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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动来临时(近代现代)——时梦卿

时间:2021-11-05 15:21:04  作者:时梦卿
  “干嘛?”叶北成戴上了细框金边眼镜。
  “你不是语文老师吗?”陈继风说。他的意思很明显,你是语文老师,当然要补语文了。
  “我大学主修中文,辅修计算机。”叶北成带着一点得意笑说说,“何况我当初可是全科优秀的学生。”
  陈继风好奇地问:“为什么要学计算机啊?”
  他记得上次貌似叶北成说过因为写代码熬夜导致睡眠不好的事。
  叶北成垂着眼帘,语气变沉:“就是想证明自己的一个手段吧。”
  陈继风听出来了,不敢再问。
  一套数学卷子,陈继风盯了十五分钟,除了选择题快速的胡乱瞎写一通之后,在第一道提填空题开始,便卡着没再动过。
  可是叶同学任性,秉持着,攥着笔尖在脑袋上蹭来蹭去,就是不给坐在旁边的叶老师一个眼神。
  叶北成靠坐在椅子上,习惯性地推了下眼镜。
  陈继风背对着他,后脑勺柔软的不可思议,叶北成忍不住想去摸一摸。
  此时此刻,竟然有种不可思议的安定。
  ◎最新评论:
  -完-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你是不是有心事?”叶北成突然问。
  陈继叶风手顿住,回头看他:“啊?”
  叶北成平静地问:“你是不是有心事?”
  陈继风垂着眼,不说话,心事两字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叶北成抬手抽出他手中的笔:“需要聊聊吗?”
  陈继风郁闷地沉了口气:“其实没什么好聊的?”
  叶北成仔细地看着他。
  陈继风没有防备住,陷在他温柔的目光里,心里面因为酸涩蓦然发胀,像正在气球一样越来越猛烈。
  “你不想说没关系。”叶北成还是没忍住摸了他的后脑勺,“不过你想说的时候可以随时找我。”
  陈继风抬眼看他。
  “在学校我是你老师。”叶北成说,“在这我是你的朋友,也是你哥,明白吗?”
  “嗯。”陈继风点头。
  王慧芳的那通电话还在他心里挥之不去,以往他只是知道她经常在外和男人鬼混,但像昨天那样正面相撞的情况却从来没有。
  陈九有家暴行为固然是错,可王慧芳这样的行为,陈继风更为不耻。
  可是那是父母。
  心里即使有千般的怒气,他也要忍着,带着苦涩的愤怒一起咽进肚子里。
  叶北成身体往前探了探。
  气息突然靠近,陈继风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高烧残留熟悉的余温好像还敷在叶北成的皮肤上,嘴上那猛然的炙热,瞬间回潮。
  “我说叶同学。”叶北成看着他胡乱蒙着写的几道题全错,忍不住笑了笑,“你有多久没有好好听过课了?”
  陈继风咂摸一下嘴,想说自从你来了,语文课我都在听。
  “十二道。”叶北成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卷面,“一共十二道,就算是蒙,你这命中率也太惨了。”
  十二道题成功避开正确答案,其实也是一种能力。
  陈继风尴尬地挠了挠头,没办法反驳。
  他的确没怎么好好听过课了,每天不着四六的,心情好了就来学校报个到,心情不好就在家里冒着,偶尔和张申混个网吧台球厅。
  不学无术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陈继风突然有些失落起来,他侧着目光偷瞄叶北成的侧脸。
  他这么优秀,他连做他的学生都是差之千里,怎么还能……他不敢继续往下想,那种蠢蠢欲动的妄想时刻提醒着他一个不争的事实。
  他和叶北成差的不是一点点,叶北成是璀璨夺目的星空,而他是灰头土脸的泥土。
  “别写了。”叶北成说。
  “为什么?”陈继风说,“我还没做完。”
  叶北成拿过书,翻开第一页:“你需要从零开始。”
  陈继风说不出话。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丢人。
  叶北成拿过笔,指着第一个知识点:“不过我很快就让你变成1。相信我。”
  叶北成的重症感冒逐渐在好转,不发烧了,咳嗽也少了,只是还没有完全彻底的好利索,陈继风每天来补课报道,每天撂下笔之后,顺便用“看护人”的口吻盯着叶北成吃药。
  叶北成拿他没办法,只能听话按时按点地吃饭。
  假期很快就过去,补习的最后一天,陈继风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那做题,叶北成这几天给他恶补基础知识,从主科数学开始,然后自己出了套简单的,可以巩固知识点的题让陈继风做。
  叶北成在看手机,陈继风昨晚最后一道题,看了眼时间,提醒到:“该吃药了。”
  叶北成轻声地“啧”了一声。
  他被管了。
  被自己的学生管了。
  教师的尊严何在啊!
  “天黑了。”叶北成抿着药,声音含糊,喝了口水,吞下了药。
  陈继风说:“嗯,我一会回去了。”
  叶北成说:“明天别睡过头。”
  陈继风无奈:“知道了。”
  叶北成以为他是在敷衍,没想到第二天他早到班级,第一节课就是他的语文课,铃声刚响,学生踩着点进门,陈继风早已经坐在位子上低头认真做着题。
  昨晚叶北成出的卷子他没做完,有好几道题都不懂,最后攥着笔趴在床上就睡着了,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想着昨天不要迟到的约定,慌张地赶到学校。
  他第一次早到。
  对他来说,这的确很是不习惯,所以索性给自己找了点事,把昨天的题做完。
  张申是踩着最后一个铃进来的,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坐在位子上,看见陈继风,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哥,是你吗?”
  陈继风给他一个白眼:“不是我,难道是鬼?”
  说着,张申配合起来,蹦起来,双手打着架势,一副要收妖的模样:“青天化日,朗朗乾坤,妖精,快把我大哥交出来。”
  陈继风无语地抬眼看他。
  叶北成看着张申比比划划,又看了看陈继风一脸纠结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他拍了拍手掌。
  他目光简单环视一下:“大家都来了吧,今天把教材翻到95页吧,我们把上回的诗词讲完。”
  李清照的词总是缠绵悲伤,陈继风理解不了这样杞人忧天的忧愁,他讨厌压抑,因为他本身就活的够压抑了。
  一首词讲完,陈继风的眉头就没送过。
  叶北成看到了,以为他是在纠结自己留给他的做题人物,于是下了课就把人又叫到了办公室。
  陈继风站着,一动不动。
  程潇和沈东结伴回到办公室,看见两人气氛微妙,以为陈继风又在课堂上惹了什么事,这才被叶北成抓到了办公室训话。
  “本子呢?”叶北成问。
  本子捏在手里,背在身后,迟迟没有交出去。
  叶北成不解地看他。
  陈继风说:“早上我做完了。”
  “拿来我悄悄,看看正确率。”叶北成说。
  陈继风为难,舌尖顶着牙齿,心里越来越紧张。
  “怎么了?”叶北成发现不对劲,追问道。
  陈继风不答,沈东这时候走过来,督见了陈继风背在身后的本子,想要顺手抽出来。
  陈继风对于身后没有防备,心下一惊,攥在手里的本子就被人顺利的抽了出去。
  陈继风来了脾气,伸手去抢:“给我。”
  沈东到底是个老师,对于陈继风的态度很是不满。
  “怎么说话呢?”沈东训道。
  陈继风不怕他,但叶北成在,他不好发怒,眼视线偏移,不留神和叶北成撞上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只能在注视的目光中,赌气地离开办公室。
  沈东还在抱怨:“这孩子真是没点规矩。”
  叶北成不动声色地从沈东手里拿过本,然后对着沈东笑笑说:“小孩子脾气而已,沈老师就别计较了。”
  陈继风时带着怒气回班级的。
  张申被这股隐藏的怒气冲击的虎躯一震,忙上赶着问:“哥,你又怎么了?”
  今天的陈继风太反常了。
  上学积极,做题也积极,一点也不像他。
  陈继风心烦地挥手:“没事。”
  他心里此时此刻揣着担心,那股隐隐地劲,让他非常害怕。
  叶北成拿着红笔帮陈继风判题,错的挺多,但是和前几天比,这次明显不是瞎写的,选择题答错的答案基本都是和正确答案有些相似,带有迷惑性的。
  叶北成翘着嘴角笑了笑。
  判完最后一道题时,他督见下一页上又浓厚的痕迹,透过白色的纸张。
  叶北成慢慢地翻过去这一页。
  职业上是一个男人的素描形象,短发,戴着细边眼镜,画工不算流畅,甚至好几笔的线条都岔开了,明显就是随手涂鸦。
  但是好在轮廓完整,叶北成在想这一定是陈继风卡题时候瞎画的,他看着眼熟,可是想不起来是谁。
  思绪跑偏,叶北成不知觉地想,原来陈同学还会画画啊。
  放学的时候陈继风来办公室找叶北成,此时他正在收拾办公桌,准备下班。
  “我的本子呢?”陈继风开门见山。
  口气太硬气了,像是来要债的。
  “我帮你判了一下。”叶北成看着他笑,“错的真多。”
  陈继风别扭道:“那也是你教的不够好。”
  叶北成闻言哭笑不得。
  “我本子呢?“”陈继风又问。
  “在这呢。”叶北成拿起桌子上的本子递给他,“我帮你写了解题过程,回去好好看看,下次要是还错,你就该打。”
  陈继风说:“打就打呗。”
  反正怎么打,他也不会还手。
  “对了,”叶北成评价说,“你那后面的画我看见了,还不错。?”
  陈继风惊慌地抬头:“你看到了?那……你……”
  叶北成的侧重点和他不同:“你以前学过吗?我看还是有画工的。”
  陈继风紧张舔着嘴唇:“小学时候的事了。”
  陈九那时候送他去美术班学过两年,后来陈九工作遭遇危机,染上喝酒打牌,也就没有再关心自己儿子的这方面的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陈继风其实也没多喜欢,只是偶尔会提着笔瞎描,消磨一下时间罢了。
  “嗯。”叶北成点头,提出疑问,“你这画的是?”
  陈继风心里砰砰跳,不假思索道:“我爱豆。”
  叶北成不可置信:“爱豆?”
  陈继风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追星男孩。
  “对!”陈继风说,“最近和张申在追星。挺喜欢他的。”
  喜欢两个字声音很弱,弱的听不清。
  他不敢声张,这份感觉对他来说很突然,他甚至不敢触碰,害怕会突然消失。
  叶北成没说什么,只是揉揉他的头发说:“追星要适度。”
  ◎最新评论:
  -完-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年底的时候,叶北成寻着周末,回了一趟家。
  他有两件事要办。
  一是季春打来电话说,新项目的系统出现了问题,他和谢昆熬了几个通宵也没有找出毛病,希望叶北成能回来帮忙解决。叶北成虽然是辅修的计算机,可他好似天生对这方面有天分,代码错误,他能很快的找到问题所在。
  二是,母亲打来电话说,上次家里安排的相亲已经提上日程,让他抽个时间和人家见一面。
  相亲的事情叶北成倒是不太着急,可公司的事是迫在眉睫,叶北成在寒假前的最后一周,抽出了时间。
  “这周末先不要过来了。”叶北成在走廊上遇见陈继风,“我要回趟家。”
  这段时间,陈继风周末便去叶北成家补习。
  “怎么这么突然?”陈继风问。
  叶北成随意答着:“家里有点事。”
  陈继风心中一惊,不安地问:“是相亲的事吗?”
  叶北成笑了笑,按住他的发顶:“小孩子,不要瞎问。”
  陈继风垂着眼睛,不再说话。叶北成显然的态度显然是默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叶北成走的当天下午,去陈继风家提车。
  叶北成一边倒车一边想,他找个彻底能够存车的地方,不能总是麻烦陈继风,他这样想着,心里有了打算,准备过完年回来找个有停车位的小区。
  车缓慢地开出车库,停在路边。
  陈继风戴着帽子,站在街边,寒风吹打着衣襟,陈继风暴露在外的耳垂被冻的通红。
  叶北成踩了刹车,将车稳稳地停住。
  “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叶北成降下车窗,微微探着头问。
  这些日子相处的多了,叶北成发现陈继风其实并不是一个心思很深的孩子,心情好与不好有时候都明白的写在脸上,只是他的环境影响了他,让他的默不作声变成了不苟言笑,让他的少言寡语变成了不近人情。
  仔细一想,陈继风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即使他是其他人口中名声差劲的差等生,可又能有多少的恶劣作风?
  叶北成下车,扯下自己的围巾,将陈继风的耳朵和下巴围起来。
  棉质透软的围巾携带这淡淡的香气,陈继风将鼻子埋在里面,忍不住地多闻了闻。
  他越来越贪恋关于叶北成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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