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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高岭之花的心尖宠(穿越重生)——晏夕时

时间:2021-11-02 09:42:43  作者:晏夕时
  唇舌分开时,程雁书笑得餍足。他微微眯眼,用手指轻轻点着韩知竹的唇,“大师兄,你这么喜欢我吗?”
  “是。”韩知竹毫不迟疑地答。
  “有多喜欢?”程雁书带着调侃笑道,“最喜欢的师弟的那种喜欢吗?”
  “不是。”韩知竹认真起来的样子,好看得程雁书移不开视线,“是对想要朝朝暮暮都在身边的、唯一一人的喜欢。”
  “那你从前为何总是逃避我?”程雁书委屈地低语,“害我以为你讨厌我。非常讨厌的那种。”
  “不。只是我……”韩知竹带着些许懊恼,想解释什么,终究只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在那叹息的尾巴上低下头,“是我不好。是我错过你,错过了太久。”
  程雁书立刻正色:“所以,你答应我的三件事:彼此坦白、做决定要告诉我再做,还有,去哪里都不准扔下我,以后不准做不到了。”
  韩知竹不说话,但眼神明明白白写着承诺。
  程雁书满意地点点头,带着奖赏的意味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又道:“大师兄,你怎么不喝药的?”
  “我闭关自行运转灵力便可。”
  闭关?“那你今天怎么没有闭关?”
  “去南极泉前闭关了。”韩知竹道,“不过今日,是比平日少了两个时辰。”
  “为什么少了呀?”程雁书紧张,“是巡查和日课占用了时间吗?”
  “不是。”
  “那是……”程雁书叹口气,“是我占用了你的时间,对吧?”
  “不算占用。”韩知竹摇头笑道,“是我想和你总在一起。”
  “你傻啊?”程雁书手忙脚乱地推开韩知竹,“闭关,现在就闭,我不走,我陪你。”
  待韩知竹闭关结束,程雁书已经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的眉心微微皱起,睫毛时不时轻轻颤动一瞬,嘴唇因为这几日常常的长久亲吻而比平日更红,此刻微微张开,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独有一种天真无防备的诱惑。
  抗拒不了、也不打算再抗拒程雁书任何诱惑,韩知竹俯下身去,轻轻啄吻微微肿起的唇珠。
  程雁书迷迷糊糊地“嗯”了声,困困地微微睁眼,恍惚看了眼韩知竹,又闭上了。
  他呢喃:“大师兄,我好困。”
  “睡吧。”韩知竹轻轻吻了吻程雁书薄薄的眼皮,抬起手,顺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上游走,最终拈住了发带的一端。
  轻轻地一拉,发带散开了。
  把发带放在枕侧,韩知竹轻轻环住程雁书,把他环在怀里,给他解了外衫,又褪了中衣。
  程雁书困得昏昏沉沉,眯眼看看韩知竹的动作,便顺从地由得他动作。到韩知竹也褪了外衫和中衣,在他身边躺下时,他用最后一点气力和精神,蹭进了韩知竹怀里。
  感觉到被妥当地环抱住,独属于大师兄的呼吸落在侧脸,鼻尖抵着的锁骨也暖得安心,程雁书沉入了安稳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他硬不起来了(bushi!)!
  魏清游:“雁书啊,这是喜事啊。”
  宋长老:“雁书啊,这是喜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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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二日一早,  带着鸿川和鉴云,他们上了车,日夜兼程地向熏风庄而去。
  顺利到达安州的第六日午后,  到了码头,  没有稍事休息,他们便上了宋谨严安排熏风庄来接的船。
  熏风庄派来的船十分豪华气派,客舱都有五六间。
  韩知竹找了温水调好安神的药粉,给程雁书服下了后,  船便出发,  向安寒湖深处而去。
  船行十里,程雁书的脸色虽然如常,  但眼神里已然有些压不住的不适。韩知竹给他倒了杯热茶,  又给他轻轻捏着颈后的穴位缓解晕眩。宋长老坐在客舱窗边,  看湖光水色,表情如冰冻般沉重。
  过了一会,  他转头看程雁书的模样,  摇了摇头,  道:“去甲板吧,透透风,  大致会减缓些晕眩。”
  “那便一起。”韩知竹道,“安寒湖此刻不见得太平,  长老不可一人独处。”
  宋长老应允着站起来,  客舱门却在此时被敲响了。
  韩知竹看一眼门口,鸿川便朗声问道:“何人?”
  “林青云。”客舱外的人自报名姓,又道,“从熏风庄特意来迎韩公子。”
  鸿川鉴云和宋长老的视线随着这句话,皆落在韩知竹脸上。唯有程雁书,  低低垂着头,微微眯着眼,手撑着太阳穴一副昏昏沉沉晕晕乎乎不闻世事的样子。
  但被韩知竹轻轻捏着按揉的后颈却传递出了他瞬时僵硬的不悦态度。
  韩知竹道:“鸿川,开门。”
  林青云向宋长老道了礼,便看韩知竹:“程公子可是晕眩不适?”
  “是。”鸿川立刻代答。
  “船行水上,会晕眩的人委实不少,韩公子和程公子不用过于紧张。”林青云以对晕船知之甚深的姿态道,“此种情状,最好是让程公子安静歇息。不若请程公子在客舱安静歇着,我们去甲板或者换间客舱叙聊?”
  程雁书的后颈又明显的僵硬了起来。韩知竹给他揉按穴道的手丝毫不停:“不,我陪着他。”
  林青云沉默一瞬,又笑道:“可韩公子若在旁,岂不是会影响程公子安睡?不睡着,他这不适可是得持续这一整程水路的,程公子应该是素来体弱,更是难熬……”
  韩知竹没说话,程雁书也未出声。林青云又向宋长老道:“我此来打扰还有一事,有一船工忽然晕眩,此刻安排在甲板上躺着透风,听闻长老也擅医术,想烦请长老去看看。”
  “大师兄。”程雁书疲倦地开了口,“我坐着就行,你陪着长老去甲板。”
  韩知竹停了给程雁书按揉穴道的手,对鸿川鉴云道:“放两张椅子在甲板中部,椅子上备好腰枕,甲板风大,给长老和四师兄拿上斗篷。”
  说着,他扶起程雁书,让他把重心靠在自己身上,对林青云道:“林公子,请。”
  船还未行入朔风呼啸的三十里之内,但也不容小觑,一踏上甲板,风便带起了众人的衣衫。韩知竹立刻从鉴云手里接过斗篷,替程雁书披上了。
  待程雁书和宋长老在椅子上坐定,韩知竹便对林青云道:“还烦请林公子把那船工安排来此处,方便长老看诊。”
  脸色煞白、呼吸不畅的船工被抬了过来,宋长老俯身诊过脉搏,又翻起那人的眼皮仔细看过后再看舌苔,最后贴在心口听了心脉,终于还是惋惜地摇了摇头:“他该是昨晚中了魅妖幻境,但那魅妖因是刚因魔魅之窟的魔气外泄而养成,修为甚浅,因此此人虽伤了心脉,却未立时身亡。若今晨发现,还有得挽回的可能,到此刻,已经是神仙难救了。”
  他颤巍巍地坐回椅子上,脸色灰了几分,“要么给他个痛快,让他少受些痛苦。要么就……”
  听宋长老如此说法,林青云心有不忍地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扬了扬手让其他船工把那人抬走了。
  除了船工的状况,和程雁书的晕眩之外,他们此行倒是一路顺利。
  程雁书在甲板上透着气,加上药起了作用,晕眩减轻了不少,他们便一直未回客舱。
  看韩知竹站在程雁书身侧,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腹部,林青云便又嘱咐人又搬来两张椅子,放在距离程雁书和宋长老几步远的地方,示意韩知竹与他一起坐下休息。
  程雁书抬起头,推了推韩知竹:“大师兄,你去歇着吧,我没事了。”
  “不必客气。”韩知竹答着林青云,又抚了抚程雁书的发,对他道,“我陪着你。”
  林青云神色复杂地看着一眼不离程雁书的韩知竹,在椅子上默然坐下,不再多话了。
  因林青云引路,他们此次走的水路和上次不同,入庄的路线也和上次不同,时间上更是快了近乎一个时辰。过了午时不久,船便到了入熏风庄的码头。
  这次的码头直接连接着熏风庄,一下船,便是熏风庄那独特的青瓦白墙,绵延着延伸开去。
  宋长老下了船,看着那青瓦白墙前的依依垂柳,忽然讪笑一下,低声对韩知竹道了句:“我当年,就是从这里走的。”
  一去经年,再无回头。
  韩知竹点点头,也轻声道:“师尊说,有宋长老加持,是我四镜山的运。”
  “我一直以为,往事已矣。”宋长老的讪笑转为了豁达的笑,他抚了抚黑胡子,“但此刻方才发觉,往事未矣,它会一直都会在。但,又有何妨?”
  说着,他拍了拍韩知竹的肩膀,抬步昂首向前而去。
  进了熏风庄的主屋,除了宋夫人外,还有个干瘦的中年人坐在主位上。见到他们进来,宋夫人起了身,那干瘦中年人却依然坐着不动,却开口道:“我身体不适,各位见谅。”
  他看向宋长老,唇边泛一丝杂陈着苦涩和不悦的复杂笑意,忽然道:“大哥,既然人已到此,时也至此,不必再藏头藏尾了吧。”
  宋长老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也没动作。
  宋掌门的声音里,也有着如他嘴角笑意一般的复杂意味:“大哥,这一切,原本是你的。故地重游,感觉如何?”
  宋长老终是抬起手,轻轻解了斗篷。
  鸿川立刻接过斗篷,而宋长老眼神锐利,声音却缓地道:“你呢?这些年,你感受如何?”
  他看向宋谨严,原本锐利的眼神却又柔和了些:“无论如何,你没误了这孩子。”
  “我又何曾误了熏风庄?”宋掌门的声音尖利起来。
  宋长老不答,却道:“我们此来,只为莽海渊便将行到熏风庄,或可一试引莽海渊灵气收住魔魅之窟外泄的魔力。其他事,也没有提及的必要。”
  “你来,只为莽海渊?”宋掌门大声笑起来,笑没两声,却又气息不顺地咳嗽起来。
  宋夫人忙忙替他拍背,同时道,“掌门身体不适,青云,你带贵客且去休息,晚膳时再行叙旧吧。”
  出了正堂,林青云自去安排他们夜宿之所。
  宋长老只默然抬头看半空中绵延铺陈的四极大阵,漆黑泛滥的魔气翻腾不止,莽海渊也时不时显形挡住外冲的黑气,只是这场景看得越久便越是心头沉重,四极大阵和莽海渊仿佛是压在人的头顶心上,总觉得下一刻便会无以为继,全然崩盘。
  鸿川忽然惊呼出声,却又发觉自己声音突兀而忙忙掩住唇,压低声音道:“大师兄,莽海渊那水波里刚刚闪的红光,你看到了吗?”
  “红光?”宋长老立时提振了精神,“何处?”
  鸿川指向西侧,恰有一团黑气又聚集成形,仿佛一头恶龙张牙舞爪地冲向四极大阵边缘。碧蓝水体瞬间显形,把黑气扑了回去。在消失的须臾瞬间,水体里闪出一道赤红的光,随之被淡黄色光晕取代,继而随着水体,完全消失了。
  宋长老神色一凛:“难道是幻空花?”
  幻空花?
  能补无心剑损去的寿数的幻空花?
  程雁书一改因为晕船延伸的疲倦神态,立刻目光炯炯盯着刚才闪光之处不放:“能取吗?”
  宋谨严一怔。
  韩知竹摇了摇头:“不可能取。”
  他转向宋谨严:“宋少掌门,我们先去你屋内叨扰一时,可否?”
  到了宋谨严屋内,韩知竹单刀直入:“宋少掌门,你说,查出了流失的若木之墨的端倪?”
  “是。”宋谨严答,“因我小叔的身体不适,平日都是婶婶在处理庄中日常事务。直到四极封印崩溃魔魅之窟被冲破,我回到庄中那日,小叔亲自召集庄中诸人,要众人辅助我尽快熟悉接任掌门的事宜,我才在掌门才能调阅的、记录往届掌门取用之物的卷宗里,找到一笔记录。”
  他看宋长老,端端正正行了个自家晚辈的大礼:“大伯,这卷宗,你当年可曾看过?”
  宋长老摆摆手:“我没有当过熏风庄的掌门,未曾看过。”
  “但是,我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记录。”他深吸一口气,压住了声音里轻微的抖,“既然如此,那这笔记录,是谁调取了若木之墨,又用于何处?”
  “是我爹。”宋谨严定定地看着那满满当当的书柜,“记录中,未注明用处。”
  “但你爹已经去世多年。”
  “是。”宋谨严说,“我爹去世时我还小,我爹的身后物、一应事宜,都是小叔经手处理的。”
  韩知竹:“你是觉得你小叔……”
  “不是觉得。”宋谨严的语气惨淡,但却毫不犹豫,“我小叔,确实有些不对劲。”
  宋长老定定地看着宋谨严:“你确定了?”
  “是。”宋谨严答,“我怀疑我小叔,很可能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不是他自己”,这句程雁书听不懂。但是这种时候也不是他该去积极参与的时刻。他只安静坐在屋里,沉默地聆听着,专注地看自己家的大师兄在处理正经事时,时常会让他觉得好看到移不开眼的模样。
  韩知竹虽然也一如往日般地专注,却到底和从前不同了。每说过几句话,他便会下意识去看程雁书一眼,和他交换一个彼此都确认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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