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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动来临时(近代现代)——时梦卿

时间:2021-11-05 15:21:04  作者:时梦卿
  叶北成穿着质地柔软的睡衣,头发很凌乱,精神萎靡,面色潮红。
  他生病了!
  陈继风忍不住地想。
  “进来。”叶北成说。
  陈继风跟着他进屋,上前拦住他,口气略急:“北成哥,你是不是发烧了?”
  叶北成摆摆手:“没,就是嗓子有点不舒服,我换身衣服,带你吃个早饭我们再开始。”
  陈继风不信,口气坚硬道:“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那么麻烦。”叶北成说,“我就是感冒了,回头吃个药睡一觉就好了。”
  陈继风凑上前,抬手去探叶北成的额头。
  果然很烫,能煎鸡蛋了。
  陈继风强硬道:“不行,听我的,你要量一□□温。”
  叶北成脑子昏沉,嘴上虽然说没事,其实他难受的很,从昨天晚上回来喝了一杯热水躺在床上之后,就一直觉得很冷,后半夜裹紧了被子,只觉得体温骤升,他刚刚睁眼都觉得头脑发昏,眼睛发涩,只觉得有一团火在烧着自己。
  他没力气,连话都不想说。
  陈继风他他推到床上,拿了体温计量体温,果然发烧了。他看着面颊被烧的绯红的叶北成思索,这种状态下是根本没法发去医院的。
  陈继风突然想到自家楼下的诊所,小大夫都提供上门挂水。
  他火速去找人,把人带了回来。
  小大夫打量着睡着的叶北成,直接开了两瓶药,和感冒药,并且交代陈继风人醒了一天三次的吃,切记油腻荤腥。
  陈继风把小大夫送走。
  叶北成还在睡着,陈继风看了一眼挂水的速度,然后坐在床边打量着叶北成。
  睡着的叶北成很安静,没有戴眼镜,整个眼睛局部的轮廓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微微高挺流畅的鼻梁线条,眼眶下有些发黑的眼圈。头发虽乱,可是黝黑又柔软,勾得人忍不住想去碰。
  只是这么想着,陈继风的手就真的伸了出去。指尖轻轻的拂过叶北成的发梢,盘旋在白皙透亮的耳垂边。
  陈继风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凉掉的油条和豆浆被他处理掉了,叶北成还在睡,他准备去厨房做一点粥,但他没下过厨,面对着厨房的厨具,真能傻愣在原地。
  陈继风挠头,突然有点愤怒。
  他捏着手机,只能打给唯一一个可以求救的人。
  接电话的人不是王慧芳,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找谁?” 男人说。
  陈继风语气很冷:“找王慧芳。”
  “她在洗澡。”男人说。
  陈继风心头簇起了一朵小火,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地面对母亲和其他男人乱搞的事实。
  “那一会记得让她回我电话。”陈继风听见自己咬着牙齿的滋滋作响。
  男人似是有些不满:“你哪位?”
  陈继风声线寒冷彻骨:“你就是说是她儿子找。”电话是被蓦然切断的。陈继风害怕自己下一秒回忍不住破口大骂。
  陈继风回到房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叶北成,他的呼吸依然平静,面上潮红褪去了不少,可能是在慢慢的退烧。
  陈继风心情意外的被平复不少。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陈继风没有骂出口。
  王慧芳问他找自己什么事?
  陈继风心中讽刺道,这就是一个母亲多日不回家,面对儿子打来的电话说的第一句话?
  真可悲。
  可悲至极。
  “白粥怎么煮?”陈继风尽量在克制自己声音中平稳的起伏。
  王慧芳疑惑:“你在家吗?那陈九呢?”
  陈继风冷淡地说:“我不在家。”
  王慧芳显然注意他找自己的正事,又岔开话题问:“陈九回来了吗?”
  陈继风闭着眼,呼吸沉重:“他没回来。”
  “他最近有没有拿钱出去?”王慧芳打听道。
  陈九卖矿的钱都放在私密地方,王慧芳一直想找到,她一直不愿离开的目的,不过不舍得那笔钱,她有权利拿到另一半。
  陈继风听见这些就烦,甚至是愤怒。
  王慧芳还想继续唠唠叨叨地问些什么。
  陈继风无情的打断她,提高了声量:“我问你白粥怎么煮?”
  声音里夹杂了愤怒。
  王慧芳对陈继风偶尔发脾气的样子也有些发怵,她无语地抱怨了一声,然后告诉陈继风怎么煮白粥。
  陈继风不许她挂掉电话,他按照王慧芳的口述,一步一步操作。
  王慧芳小心翼翼地又说:“如果你只吃白粥的话,可以少放一些盐和香油。”。
  陈继风声音冷淡:“知道了。”
  他果断地挂断了电话,他听到王慧芳还准备说什么,单薄的音节被他利索地截断在另一端。
  米还在锅里煮,氤氲的白雾缓缓上升。
  陈继风双手拄着灶台,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灵魂被掏空的木偶人,许多情绪钻进心口,发酸,发涩,发狠,也发闷。
  五谷杂陈,说不清楚。
  直到屋内一声柔软的呼唤,彻底将失神的陈继风叫了回来。
  ◎最新评论:
  我来啦!!!
  -完-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陈继风,”叶北成还迷糊着,眯着眼看见还在滴答的吊瓶,用尽了力气喊了一句。
  他不知道陈继风走没走,只是下意识地喊了他的名字。
  毕竟闭上眼睛之前,他只看到了他。
  陈继风从厨房跑出来,见叶北成醒了,忙上前询问:“哥你醒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叶北成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一双手轻轻地敷在他的胸前慢慢地抚着。
  叶北成面色潮红。逐渐适应光线的眼睛慢慢睁开,透着湿润。
  陈继风轻声细语地问:“好点了没。”
  叶北成嗓子发涩,说了一句:“太丢人了。”
  真的太丢人了。
  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竟然病倒在小孩面前,还要人家照顾。
  不就是吹了海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
  陈继风闻言笑了:“不丢人。”
  叶北成睁眼看他,他附身望他。
  四目相对,总有些不太对劲的氛围从眼中钻出来,慢慢地裹在了心上。
  “我熬了粥。”陈继风似是想要故意躲开叶北成湿红的目光,他移开眼,轻声问,“你饿不饿?”
  叶北成的确饿了,点了点头。
  水挂完了,陈继风手脚干脆利落地帮叶北成拔了针,然后把盛好的粥端给了他。
  叶北成低头用嘴唇碰了一下,刚出锅的白粥有些烫,尝到了咸味的嘴唇抿了抿,然后抬头问陈继风:“你放了盐吗?”
  陈继风伸手拿过碗,吹了吹,讲勺子贴在他的嘴角,动作太过于自然。
  “我放了盐和香油。”陈继风皱了皱眉,问道,“是不是不好吃?”
  叶北成嗓子发涩,盯着陈继风,脑子有点缓不过来。
  陈继风太乖了。
  也对他太好了。
  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嗯。”陈继风把粥往前送了送。
  叶北成微微低下头,把粥含在了口中。
  这是他吃过心情最复杂的一碗粥,陈继风做的粥,被陈继风看着,还被陈继风喂着。
  厨房传来水声,叶北成望着偶尔在晃动的身影,心情有些复杂。
  陈继风从厨房出来,拿了药,掰成一粒一粒的放在叶北成的手里,还为他贴心倒好了一杯温水。
  “吃药。”陈继风的口吻有点命令。
  叶北成恍惚了一下,然后接过药吃了。
  “吃了药,就睡吧。”陈继风说说着,用手背探了一下温度,“还是有点烧,明天我再找大夫给你看看。”
  叶北成双颊发烫:“没事,这不是刚睡醒嘛,明天肯定就能好了。”
  陈继风点点头,没有要走的意思。
  叶北成又说:“真没事。”
  陈继风接着点点头,站起身帮他掖了掖被子,然后说:“我就睡在外面,你有事喊我。”
  叶北成继续头脑发昏。
  半夜叶北成又醒了,他打着冷战拽紧了被子叫了一声陈继风。
  本来已经降下去的温度又攀升了一点,形成了高烧。
  叶北成只感觉冷热交加,牙齿发颤。
  客厅又趿拉拖鞋的刺啦声响,陈继风很快就推门进入了卧室。
  打开台灯,看见叶北成眉头紧锁,嘴唇正在发抖。
  陈继风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北成哥,”陈继风摸着他的额头,指尖感觉都要被烧透,“北成哥。”
  叶北成没有回应他,禁闭的眼睛发颤,丝毫没有要睁开的样子。
  他心中焦急,想着要不要打救护车。
  叶北成这是微弱地说了一句:“有点冷。”
  陈继风把被子掖的更紧了,把四处无孔不入的风全部挡在外面。
  退烧药又加了一倍的量,叶北成含着药,嘴里发苦,嗓子发涩,水顺着喉咙滑了下去,药片只是被水融化了外皮,就是咽不下去。
  白色的药片在唇缝中若隐若现。陈继风脑子里一个念头惊现,他心中有些犹豫,行动却丝毫没犹豫,低下头,他敷上叶北成的嘴唇,用力把那颗药片吹了下去。
  双唇相贴的时间很短暂。
  叶北成的嘴唇却很烫,烫他的心口暗自撩拨的火焰更加的沸腾。
  陈继风舔了舔唇,后知后觉地回味刚刚转瞬即逝的炙热。
  陈继风没有再出去。
  叶北成一直呢喃着有点冷,陈继风脱了外套,钻进被自己里紧紧的抱住叶北成,双臂穿过他的腋下,他抱人包在怀里,
  那股若隐若现的淡香徘徊在鼻间,陈继风嘴唇在他的肩肘上碰了碰,抱着人沉沉地睡去了。
  天亮的时候,陈继风就醒了。
  叶北成还在睡,尽在咫尺的气息温热缱绻,陈继风用力把自己脑子里浮现的昨晚冲动的行为摇晃出去。他伸手探了探叶北成额头的温度,温热的,一点也不烧,
  挺过去了。
  陈继风起床去煮面,昨晚煮的粥即使加了盐和香油依然不够可口,他想着面条能够好一些。
  厨房传来烧水的声音,叶北成就行了。
  烧了整整一天一夜,脑子是沉的,身体也很虚,就连整个眼睛,都像是费了全身的力气。
  天刚亮,光线还很微弱,不刺眼。
  床铺上另一边,明显有睡过的痕迹,他心头一惊,脑子瞬间就爆炸了。
  “陈继风。”叶北成喊了声。
  陈继风听见声音,就从厨房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准备搅拌面条的筷子。
  “你醒啦?”陈继风看见他就笑了。
  这样“不施粉黛”的叶北成实在太新鲜了,头发乱糟糟地窝着,侧脸还留着淡红的睡痕,和平常精致得体的叶老师判若两人。
  陈继风心中突然雀跃起来。
  这样的叶北成,他见过。
  叶北成掀起被子起身,脑子里乱呼呼的,总是觉得不对劲,喝药之前不对劲,喝完药睡了之后还是不对劲。
  “昨晚我是不是?”他想问昨晚自己是不是磨人了?
  可是这样的用词太亲密且幼稚了,只能停住了话语。
  小时候他生病,最喜欢抱着母亲撒娇磨人喊着难受。
  “昨晚?”陈继风想到昨晚一闪而过的亲密,微微红了脸,他害怕叶北成发现,移开躲闪的目光落在另一边凌乱的床铺上,“昨晚半夜你又烧了,我担心你,就睡在你旁边了。”
  他担心这个话题会让自己出现破绽,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吃饭吧,我煮了面条。”
  昨天煮粥,今天煮面条。
  叶北成从来没有觉着自己心情这么复杂过,被一个小孩照顾的这么方方面面。
  他的确觉得自己有点丢份。
  面条咸淡适宜,只是少了青菜,看起来有些清汤寡水。
  “不好意思。”叶北成挑着面条说,“说好了要给你补习,结果却还要你照顾我。”
  陈继风抬头看他:“海风太劲,你受不了也正常。是我带你去的,照顾你也应该的。”
  这话说的叶北成更不好意思了。
  面条吃完后,陈继风去刷碗。
  叶北成的体力在恢复,只是脑子还有些偏沉,可能是高烧之后残留的不舒服,好在没什么大碍。
  陈继风依旧盯着他吃药,水和药都送到了他嘴边。
  叶北成配合地吃了下去。
  “你书本呢?”叶北成问。
  陈继风说:“在外面。”
  “反正现在也没事,不如我们开始吧。”叶北成说,“正好让我看看你到底什么水平。”
  他来六中一个多月了,学校始终没有安排期中考试,甚至来测验都没有,作为一个正规的学校,在教育安排上的确有些落后。
  叶北成经常听见各课老师说陈继风总是不交作业,上次期末考试又是垫底。
  六中学苗本就不多,好学苗更是没有。
  这样的消息听在耳朵里,叶北成的确是一点也不奇怪,只是他还是想试一试,陈继风的水平到底在哪?
  “不了吧。”陈继风为难,“你才刚精神一点。”
  叶北成推着他催促:“快去拿,多动脑才更容易好得快。”
  随口说出来的歪理,逗的陈继风忍不住一笑。
  他去客厅去拿的温习书本,他提出的补课都是随意的,所以他拿了所有科目的书,也没挑,一股脑全部揣在了书包里。
  他拿了语文卷子放在叶北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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