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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命(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1-11-03 14:03:04  作者:一天八杯水
  进了院子,三个丫头跟游魂一样在地堂上站着,闻声纷纷朝院门看去,眼神直勾勾的。
  容离被看得一愣,讷讷道:“你们怎都在这呢。”
  小芙埋怨道:“姑娘没回来,咱们怎么能歇。”
  容离笑了,“你们可以进屋里等,何必在这守着门,这几日还不够累?”
  “咱们担心姑娘还不成么。”小芙跺了一下脚,虽说这院子里已经没有外人了,可她仍是拘谨,眼珠子也不敢往别处转。
  容离轻笑了一声,目光在白柳身上顿了一下,先前她觉得这丫头胆子大,现下才清楚,分明是硬着头皮装出来的。
  白柳浑身在打颤,却偏偏要站得腰直背挺的,身板打得直,面色却僵得厉害。
  容离眨了眨眼,实在是站不住了,便往石凳上一坐,喘了一下气才道:“究竟是怎么了?”她说话时定定看着白柳,分明是看出事了。
  华夙微微眯起眼,朝那瑟瑟发抖的丫头走去,手一抬便从白柳的肩上拈起了一缕黑雾。
  是鬼气。
  容离看见那鬼气了,直觉这事儿不对劲,看着白柳说:“你说。”
  白柳带着哭腔,“容府里的鬼是不是跟着咱们到皇城了,这一路穷追不舍的,是不是咱们前世欠了他们什么,要钱没有,要命只有一条,姑娘你说这鬼到、到底想要什么。”
  华夙掌心一翻,丹红的唇张开,捏着鬼气的手随即一松,唇中吹出一股气。
  只一瞬,那鸿毛般轻飘的鬼气便被吹散了。
  容离皱起细眉,“你在哪儿撞见的,莫不是看错了?”
  白柳往后一指,指向下人住的偏房,“我方才小睡的时候,有东西在扯我的头发。”
  小芙忙不迭摆手:“不是我。”
  华夙捻了捻手指,像手上沾了灰,不以为意道:“不打紧,只是有东西跟过来的。”
  这鬼口中的“东西”,容离不必多想便知是什么。
  除了鬼,还能是什么。
  容离佯装镇定地侧过头,不咸不淡地看了空青一眼。
  空青陡然领悟,淡声道:“我不该捉弄你。”
  一时间,小芙和白柳面上净是迷茫。
  空青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捉弄人的,可她偏偏说得很认真,“先前容府出了那么多的事,在路上时你常常一惊一乍的,这样怎么能将姑娘伺候好,我便想看看,能不能给你壮壮胆。”
  白柳扯着嗓子道:“壮胆是这么壮的么!”
  容离站起身,轻声道:“方才走累了,我回屋歇歇。”
  空青垂着眼俯了一下身,白柳还在一个劲地瞪她,就光瞪,牙齿咯咯地打颤。
  进了屋,容离小心翼翼合上门,转头望向华夙的指尖,“方才那当真是鬼气?”
  华夙抬着手,指尖干干净净,“不错。”
  容离皱眉,“你先前不是说小鬼不会入皇城么,为何还会有鬼气。”
  思及巷道里那摇曳得飞快的灯笼穗子,她又道:“在街上时,你往巷子里看了一阵,可是看见什么东西了?”
  她终究还是个活人,即便现下已撞惯了鬼,可对“鬼”这一字始终带着点儿忌讳,话明明已抵至舌根了,可说出口时,却不由得换了个说法。
  华夙把自己素净的手翻来覆去看了一阵,五指微微张着,手指是又长又直,“不是小鬼,他似是特地找过来的。”
  容离走到桌边点了灯,那火苗细细弱弱,只把桌角照亮了,她抬手护在那火苗边上,“他好似并不想避开你,否则也不必来招惹白柳,便是想叫你知道,他就在这附近。”
  华夙面色冷淡,提着黑袍坐到了桌边,屈起手指慢腾腾地叩了几下。
  “莫非是你的旧部?”容离眨了眨眼。
  华夙没有说话,好似并不期望自己的下属会找过来。
  容离思绪一动,“难不成是那只白骨鸮?”
  “不是他。”华夙淡声否决,“他既然不急着现身,想来另有打算。”
  容离愣住,小声问:“那便不管他了?可他若是萝瑕那一边的鬼,该如何是好。”
  “跟在萝瑕身侧的,又如何耐得住性子。”华夙轻蔑地嘁了一声。
  容离只好作罢,倒了一杯淡茶润了润喉,“那明儿可要去犬儿山看看?”
  华夙唇边噙起笑,“你倒是比我急切。”
  容离没吭声,双目映着闪烁的火光,澄莹透亮。她知晓华夙对画祟同她结契一事耿耿于怀,恰好,她也想弄个明白,总不能白白重活这一世。
  翌日,头一个来敲门的竟不是小芙,亦不是白柳和空青,而是单家的小千金单流霜。
  小姑娘敲了门,整个人近乎要贴到门上,眼巴巴地看着,小声道:“姐姐,表姐姐。”
  这一声声的,跟叫魂一样。
  在她敲头一下的时候,容离就醒了,睁着眼躺在床上望着床幔,半天没回神。她虽然眠浅,可回回睡醒时俱要懵上一阵,缓上好一会心绪才清明。
  华夙就坐在床沿,冷着一张脸,不算焦炙,但一脸的不称心,“就这么讨小姑娘欢喜?”
  容离没吭声,垂着眼看着那盖在身上的锦被,一副神魂出窍的模样,周身也无甚气力,连着眸光也柔柔的,面颊苍白没有血色。
  华夙掰着细白的手指头数,上挑的眼尾有几分薄媚,可因冷着一张脸,身上是连丁点娇妩也不见,只叫人怕她。她一脸的怠厌,“身边跟了三个丫头也就罢了,还给剥皮鬼画了张小丫头的皮,现下又招惹了一个,你也不嫌烦。”
  容离眼皮子一掀,这才回过了神。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华夙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下,似要将她的嘴角扯开。
  那手指冷飕飕的,跟冒着寒气一样。
  华夙食指往下一拉,“应一声,莫不是还要我代你说话?”
  容离不得不张开嘴,扬声道:“在呢。”
  哪知,单流霜听见她应声更来劲了,“我能进去么,今儿先生告假,不用去学堂了。”
  华夙倾身,直视着容离那双惺忪的眼,“昨夜怎么说的?”
  容离仔细想了想,昨夜她究竟和这鬼说了什么。
  华夙收回手,腰也直了起来,很是矜贵,“既然要去犬儿山,那便莫要和这丫头多纠缠,在别人屋门前吵嚷嚷,一看就不是个省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3=
  华夙:烦死了!
 
 
第69章 
  容离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这祖宗是不待见凡人,还是单单不待见这单家的丫头。
  屋外,单流霜还在小声说话:“昨儿姐姐你见着单挽矜和单筠了么,他们可有为难你?”
  尽管华夙收了手,可容离还像是被扯着嘴角,唇微微张开,牙齿跟钻风一样,有点冻。她抿了一下唇,小声道:“我可未与她纠缠过。”
  “那也得防患于未然。”华夙冷着声说。
  容离索性遂了她的意,尚还惺忪的眼眨了一下,“那我不和她纠缠就是。”
  华夙颇为满意地点了一下头,手指一勾,小芙昨夜放在架子上的木盆顿时飘了过来,好似有一双手端着,可托在木盆底下的分明是黑森森的鬼气。
  那木盆悬在半空,盆中的水晃了一下,险些洒了出来。
  水是干净的,只是经了一夜,早已经凉透了。
  华夙的目光往下一斜,吝啬地伸了一根手指,探进水里搅了一下,原该凉透的水顿时冒起了热气。
  单流霜还在屋外说话,小姑娘有些急了,抬高了嗓门问:“姐姐,你又睡过去了么?”她声音尖,听着就跟叽叽喳喳的雀儿一样,还真的应了华夙的话,有点儿吵闹。
  华夙不以为意,方才明明听见那丫头说话就觉得烦,这会儿跟耳边过了风一般,“洗漱,完了咱们就上犬儿山。”
  容离把搭在木盆边上的帕子拿了起来,“还得去给姥爷姥姥请个早,先前在容府里不必做这些,现下在单府里,姥姥姥爷待我好,想来还是该多走几步。”
  华夙勉为其难道:“你乐意便好,又累不着我。”
  容离把帕子浸进了盆里,那水温温的,算不得太烫,手刚泡进去,好似把筋骨都泡开了一样,舒服得很。她望见门纸上映着的人影,省得单流霜再叫唤,连忙道:“醒着呢,进来。”
  木盆还悬在半空,怎么看怎么诡谲。
  容离眼睫一抖,有点儿无辜,说话时全然忘了这木盆还悬着。
  华夙一招手,立在远处的木架子磨着地嘎吱作响,似长了脚一般,转瞬便被鬼气推到了木盆下,那木盆往下一沉,老老实实搁在了架子上。
  单流霜推门而进,穿了一身大红的袄子,衬得脸白生生的,甚至明艳。她刚进屋,就往容离那儿扑,噙着笑说:“姐姐今儿可要上街看看?我同你一道,这皇城里多的是好吃好玩儿的。”
  站在边上的华夙又不乐意了,往旁走了几步,坐在椅子上,手肘屈了起来,面色冷淡地支着下颌。她身侧站着那只剥皮鬼,这剥皮鬼一动不动,身上穿着的衣裳比那单家丫头身上穿的还要华贵。
  到底是精心勾画的,如此费神画出的皮,怎么也寒碜不到哪儿去。
  华夙面上无甚神情,伸手去捏住了剥皮鬼的衣袂,两指轻捻着。
  剥皮鬼本还能忍着不吭声,眼看着这新得的皮就要被捻皱了,才面无表情道:“大人。”
  华夙不动声色。
  剥皮鬼左右为难,用小姑娘细细弱弱的声音说:“大人,皮要坏了。”
  华夙这才松了手,嘁了一声,“罢了,省得捏皱了还得给你换新皮。”
  剥皮鬼语调平平,脆生生开口:“多谢大人。”
  旁边这大鬼小鬼你来我往地说着话,容离悄悄睨去一脸,在拧干帕子擦了脸后,才慢声拒绝:“昨夜和姥姥去街上看了一阵,今儿不去了。”
  单流霜不依不饶,“可夜里和白日所见可大不一样,夜里花灯好看,可白日里有趣的玩意儿更多,姐姐,当真不去么?”
  容离笑了一下,刚要说话,便急促地咳了几声,脸都给咳红了,似是比纸还要脆弱几分。
  单流霜哪见过这样孱弱的女子,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思来想去还是收了回去,“那姐姐还是该好好歇着,改日等你身子好了,咱们再出去走走,今儿风大,便莫要出门了。”
  华夙支着下颌,轻轻一哂,“这丫头还算懂事。”
  容离捏着帕子掩住唇,皱起的眉头缓缓展开,“改日定和你一起。”
  单流霜左右看了看,“姐姐身边跟着的婢女呢,这都要日上三竿了,怎还不见来,总不该比主子起得还要晚吧。”
  这话才刚说完,小芙在门外道:“姑娘醒了么。”
  容离应声:“进来。”
  小芙捧着木盆进来,冷不丁瞧见屋里多了个人,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细一看,认出来这是单府的小千金,这才抬腿走近:“单小千金也在。”
  单流霜努了努嘴道:“我去把书给抄了,省得明儿先生问起时,一个字都未写。”
  容离笑了一下,“去吧。”
  单流霜不情不愿地走了,迈出门槛时还回头看了一眼。
  剥皮鬼侧目看她,似是对别人家小姑娘身上穿着的衣裳感到新奇,眼巴巴看着她走远,还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似是又想要新皮了。
  小芙本还很是拘谨,见那单家的姑娘一走,才松了一口气,捧着木盆走近。她把新盆放在地上,想将昨夜放在架子上的木盆换走,才刚碰及,忽觉盆壁……有些热。
  小芙一个激灵,“方才白柳和空青来过了?”
  她话音一顿,讷讷道:“空青和白柳明明也才醒,莫不是单家派了别的丫头来伺候姑娘?”
  容离本还怕小芙被吓着,不想这丫头的心是真的大,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小芙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家姑娘,微微咬着下唇,看起来有点儿幽怨,“单家怎么能这样,是咱们把姑娘伺候得还不够好么,偏还要派别的人来凉咱们的心。”
  容离登时无言,也不知这丫头怎这么多的奇思妙想。
  小芙鼻子一酸,眼跟着也红了,“咱们跟着姑娘来了皇城,便无别处可去了,姑娘万不能将我和空青、白柳弃之不顾,只要姑娘让咱们跟着,咱们便能一辈子伺候姑娘。”
  华夙轻笑,“还挺会争风吃醋的。”
  容离无奈摇头,“是我睡不惯,昨夜未睡好,早早便醒了,我看你们屋门还关着,这几日又甚是疲累,只好叫旁人替我烧了热水。”
  小芙这才眼巴巴道:“姑娘若是起早了,不必管顾咱们,叫咱们去做事便好,不然、不然……”
  她支支吾吾的,转身端来盛了盐水的碗,和干净的瓦盅,“不然单家的人定要看不惯我和空青、白柳了。”
  容离漱了口,见小芙拧了帕子,只好接过去又把脸擦了一遍。
  她递回帕子,“我去见见姥姥和姥爷,一会儿出一趟府,空青跟着我就好,你在府里替我看着,今儿有没有贵客来访。”
  小芙讷讷道:“贵客?可奴婢怎么知道长什么样的才算得上贵客。”
  容离想了想,“他若是来,姥爷和姥姥定会去迎。”
  小芙甚是不解,“可若是来了贵客,又当如何?”
  “你替我盯着,看看来的是不是姓周的,若是,等我回来再同我说。”容离轻声吩咐。
  小芙满头雾水,却还是点了头,“那姓周的,莫不是姑娘认识的人?”
  “认不得,从旁人口中听说过,与容家算得上有些关系。”容离慢声道。
  坐在椅子上的华夙冷不丁开口,“她若知晓你是从何人口中听说的,怕是要被吓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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