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姑笑笑,还给了江玥另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游戏卡。
“他怕小夫人无聊,就买了托我带进来。
“我也不太清楚这玩意儿怎么弄,反正插了卡、不联网也能玩游戏。小夫人您好好捣鼓吧,总算有事情能消磨了!”
“嗯!”江玥拿着Switch在床上打滚,“谢谢芳姑!”
江玥其实不爱玩这种主机游戏——或说他本就对游戏不感兴趣。之所以会表现得这么开心,还不都是被关禁闭后太无聊了!
看着好吃好喝的,实际上比蹲监狱还难受。
蹲监狱好歹还能到户外活动!他呢?成天在房间里窝着,手脚迟早得退化成废人!
“臭混蛋臭混蛋臭混蛋……”江玥一边玩着游戏,一边骂骂有词,“三四天了都不来关心我,肯定是想看我死!
“好呀,那我死给你看!”
游戏里的角色应声倒地。
兔兔无语叹气,无趣地将 Switch扔开,拿起床柜上的安神药和消炎药,丢入口中。
这是晚上他和芳姑要的。
药有安眠作用,不能多吃。芳姑大概是怕江玥用药来做其他事,一直都将药管控得很好;江玥想吃时,她会用切药小刀、各切开半片。
吃完,药效渐渐发作,江玥盖好被子、抱稳抱枕,意识越来越浑浊。
他忽然想到,Switch游戏机——这种带手柄、带健身环的大全套游戏机,少说得花四五千?几张游戏卡也不便宜,整套加起来、没六千多块应该搞不定?
说不上特别特别贵,可也绝不是陈安那个守财奴、能轻轻松松花出手的。
明明之前还因为被打,而特地告诉他“我不能帮你做事了”的陈安,如今怎会又冒着风险、替他买游戏机呢?
非常可疑啊。
只是除了可疑外,江玥混沌的大脑想不出其他东西。
他隐隐看到脑内有个高大熟悉的剪影,却实在没记起来、剪影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寂静之中,他听见咔哒一声,有人打破黑暗的世界,从外面闯了进来。
——带着一身浓浓的酒气。
来人不作声,窸窸窣窣了一阵后,到床边坐下。江玥感觉到,那人坐下时压着他的睡衣长袖了。
江玥动了动。来人也急忙挪了挪位,顺势将江玥的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攥在手里。
“玥玥。”
来人出声了!听这声音,好哇,果然是你傅鸿与!
“睡着了?”傅鸿与伸手摸摸江玥的脸。
江玥心想废话,我都躺这儿打呼了,不是睡着了、难不成真是死了?
傅鸿与听不见江玥的暴躁心里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摸完江玥嫩滑的小脸,低头往江玥唇上亲了一口。
江玥就这样被渡了满口酒气。
“真甜。”
傅鸿与爱惜地抚摸着小娇妻的手背。
“说,说你想念我。”傅鸿与顺势在床上躺下,圈着江玥自言自语,“说你想念先生。”
江玥发誓他什么话都没说。意识还剩一半,但人已经因为药效和睡眠、仿佛灵魂出窍了。
“嗯。”傅鸿与却像是听到了回答似的,心满意足轻笑,“然后说,你最喜欢先生。
“你说,‘先生最最最最好了’。”
江玥还是什么都没说。
“好。”
傅鸿与自导自演,奖励一般地亲了口江玥的脸。
“然后说,‘最喜欢先生’。”
傅鸿与今晚醉酒的行为,像是着了魔。他知道江玥吃了安神药、会睡得很沉,便故意挑这时候进来,占江玥的口头便宜。
“你说,‘最爱先生,除了先生身边,我哪里也不想去’。”
这一句话很重要,他尤其需要江玥的回答。
他捏住江玥的下巴,加重语气。
“有点长,记得住吗?快说。”
作者有话要说: ===草原社区留言板===
匿名提问:某部落狼王,询问各位如何养兔子?给我家兔子囤了很多好吃好玩的,但它似乎不喜欢。另外,灰狼们都是如何给白兔舔毛的?每次给兔子舔毛,它都以为我要吃了它,会表现得很害怕。
最高赞回答:我不懂,我也不理解,但我想问:灰狼为什么要养兔子、还给兔子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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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西条高人的蜂蜜的海岛椰冰茶*1、soft的亲爹的海岛椰冰茶*7!
大佬不说,但大佬心里苦哈哈哈哈哈
兔:我心里才苦呢,呸呸呸!
第26章
或许是受不了傅鸿与的追问, 熟睡中的江玥发出一声嘤咛。
“唔……”
小兔子扭扭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傅鸿与最喜欢看小娇妻这副黏糊糊的模样,抑制不住地把江玥翻了过来, 狠狠吻住, 用一贯强势的吻技, 在江玥唇上反复啃咬。
睡得灵魂出窍的江玥, 在梦中感觉自己变成了白糯米团子,在撒了糯米粉的餐台上, 被人揉揉又捏捏。
亲得小兔子双颊涨红、喘不过气时,傅鸿与终于松开, 搂住身子软绵绵的小宝贝低声问。
“今晚先生陪你睡, 好不好?”
江玥无意识地蹭蹭傅鸿与的手臂,埋头继续睡。
傅鸿与权当江玥同意了, 一米八八的大高儿径直钻进被窝里, 紧紧地抱住小兔。
“好, 那睡吧。”
一别多日的柔软触感, 今夜再度拥入怀抱。
看看安睡中的乖巧娇妻, 傅鸿与觉得自己一连几日来的暴躁心情,在这刻得到了最好的缓解。
他爱惜地在小家伙额上亲吻,柔声道。
“晚安, 玥玥。”
-
隔日十点,江玥在酸痛感的折磨下苏醒。
他本想翻身,无奈一动身子, 脖子就痛得好似要支撑不住脑袋一般、就差当场断裂。
“啊、啊啊啊,好痛好痛!”
这应当是落枕导致?
江玥回忆和反思着昨晚的睡姿,却想不明白是哪个姿势、哪根手脚摆错——倒是记起来,半梦半醒时傅鸿与欺负他的那段!
他急忙起来嗅嗅枕头、闻闻床单, 看看上面有没残留的酒气和臭烟味儿。
然而上面什么味道都没有,干净得江玥怀疑一切都是个梦!
可舔舔嘴唇,嘴唇明明是微微发肿的呀!不是傅鸿与干的,难不成是他自己咬的?
如果傅鸿与昨天没来过的话,不就是他江玥平白无故地、梦见了那个混账老|色鬼?
——不行不行,他绝对不承认!
江玥赶紧起床,快速洗漱完,到隔壁气呼呼地敲开书房房门,叉腰怒瞪办公桌前的孤老头子。
“傅鸿与!”
正在签阅文件的傅鸿与动作一顿,抬头扫了来人一眼,轻笑:“醒了?”
“哼。”江玥抬头挺胸,努力做出气势汹汹的模样,来到傅鸿与身边,“你昨晚偷偷来我房里睡了?”
助理管骏没敢说话,但在江玥进门大喊“傅鸿与”的那刻开始,江玥感觉这货的嘴角一直在抽搐。
可能是没见过世面,第一次碰上敢这么直呼傅鸿与名字的人?
“你先下去,我说的事情记得安排。”傅鸿与不急着回答,合上手中的文件交给管骏,“和姓易的再确认一下,时间安排在近两天最好。”
管骏点头应了声明白,拿着文件转身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有第三者在时,江玥还没那么害怕,现在变成和傅鸿与二人独处了,江玥又记起那晚被疯狂蹂|躏的痛。
他一个激灵,又打了个后怕的抖。
“离我这么远干嘛?过来。”
傅鸿与拉住缓缓后退的小娇妻,企图将人抱到腿上来。
江玥扒住办公桌边,用浑身的肢体语言表达抗拒:“不要!”
“为什么不要?”傅鸿与脸色一沉,“先生抱着你有什么不好?”
“呸!你才不是我先生!”江玥去抠傅鸿与的手,“结婚证都不给,也好意思称自己为先生?呸呸呸!
“没名没分的小情人才爱坐人大腿呢,我不坐!”
“噢,我懂了。”傅鸿与雷打不动地揪着小兔子的手腕,故意曲解江玥的意思,“我的小宝贝在暗示我给名分。”
“我没有这个意思!”江玥怒瞪,“谁和你结婚谁倒霉!”
傅鸿与不痛不痒地冷哼,稍稍一用力,就瓦解了江玥的挣扎,把人薅到了怀里来。
“坐着。”傅鸿与霸道地圈住江玥,不让江玥动弹,“我好好地跟你说几句话,你别闹腾。”
江玥又怂又要怼,小声嘀咕道:“都锢住我威胁我了,还‘好好说话’?”
“等会儿刘挣要来,你换身衣服,陪我一起接待。”
“我不要。”江玥想也不想,“你的好朋友、好哥们来玩,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陪你一起接待?”
“我朋友不多,难得的几个,我都想介绍给你认识。都说圈子交融是增进情感的重要一步,你说呢?
“你要是觉得不满,你也可以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
“蛤?”
江玥无语,奇怪地盯着傅鸿与看了好几眼,才看出来这人不是开玩笑。
“你是在搞笑吗?”江玥朝天丢个大白眼,“就咱两这年龄差,怎么介绍?我把你带到我朋友面前,我怕他们以为你是我舅呢!”
这话傅大爷不爱听,捏住江玥的双颊:“什么?”
“怕他们以为你是我舅!”江玥不怕死地重复,音量丝毫不减,“你,老!”
“我二十七,很老?”傅鸿与皱眉。
“老!”江玥点点头,“我们差了九岁呢——九岁!”
“既然你知道我们之间差了九岁,那你或许也该知道,九岁年龄差所造成的的认知差距、能有多大。”
傅鸿与在办公桌下拿出那台定制手机。
江玥马上来了精神,伸手去抢:“你——给我!”
“不给。”傅鸿与一个高举,轻松躲过,他玩味地看着江玥,“除非你乖、你听话。你要是能按我说的去做,我可以考虑删除图频。”
“你……?”
江玥气得说不出话,想站起身来和傅鸿与对峙吧,无奈被摁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身,只能被抱着发脾气,气势全无。
“你变相监|禁我、强迫我拍隐私视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伤害了,你现在居然还威胁我、想要我听话?”江玥觉得不可理喻,“傅鸿与,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向来刀枪不入的傅鸿与,这回难得地被江玥的哪句话骂动摇了!江玥居然见他轻叹一声。
“玥玥,因为我在乎你。”
这话叫江玥更不能理解:“算什么在乎?你在乎我的方式,就是折磨我?”
他哈地冷笑,双手抱胸呈抵触状。
“你在乎人的方式真可怕——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被你在乎。”
“不管你信不信。”傅鸿与将江玥的双手扯过,不让小娇妻摆出防备姿势,“我可以接受你所有的意见和要求,但我独独不能接受你离开。”
“可以接受我所有意见和要求?那好啊,我的要求是你现在删除我的隐私视频。”江玥挣了挣被钳住的双手,“现在就删,删得一干二净。”
“不行。”傅鸿与拒绝,“不能删。”
“那你还好意思说可以接受‘所有’?你根本就是在骗我、糊弄我!”
“除非你保证一辈子不离开我。”
傅鸿与可不傻,不会自销筹码。
“我把家佣们都叫来,你当着百来号家佣的面,吐字清晰地说。
“只要你说完,我立刻将那晚所有图频、都删除得彻彻底底、一干二净!”
傅鸿与对天发誓,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只要江玥能做这个保证,别说什么隐私视频了,他连命、带千亿家底都可以给江玥!
但江玥就是不说。
小家伙紧闭双唇,睁着一双漂亮而带有几分惊恐的美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这样的态度,让本还算冷静理智的傅鸿与,心中更燃起愤怒的无名之火。
“去换衣服。”
傅鸿与用那只尚未痊愈、仍旧缠着绷带的左手,愤愤锤了一下放满文件的大班桌。
“芳姑,带小夫人去换衣服!”
可怕的捶桌声、傅鸿与不自觉加重的语气,无一不都刺激着江玥的神经。
本就害怕傅鸿与的江玥绷不住了,鼻子一吸开始放声痛哭。
“傅鸿与你就是混蛋、王八蛋!我到了八辈子大霉、上辈子做了一万件杀人放火的事,这辈子才会摊上你!”
“是,你就是摊上了我。”傅鸿与气得不行,干脆顺着江玥的话往下说,“生气吗?着急吗?有用吗?
“江玥,我自认为我的要求不难达成。你连最简单的一句保证都不能给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要的是保证吗?”江玥哭声凌厉,甩着被钳住的双手,锤傅鸿与的胸口,“你不是!你只是想要我变成一个乖巧漂亮、没有思想、事事都以你为重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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