
 
Maedhros无法对亲人坦白他忘记了自己的同胞兄弟,无法让他们知道自己对Maglor所有的故事连同他美好的肉体一起被遗忘。他清楚那是为什么,这不能说出,因此不能承认——Maglor是自己被遗忘的罪责,是自己所有恶行的共犯。Maglor的灵魂镶嵌在自己之中的那片无论谁、无论什么都无法被泯灭消除的碎片,清楚的告诉他他们曾经发生过怎样可怕的沦丧。
 
失落的哥哥试着从上个世界的遗迹中拼凑出兄弟的样子,但那无法做到。流传在岛上那庄重的王子、伟大的歌手、坚韧的战士、无情的屠夫、迷失之罪子……哪一个Maedhros也无法和记忆中那个柔软、黏人可爱的小家伙联系在一起。他也在母亲的房间见过Maglor的形象,那尊灰铁木的雕像是一个眉眼间满是温暖随和青年,平静而和顺——但那不可能是他,至少不是和他灵魂扭结的那个他,那片激烈的灵魂碎片清晰的揭示出这一点。
 
他是自己的共犯。Maedhros想起他们一直都是共犯,在一起曾把年幼的弟弟带进树顶的木屋惹他大哭,爬上父亲藏有糖果的立柜踩坏那些精细的装饰,在祖父的王座上偷戴那至尊的王冠……
 
啊,那么多的……那么多的……错事……
 
Maedhros知道他们更多不被认可罪行的还藏在自己无法企及的记忆深处,但并不敢尝试去寻找。看着桌上的浅粉的果酒,觉得自己不喜欢这种。他想要那种透明而白亮的烈酒,那些灼烧的液体能让他陷入半梦半醒的梦魇,有时被那被埋藏的记忆会像贝尔兰篝火的青烟一样袅袅升起。
 
合上他的书抄闭上眼睛,Maedhros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世界依旧年轻,但主神的次生儿女却不得不为自己的狂妄而遭到覆灭的惩罚。他为曾经并肩作战的种族后代哀悼,也为被留在他们之中的兄弟揪心。心中盛满了无法言说的他的悲哀想:
 
留在那里的弟弟,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他们尽可以沉浸在对西方的向往中死去,想活的人还是要活下去。”
 
透过悬浮塔楼暗色玻璃罩,Maglor看着数百米的地面广场上那个不知疲倦的传道者如是想。他们已经不构成任何威胁,这些信仰西方诸神的宗教人士已经在表决中以绝对劣势的票数落败,人类离开的抉择已然确定。顽固者会独自守着对西方的向往留下,直到衰老的太阳将他们送走。而其他人则会穿越黑暗莫测的虫洞,试着去创造另一个世界,而自己他是他们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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