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今天又磕了一天的瓜子他是瓜子成精吗】
【巫桐说有个导演想找我拍剧可是我不会演啊】
【林莫奈究竟记不记得我不愿意吃苹果!我不是他亲儿子了!】
诸如此类还有七八条,待他想撤回时被系统无情地拒绝了。
于是盛知新怀着忐忑和不安睡了个午觉,迷迷糊糊醒来时,却看见那人的对话框后面代表新消息的小红点居然高达十多个。
他一下子睡意顿消,手忙脚乱地点开对话框,下意识地以为温故会委婉地表达自己很忙没空看他的废话时,却发现自己那些碎碎念居然被逐条回复了。
【霍明说嗑瓜子有助于他集中注意力,八成是扯淡】
【我大概知道那是个什么剧了,导演我认识,可以接了试试】
【好的记住了你不爱吃苹果,但是你现在没权利挑食,建议好好把苹果吃了】
回完他一上午发过去的所有碎碎念,温故又发了张照片。照片里有两只猫,都是三花的,身材壮硕,正依偎在一个窝里晒太阳打盹。
盛知新眨眨眼,心中那个空了许久的不安的角落忽地被什么填满了,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下意识地回复道:“你拍猫干什么?”
“觉得可爱,拍给你看看。”
“猫都能抱着他老婆睡觉,”温故又发了条消息,“而我不行,还得打工,真羡慕。”
......你说清楚谁是你老婆啊!
盛知新咬牙切齿:“说不定人家是相亲相爱的兄弟俩而已!你想太多!”
“重点是不能抱着老婆睡觉,你这重点抓得有点偏啊小盛老师。”
盛知新躲在被窝里不知怎的很想笑,可又怕霍明问他为什么笑,只能憋得身子一颤一颤的。
他刚想再说什么,手机屏幕上方却忽然弹出一条通知。
[特别关心]@Wind_温:我也想回家抱着老婆睡觉。
配图是那两只恬不知耻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三花猫。
第64章 #我也想抱着老婆睡觉#……
巨大的流量冲击下, 微博险些瘫痪。
热搜前几位明晃晃地挂着仨词条——
#温故老婆#
#温故疑似官宣#
#我也想抱着老婆睡觉#
然后和商量好了似的一下占据了热搜榜的前排。
盛知新哆嗦着手切回微信,给温故发了一串问号,可那人似乎撩完不负责, 就这么没心没肺地跑去工作了,连句解释都没有。
温故带自己节奏一直有一手的,从当年怼营销号怼娱记怼不怀好意的主持人开始,就一直处于“只有我能带自己节奏其他人别想带我节奏”的不败之地。
工作室的公关团队已经麻了。
自家老板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真是防不胜防,要么八百年不发微博粉丝只能去vip升级的系统提示下打卡, 要么一发就是重磅炸弹级别,譬如上次因为拥吻上热搜的公关声明,还有现在这条含义暧昧不明的“抱老婆睡觉”。
妈的, 没人关心你能不能抱老婆睡觉,我们只关心你老婆是谁。
一瞬间温故那条微博下的评论热闹得一批。
【温老师,人家两只猫都是母的,哪有老婆?没有老婆】
【不想看猫, 想看真人QAQ和老婆拍一张照片也行QAQ我们不挑的】
【救命啊是哪位神仙下凡拯救娱乐圈把您给收了?】
【我们当粉丝的真以为你会孤独终老来着,女儿放心了】
盛知新刷着刷着有点想笑。
这群粉丝的重点好像也出了大问题,粉的艺人疑似公开恋情应该大规模塌房脱粉吗?怎么还敲锣打鼓地欢庆起来了?
后来他一思索想明白了。
温故走的一直都不是偶像路线, 谈个恋爱根本没什么大影响。
盛知新莫名松了一口气, 用小号隐秘地在评论区发了个“亲亲”的表情, 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赶紧切了出去,欲盖弥彰地点开第一条热搜, 看着看着又皱起眉来。
这些年被温故怼过的营销号没有十几个也有八九个,这会儿有了热闹看,统统不遗余力大显神通地猜了起来。从第一次传绯闻的女艺人猜到了近期有合作的小歌手,说的有鼻子有眼,如果盛知新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路人恐怕就信了。
营销号一共罗列出五六个疑似“老婆”的人选, 却没有一家艺人的工作室敢顺水摸鱼放点模棱两可的行程图出来炒一波绯闻热度。
之前挨骂的尸体还挂在墙头,他们可没那个胆子触温故霉头。
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心情大好,提前收工下班,歪在自己车里吹着空调回微信消息。
微博弹出来无数条消息,他“啧”了一声,嫌提示音吵,顺手把大眼软件卸了,简单粗暴得很。
【小林小林天下无敌】:你什么意思?
【小林小林天下无敌】:这就得手了?
“算是吧,”温故回他,“昨天晚上。”
奔走在吃瓜第一线的林子晋同志脑洞开得很大:“晚上?该不会是......”
“想多了。”
温故轻描淡写道:“很纯洁正常的表白过程,你思想真龌龊。”
他回完,想了想,又点开权子安的对话框:“权导,跟你说个事。”
权子安:“?”
“上次我带去给你见了一面的小明星,”温故说,“过两天我签进自己的工作室,然后再送去给你当男三号,可以吗?”
权子安:“???”
温故唇边勾起一抹笑:“他现在是我的人,以后有事找我,别拐弯抹角找别人。”
“神经病,闲大了你,”权子安说,“就这有必要让我百忙之中抽空回你条消息。”
温故摇头感叹权导真是不开窍,划了划自己的好友列表,遗憾地发现没有其他关系好又嘴严的人了。
虽然他不在乎恋情公布与否,反正他也不靠立单身人设吸粉炒热度,但盛知新刚起步,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把小主唱的未来搭进去。
温故刚思考完,一通电话便打了进来。
是个没备注的陌生号码。
他蹙眉按下接听,刚要开口,便听对面的声音似乎是哽咽的:“老师,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只是随便发的微博对不对?我......”
“纠缠也得有个度吧艾新,”温故面无表情道,“烦不烦啊你?”
说完,不等艾新回答便将电话挂断了。
***
盛知新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却发现没有一个营销号猜中温故那条微博里说的是他。
这帮营销号猜完女人又猜男人,毕竟现在这个年代也没什么不好说或难以启齿的,从顶流猜到十八线小明星,也没有一个人猜到是盛知新。
毕竟之前两人到底是闹过一次拥吻乌龙,而且温故也曾在明面表现出对盛知新的不喜欢,所以营销号脑洞再怎么大也没大到盛知新身上。
盛知新有点不爽。
好歹亲也亲过了,怎么就不能猜一下了?
他忍着不快将微博关了,开始看巫桐发给他的那份剧本。
这剧本不出所料,又是部谍战片,只不过除了导演权子安,副导演制片人这些都还没填上,剧本也只有个大概,应该是还没最终定下来,他又没签保密协议,怕嘴快给说了出去。
盛知新耳机里放着那首温故写的《独舞》,一行行地把剧本看下去,居然看得入了迷,待翻到最后一页时还有点依依不舍。
剧名暂定为《花脸》,讲的是我党代号“大圣”的情报人员扮作杂耍班的班主悄悄传递情报,身份暴露后英勇就义,将“大圣”的代号传给徒弟,最后成功迎来解放曙光的故事。
他躺在床上琢磨了一会儿,又挑了那个可能会给到自己的角色细细看了一遍,发现为什么导演说要找他了。
因为那个角色是杂耍班的重要人物,不仅会拉二胡,而且还会打快板,高兴了还唱两句戏,可谓算半个全能型人才。
权子安在圈内一向以“严格”和“严谨”出名,这就意味着剧本上写的这个角色要吹拉弹唱,那演员就一定得会吹拉弹唱,绝对不能只摆摆架势,后期配音。
用权导是话来说就是太假了,看得膈应。
盛知新琢磨了一下午,虽然觉得自己的演技可能根本撑不起来这台家国情怀的剧,但不可避免地对好剧本心动了,于是和巫桐说自己正考虑着,谢谢权导抬爱。
他刚放下手机,便看霍明急急忙忙地将瓜子壳收了起来,走到自己床边:“小盛老师,到点睡觉了。”
盛知新低头看了眼时间,发现确实到了晚上九点半。
“我这个点也睡不着,”盛知新说,“我过会儿再睡好不好?”
他求人的时候一双小鹿眼里写满了委屈,看得霍明于心不忍,但又怕自家老板计较起来后和他发作,只能硬着头皮道:“不行的小盛老师,这是老板的要求,我......”
盛知新心说你老板今天还答应要来看我呢,这都晚上九点半了还没见人影,那条微博也没解释,让他怎么能睡得着?
可心里虽然这么腹诽着,却不太好意思给霍明添麻烦,只能乖乖地将手机递到他手里。
霍明大灯关了,只留床头一盏小灯。盛知新不解地看向他,便听他轻咳一声:“老板说不定一会儿过来,那个......”
盛知新面上一红,“哦”了一声后便老老实实地躺下了。
他还没闭上眼躺一会儿,便听见病房门被人打开了。
那人的动作很轻,似乎是怕吵到他,悄悄地走到他床边。
盛知新睁开眼,便看见想了一天的人正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心情明媚起来,伸手牵住自家男朋友:“这么晚才收工吗?”
温故在他床边坐下:“白天过不来,车后面跟了三个狗仔,只能晚上来看你。”
他说完,唇边多了丝笑意:“苹果吃了吗?”
盛知新愣了下,没想到自己白天的碎碎念居然被他记了下来:“吃了。”
说完,又皱着眉补充道:“不过不好吃。”
“出院就不吃了,”温故说,“腿还难受吗?”
其实盛知新这两天已经觉得自己可以下床走路了,但偏偏所有人当他是瓷做的,护着不让他下地,生怕把金贵的腿再伤着。
甚至男团那边的通告都已经推了两个,对外宣称是档期问题,但实际队友都知道盛知新把腿摔了,天天雷打不动地在群里慰问,裴鸣甚至让经纪人给他买了两根大骨棒送到医院来。
盛知新在床上躺的时间长了,越躺越浑身不舒服,刚想申请下地走路,忽然想起那个自己看中的剧本,连忙道:“温老师,权导那个剧本我看了,我还挺喜欢的。”
温故挑眉:“讲什么的?”
盛知新把故事给他讲了一遍,末了带着几分小得意:“我觉得我还是挺贴这个角色的,而且我之前演了那么多烂剧权导也不嫌弃我,我感觉我和这个剧本还是挺有缘分的。”
“嗯,有缘分,”温故说,“所以跟我汇报干什么?”
盛知新面上一红,声音小了下去:“你不是我老板吗,接戏这种事得和老板说啊......”
“我只是你老板吗?”
温故欺近他,轻声道:“我还以为你能跟我说点别的,没想到只是聊工作啊?”
第65章 深夜时间
聊点别的?
聊什么?
盛知新的大脑迟钝了一瞬间, 忽然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支吾道:“聊, 聊什么?”
“你说聊什么?”
盛知新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解决自己的疑惑,于是小声道:“你是不是挺讨厌别人粘着你的?”
温故愣了一下,眼中带着问询地看向他:“怎么说?”
盛知新记得之前温故在某档综艺上曾公开提起过很喜欢一个人独处的生活,不太乐意私人空间被别人侵占, 甚至还被主持人调侃他将来肯定要和女朋友因为这个吵架。
他如实地复述了这段话,心中忐忑:“所以是不是打扰你了?我以后会尽量不给你发这么多消息的......”
温故垂下眼看了他半晌,忽然将他整个人揉进怀里, 声音中无端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你是别人吗?”
“我不是吗?”
温故要被他气笑了,狠狠祸害了他的头发:“你......算了。”
“‘星云’都发了那么多年,一下子戒不掉吧?”他说,“愿意发就发, 我挺喜欢看你发这些的。”
盛知新倏地僵住了:“你都看了?那消息记录居然还留着?”
“看了啊,不然怎么找着你的?”
他看了五年来盛知新的所有碎碎念,开心的不开心的, 有趣的伤心的, 就仿佛捉住了那个存在于记忆中尚且青涩的少年, 补全了两人错过的这么些日子。
温故的唇蹭过他的耳朵:“比如今天又被舞蹈老师骂了,今天的盒饭全是菜, 还有什么今天涨了多少多少粉......你是真的心大,这也就幸好是我,万一是个圈外人呢?你那点老底得全被人揭了。”
木质香的味道将盛知新整个人裹了起来,让他的心莫名平静下来,轻轻抬手, 犹豫了一下,还是搂上温故的腰。
“为什么发那条微博?”盛知新想起来这茬,“万一影响到你怎么办?被他们说了怎么办?”
温故放开他,顺手给人理了把头发:“影响我什么?我看谁敢骂我。”
盛知新想起这人以前彪悍的战绩,没忍住笑了起来,却被掐了掐脸。
“好像真胖了点,”温故低声说,“其实我就是太高兴了,想炫耀下。”
盛知新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当年自己和艾新在一起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艾新又准备了一大通说辞堵住了他想和朋友分享喜悦的欲/望,导致自己当了一年的地下男友还被人悲惨地撬了墙角,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在两人惨淡收场时不至于因为亲友的问题闹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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