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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呼啸来(近代现代)——PDG

时间:2021-11-12 10:15:46  作者:PDG
  想当年,这小子可是看自己摔破膝盖都会哇哇大哭的。
  蓝山看着“淡定”的柏舟一,忽然了悟挫折教育的重要性。
  有句话说得好,一天受伤一点点,一天给你的竹马一点小惊喜,让他在掀开你棺材板时都能淡定如初,最多叹一句:“哇,摔得比上次还惨欸。”
  咔吧!
  柏舟一用力把空药盒压瘪,再卷成团。
  明明在干别的,他的眼睛却冰冷地盯着蓝山。
  蓝山被看了个哆嗦,又望向那皱巴的纸皮……牙一酸,老老实实坐好。
  等潘诗赶来赎人,蓝山都没再敢想那些雷人的操作。
  柏舟一在自家吃了晚饭,背着书包抱着枕头,熟练地摁响了邻居家门铃。
  郑媛见到他都不惊讶了,说一句“又来陪蓝山睡觉啊”就把人放进去了。
  被压着写了一晚上小学生作业,还被瞪着又涂上药的蓝山只能叹气,心说妈你卖儿子也不能这么减价大抛售吧……
  好歹称个斤啊!猪肉都涨价了呢!
  晚上睡觉时,柏舟一还不开心,但蓝山问他是不是在生气,他又否认。
  蓝山才不信,换了个问法:“为什么生气?”
  柏舟一安静好一会儿,才说:“学攀岩老会弄成这样吗?”
  他总能一下戳到痛点,蓝山一阵牙酸,几乎觉得对面躺着的是19岁的柏舟一。
  “这种事,只会在开始时发生。”蓝山春秋笔法。
  “这种事?”柏舟一很敏感,不允许含糊其辞,“你是说受伤。”
  “......”蓝山不敢保证,运动员哪有不带伤的,何况是攀岩这种危险性高的运动。
  柏舟一从他的沉默里听出答案,对受伤,对攀岩。
  他嗅到蓝山身上清淡的草药味,混着些类似塑料的奇怪气息。
  是防滑的粉末,柏舟一查过,是镁粉。
  蓝山把它们抹在手上,它们顺着伤口侵入蓝山血液。
  柏舟一不喜欢这种气味,他几乎想开口劝蓝山放弃攀岩,换个别的轻松点的爱好,但是......
  “我很喜欢攀岩。”蓝山抢在他前面开口,声音在沉默的房间很清晰,“就像你喜欢数学一样。”
  “数学不会让我受伤.....”柏舟一快速说。
  蓝山噎一下,笑道,“那很好。”
  “......不好。”柏舟一有些想发脾气,他在蓝山这总是想发脾气,因为蓝山总能惹他生气。
  “攀岩是有点,激烈。”蓝山说,“但是我有天赋,能用它做些事,我也想用它做些事,如果这次我拿到冠军......”
  “你肯定是冠军。”柏舟一打断他,少有地粗鲁翻身,“我睡了。”
  夜谈潦草结束,蓝山叫两声“舟一”,没得到回应,无奈地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他身侧,背过身去的柏舟一却久久不能合眼。
  药草和镁粉的气味都很醒目,飘过来刺激鼻腔,柏舟一本能地排斥。
  他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却又强行把它们都抚下去。
  柏舟一告诉自己要习惯这个气味。
  蓝山以后就是这个味道了。
  万事开头难,这句话在蓝山练攀岩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打基础时他腰酸腿痛,手破皮脚磨损,但地基打牢后,进入技巧性的训练,他就直接起飞了。
  牢固的基本功,优越的身体素质,年轻的精力加上前世的经验。
  开了挂一般的配置让蓝山在岩壁上横行霸道,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攀岩馆里所有的线路都被他攻克,虽然这些线路大多为业余难度,但对于身高臂展都没发展开的六岁小孩来说,要完成攀登也很是不易。
  蓝山用跳跃、翻滚等动态动作来弥补身材条件的不足,林盘溪站在地上看他,如看一只年轻的雪豹在峭壁上起落,满目都是赞叹。
  “拉你来攀岩是我做过最正确的选择。”林盘溪由衷地感慨,“你简直为攀岩而生。”
  “可能我上辈子也为攀岩而死。”蓝山笑着回应。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柏舟一听到了,生气地斥责他“乌鸦嘴”、“不吉利”。
  惧内的少年攀岩天才下了岩壁就得围着竹马撒娇,转着圈地“呸呸呸”和道歉后,才勉强取得原谅。
  攀岩比赛那天,尽管蓝山再三强调来太多人会给自己压力,但蓝柏两家还是倾巢出动,给足了排面,甚至如果不是柏舟一拦着,潘诗激动得差点拉条横幅应援,红底的长布,上书“吾儿挚友,岩壁霸主”之大言不惭的黄字。
  标准的攀岩比赛一般比三项——“速度”、“先锋(难度)”、“抱石”。
  考虑到少儿的体力和能力有限,少儿攀岩赛只比“抱石”一项。
  攀岩到底是小众运动,参赛选手不多,且这次线路较难,蓝山在等候区等着,很快就被叫到名字。
  他出门走入比赛场地,站在软垫上,仰头看着五米岩壁上的黄色线路。
  这是他即将面对的考题。
  “抱石”项目是限时攀登,在规定时间内可以进行无数次尝试,以最少尝试次数完成线路的选手获胜。
  项目中程有“得分点”,如果无人成功登顶,则以最少次数达到得分点的选手获胜
  这次线路不容易,在蓝山之前,除了一个9岁的选手,在尝试四次后成功登顶外,其他参赛者连中程的得分点都没摸到。
  蓝山看着黄色石块,短短几秒内,他的意识已经从底端“游”到顶峰,完成了一次攀登。
  你需要几次尝试?
  大脑询问身体。
  蓝山长出一口气,计时开始,他往掌心抹上镁粉防滑,莫名回头,往场外观众区看一眼。
  一眼就看到了柏舟一,他冲他轻轻点头。
  蓝山转回身,手脚够上出发的标点。
  出发点很低,蓝山几乎在岩壁上蹲下,身体悬在空中,脊背弯曲着紧绷,像在做体前屈,又像一只弓。
  下一秒,他松弛开来,射箭一般把自己射向高处。
  他的动作舒展,几个起落换点,已经越过半程得分的岩点。
  下面观众发出惊呼,这一名选手不是在爬,他在跑,在跳,他如羚羊般在岩壁上畅通无阻!
  蓝山踩上了最后一块支点,他重心转移,跳起后左手猛地扣上终点石块,同时右手紧跟。
  双手握住终点岩块,线路完成!
  裁判一声哨响,蓝山在欢呼声里松手,舒展地回落地面。
  他在地上翻个跟头,转身对观众区用力挥下拳。
  不远处,柏舟一也握拳,隔空与他相碰。
  他眉眼弯着,眼底亮着倾羡惊艳的光,像是被蓝山绝妙的表演迷住了。
  柏舟一举高拳头,对着蓝山喊话,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大人们的欢呼中,看口型在说:“天才!”
  作者有话说:
  柏舟一:如果你老婆可爱漂亮像羚羊又像雪豹,对不起,那不是你老婆,是我的天才老婆哦!
  去找你自己老婆吧!
  (ps.本文下周一入v,入v当天更新八千字,暧昧期的初中小男生要来咯)
 
 
第十八章 你不许再生气了
  “哎呀我儿子,和个小猴子一样,爬得老厉害了。”蓝山一出赛场,就被蓝军生举起来,在空中抛两下。
  “蓝军生你看着点,别摔着了!”郑媛呵斥道,等蓝军生把人放下来,她揉揉蓝山的头,“今天很厉害!”
  “是每天都很厉害!”蓝山纠正完,转身往柏舟一那边冲。
  “舟一——”
  柏舟一马上得去上奥赛培训班,今天是请假来的,看完比赛还得去赶下半场,他摁住扑过来的蓝山,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拿到奖金了吗?”
  “还没呢,说是到时候会给教练,再给我。”蓝山拍拍他肩膀,“我这边钱到位了,你得加油啊。”
  “加不加油我都是第一。”柏舟一很傲娇地转身,“走了,妈妈在下面等我。”
  “这就是天才吗,好有自信哦。”蓝山看着他矮但拽的身影自言自语,忽然被蓝军生一巴掌摁到头上。
  “说什么呢小朋友?”蓝军生把他捞起来,“舟一去上课了,我们也回去了,今天出去吃。”
  蓝山扭头问:“你请客?”
  “质疑什么呢小兔崽子?”蓝军生义正言辞,“你爹我哪有钱,你娘请客,走咯——”
  奥赛比赛在攀岩赛两周后,蓝山投桃报李,虽然不能围观考试,但也在决赛当天去到场地,在门外等柏舟一出来。
  奥数一直是众多兴趣爱好里最为家长青睐的一个,考试结束后,源源不断的小孩从考场中出来,蓝山看花了眼,好不容易从孩子堆里挑出自家发小。
  一群或喜悦或沮丧或迷茫的面容中,面无表情的柏舟一显得格外沉稳。
  “哦我的老天。”同行的潘诗一手搭住蓝山,一手扶额,吐槽道,“他简直像个没化到缘的小和尚。”
  小和尚走近了,蓝山一把揽住他,问:“考得怎样?”
  柏舟一比蓝山高三四厘米,蓝山不得已微微踮脚。
  “挺好的。”柏舟一说。
  蓝山放心了,柏舟一不谦虚,但柏舟一很诚实,柏舟一还对自己特别高要求。
  他说挺好的,那就肯定是挺好的。
  “走。”潘诗也乐呵,“好不容易不用接你上下辅导班了,今天出去吃,庆祝一下,我们和咖啡崽爸妈一起。”
  柏舟一抬头冲她点点,说:“好。”
  蓝山和柏舟一黏糊地转过身,姿势变扭却不放开彼此,他们摇晃着往远处招手的蓝山父母走去。
  柏舟一说自己会考第一,他就确实是第一,没过两天,放分的时间还没到,学校就打电话来恭喜,激动地说学校第一次出了个二年级的奥赛第一,还说国家奥数组织注意到柏舟一,给他发了邀请函,通过测试就可以直接进入国数院直属的奥赛人才培育队伍。
  潘诗乐得合不拢嘴,虽然她对柏舟一的要求只是多吃点、多说点、开心点,但自家儿子厉害,哪个当妈的不开心。
  在她边上,蓝山偷偷问柏舟一:“徐泽帮考得怎样。”
  “不怎样。”柏舟一嘴巴抿一下,少见的幸灾乐祸,“我和他一个考场,他因为哭得太大声被请出去了。”
  蓝山心里舒坦了。
  特权能带给人某一瞬间的便利,但德不配位的人仍是无法坐稳高位。
  “我不理解他爸为什么要花大钱送进决赛。”蓝山说,“丢人吗?”
  “我也不理解。”柏舟一面无表情地说,“为什么有人连那么简单的题都做不出来。”
  蓝山被内涵到了,捂着胸口痛苦倒下。
  柏舟一下一句话让他起死回生。
  “我拿到奖金了。”柏舟一看蓝山,问,“你的奖金什么时候到。”
  “哦!”他这一下点醒蓝山了,“我最近没去攀岩,教练没和我说……”
  “问一下。”柏舟一说。
  “行。”蓝山也想早点把钱给到苏思婷妈妈,那对母女早一天离开酒鬼爹都是好的。
  他给攀岩馆打去电话,林盘溪也纳闷:“一般来说一星期就该给了,但到现在主办方也没把钱给我……他们让你主动去联系,要不你打过去试试。”
  “好。”蓝山心中有些不详预感,但他还是用林盘溪给的联系方式,联系了主办方。
  “是蓝山选手吗?”对方接通电话,开门见山问,“我们这边想要了解一下,你的年龄是六岁对吧。”
  “是的,怎么了吗?”蓝山握紧电话,不详预感加重。
  “那你报名时,是不是谎报了年龄,儿童组的参赛年龄段是7-9岁。”
  “我填表确实填的七岁……”蓝山承认,因为七岁以下无法报名,而林盘溪说问题不大,反正就差两个月,一般不会有人纠结这个……
  一般确实不会有,但现在情况可不一般。
  六岁的选手爬了个冠军,而且比赛线路被主办方搞错了,青年组的难度不小心混进了少儿组。发现错误后,负责人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蓝山这个一次就完成攀登的冠军也被拎到了攀岩协会面前。
  发现如此天才,攀岩协会本是大喜,想用他作为宣传案例,以此推广攀岩运动。
  但他们很快发现了蓝山存在年龄问题。
  七岁变六岁,这本来不是个大毛病,但国际攀岩组织规定,最小的参赛年龄必须是七岁,他们认为七岁以下小孩如果苦练攀岩,可能会导致骨骼变形,算虐待儿童。
  虐不虐待儿童另说,国际社会虎视眈眈,对中国运动界舆论不好倒是真的。
  攀岩协会当机立断,宣传机会不能要了,连带这个冠军,也得冷处理。他们判断蓝山天赋异禀,就更觉不能让这位天才背负“污点”,他以后登上国家,乃至国际赛场时,得干干净净,不能有“小辫子”给人揪。
  一来二去,蓝山这个冠军便被“惩戒”了,首当其冲的表现,就是取消奖金。
  “是这样,我们考虑了一下,这个成绩是你自己拼出来的,我们保留,但为了表示我们不支持攀岩幼儿化的态度,奖金这种表彰,主办方决定收回。”
  “不是!”蓝山急了,他不知道上面那些弯弯绕绕,只晓得到手的奖金飞了,“我就差两个月就七岁了,你们说好——”
  “这不是差多久的问题,这是规则,要是国际攀岩协会那些人抓到违规,又得黑我们虐待儿童......这个行为我们真的不敢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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