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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哥你人设崩了(近代现代)——迟小椰

时间:2021-11-08 10:51:41  作者:迟小椰
  少年走后,迟炀带凌琅去楼上浴室洗澡换衣服,凌琅进去了,迟炀就站在门外等。
  浴室门再度打开的时候,门内的凌琅鼻尖红红的,脸上细小的绒毛散发着水汽。
  迟炀还以为凌琅哭鼻子了,脑子一下就乱了。
  半晌后,迟炀沉默地牵起凌琅的手,避开所有人,把他藏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十分郑重地给他道歉,说自己应该早点过来带他玩,以后绝对不会再丢下他,要他别哭了。
  接连被两个人道歉,凌琅眨着双水汽蒙蒙的大眼睛,疑惑地看了迟炀好久,然后咧开嘴:“迟炀哥哥,我没有哭呀。”
  嗓门脆生生,尾音软糯糯。
  后来,迟炀问了凌瑾才知道,凌琅天生就是这个体质,过几分钟就会消退,医生也检查过,说没问题。尽管他知道了这是生理反应,但每每看到鼻尖红红的凌琅,他还是会被唬住,因为凌琅太白了,红色就会尤其明显。
  没想到,这个奇特的体质到成年也没变,而且视觉效果依旧惊人,甚至发生在一个一米八的大男孩身上,反差感更甚。
  曾经的小朋友和现在的小狼崽终于有了一丝交集,迟炀心脏某个地方突然软下去一块,唇边克制不住笑意。
  见迟炀坐在沙发上笑,凌琅迟钝的第六感破天荒敏锐了起来,直觉迟炀是在笑自己。他停下擦头发的动作,单脚蹦到了迟炀面前,居高临下地问迟炀在笑什么。
  迟炀张开双臂靠在沙发背上,仰头看向他:“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好几年前的,和你有关,想听吗?”
  听到“几年前”三个字,凌琅脊背绷紧了一瞬,淡淡吐出两个字:“不想。”
  然后坐下换创可贴。
  脚趾上原本的创可贴已经摘掉了,露出里面结痂的伤口,由于偶尔会受到袜子和鞋面的摩擦,总是会渗出新的血丝。
  迟炀看着心疼:“要不这两天穿拖鞋去上课好了,老刘会同意的。”
  凌琅:“不。”
  迟炀:“为什么?”
  凌琅皱眉:“太傻了。”
  迟炀笑了。没想到,看似对全世界都无所谓的小狼崽,其实还挺有偶像包袱的。
  全校一起狂欢了整整两天,运动会的热情很难退去,此刻,班群里正聊得热火朝天。
  徐图: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狼哥突然蓄力,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华丽冲刺,绝处逢生,惊艳全场!
  侯思杰:狼哥牛哇。
  于志锐:是咧,北高飞人!
  王每:好想知道琅哥是怎么做到脚受伤还能反杀的(别跟我杠他第二,在我心里他就是反杀成功)。
  薛婕:你好,除了马倾予,没人和你杠,谢谢。
  薛婕发完这句,下面一串+1。
  迟炀翻了翻班群,发了个“肯定”的大拇指出去,然后对身边的凌琅道:“班群这会儿好热闹,都在讨论你。”
  凌琅贴创可贴的动作顿了顿:“说什么?”
  迟炀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凌琅会接话。
  小狼崽居然开始对周围的人感兴趣了。
  他有点意外,有点欣慰,又有点感慨。
  总有一天,他要亲手把他的小朋友推进人群中央,让他去感受这个世界的包围,回归人生原本的轨道。他并不是什么大方的人,这种一点一点与人分享角落宝藏的感觉,说实在的,不是很好。
  迟炀把手机屏幕竖到凌琅眼前:“他们在问你是怎么做到逆袭的。”
  “我觉得不算逆袭……”凌琅挪开目光,垂下双眼,“我要是再跑快一点,就可以拿第一了。”
  迟炀眉心一跳,原本想说“你不打算要脚了是吧”,但看到凌琅难得一见的失落表情,他改口了,轻轻说了句:“会的。”
  凌琅累了一整天,困得早,他回卧室睡觉之后,迟炀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在浴室门口发现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迟炀捡起来一看,嗬,这不是小狼崽随身携带的挡桃花神器吗?
  纸上是关于凌琅病情的诊断,诊断时间在凌瑾出事后的第二个月。
  这份诊断书凌琅之前给他看过一次,那天一回到公寓,他就搜索了相关资料,这个情感缺失的病症病因很多,但65%的患者都曾经历过巨大的人生变故,一开始,他认为凌琅的“变故”是凌瑾的去世,但现在,他不这样认为,至少那不是唯一诱因。
  迟炀把诊断书叠好,放到了凌琅明天能看见的地方。
  回到房间,他打开《小狼崽观察日记》,梳理了一下近期发生的所有事,以及凌琅的变化,写了一些总结,一不留神就到了零点。
  他刚准备关电脑,远在A国的朋友齐小西突然狂轰滥炸般发来消息:迟哥,你ins头像怎么换了啊!!!你掌下是哪个臭男人!!!你们在做什么!!![抓狂.jpg]
  迟炀勾勾唇角,回复:挡太阳。
  齐小西:我以为你在摸他头。[虚惊一场.jpg]
  迟炀:早摸过了。
  齐小西:!!所以他是谁?
  迟炀:你觉得还会有谁?
  齐小西:…………
  齐小西:好吧,我悟了。
  齐小西:原来那个传说中的男人,竟然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很帅!很有型!很般配!!
  作者有话说:
  未来的助攻齐小西:乌拉!!没想到吧,远在A国的我早已洞悉了一切。
 
 
第34章 
  学校为了给学生们养精蓄锐,第二天没有安排早自习,但迟炀还是早早就到了教室,还有一些同学也到了,以班长为单位聚在一块,神情严肃。
  见迟炀来了,何柏招手:“迟炀,证据拿到了吗?”
  迟炀挥了下手机:“拿到了,接下来只需要把这个视频交到政教处。”
  “快给我们看看。”
  大家围在一起看完视频,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昨天赛场上的愤怒再度涌上心头,尤其是当凌琅被隔壁选手不小心踩到的那一下,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痛。
  徐图捏紧拳头:“靠,不能忍了,我们现在就去!”
  薛婕点头:“走!”
  罗以衡有些担忧:“那个,我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听说马倾予家很恐怖……”
  于志锐无语:“人多力量大,马倾予背景再强,能把我们这么多人一块儿给办了吗?你要是害怕就别去。”
  “不不,我只是随口说说。”罗以衡猛地站起身,挺起胸膛,“我要去!琅哥帮过我大忙,我也想为琅哥做点事!”
  徐图瞥了罗以衡一眼,呵呵道:“行啊小怂货,这回还算你孝顺。”
  -
  早晨8点,闹钟准时响起。
  凌琅睁眼的时候懵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迟炀宿舍。
  阳光从玻璃窗斜射到床边的地板上,溅起一片浮尘,屋里静悄悄的。
  他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和一个保温桶。
  迟炀在纸条上写了自己先去学校有点事,要他把早餐吃完之后别急着去教室,等办完事会回来接他。
  落款处画了只简笔小绵羊,胖胖的,像一朵云,小绵羊的尾巴尖儿上还顶着一个小爱心。
  凌琅打开保温桶,第一层是豆浆,还冒着滚烫的热气,第二层装着牛肉面,面上卧着一个荷包蛋,是心形的。
  凌琅看了眼小纸条上那只绵羊。
  爱心的尾巴。
  爱心的蛋。
  凌琅对着两个爱心发了一会儿呆,又被逐渐变密的心跳拉回了神。
  面遇到冷空气开始迅速变坨,他赶紧拿出筷子,第一筷夹起的却是荷包蛋,一口下去,满嘴溏心。
  运动会之后的头两天最难熬,老师往往会布置很多题目,以此加快大家收心的进程。
  周五最后一堂课刚下,教室里四处都是怨声载道。
  林猛把一沓卷子狠狠摔到桌上:“还让不让人活了,就休两天,每科一张卷子。”
  王每哼哼道:“运动会占用了月考时间,相当于让我们把双休日过成月考日呗,真鸡贼。”
  不类比还好,一类比更气人了,这可不就是月考模式吗!
  有人把作业卷起来举过头顶:“我要起义!我要反抗!”
  几个人一起哄,逆反的气氛瞬间被推至高潮。
  侯思杰:“要不我们推举一个人去和老师们说下吧,这么多作业真的很不科学,很反人类!”
  大家闻言,纷纷把目光投向班长大人。
  何柏吓得推了推眼镜,举起双手:“别看我啊,我可不敢。”
  副班长叶玲玲抓紧附议:“我也不敢。”
  是啊,有谁敢去质疑老师的作业量呢?
  几秒钟后,不少人回过头去,看向最后排角落,那个唯一敢和老师对着干的勇者。
  然而,他们那位曾经能用气场杀人的校霸,此刻正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听他的校草同桌问他题目。
  窗外暖黄色的夕阳在他们身上镀了层和煦的柔光,那一瞬间的无害气息,让大家纷纷恍惚了起来。
  -
  经过抢修和打扫,凌琅被水淹的宿舍已经恢复如常,晚上和迟炀一起复习完功课,凌琅收拾好书包,打算搬回对楼。
  迟炀抓住凌琅的书包带:“这么晚了,要不就别走了吧。”
  “晚么?”凌琅看了眼时间,“才九点半。”
  迟炀站起身:“那我送你。”
  凌琅摇摇头:“我右脚已经可以着力了,慢点走,没问题。”
  每天被迟炀扶来扶去,这已经不仅仅是给迟炀添麻烦的问题,还是一个尊严问题,再这样下去,他在班上的形象就会彻底从人人敬而远之的琅哥,变成一个需要大家捧在手心的废物。
  “明天见。”凌琅把书包挂在肩上,往门外走去。
  看着凌琅坚决离开的背影,迟炀灰绿色的眸光闪烁了一下,突然有股非常危险的冲动——要不找个机会,让对面的下水道再漏一次吧。
  一整个题海遨游的周末过去,校园被雪籽般的飞絮笼罩,一不留神就会连打十个八个喷嚏,形象全无。
  语文早自习,老刘打着喷嚏走进教室,前排打瞌睡的学生全都吓醒了,争先恐后将课本扶正,开始读书。
  老刘巡视的时候,又打了个巨大的喷嚏,差点把手上的保温杯飞出去。
  秦野正巧读到“力拔山河气盖世”。
  声音洪亮,情感充沛。
  同桌的林猛没忍住,笑出猪叫。
  快乐会传染,很快,一圈的学生肩膀都开始颤抖。
  老刘脸一黑,敲着林猛课桌道:“看你笑的这么开心,应该是课文都背熟了,大课间到办公室来背给我听。”
  “不要啊刘老师!再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林猛凄惨的哀嚎声惊醒了教室里所有摸鱼的人,见老刘竟如此残忍无情,大家纷纷把脸埋进书里,人人自危。
  “杀鸡儆猴”永远是《教师兵法》上上计,终于制服了这群幸灾乐祸的兔崽子,老刘看着全班认真读书的盛景,满意地往后排走去,路过凌琅的时候,他特意留心,多看了两眼。
  凌琅正在和迟炀讨论一道物理题,两颗脑袋怼一块儿,直接和书声琅琅的教室划开一道结界,偏安一隅,又明目张胆。
  在这个独属于他们的小世界里,二人谁都没有在意刚才的小插曲,也没有发现身边站着的人。
  按老刘的规矩,早读课是严禁搞理科的,但他破天荒没有打断,背着手,继续往前巡视,随他们去了。
  作为班主任,凌琅这学期发生的变化自然都被他看在眼里,毫不夸张地说,凌琅是他班主任生涯中最大的一次挑战。
  如果凌琅和别的坏学生一样也就算了,可偏偏凌琅没有那种桀骜不驯的叛逆,他在凌琅身上看到的,通常只有是心如止水的漠然。多数时候,他的教诲和责骂并不会被凌琅用少年意气强硬地反弹回来,而是如同石子沉湖,波纹散尽后,石子不见了,湖面继续沉默,继续空空。
  通俗点讲,就是油盐不进,但又让人不忍心彻底放手。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连听到凌琅的名字都会头疼,然而,就在他终于决定放弃这个学生的时候,一切迎来了逆转——从第一天,他领着迟炀进班,看到凌琅端坐在座位上的那一刻起。
  至于迟炀这孩子,他倒是挺喜欢的,家境优渥,人长得阳光,对老师有礼貌,也深受同学们喜爱,虽然自己成绩不咋地,但在把同桌往好的方向带这方面,还挺有一套。
  早自习过后是升旗仪式,学生们吃完早餐,三五成群往升旗台走去。
  凌琅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常走路没问题,就是不能剧烈运动。
  走在路上,迟炀单手插兜,盯着凌琅的脚研究了老半天。
  凌琅被他看得走路都开始别扭了,忍不住问他:“你干嘛?”
  迟炀:“真不需要炀哥扶了啊。”
  凌琅“嗯”了一声:“走路已经不受影响了。”
  迟炀叹了口气:“那好吧。”
  凌琅狐疑地看向他:“你看上去好像挺惋惜的。”
  迟炀挑挑眉,没说话。
  在读懂人类情绪这方面,小狼崽还真是越来越有经验了。
  凌琅来的比较晚,刚站进队伍里,升旗仪式就开始了。
  主持人上台走流程的时候,凌琅斜后方的王每突然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凌琅一开始没理,结果王每学老鼠叫上瘾了,一直在后面表演口技,他怕王每把口水喷到他背上,回头看了一眼。
  王每口都干了,终于把凌琅呼唤过来,他手拢在嘴边小声道:“琅哥,等下千万千万不要提前离场,今天有场好戏看。”
  对王每所谓的好戏,凌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尽管王每表情兴奋得都快扭曲了。
  升旗、学生演讲、领导讲话、卫生总结、流动红旗等一系列程序走完之后,主持人并没有要大家散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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