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君九倾都没有看到过来人的脸,却清楚的知道对方是谁。
是他啊……
君九倾心道,但还是孤零零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他闭上了眼睛,慢慢的睡过去。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人的惊喊声,还有小心翼翼的呼唤声,但君九倾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他现在好困啊……真的,要睡了……
◎作者有话说:
时间拼拼凑凑出一章啊哈!
受叛变不听话了,绑起来打屁股
看的我哭了,开始虐了
-完-
47.醒来斟酌容颜改
迷迷茫茫间,他好像做了个漫长的梦。
梦里什么都没有,白茫茫的一片,只有正前方有一扇泛着光的门。
没有多想,他跑了过去……
却发现自己离那扇门的距离还是没有变化。
就像在原地踏步一样。
咬了咬牙,他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向前奋力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碰到了那扇门……
倏然,一道白光闪过。
他忍不住的闭上了眼……
·
君九倾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口棺材里。
拿掉盖在脸上的白布,而后顺手从仓库里取出一颗那来照明用的夜明珠,借着珠子发出的淡黄色光芒,君九倾开始观察起自己来。
身上还穿着不久前染血的那套白袍,只是外面又被人多套了一件柔软精致的丝绸外袍。
君九倾抬手解开丝绸外袍的扣子,露出的内里衣服让他有些惊讶。
他的衣服虽然没被换到,但上面的血迹却是被很仔细的清理过了,只留下了淡淡的一点痕迹。
刺入心脏的箭矢已经被取出,伤口处还细致的撒了层药粉使其结痂。
一头墨发应当是被人小心仔细的打理过了,君九倾上手摸了摸,手感很柔顺,凑近还能嗅到微微的花香与皂角的味道。
可见那人的用心程度。
“在棺材里的话……难道我现在已经被埋在地里面了?”
君九倾蹙眉,随手拿出一条发带,将头抬起一个弧度,把垂落的墨发束起,而后切出了小地图。
地图显示自己在影阁京城分部的堂厅里,周围还围着一些人。
“甲午、甲亥、乙巳、影十三……”
他把那几人的名字念了出来,却在念出最后那个人的名字前顿了顿。
“还有……甲子。”
努力忽略掉心里突如其来的异样感,君九倾连忙去想别的事情。
所以说现在还在守灵?
可是他人还没死诶……
若是他此时此刻直接蹦出来,他们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回来复仇的厉鬼?
君九倾动了动身子,突然觉得有些施展不开手脚。
“躺在这里总感觉怪怪的……还是先传出去吧。”
这样想着,君九倾切出小地图,在上面找到了之前在甲子隔壁院子里放置的锚点标记,抬手点了传送。
——正在传送至目的地,请稍后——
光屏上跳出传送界面,小提示下面还有加载条。
传送完毕,正在跳转……
几秒后,文字改变。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君九倾便到了目的地……
那个他待过的三进小院子里屋的木板床上……
·
抬起眸子视线穿过不远处的窗,君九倾才发现现下已是黄昏时分。
夕阳透过厚厚云层照射下来,余晖映红了半边天,洒落下的光芒像一层金粉镀在窗台,美丽无比。
君九倾却是没有在意那么多,他跳下床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不禁嘀咕道。
“额啊,好晕。早知道以前就应该让他们优化一下的……”
待缓过神后,君九倾才磨挲着下巴,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现在这个状况,我是定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的……”
君九倾说着,垂下的头不经意看到了身上的衣服。
他的衣服并不是游戏里属性防御全是极品的服装,只是匆匆从成衣店购置而来的罢了,所以早上时才能如此轻易的被箭矢刺穿。
再加上那时他已经将血条给自残到了百分之一,那一箭又准头好刚好正中到他的心脏,这才刚好将自己杀死。
想到这里,君九倾垂下头去抿了抿唇,映在眸子深处的落寞情绪浓厚的似化不开一般。
重新扬起笑脸,而后努力将心里的落寞尽数压下,君九倾呲牙笑了笑,笑容却显得有些生硬。
他忍不住的抚上了心口,那个地方好像还残留着丝丝痛意。
“就是没想到啊……明明痛觉才有百分之六十,还是那么痛。”
君九倾强颜欢笑。
那股痛意不只是身体上的疼痛,更多是来自心里的……
“看来以后可要小心点,不能死了啊……”
压抑的心情被刻意忽略,君九倾正想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突然想起来他还穿着破烂的衣服……
不禁低头看了一眼。
“……”
啊,又破又丑!
赶紧换掉换掉!
挑来挑去换了一件黑色的后,君九倾随手又点进仓库的界面,想翻一翻他的仓库里有些什么之后可以派上用场的。
然后真的给他在角落里翻到了一个东西。
·
物品:骑士的假面(蓝阶)
简介:由著名炼金术师伊格尼斯·洛夫托斯基·中华小当家亲手制作的面具,其效果是可以伪装成别人的样子,持续时间为二十四小时。
但据他本人言,制出这东西并不是他的初衷,他的本意是做一个假面骑士的变身器,却因为把材料的顺序弄反了,才制作出这个鬼东西。
但制作出来之后,因为一次性做太多了,出售给旁人使用,别人发现可以用来将自己的脸捏成自己偶像的样子,而后再对着光镜YY,大受好评。便成为了风靡一时的玩乐道具。
个数:233个
·
君九倾沉默了。
他的背包里面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是什么时候有这些东西的,他怎么都没有一点记忆……
吐槽归吐槽,但是道具还是好用的。君九倾带上了面具,刚想动手捏脸,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个手残。
就是那种捏人可以捏成猪的那种手残。
“……”
幸好旁边有推荐搭配的选项。
君九倾不做犹豫的点了进去,划着列表,最终选择了一张平平无奇扔在人群里分分钟找不见的糙汉脸。
对着光屏的光镜,君九倾定睛看着镜中的人,不禁又蹙了下眉。
“好丑……还是改一下吧。”
“眉眼要调锋利一些、眉上留个疤弄成断眉、而后面部棱角分明些、还有最重要的……”
君九倾边调整边自言自语道,“把眼睛的颜色改了。”
改了个心仪的渐变黑灰的眸色,君九倾看着展示光镜,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说不比那琥珀色的通透眸子好看,但也可以了。
“再带一把离虹剑……一个竹制的斗笠和黑色披风……”
按照自己的喜好换了一身衣服,君九倾勾唇打了个响指,“好了,一个无敌的孤独剑客就这样诞生了!”
看着光镜里完全陌生的自己,君九倾抬手自恋的掐了掐自己的脸。
“会不会有些太帅了?”
青年着一身黑衣,一双灰黑色眸子熠熠生光,剑眉有上一条旧疤,他轻轻蹙起眉毛,让他本就英气的面庞更添一抹沉稳。
整个人显得潇洒又帅气。
只是现在皱眉捏自己脸的动作略显傻气……
伪装好后,君九倾便出了宅子,顶着一肩暖色的光辉,飞身向城北奔去。
他的目的地是影阁……
·
不久前的影阁——
灵堂。
其余的影卫都在棺前行完跪礼后被各自的队长领走回去养伤了……
偌大的灵堂里只剩五人。
甲午与乙巳拉着影十三,让他不靠近中央的那口棺材。
影十三满眼通红,声音嘶哑。他剧烈挣扎着,伸出手试图靠近,却被旁边那两人死死按住。
“主人……主人……都怪我,若不是我的话……”
他的声音又哽咽起来,微微摇着头,不敢相信这一切。
甲亥则愣愣的站在一旁,像失了魂一般。
甲子亦在一旁沉默的环胸,靠着柱子看着这场景,亦无言。
整个灵堂弥漫着一股悲戚的气息。
“现下要做的事,应当是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而不是在这里哭啼。”
一旁甲子直起身来,冷静的看着影十三,声音低沉。
“人已死,这已成定局。但牵扯出来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阁主惨死,我们影阁必定是要与朝廷决裂的,现下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做?”
影十三闻言止住了哽咽的声音,转头怔怔看着甲子。
“那,我们应当怎办?”
他的声音因为哭喊而变得沙哑无比,面色苍白憔悴不堪。
“等。”
甲子只说了一字。
“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把幕后主使弄垮的时机。”
甲子给了甲午两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俩先把影十三扶下去。
“你先回去休息,余下的我来想办法。”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甲子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唯有将自身的状态恢复好了,才有资格去做想做的事。”
“好吧……”影十三垂下了眸子,遮住了里面的落寞。
他轻轻挣开两人,慢慢的走出了房门,却在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又转过头来。
“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为何你今天才说主人已经死了,明明三天前……”
“直到昨天晚上,我还以为主人只是虚弱到不能见人……”
甲子叹了一口气,“你太过激进,行事比旁人不知莽撞了多少,我怕你打草惊蛇,他逃之夭夭,我们功亏一篑。”
甲子垂眸未看他,抿着唇。
“这件事我很抱歉,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好,我明白了。”影十三苦笑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啊……就因为他的莽撞,所以连自己的主人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因为他,所以主人他死了……
都是因为他……
·
看着还在场的三人,甲子又吩咐道,“甲亥,你也先回去吧,我与甲午他们谈点事。”
“哦。”甲亥听话的点了点头,像一具失了魂的行尸走肉一般,慢慢的走了。
看着甲亥走后,甲子这才转过头来,直视他们。
甲午向前走了一步,分析着影阁现在的状况。
“我们的力量还略显单薄,对抗朝廷的军队无不亦于以卵击石。”
甲午蹙眉道,“听闻江湖之人都在夺一把名为‘暴雨’的剑,我们可以以此物为诱饵,吸引各方势力争夺。”
他言罢,冷笑了一声。
“反正他们……不是早就看那个老东西不爽了吗?”
“暴雨?”
甲子挑眉,语气带着一丝疑问。
甲午点了点头,“从那个鎏安的城主江潜那里抢来的,现在正放在千机阁里。”
“半月前那个墨级的任务原来是你接的?就是暗杀江潜那个。”
乙巳神情带着微微震惊,向前一步用力的拍了下甲午的肩膀。
“可以啊你!”
“你拍到我的伤口了。”甲午冷漠道,“好痛的。”
“啊,抱歉。”
甲子看着他们,沉吟片刻,而后道。
“那现下先将暴雨取过来,乙巳你去印一些请柬,便写今晚吊唁阁主,望各派能前来追悼。最后再隐晦的提点暴雨在我们手上,引他们争抢……”
言毕,甲子苦笑了一声。
“这也算是,阁主能为我们做的最后的……”
余下的话虽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别太悲观,现下当务之急是如何报仇。我先去把剑取来,让乙巳去印请柬,你便留在此处为主人守灵吧,你与他相处的时间远比我们多得多……做完准备后,我们再来商议计划中的一些细节。”
甲午安慰道,看了一眼甲子面上的苦涩,叹了一口气却没再说什么,就与乙巳一齐转身走了。
与乙巳出了灵堂,甲午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沉默的捏紧了拳头。
这表面光鲜亮丽的京城,就要变天了……
……
·
冷清的灵堂里就只剩下甲子一人……
四周寂静无声,甲子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缓缓垂下了眼睑,看不到墨眸里翻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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