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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死对头炒cp的日子(近代现代)——煜米花www

时间:2021-11-11 21:12:38  作者:煜米花www
  “我说,你强迫我下车,我们就分手,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怒气上头,贺星辞喘着粗气。肉眼可见面前男人表情的恐怖,他竟被威慑到不自觉的放轻呼吸。在他晃神的间隙,墨燃走进别墅里,没一会儿拿出来一堆医疗用品。
  “草!”贺星辞忍着疼骂出声,墨燃把他从车里拉了出来,眼前一片模糊,再有反应,贺星辞已经坐在了地上,墨燃板着脸站在他面前,施舍似的丢下创可贴酒精棉绷带,丢完后他自己上车。
  贺星辞在后头又急又气,踉跄的站起身,在后面追着骂,“墨燃!你今儿个要是真走了,你别想再联系我!我们分手!分手!”
  留给他的是车尾气。
  墨燃车开出了很远,贺星辞自欺欺人的在原地等了一段时间,伤口愈发严重时他才意识到,墨燃不会回来接他的。
  月色晃晃,秋日夜晚的寒冷不比寒冬差,贺星辞哆嗦着身子一瘸一拐走回的宿舍。
  留在墨燃别墅前的,除了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争吵,还有那些原封不动的医疗用品。
  *
  “疼疼疼疼…”
  这是贺星辞回来后第N次喊疼了。
  包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小可怜似的伸出手掌心,南言板着一张心疼的脸给他挑脏东西,气到极致都没力气生气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真是我一刻不在你身边你就出事儿,我怎么放心,你们这些小年轻就爱臭美,上海晚上多冷啊,你穿这么薄一件,冻坏身子,何必呢。”
  小镊子在血中夹出最后一块小石头,南言放下镊子,端来温水盆,“来,把手放下去,先洗一洗,给你消毒上药。”
  贺星辞七魂丢了三魄,答非所问:“南哥,我手机呢,带回来没有。”
  南言想骂他,“都摔成这样还惦记手机呢,你放心昂,手机早给你带回来了。”他侧头扫过床上,“喏,枕头上,你要玩儿我给你…”
  话没说完,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等上药的贺星辞一溜子蹿到床上,拿过手机火速跑回来,南言无从下口批评他,槽点太多:
  “你再快点,我相信,马上你再上次担架。”
  “我说,你是不是跟综艺节目都有仇啊,今天磕了这个明天碰了那个,以后我铁定不让你再参加,”他拧开毛巾,悉心的擦拭贺星辞手掌,抬头看他表情难看盯着屏幕,“别看手机了,听听哥说话。”
  贺星辞拿出手机:“不是,南哥,我手机怎么打不开了?”
  “怎么会呢?”南言随手擦干水分,接过手机,在开机键上摁了半天,嘿,还真不行,“是不是没充电啊,充电器在哪儿,我给你充电去。”
  “不会,我充满了的,今天我没碰过手机,晚上给你打电话还是借的别的朋友。不会坏掉了吧?”
  “坏掉了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南言对换手机这种行为很稀松平常,“反正你也很久没换手机了,我给你去买一个,想要什么牌子。”
  “不…南哥,能给我把手机送去修修吗?”贺星辞双眼无神,困乏的半句话不想多说。这种关头上手机坏了,他跟墨燃,难道真的要…
  他越来越心慌。
  从前还不觉得。
  没在一起的时候更不觉得,因为从未得到,所以任何关系都无感。
  得到过,尝过无数的甜头。
  他不想放手。
  他不愿意放手。
  可说出分手的人是他,先吵架的人也是他。
  他怎么拉下脸去说?
  墨燃今天那种莫名其妙的态度让他更加火大,有话就说出来,憋着不说,还拽他让他二次受伤,贺星辞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遭遇过这些事情后再去主动低头。
  他眼睛一闭仰躺,“别上药了,让我痛死算了。”
  “你又怎么了小祖宗?”
  “什么叫我又怎么了,难道我的脾气真的很差吗?”
  南言满脸无辜,表情诉说了几个字:你看呢,难道不是吗。
  贺星辞:……
  深圳横店那边忙成一团,在徐洋好声好气的哄下,导演组才勉为其难提前拍摄其他演员的戏份,本来安排好今天晚上墨燃把最重头那场戏给拍了,到了晚上人找不到,如若不是经纪人来表明情况,他们指不定报警去了。
  驱车在偌大的马路上急驶,墨燃猛地急刹,是红灯。
  呼吸声遍布在车内的空间。
  他控制着情绪。
  下午那件让他几近暴走的事情再次闯入了脑海,他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回忆。
  那个叫李泗空的男人,身上戴着他千挑万选给贺星辞的胸针,那枚代表了他的情谊的胸针。送时多夺目耀眼,在别人身上看到,墨燃就觉得有多刺眼。
  他恨不得跑上去一拳抡在李泗空脸上,去质问他。
  可他又怕听到他不愿意听到的事情。
  冰凉的驾驶盘再次旋转,他往左开,回了别墅。
  他给贺星辞的东西给时什么样,回时如旧。
  墨燃多看了它们几眼,滴在地上的血色印入瞳孔,他闭上眼,闭门后直到天亮也没出来。
  *
  徐洋差点带上拆迁大队上墨燃家破门进去。
  在徐洋丧失最后一点耐心前,墨燃粗暴的拉开门,眼眶泛红,散漫无光的可怕:
  “找我干嘛?”
  语气凶的像能吞噬人。
  徐洋一噎,想起自己才是来质问他的,立马捏着鼻子推开他往客厅里走,刺鼻的酒味儿,他呛得直咳嗽:“咳咳咳…墨燃,你,你疯了,昨天晚上请假就跑回来喝酒啊,你看看你这什么地方,跟猪窝似的。”
  尤其当徐洋看到满沙发画着哭脸的橙子,更无语了,他拿起橙子反复看,想看出墨燃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真疯了。”
  墨燃不反驳,半瓶酒下肚,辛辣穿过喉咙直烧胃部。颓废的瘫坐在沙发背后,酒瓶子与地面敲出一串刺耳的声音,开口即是酒味:
  “我不想出门了。”
  徐洋大喝一声,就差跳起几米高了:“什么叫你不想出门,跟电视方叫我怎么交代?怎么跟你粉丝交代,你能出个万全之策我不管你了,我再也不管你。”
  他抢过墨燃手里的酒瓶子,倒,倒不出来。
  从茶几上开瓶酒,徐洋一骨碌喝下小半瓶,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酒壮怂人胆:
  “说句实在话,陪了你这么多年。你不仅仅是艺人,还是墨总。做事能力跟专业素养我实在佩服,遇到什么事情,向来不慌张,公关能力我一个经纪人自愧不如。”
  他继续给自己灌酒。
  “电视方我只给你请了一天的假。我猜到你今天不会回去。”
  “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贺星辞,你们,吵架了?”
  一语中的心思,墨燃逃避的躲过徐洋询问的目光,他扶着沙发起身,翻身躺在沙发里,一米九的男人躺在沙发里显得滑稽。
  徐洋知道自己猜中了,“我不管你们现在什么关系,私生活的情绪别代入工作,你们恋爱也好,怎么也好,不要影响工作。”
  墨燃闷哼出声,“在你眼里我就只能工作吗。”
  “也不是,你还能给我赚钱,能给我发钱。”
  墨燃这回眼皮子不抬了,非常简单粗暴一个字:“滚。”
  蹭完酒,徐洋没多说什么,为墨燃带上门前嘱咐他喝点粥别伤胃。
  上了车,他连声叹气。
  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知道自己就算磨破嘴皮子,也没有那人的一句话管用。
  *
  换上新手机不久,贺星辞刚插上手机卡,一个电话接踵而来。
  会是墨燃吗?
  贺星辞心下一喜。
  看到名字,是徐洋…
  倒也不是太失望,毕竟是跟墨燃有关的人。
  他接下电话——
  徐洋:“喂,星辞吗,很抱歉这么早打搅你,墨燃,他快死了。”
  贺星辞:“?????”
 
 
第一百零五章 :不要看我 不关我的事!
  前有洛然进医院的打击,后有徐洋正儿八经这番话,贺星辞不确定真假,“什么叫他快死了,他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嘴巴上这样说,身体已经很诚实的喊停车子了。
  今天拍摄可去可不去,贺星辞不想让乱七八糟难受的想法吞没他这一天,早上才揉着突突疼的太阳穴勉强上车。本来浑身疲软无力,听到徐洋的话,他手掌心烫热,司机刚停车,他如离弦之箭冲下去。
  调上免提,他打开打车软件:
  “他现在在哪里。”
  徐洋压抑欣喜,继续用以假乱真的口吻悲恸道:“他已经让医院送回去了,怎么也不肯治疗,你作为他不多的朋友,我想让你去看看他。”
  贺星辞指尖颤抖。
  是啊,他是墨燃为数不多的朋友,也是男朋友。
  那样家庭长大的小孩,对人应该很难信任吧。
  贺星辞心里的愧疚感增长起来,晃神过来,他发现拿着手机的手都是抖得,心底已经顾不上是徐洋在骗他还是真的了。
  “我现在来,你别走,就是抬,我也把他抬到医院里。”
  徐洋狂喜,“注意别被认出来了!”
  脱口而出的“我才不怕,怕了就公开”这句话,他及时卡壳收住,既然墨燃不想公开就不公开了,徐洋也先不告诉吧。
  他这时候压根没想徐洋为什么会联系他这个事情。
  火急火燎打上车,立起衣领帽子戴好墨镜坐在后座。
  司机:……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想了一路没想明白的司机大叔在怪人贺星辞的催促下极速狂飙来到别墅区。
  走前司机心里感叹:果然现在有钱人的生活就是那么朴实无华奇奇怪怪。
  远远的,徐洋在门口蹲到了贺星辞,看到他跑过来的模样犹如看到救世主。
  贺星辞一脸汗,抓着徐洋的胳膊发问:“墨燃呢,他在里面吗,我要进去。”
  “噢…”现在年轻人的力度也太大了吧,徐洋揉搓胳膊,“你知道密码吗…”
  话音刚落,他眼睁睁看着贺星辞录入他的指纹。
  门开了。
  徐洋:?
  徐洋:??
  徐洋:???
  是他跳过了什么情节吗,照他理解两个人不应该撑死了刚谈上,什么时候搞到家里来了?
  抱胳膊,靠门口,恶狠狠看戏。
  好个墨燃,早追到人家了,屁话不说。
  这要是以后让两家粉丝知道了,那得多疯啊。
  默默为之后的狂风暴雨捏一把汗。
  贺星辞进去后傻眼了,这真的是墨燃的家,怎么看上去跟刚被人抢劫过?墨燃喜爱干净,可以说是洁癖了,坐的地方沾染不得灰尘,现在呢,衣服裤子随处乱丢,他捏起内裤边边,无语的看了一眼立马扔掉。
  高个子男人实在过于明显,他不用进卧室找,那所谓“要死”的男人正安逸的躺在沙发里。
  贺星辞:……
  他扭头看向“造谣者”。
  徐洋偏过头,别问我,不是我干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熟稔地走进卧室打开橱门,抱出一条薄被子,印着蓝色的哆啦A梦,在徐洋下巴惊到拖在地上的表情下,替墨燃盖上。
  “好好睡一觉。”捏紧被角,贺星辞看男人满足的砸吧砸吧嘴,只有睡下来,墨燃才不是那个高冷生人勿近的墨总裁,是个单纯的大男孩,他贪恋不舍收回视线,弯腰收拾酒瓶子跟滚落一地的哭脸橙子。
  真是,臭男人老叫自己崽子,现在看来,臭男人才是个没长大的小破孩。
  发泄情绪的方式居然是在他最喜欢的橙子上画哭脸。
  他跟徐洋这么吵都没醒,看来除了地上的酒瓶子,小破孩还喝了很多很多。
  他俯身在徐洋看不见的视角落在他侧脸蜻蜓点水的吻,起身,跟踮着脚欲一探究竟的徐洋撞个正着,徐洋尴尬:
  “你今天有事吗,要不,我先走了,你看着他醒来,我公司有事情。”
  徐洋左手指指门外,有要走的意思。
  “你走吧。”贺星辞原本打算离开,听到徐洋这么说,似乎是有了个理所当然留下来的理由,他抱着胳膊坐在沙发边,安静的待着,“以后,请不要再用他快死了这种玩笑话骗我。”
  “没了你他可不是快死了…”徐洋小声嘀咕了句,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分贝。随后像是换脸大法,“好嘞,以后不会了,你跟墨燃好好待着哈,等他睡醒了通知我。”
  “行。”
  徐洋离开前在指纹锁前多瞅了几眼,愤愤不平,这就是兄弟跟老婆的区别,什么时候他才能也有个又香又软的老婆呢?
  “叮咚”微信消息。
  徐洋点开消息。
  南言:陪我出去喝酒,我憋得慌,快点!
  草,反正肯定不找南言这种又凶又不会耍好脸色的。
  徐洋:甘霖娘,地址给我!
  笨手笨脚地在厨房里照着网上的方法做了一碗醒酒汤外加肉丝粥,手掌心受伤的不方便使他好几次烫到手臂,疼的想哇啦叫都被他忍下来了。
  放进保温柜中,贺星辞拍拍手摘下围裙。
  这会儿,他才注意到围裙的颜色。
  …黑色。
  抬头看。
  这让设计师想跳脚该死的黑灰蓝搭配。
  来了这么多次,贺星辞头回这么想吐槽墨燃该死的深色审美。盖在墨燃身上的被子,是他买回来的,属于他跟墨燃的房间里,他一来二去带来许多这种花里胡俏的东西。
  做完饭,他回归墨燃身边,打开电视,音量调到最小,边切哭脸橙子边看搞笑综艺。好几次笑的厉害,手掌心的伤口跟着一起疼,笑也不是叫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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