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一看狗狗们笑得这么开心,心里又乐又气。
乐是乐金毛大狗真的好可爱, 毛发靓性格棒,特别自来熟;气是气——原来他和狗聊天,都比和傅鸿与说话开心!
被骂作“狗都不如”的傅鸿与, 看到江玥的动作后皱眉,严声道。
“别和它太亲密,动物身上容易携带病菌,快去洗手。”
江玥下意识收手背起来, 随后又觉得傅鸿与怪有病的,不服道:“只是玩一下而已,哪有这么容易被传染病菌!”
“就是啊。”易胜天帮着自家大狗说话,“我养得很好的,定期带它们洗澡驱虫打疫苗。”
“你闭嘴。”
小兔子的手被舔了,傅鸿与心有不爽,直接拿易胜天开刀。
“家族内斗不行,养狗倒是在行?”
易胜天被堵得差点噎着:“……养狗碍着你了?”
“你是来教我怎么养狗的?”傅鸿与往书房里走,“没那么多时间给你耽搁,快点。”
易胜天无奈摊手,待傅鸿与进房,回头对江玥小声道。
“小夫人,哪天你实在受不了了,你来投靠我,我特——”
“什么?”傅鸿与临时折了回来,眯眼看易胜天,“又挖我墙角?”
“没什么。”易胜天急忙收口,朝里做了个请的动作,“傅总里边请,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傅鸿与冷哼,临关门前不忘再提醒江玥。
“听话,别乱跑。我谈完出来,要看见你好好地在这里坐着。”
江玥无语凝噎,看着缓缓合上的书房门,暗骂一声:“神经病!”
气呼呼地要低头捶沙发时,又和两只可爱大狗对上视线。
狗狗的笑容瞬间治愈了江玥。江玥半蹲下身,摸摸两只大金毛的圆脑袋。
“不要听刚才那个人瞎说噢,你们都好漂亮、好可爱的,才没有病菌呢!”
不会说话的金毛们,争相舔舔江玥的脸。
江玥被逗得痒痒,忍不住哈哈笑。一连两日的郁闷心情,在和狗狗玩乐的过程中得到释放。
“你们都这么喜欢我呀?那——”看到落地窗外的小花园,江玥跃跃欲试,“我们到外面去玩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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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两位商界大佬带着各自的贴身下属落座,房内的气氛异常焦灼。
“扫毒突袭怎么说?”
私下怎么损怎么欠都行,谈到正事时,易胜天是很正经的,会换上另一套语气。
“我叔那毫发无伤。我真就纳闷了,这老狐狸怎么这么能藏?凌晨一点多突袭,愣是半点猫腻都没有。”
“查得到就怪了。”
傅鸿与点上烟。
“我始终没搞懂雷子们的想法。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们认为货会在私人住所里?
“真好笑。就算我再胆大、再敢冒险,我也绝不会把货藏家里啊——那得多膈应?”
“是实在没招了吧?”易胜天也点上烟,“这么多年过去,我作为易家人都不知道源头在哪,更别说雷子了。”
傅鸿与动作一顿:“你、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
“别说我了,几个和我叔同辈的元老,应该也不知道。”
“藏这么深?”傅鸿与皱眉,“我一直以为这是你们家的内部事,但连元老都不知道的话,那……你叔会不会和外家人联手?”
“我预想过这个可能。十八年前的投毒案,一起事故、两条人命,只凭当年我叔的势力,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
十八年前的投毒案里,有涉案嫌疑的厨师,曾经为易家开设的仁义饭店效劳过。
在投毒案之前,傅家和易家之间的关系还算融洽。投毒案后,复兴饭店受案情影响倒闭,仁义饭店却在同一时期疯狂扩张,借机狠发了一把“邻居家”的财。
自那开始,两家撕破脸皮、正式交恶。
“果然啊,还是得从投毒案开始翻起?”易胜天没了吞云吐雾的心思,摁灭还剩大半截的香烟,“上次给你的传真资料,有用吗?”
“没用。你的资料只能证明,当年厨师家里凭空多出的钱,确实是你叔给的,并不能进一步证明,你叔当年给钱是为了买|凶杀|人。”
傅鸿与招招手,让管骏呈上一份资料袋。
“而且,不是两条人命——是三条。
“你看看这份资料。”
“三条?”易胜天打开资料袋,拿出里面的文件快速翻阅,“杨汉鸣?”
“对,杨汉鸣。”傅鸿与暂放下烟,喝了口茶,“他是十八年前,调查投毒案的民警之一;也是案子一开始陷入僵局时,提出‘厨师可能被买|凶杀|人’思路的人。
“厨师上吊自杀的几天前,这位杨汉鸣警官在过桥时,失足落水了。”
“失、失足落水?”易胜天将资料收起,“时间点也太凑巧了吧?”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仔细查查。”傅鸿与不自觉地压低声音,“这个人,说不准还和玥玥有点关系。”
傅总这转折来得防不胜防,易胜天愣是没缓过来:“这和玥——小夫人之间,有什么关联?”
“我怀疑这位杨警官,和玥玥有点亲缘关系。
“再直白点说,我觉得……他是玥玥的亲生爸爸。”
易胜天:“蛤?”
娇妻难养,傅总忧伤。
傅鸿与轻叹一气,终于说起了事情始末:“你刚才问那晚的突袭扫毒?
“毒没找着,玥玥的东西被找着了。”
“什、什么?”易胜天卡壳了,震惊得站起来说话,“小兔子也染了那玩意儿!?”
“啧,去他娘的,你听不懂人话?”傅鸿与饮尽茶水,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玥玥的东西不是毒,是药——避孕药!”
易胜天愣住:“啊?”
短暂停顿后,终于缓冲过来的易胜天,抑制不住地开始了狂笑。
“避、避孕药?”易胜天架子全无,忍不住拍拍身后的下属,捧腹大笑,“我、我说呢,你们怎么闹得这么僵?原来如此啊,哈哈!”
伴随着易胜天幸灾乐祸的笑声,傅鸿与说完了整个事情的过程。
易胜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在傅总凶狠得能杀人的注视下,他勉强收住,抹抹眼角的眼泪,试图正经。
“江玥的身体没事吧?吃了这么长时间的药,可别真伤着身体了。”
“我咨询过医生,医生说所幸发现得早、没造成器官上的损伤。要是放任他吃个大半年的,那就不好说了。”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四舍五入一下,是李警官帮了你啊,哈哈。”
易胜天假惺惺地拍拍傅鸿与的肩。
“我不早提醒过你的吗?‘兔子急了会咬人’啊!叫你不在意我的话。”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傅鸿与摁摁眉心,“不过,你当时和玥玥见面的次数不多,到底怎么看出来不对劲的?”
“钱啊。傅总每次给钱给得豪爽,没发现小娇妻表现得意外兴奋吗?”
傅鸿与陷入沉思:“还真没发现……我以为小家伙只是单纯地爱财。”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易胜天轻咳两声,回归严肃,“为了抓出江玥的‘心上人’,你又翻过往资料、又查出生档案的。傅总,你这份呕心沥血抓情敌的精神,真的叫我佩服万分!”
“少来。”傅鸿与挥掉头顶的高帽子,反问,“你谈过恋爱没?”
“当然谈过。”易胜天开始卖关子,“我倒确有一个办法,就是——”
傅鸿与没犹豫,直道:“说。”
易胜天便将想法和对策尽数传授。
傅鸿与听完有些不信,疑神地眯了眯眼:“……我怎么感觉,这些招数会让玥玥更想逃跑?”
“爱信不信。”易胜天无所谓道,“反正是你家小娇妻要跑,不是我家。”
傅鸿与还想再说点什么时,忽然有佣人来敲书房房门,语气着急紧张:“易、易少爷,傅先生!大事不好了,傅小夫人他、他……”
不等女佣把话说完,傅鸿与已经拉开了书房房门,黑脸问:“出什么事了?人呢,人在哪?”
女佣胆怯地指指落地窗外。
傅鸿与顺势看去,只见他的宝贝娇妻,在前院和两只金毛大狗闹得不亦乐乎。
两只大狗滚得一身泥巴,小娇妻身上也脏兮兮的、像个半脱模的泥人。
“江玥!”傅鸿与火气狂飙,脚步匆匆地往院子外走,管骏也急忙跟上,“不是让你好好待着的吗?过来!”
“等——!”易胜天想拦没拦住,伸手抓了空,尴尬地抓抓头发。
看看傅总怒气冲天抓兔子的模样,易胜天忍不住摇头感慨。
“开了眼了……傅总怎么还吃狗的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江兔:和狗玩都比和傅鸿与待着开心!
傅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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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ayun大可爱滴白桃乌龙*1、枯枯超级cool宝贝滴白桃乌龙*2、糖渍萝北北子的白桃乌龙*3!
第29章
……
“看看你这张脸。”
傅鸿与把江玥摁到洗手台前。
“像样吗, 嗯?”
江玥打量镜中的自己:左边额头上沾了点泥巴,右边脸颊上黑乎乎的,一看就是被泥蹭过。
脖子和衣服上都有些脏, 但他自我感觉还行, 不难看。
“还行啊。”江玥故意唱反调, “这不挺好看的?”
多野、多酷、多帅呀!
他玩的可是高级种植土诶, 软乎乎、很贵的!不是那种花坛边上随处可见的泥!
傅鸿与气得冷笑:“你还觉得挺好看?”
“嗯。”江玥对镜中的自己点头,坚定道, “好看!”
江玥以为傅鸿与拿他没办法,不料说时迟那时快啊!傅鸿与将水龙头往热的那边一掰,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 用手接了把水,呼地往他脸上糊。
“唔——!”水性不好的江玥, 差点呛了一口, “你、你干嘛!”
傅鸿与抽出一张洗脸巾, 粗暴地替江玥擦去脸上的泥水水滴, 嫌弃皱眉。
“脏成这样, 还有脸说好看?”
“为什么没有脸?”江玥被摁着脖子,抬不起头来,声音却依然倔强, “不小心弄脏衣服而已,干嘛那么凶?还说得这么严重!
“呀——不要拎我!”
傅鸿与当听不见,拎兔子似地将小家伙提起来, 开始擦脖子。
“在我给你清理干净之前,你没有资格表达不满。”傅鸿与黑着脸,动作利落地进行着洗兔大业。
易胜天倚靠着浴室门,占着VIP席位, 围观这对冤家小两口花样闹别扭。
出于友人身份,易胜天假惺惺地劝了几句:“有话好说嘛。
“傅总,您别太生气了,小夫人年纪小,贪玩爱闹才正常。”
“滚。”
傅鸿与张口一句骂,丢开洗脸巾,毫不客气地拿起吹筒。
“别当假意和事佬了,看着烦。”
江玥急忙护住脑袋,不让身边的臭混蛋吹:“你、你别动我头发,我自己来!”
傅鸿与停住动作,盯着江玥。
大概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拒绝了有点难堪吧?傅鸿与眼神里透出满满的警告和压迫。
江玥朝天丢了个白眼,心想就你丢面儿!我被你摁着脖子、在外人面前洗脸,最难堪的人明明是我!
“你每次给我吹头发都乱来,弄得我头发不是成团就是打结,烦死你了!”
江玥心直口快,没意识到这一段话——其实变相讨好了傅鸿与。
在外人听来,不就是冷面傅爷、不止一次地为小娇妻吹过头发吗?
傅鸿与觉得这个说法可以接受。换个角度再想一想,是玥玥变相跟他撒娇了,这波不亏。
“行。”傅鸿与大发慈悲地撒手,“等你弄完,我们回家。”
“回家?”易胜天好心递过一条新毛巾,“傅总不是要带夫人在我家吃午饭吗?”
吃饭事儿小,大的是“正事”尚未谈完。
除了交换最新的调查进展外,本年度即将进行的商贸联合交流会,也是这次讨论的重点。
这提都还没提到呢,傅总就急着要走了?
“看他弄成这样,哪还有心思吃饭。”傅鸿与用毛巾拍拍江玥的衣服,打掉那些已经干透结块的泥土。
傅鸿与并不洁癖,日常也没那么拘于小节。早些年需亲自动手处理“纷争”时,衣服被弄脏弄坏是常事。
对自己,他可以无所谓,脏不脏、皱不皱都随它去;对江玥,他却洁癖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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