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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无限电影(玄幻灵异)——栀栀仔

时间:2021-11-08 10:58:00  作者:栀栀仔
  就在挣扎的时候,姜霁北突然用余光瞥见,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
  同一时间,池一鸣的动作像定格般卡住。
  他睁大眼睛,嘴张开,像是中邪了一样,卡在姜霁北脖子上的手也渐渐松了。
  姜霁北趁机摆脱了池一鸣的钳制,抓起滚到地上的保温杯,用力砸到了他的头上!
  池一鸣“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脑袋贴着地面,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瞳孔涣散。
  姜霁北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喘着粗气,抬头望向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池闲。
  池闲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倒在地上的池一鸣,在没有开灯的阴暗里,他的眼神像结了冰的刀子。
  看到池闲的眼神,姜霁北忽然感到毛骨悚然。
 
 
第88章 消失的故友(10)
  作为武器的保温杯潇洒了一回, 自由地在地上滚动。
  它撞到了屋内的床脚,塑料与木板的撞击声中回荡着金属内腔的鸣音。
  听到室内的动静,池闲推着轮椅进了门,伸手摸到墙上的开关。
  “啪”的一声, 惨白的照明灯亮起, 轮椅上的少年半眯上眼睛, 收回了居高临下的视线。
  他没再用恐怖的眼神继续盯着池一鸣, 而是将视线转向姜霁北。
  对视的那一瞬间,姜霁北看到, 池闲的眼神蓦地柔和下来, 像雪被火烫化。
  轮椅骨碌碌地动了。
  池闲控制着轮椅,行到池一鸣身前, 似乎是想过来拉姜霁北:“有没有受伤?”
  池一鸣倒在他俩之间, 碍事得很。
  姜霁北知道他现在行动不便, 自己站了起来,踹了倒在面前的池一鸣一脚, 跨到池闲身边。
  池闲皱着眉, 蔚蓝色的眼睛仔细端详着姜霁北:“那个畜生有没有弄伤你?”
  “没有。”姜霁北摇头, “我倒是往他头上来了两下,他没死吧?”
  两人一同把视线转移到池一鸣身上,各自心怀鬼胎。
  姜霁北心里清楚得很, 池一鸣突如其来的呆滞过于怪异。
  不同于恶疾发作,他倒下之前的表情不是痛苦, 而是惊讶与困惑。
  那一瞬间的池一鸣张着嘴,倒吸一口冷气,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掐住姜霁北脖子的手,随后慢慢松开。
  姜霁北不会忘记那样的池一鸣。
  那时的他目光茫然, 没有嫉与恨,充满了突遭打击的混乱,像个失忆症患者,把“你是谁,我是谁,我在干什么”在额头上描了三行。
  池一鸣的变化,多半是从房门悄然打开之后开始的。
  门外的池闲也一反常态,只是待在门外盯着,不似往常般冲过来。
  就好像是……只需要待在门外看着,就够了。
  这是在发什么功?
  姜霁北微微转头,用余光悄悄观察池闲。
  虽然自己对池闲的便宜哥哥没有丝毫关怀之情,但可以用来探一探他。
  想到这里,姜霁北俯下身,作势要扶人:“我好像打得太……”
  太少了,应该多打几下,他心里如是想。
  但姜霁北嘴上不说,手离池一鸣越来越近。
  “给他一点教训,挺好的。”池闲说得笃定,伸手把姜霁北往后拉,“他绝对没事。”
  说话之时,他又凝着蓝眼睛盯向池一鸣。
  池一鸣立刻抽了抽,胸中涌出一口气:“呃。”
  简直是言出法随,姜霁北匪夷所思地观察着这一切,琢磨着池闲绝对大有问题。
  笃笃笃——
  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姜霁北和池闲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这么晚了,是谁?”姜霁北用气音问。
  不会是池闲的父母,池闲的父亲这周连上一周中班,他母亲此时正应该在超市里工作,不可能在这个点回家。
  池闲摇摇头:“我们过去看看。”
  姜霁北推着池闲的轮椅,来到门后。
  敲门声再次响起。
  伴随而来的,还有焦急的询问声:“池闲,池一鸣?你们在家吗?”
  池闲转头看姜霁北,用气音说:“是邻居。”
  “估计是听到刚才搏斗的动静了。”姜霁北回答,“现在怎么办?”
  池闲垂下眼,思考两秒,抬眸看姜霁北:“开门,你配合我。”
  姜霁北知道他心中有了打算。
  几个邻居站在门外,提着拖把棍,见有人开门,立刻把手中的木棍舞得呼呼响。
  见来开门的是他和池闲两个,站在最前面的背心大叔松了口气:“原来你们在家啊,刚才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还以为你家遭贼了呢——”
  姜霁北常来池闲家,他们对这张矜贵的面孔也算熟悉了。
  “叔叔!帮帮我们!”他话音未落,便被池闲急切的恳求声打断了,“我哥,我哥他好像疯了!”
  大叔一愣:“池一鸣?疯了?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你可别乱说话啊。”后面的阿姨也跟着询问。
  糖厂生活区新增疯子一名的消息对邻居来说有点魔幻。
  “是真的!”池闲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他刚才想拿刀砍我和我同学……我同学的脖子,还被我哥掐了!”
  相互配合,姜霁北顺着他的话,抻了抻自己的倒霉脖子。
  邻居们的视线落到了姜霁北的脖子上。
  跟池一鸣搏斗一番后,此时的姜霁北看起来狼狈得很。
  他的头发乱作一团,白皙颈脖上瘀青的五指印在昏暗的楼道里清晰可见。
  “哎呀,这掐得也太……”站在人群里的大妈捂住嘴。
  “他……”姜霁北顿了顿,“他掐着我的脖子,还要拿刀捅我。”
  然后松了手,还被打翻在地。
  不过没必要的细节就不用透露了。
  还拿刀,这可了得?背心大叔急了:“他人呢?”
  池闲迅速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过去了,现在还在房间里。”
  姜霁北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来说还好,池闲来说这话就太过分了。
  背心大叔一听这话,赶紧伸手拉住池闲的轮椅,想把他带出来:“来来来!你们先出来!”
  姜霁北顺势推着池闲一起从家里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邻居突然惊呼起来:“池一鸣!池一鸣出来了!”
  众人纷纷把池闲和姜霁北挡在身后,两个少年也立刻回头,从人缝中往屋里看。
  池一鸣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里,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着。
  客厅里没有开灯,房间里的光亮透出来,映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极了纸做的假人。
  “池一鸣!”有人喊道,“你刚才是不是拿刀砍人了?”
  听到提问,池一鸣幽幽地抬起头来,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们:“对……对。我刚才拿着刀,我拿着刀……我的确想杀了他。杀……杀!杀池闲!”
  尽管表情呆板,逻辑混乱,但他却还是清晰地说出了“杀池闲”三个字。
  邻居们倒抽一口冷气,纷纷往后退。
  “你别乱来啊。”背心大叔把众人护在身后,提着棍警惕地看着池一鸣。
  而一个阿姨已经转过身去,拿着手机低声报警:“喂,我要报案……”
  姜霁北的目光越过大叔的肩膀,落到了池一鸣身上。
  他敏锐地注意到,池一鸣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仿佛丢了三魂七魄中的其中几魄一样,很不正常。
  姜霁北立刻扭头去看池闲,发现池闲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池一鸣。
  留意到姜霁北的目光,池闲迅速转移视线,对他露出微笑:“嗯?”
  就在池闲移开视线的瞬间,喃喃自语的池一鸣闭上嘴,像断线风筝般轰然坠地。
  邻居们惊呼起来,冲进屋里。
  姜霁北却站在原地,盯着池闲的眼睛。
  那双蔚蓝色的眸中,此刻竟然隐隐约约泛出不自然的黑。
  警笛声很快响起。
  片区警察迅速赶到,他们叫来救护车拉走池一鸣,又请姜霁北跟池闲一起去派出所做笔录。
  姜霁北留了个心眼。
  在邻居把池闲和轮椅一起抬到二楼的时候,他借口拿书包,回到了池闲的家里。
  一个阿婆正好从池闲家里走出来,看起来是看热闹群众中最后撤离的一位。
  幸好她还没有关门,姜霁北摇着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我东西没拿!”
  “哎哟,慢点,别摔着了。”见姜霁北擦着她快步冲进屋里,阿婆只道他是被吓坏了,没有多想,虚掩上了门。
  从池一鸣的房间里捡起打斗时掉落在地的书包后,姜霁北迅速来到了池闲的房间。
  他来了这里很多次,对这里很熟悉,可从没有翻过池闲的东西。
  时间紧迫,首先要搜索的必然是书桌。
  可池闲的桌面上干干净净,书本和文具摆放得整整齐齐,看不出一丝端倪。
  姜霁北一把拉开抽屉,里面满满当当的。
  他用手拨了拨,把上面的东西移开,一张被压在下面的白纸露出了一个角,上面有些字迹。
  姜霁北一顿。
  他抽出那张白纸,诧异地发现,纸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自己的名字!
  纸上的内容不止他的名字,还有被黑色墨水分别圈了几圈的“是”和“否”两个大字,以及一些弯弯绕绕看起来像是乱画的黑色笔迹。
  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召唤过笔仙后的废纸。
  池闲请笔仙干什么?为什么纸上写满了姜霁北的名字?是池闲写的,还是笔仙写的?
  那些弯弯绕绕的黑色痕迹,如果连着看的话……
  像一个“死”字。
  吱呀——
  外面突然传来推门声,像是有人进来了。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姜霁北来不及多想,快速把纸张塞了回去,将抽屉恢复原样,又迅速抽出书包中的讲义与习题,放到了桌面上。
  做完这一切,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门口。
  姜霁北猛地一扭头——
  是之前门口遇见的阿婆。
  阿婆探头探脑,也不知道是关心还是八卦:“小伙子没吓坏吧?怎么半天没个响?”
  “没事,我整东西呢,之前被弄乱了。”姜霁北露出营业的微笑,扶着老奶奶出了门。
  池一鸣从医院里醒来后,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里。
  姜霁北和池闲此时已经把想交代的都交代了。
  离开派出所的时候,警察正带着池一鸣往里走,两人与他擦肩而过。
  池一鸣脚步虚浮,踩棉花似的一步一歪,他眼神呆滞,看到池闲和姜霁北时,仿佛不认识他们一样,陌生人似的无视了他们。
  池闲停住了脚步:“叔叔,我是他的家属,我在这里坐一会儿。”
  发生在家庭里的吵架和打斗类纠纷像个可圆可扁的球,严重程度由当事人的态度而定。了解情况之后,如果当事人没有激烈的情绪,警察也愿意从中调解。
  此时姜霁北心情复杂,心里想的都是池闲抽屉里的那张纸。
  他不知该和池闲说什么,简单地道了个别便回了家。
  整个周末,姜霁北都没有心情去参加什么课外活动。
  晚上一闭眼,梦里都是张牙舞爪的怪物,嘶吼着扑向一片片摞起来的如池一鸣一样痴傻的人。
  那些面孔并不陌生,除了摞在最上方的池闲,还有自然老师、班主任、书摊老头、烂尾楼里的连体夫妻和八角楼里的怪人。
  每次梦到一半,姜霁北的脑海里就会出现一个声音,告诉他——
  那怪物是池闲。
  周一上学的时候,姜霁北从聂明那个大喇叭那里得知,池一鸣离家出走了。
  因为一边的当事人精神不正常,另一边当事人选择了不追究,案件以调解的形式结束。
  厂里住的都是职工家属,各家各户对彼此知根知底。
  池闲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很快就在厂里传开了。
  “我听我爸妈说,池一鸣留了张字条就消失了。他爸妈都急疯了,又是报警又是打电话回学校,可辅导员说,池一鸣根本没回去。”聂明情报贩子般对姜霁北耳语,“就在昨天!”
  “出走之前,池一鸣情况怎么样?”姜霁北想起他的异样。
  聂明作为大喇叭,在情报收集方面非常失职:“不知道啊,应该挺安静的,和池闲一起待在家里……哦,他爸妈和同事调了班,轮流回家照顾两个孩子,忙都忙不过来,根本没发现池一鸣什么时候走的……”
  百闻不如一见。
  放学后,姜霁北整理好讲义和作业,咬了咬牙,再度走进了糖厂生活区。
  刚走到池闲家楼下,姜霁北就听到池母在声嘶力竭地喊:“那可是一鸣啊!”
  少了一个知道疼了,这时候知道是一家人了。
  不知道家里人说了什么,池母扯着嗓子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嚷着“我的儿”。
  声音凄凄切切,把当妈的担忧和悲伤体现到极致,给邻里的八卦之耳带来了绝佳的听觉体验。
  姜霁北迎声逆流而上,硬着头皮敲响了池闲家的门。
  门被大力地拉开,他退后两步,觉得面前的池母和尚未回到初中时遇到的丧子池母如出一辙。
  池母不负他望,劈头盖脸地一阵发作:“都是你,你不刺激一鸣,一鸣怎么会傻——”
  都说守财奴舍不得自家宝贝,池母把这秉性发挥到了极致,把池闲轻轻放下,把大儿子的失踪全推到姜霁北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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