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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商之阔(精灵宝钻同人)——折戟

时间:2021-11-01 11:01:14  作者:折戟
 
Maglor知道自己和这颗漂浮在虚空中、被各种管道路线镂空的圆球一样,给遗弃,或者说放手了。在与死亡之神的拉扯中已经非常疲惫了,但若要他放弃整个世界的精彩,那却是决然不肯的。所以他会走,无论是发下誓言,遭到诅咒,或者是身上羁绊都无法跟得上他的脚步。即使不知道另一头等待的究竟是无限光明希望还是不尽黑暗毁灭,他都报以了无尽的热情。
 
万物的规则,不灭之火的真谛,一如创世的秘密,那一切并非不可知晓,“人类”与无数挫折和磨难之中无限接近着“真相”。这贪心、野心勃勃的小东西啊,总是不满足。他们渴望去创造新的、更好的、自己的东西,渴望主宰自己的一切,而很可能这确实会实现、确实能实现、确实在实现……这真是值得欣欣鼓舞。
 
——去创造一个新的宇宙。Maglor相信对于自己而言,如果一开始就放弃复仇和追逐,那将是一个莫大的悲剧。
 
“主技师,你的乐感很好啊。” Maglor从思想中回到现实,看见他的一个同战线伙伴走近了。刚才在表决尘埃落定时他罕见的公开歌唱。他在远古歌曲中挑选了“Auld Lang Syne”送给他们那些宣扬神权的老朋友,借以纪念双方斗争了那么久的岁月。遗憾的是他能看穿到他们在神圣木然的神情下无声诅咒自己的刻薄——天地良心,他可没有这个意思。
 
“我年轻的时候曾学过一些。”曾经的伟大歌者没说更多,上一次他提及自己是祖父王庭里最好歌者的时候,所有人都笑个不停——这是他们听到这个不苟言笑的朋友所讲的第一个笑话,他们当然会捧场。
 
“说的你很老一样,你又不可能是第一批参与基因改写的人类?你真是有趣。”
 
第一批参与者没有幸存的——他参与了那个计划,但Maglor只是点头默认了她的话。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似乎只有几百岁,像她这种生来就迷人可爱、难以捉摸的生物,是不该与之讲道理的。他依稀记得起家族的同辈中有一个男孩曾一本正经与一个女人辩论了许久——真正的猛士!Maglor在心底戏谑的想,不知道那个爱和女人讲道理男孩如今怎样,是否还因找不到女朋友而孤独终生。
 
离乡的游子又一次想起故乡,想知道现在家族中的小男孩们是否还喜欢偷戴那顶祖父的王冠,想知道母亲是否会把自己的人偶放在膝盖上,想知道父亲是否真的在坐在石椅子上看着他子嗣的堕落……以及他,是否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或许应该在启程前去看看那片出生的土地如今怎样?Maglor问自己。他知道如今自己所在的群体有足以对抗神的力量,迫使他们只能以隔绝来维持曾经那掌控一切的荣耀。他能够找得到旧航线,也有更简单的方式到达那位移的空间,但自己的心始终阻止他的前往。
 
无法面对自己的罪恶,羞于面对旧日的亲友,或者是不甘心屈服与诸神都只是给自己找到的借口,那甚至不是始终无法原谅所爱精灵的背叛遗弃。那只是一种恐惧,恐惧与将要面对的失望——或许那里的Maedhros不再是Maedhros了,自己的Maedhros已经永不复存。在以往的岁月里有飘渺的传言漂洋过海,称第三芬威打碎了所持有的精灵宝钻,归还了双圣树的光辉。但他想也许被打碎的是Maitimo,Fëanor和Nerdanel倾注心血、融合灵魂,最为珍爱的杰作。Maedhros也许失去雄心和勇气,不会再渴望挑战和改变,让自己服从曾反对的东西,成为那秩序坚不可摧的一份子。他也许被家族的责任紧紧的束缚在那桎梏中,被他们所建立那些规则吞没。
 
是的,他始终忘不掉Maedhros。那思念的不仅是灵魂而且是肉体,渴望的不仅是接近而是深入,而Maglor也从不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只是在思念一位兄弟。这真是太唐突了,在有关故乡的一切都在淡化的时候他却太过鲜明。有时候Maglor想自己是否需要一个针对肉体小手术来帮助遗忘,但那应该不可能抹掉自己灵魂中的那片来自爱侣的碎片,况且那份记忆毕竟美好的让他不舍。Maedhros的那片灵魂已然变得平静和温顺起来,而他曾是那样的渴望打破旧秩序和挑战不理想的世界——Maglor始终无法理解他将自己送回桎梏的选择。其实他本该清楚自从那个红发的精灵选择跳入火海之时已经和自己分道扬镳,所留存的一切不过只是幻想,但毕竟幻想也是美好的……他沮丧转身走向一边的柜子去拿装装有糖果的玻璃罐,那种可爱甜味总能够帮他缓解压力。
 
——在抽出一部尘封许久的手稿时Maedhros在父亲书柜上看到了那个糖果罐,那种透明的糖球还剩下一颗,孤零零的呆在里面。族人很久不再有小孩子出生,于是他们也不再制作这类东西。而Maedhros始终没能明白的是,为什么父亲将那样多色彩的材料混在一起,糖最终会变成透明而无色,也没能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擅自偷拿的时候,总难逃一顿责罚。
 
他把它取下擦掉灰尘,发现那瓶塞是一个小小的真知球,不——Maedhros绝望的扶额摇了摇头。想起父亲总能让他和Maglor都相信自己多分到了一颗,直到需要自己给小家伙分糖果时才说出这个无害的小诡计——那个狡猾的老爸。就在他身不由己陷入旧日的回忆中时,一种神奇的感觉升起来,似乎有什么打破了重重屏障回到自己身边,让自己的灵魂结束了牵挂的不安,感到圆满和安宁。突然间他知道,那自己的一片灵魂。是他回来了,冲破了隔绝和障碍悄然而至……
 
——把头靠在母亲的膝盖上,Maglor安静听着他欣喜的诉说虔诚的话语并不反驳。他没惊动更多的亲人,那可能会带来麻烦,况且那些曾经浓重情感已在那么长久的分离中稀薄。Nerdanel把手指摩挲过儿子的脸颊,责备他懒怠于形象。她说他该把头发留长,这会很快给他带来神的赐福和姑娘的青睐。而他却只是困惑睿智如母亲为何不能看穿这些迷信的习俗是徒劳无功的——她的次子带着象征不离不弃订婚的银戒指,而那一端的未婚妻早已经嫁作他人妇。
 
今天Maglor不会告诉母亲自己将要远远的离去,这些她会在留下书信上得知。他也不需要将远行的消息告诉羁留在铁墙另一边父亲,当自己冲破这个世界所有禁锢之时,他自然会知道。那个强大而狂妄的灵魂会在重重失落中感到欢欣,会放任白亮的狂笑和漆黑的眼泪汪洋恣肆。而这一刻他只安静想在母亲的身边,听她说起自己遥远的童年。
 
但他没想到Maedhros会来,他不曾流露消息。就在这对兄弟、挚友、情侣的目光相遇之时,Maglor明白自己所恐惧的一切早已成为了事实。如今他们理念的距离依旧遥远如星宿之间那无穷无尽虚无,只是这一次双方换了一个位置——我们真是动如参商,他以黑色的诗意想着。
 
但那意料之中恐惧却在瞬间便被消解了。看到他光明灿烂,看到他美好崇高,Maglor释然了。那是第三芬威本该享有的生命,祖父最得意的孙辈,诺多最杰出的王子,神祗最钟爱的精灵。Maitimo不该被拖进人间的泥沼挣扎,不该被沾染世界的尘土烟硝,他该得到一个完美的结局——永远幸福的生活在族人之间。对他而言,一开始就放弃复仇和宝钻,一切会更好。
 
第三芬威天生就该走上这条为家族而活的命运,少年那些狂妄的愿望注定不被实现。而他所钟爱和信任自己会带着他的一片灵魂远走高飞,前往他不能到达的地方,实现那些他无法被实现愿望。
 
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是的。
 
——他看到了Maglor。绕过半开半掩沉重木门走进院落,视线穿过敞开露台他看到了母亲身边的精灵男子。那个冷峻、严肃的精灵转过灰色的眼睛,远远的看着庭院里的自己。当视线相接的时候,他那被埋藏的记忆瞬间活了过来,此起彼伏的涌起,轻易撞疼了心脏。那一瞬间Maedhros想要以自己的一切去爱他,想要给他一切。
 
他会给他裹在金丝团里的糖果,远比藏在木柜顶端的糖罐中的甜美诱人,记得攀上去取下它们的时候,柔软甜美的笑。会喜欢在藏银瓶中的美酒,远比祖父招待客人的更,记得悄悄带给未被允许饮酒的他的时候,他那种天真笑容。会喜欢有着银色长鬃的骏马,远比他的祖先更强健美丽,记得在贝尔兰送他新获的良马的时候,意气风发的笑容。他会给他神赠予他的的佩剑,远比他们打造的威严正义。他还记得最后交换配剑的时候,那忧伤之下的的浅淡笑容。他能够给他新摘下醋栗果实或是镶嵌八枚宝石的金杯,能够给他树冠里隐藏木屋或是山岗上金色的城市。或许他更想要拥抱和亲吻,或者更多,他一样可以给他。无论什么,如果他想要,他都可以给他。
 
但他的爱并不想要这一切。Maglor眼中的距离让Maedhros明白了他不想要亲吻或拥抱或者更多,也不会想要长剑、骏马美酒或是糖果等一切,所有自己能给他的不过是这片刻的、遥远的一望。而他所有留能给自己的,也不过是那片刻的、遥远的一望。
 
他的最珍爱的兄弟很快将要离开这个世界,彻底的就像他从来没有到来过。他会带着自己的一片灵魂远远的走出Mandos的掌控,走出Manwë国土,走出Ilúvatar的世界,建立想要的秩序。他会前往自己曾经希觎却无法到达的地方,他会实现自己渴望却无法去做是事情,他会成为挣脱一切束缚的存在自由飞走——带着自己的一片灵魂。那终究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吧?
 
是的。于是Maedhros丢掉手心那颗仅剩的糖果转身离开。
 
——愿他踏破这世上的荆棘坎坷穿越世界边界,前往我向往却不能前往的远方,实现我梦想却不能实现的渴望。愿他带上我的一片灵魂、带上我的一部分、带上我,追索前方的无限希望,无限可能……
 
他去往神佑之地花园,坐在那些长势低矮的柔软细草上,坐在无法再隐藏他高大身躯的的浓密植株间,独自静静的祝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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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可以算最终HE,也可以算最终一方精神崩溃出现的脑洞。请自行理解。
如果看完有这两个是谁的感觉……(那很正常,因为楼主也是这么看的)那是因为这已经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故事了
 
那啥,谁要看的dirty talk的?其实“哥哥”这个词经常在各种小黄文里出现的,亲懂的……(别打
好吧,扯淡专业户不会写这个……
 
番外:七层纱之舞
 
“你要是我的哥哥就好了。”
 
Maglor再吃掉最后一勺橙肉的时候突然说。
 
他们在床上解决了早餐。当最后他拿起被剖成两半的橙汁时候,为手指沾上那粘腻的果汁而皱了眉。Maedhros舔去他手指上金红色的甜蜜液体并接过了那半个多汁的果实,用薄薄的银勺子从中心挖了一勺柔嫩的果肉,让偎依在身边的爱侣很自然的凑过来吃掉。
 
“说什么傻话,我本来就是你的哥哥。” Maedhros挑起一边的眉毛,那个表情在橘色的阳光穿透窗纱的漫射光里面显得暧昧又性感。
 
“不,我的哥哥应该会陪伴我,关系我,照顾我,安慰我,保护我……” Maglor滚进一边的毯子下平躺下,望着飘着几盏未熄浮灯的天花板以一种故意的天真不紧不慢的说。
 
“我本来就是这样做的啊。”
 
“不,哥哥应该毫无所求的这样做。”
 
“我本来就毫无所求的做这些啊。”
 
“你说谎……”
 
抬起头不满的撇了Maedhros一眼,有着柔和眉线的精灵翻身远离以示抗议。那从毯子下滑出的裸露脊背出像曲线优美的瓷面,却挂着不少深红色痕迹。
 
“……你的要求可太多了。”
 
看着那光泽的肌肤上的那些明显痕迹Maedhros不露声色的耸耸肩,昨晚他被好好的疼爱了,而现在看起来自己似乎有些不节制。
 
“嗯,好吧,你是对的。”他承认了,也跟着他挤到了墙边,撩起遮盖的布料在他的腰上小小的咬了一口。这个小动作让做抗议精灵窃笑着缩成一团,再次把夺过毯子把自己藏好。
 
“你做我的哥哥吧。”他的眼睛从乱成一团的头发底下望着有着相貌美丽的红发同伴眨了眨。
 
红发精灵只是笑而不作回应,继续用一只手抓住爱侣的腰肢,另一只手滑入毯子的缝隙继续把玩撩拨那敏感的身体。——他可不是傻瓜。做哥哥挺起来可并不怎么美好,如果不能对这具美妙的肉体有什么想法,那这个哥哥还是不要做得好。
 
“可我想要一个哥哥!” Maglor扭动着抗议,手脚并用加上脑袋的努力总算是推开了恼人的同伴。
 
“别扭来扭去小坏蛋……如果我做了你的哥哥,你要怎么谢我?”
 
他说着放松了制衡,却在对方为此疏忽时一把拉他倒进自己怀里,膝盖分开他的双腿找到了更顺手姿势继续动作。而不想要继续调情的Maglor也不在做什么,把头后仰靠在他的肩膀上叹口气放松身体,任由Maedhros恣意妄为。唉,那灵巧手指的套弄真叫他喜欢……那攀升的情欲望究竟是因那精妙的手法,还是因由他所施爱……他想着这些心不在焉的嘀咕了一句答复前面的问题:
 
“我会谈七弦琴给你听。”
 
“你本来就会这么做啊。” Maedhros迅速的驳回这个建议,手越过被唤起的欲望的深入了温软的肉体。在他手指顺利探入的时候,Maglor不明显皱眉呻吟。但他喜欢自己的爱侣做这种事情,那在内部的揉弄比表面的爱抚更容易他陷入甜美的迷醉。在扭身回头索取一个吻的时候,长发拂过敏感的乳突,让他陷入了一阵愉悦的战栗,不经意间唇间漏出更多充满诱惑和暧昧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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