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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呼啸来(近代现代)——PDG

时间:2021-11-12 10:15:46  作者:PDG
  蓝山说:“你挑比较靠谱。”
  这是实话,蓝山上至家具下至水果,就没到买过质量好的商品。
  柏舟一淡淡说:“我生日,你送我爸礼物。”
  蓝山说:“不要那么生疏。”
  柏舟一说:“嗯?”
  他侧耳,等一声“咱爸”。
  蓝山郑重其事地说:“那也是我干爸。”
  柏舟一:……
  他就不该指望蓝山有这个情商。
  柏舟一忽然加快几步,把蓝山甩在雨幕里,蓝山说:“欸——”
  他赶忙追上去,拍着外套上的水珠,说:“你干嘛?”
  柏舟一目不斜视,问:“我的礼物呢?”
  蓝山说:“啊?已经给了啊。”
  他原意是指给柏舟一庆生,带他游巴黎。但柏舟一不知理解到哪去了,古怪地看他一眼,居然也消气了,说:“哦。”
  蓝山正纳闷他今天脾气居然不错,忽然视线一暗,柏舟一低头凑过来,很快地亲了下他。
  柏舟一站正看前方,说:“利息。”
  虽然他毫不商量加码的行为很任性,但蓝山还是大度地原谅了他,并以德报怨地问道:“之前干爸说腰不舒服,去医院看了吗?”
  蓝山之所以给柏父买按摩仪,也是听柏舟一说柏父身体不好,想起前世柏父就是腰出了问题,蓝山对此很警惕,为了避免瘫痪的造成,催着柏舟一逼他爹去医院全面体检。
  “看了。”柏舟一说,“腰椎有点问题。”
  “要重视。”医院没检查出问题,那就还不严重,蓝山松口气,但还是强调说,“腰很重要。”
  柏舟一顿两秒,不知想到什么,扭头看着他,说:“嗯。”
  蓝山也停顿半秒,没好气抬手怼他:“我和你说正事,你跟我开黄腔。”
  “我什么都没说。”风吹斜了雨,把蓝山袖子淋湿了些,柏舟一将伞偏向他,冷静又无辜地说。
 
 
第六十四章 “可以有离别吻吗?”
  虽然有伞,蓝山和柏舟一还是淋了些雨,初冬的巴黎冷得要命,雨夹雪落身上就是一哆嗦,更别说顶着湿衣服有多难受了。
  两人一回到宿舍就把湿了的裤子换掉了。因为大半伞倾给了蓝山,柏舟一侧边头发也带上水迹,蓝山翻出吹风机,吹猫似的护着他头,给他吹干了。
  快吹好时,蓝山问他:“我明天没假了,你要去我训练的地方看看吗?”
  “嗯。”柏舟一在热风下,懒懒说。
  蓝山晃着吹风机,说:“我感觉我每个训练基地你都去过,小时候那个攀岩馆,北京的,野攀的、现在的。”
  “你也可以来我们的研究所。”柏舟一说。
  “那算了。”蓝山连连摆手,“那里全是比我聪明的大佬,我没兴趣去自讨苦吃。”
  柏舟一说:“没什么可怕的,你已经认识了最聪明的。”
  “哦吼——”蓝山拉长声音揶揄,“好大的口气哦。”
  柏舟一仰头看他:“我不是你心中最聪明的吗?”
  他又开始暗暗耍起小孩子性子,蓝山把他头摁正了,说:“在不在我心里你都是。”
  第二天,蓝山带柏舟一去了他在巴黎的训练基地。
  训练场所外墙画满街头艺术家的涂鸦,内里却如国内的攀岩馆一般干净利落,一里一外,严谨和浪漫的气息形成巧妙的对冲。
  蓝山进了训练场,和一个外国人打过招呼,去更衣室换运动服了,柏舟一走到刚才和蓝山说话的人身边,用英语问:“你是他的保护员吗?”
  那人用法腔的英语回:“是。”
  然后又冒出一句:“男朋友?”
  便轮到柏舟一说:“是。”
  保护员笑了:“你比蓝山和我描述的更帅气。”
  “谢谢。”柏舟一说,“你和他怎么沟通?”
  “他法语挺好的。”保护员的英语卷舌严重。
  “是吗?”想到蓝山前天晚上在酒吧门口手脚共用的比划,柏舟一不置可否地笑笑。
  “真的。”保护员以为他不信,强调道,“蓝山特别努力,他之前没法训练的时候,一直在背单词。”
  “嗯?”柏舟一神色一凝,抓住了重点,“他为什么没法训练?”
  “啊?”保护员露出些意外神色,努力解释说,“三四月份的时候,他做了个手术,开刀了,还挺严重的,搞不好路都不能走,所幸现在恢复得不错......你不知道?”
  柏舟一听他不流利地说着,神色淡淡问:“哪只脚?”
  保护员想想,说:“好像是左脚。”
  柏舟一说:“谢谢。”
  又说:“现在知道了。”
  蓝山很快换好了衣服,但他只来得及和柏舟一远远打个招呼,就带着保护员站在了训练岩壁下。国外的训练不如国内那么辛苦,但很多项目很新,练到的肌肉群也更全面,柏舟一看着蓝山抓着几根横杆,在上面换着挪移,练习手臂力量,目光沉沉,落在他悬空的脚踝上。
  他回忆蓝山这两天的走姿,没有异常,看来是恢复不错。而那天雨夜……
  蓝山把灯拉了,柏舟一没注意到。
  柏舟一半垂下眼,估算着时间。
  三四月份……
  蓝山的生日在三月底。
  法方训练给的午休时间很短,蓝山带柏舟一去食堂随便吃了点,躺在板凳上坐着眯了会儿,又开始了下午的训练。等一天的训练结束,蓝山换下训练服后,大咧咧拉着柏舟一往基地外走。
  他神色轻松,显然不知道早上不过换个衣服的功夫,保护员已经把他卖了。
  柏舟一顺从地被他拉着走,知晓受伤一事后,他比往常更沉默。只在出门时冷不丁发问:“你今年生日怎么过的?”
  “去比赛了啊。”蓝山神色如常,说,“和队友一起,晚上还和你视频来着......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柏舟一看他表情,淡淡想以前从未发现蓝山居然还有演戏的天赋,说,“当时我应该过来。”
  “机票不要钱啊。”蓝山笑他,“真当自己纨绔公子了。”
  “有补助。”
  “有补助也不是这么花的。”蓝山拉着他往外走,截断了对话,“走走,吃饭去了,请你吃大餐。”
  蓝山带柏舟一去了一家法餐厅,他们在中国也吃过法餐,当时两人高高兴兴进去,看到菜单蓝山就绷不住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几盘菜而已怎么会那么贵,而且大多数甜品和主食他还不能吃,只能痛苦地往下灌柠檬水,看着柏舟一优雅地一人吃掉两人份。
  法餐体验结果就是一个撑着了一个郁闷了,谁都不痛快。
  但这次吃法餐还好,蓝山从进门到点单一气呵成,动作熟练得像个常年出入高端餐厅的贵妇。
  “之前吃过?”柏舟一问。
  “哪能啊。”蓝山敲敲桌子,周围侍者附身轻身交谈,他也不自觉压低声音,“这种地方,是我的财力能支持常来的吗。”
  “但你很熟悉。”柏舟一说。
  “做了攻略的。”蓝山挺胸,很骄傲地低声说,“夸我!”
  柏舟一说:“夸你。”
  柏舟一第二天要离开了,两人吃完最后的晚餐,牵着手,一路吹着北风往宿舍走。路上有人瞥见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冲两人吹口哨,蓝山就吹回去,还怂恿柏舟一一块吹。
  柏舟一拒绝做这么幼稚的事,但也没有加快脚步,他安静地和蓝山牵着手,并肩走在石板街道上,像所有的情侣一样。
  他们走得很慢,但再慢也有到目的地的时候,柏舟一定的航班在清晨,两人回到宿舍洗漱完,睡了不到四个小时,闹钟就响了。蓝山迷瞪地起身,对着柏舟一一阵捏圆揉脸,把他搓醒后一路送去了机场。
  蓝山和柏舟一无论是对办理乘机手续,还是分别都很熟悉了。蓝山陪着柏舟一托运好行李,把他送到了安检口。一路柏舟一都很沉默,蓝山以为他分离焦虑症又发作了,没怎么当回事。
  两人在安检口二十米外站定,清晨的戴高乐机场人烟稀少,只有几个工作人员远远地瞪着眼看他们。
  “又要告别了。”蓝山说。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柏舟一开口问。
  “嗯,一路顺风?”
  “不是。”
  “会想你。”
  “不是。”
  “会很想你。”
  “......”柏舟一盯着他,说,“没什么瞒着我吧。”
  “啊?”蓝山停顿几秒,他大脑中忽然闪过一种不妙的可能性,但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暴露,便干笑着嘴硬说,“没有啊,我有什么好瞒的......喂。”
  他话说到一半,柏舟一忽然蹲下去了。
  蓝山低头看,一路走来时,他左脚鞋带不小心被柏舟一踩散了,当时柏舟一停下等他系,他还大咧咧说没事,待会再说……现在看来,柏舟一的“不小心”,恐怕是该读作“故意”又或者“坦白从宽”。
  蓝山没珍惜刚才的机会,他未来得及闪避,柏舟一已经蹲下,手指绕上鞋带。
  “喂——”蓝山站在原地,浑身不自在,“我自己系就好......”
  他话说到一半,身体僵硬地卡住了。柏舟一拇指压着鞋面,食指触上蓝山脚踝。
  半长袜覆盖下,一道疤痕灼灼地硌手。
  蓝山僵住在原地,感觉自己的命脉都被握在柏舟一手里。瞒了许久的事猝不及防地被曝光,他心中暗暗叫苦,不知柏舟一要如何发作。
  柏舟一给他系好鞋带,站起来,看着他冷冷质问:“什么时候的事?”
  蓝山不能再瞒,坦白道:“三月底。”
  “生日的时候。”柏舟一点头,“去比赛,开视频,不和我说。”
  “......”蓝山叹口气,轻扯下柏舟一袖口,讨好地试探,“生气了?”
  “嗯。”柏舟一看着他,毫不掩饰情绪,“很生气。”
  蓝山被他责怪的目光刺得心虚,错开视线嘟囔道:“你知道了不和我说,好歹给我个解释机会啊……”
  “不想在见面的时候生气。”柏舟一说。
  见面的时间短促而宝贵,柏舟一舍不得时间,更舍不得蓝山。  ”哦哦。”蓝山揉揉鼻尖,自暴自弃地问,“你想怎样?”
  身后来了几个拉着小行李箱的外国人,他们路过两人,侧目好奇打量一对低气压的青年。
  低气压主要来自柏舟一,分离的烦躁和终于揭开真相的生气叠加在一起,他站在那就如一个制冰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漠。
  但蓝山不是生人,他和柏舟一不论从哪个角度讲都熟得不能再熟,所以即便他是造成眼前这一切低气压的罪魁祸首,仍能顶着柏舟一视线里的冰渣子,讨好地去晃他袖子。
  “我觉得我们需要一段时间的冷战。”柏舟一毫不留情地把衣服从蓝山指节里扯出来,说,“有异议吗?”
  “可以有吗?”蓝山眨两下眼,试图厚着脸皮蒙混过关。
  “不可以。”柏舟一说。
  “哦。”蓝山垮了表情,沮丧说,“那好吧。”
  他前倾,把脸凑过去,抱有最后期待地试探道:“那告别吻呢?”
  “没有了。”柏舟一很冷酷地一动不动,说,“因为我们在冷战。”
  拒绝咖啡崽的小柏:我超酷(自信
  上了飞机的小柏——懊恼了十个小时没要到离别吻
 
 
第六十五章 所谓冷战
  “抱歉抱歉,晚了一点,数论考试延长了五分钟交卷。”苏思婷匆匆走进食堂,在柏舟一对面坐下。
  她和柏舟一共同参加了国际数学奥赛,并被录取进了同一所大学,两人就又是同学了,但他们研究方向不同,平时也并不常见,此刻约见也是因为再过一个月便是苏思婷生日,蓝山远在巴黎,特意托柏舟一带了个礼物过去,并叮嘱柏舟一代自己问好。
  “没事。”柏舟一从包里摸出礼盒,递过去,“蓝山祝你生日快乐。”
  “哇,谢谢!”苏思婷笑着接过来,拆开后惊喜地说,“香水欸,我第一次收这么漂亮的礼物。”
  她对柏舟一耸耸肩,开玩笑说:“总有人觉得学数学的女生不会喜欢这种‘肤浅’玩意。”
  柏舟一说:“喜欢就好。”
  苏思婷爱不释手地看了一会儿礼盒,抬头问:“蓝山还好吧。”
  “挺好的。”柏舟一说,“做了个手术,差点连路都走不了。”
  “……”苏思婷收礼盒的动作一顿,抬头时,表情微妙,“好……在哪?”
  “心态。”
  “……”苏思婷观察两秒柏舟一,通透道,“他瞒着你做手术了?”
  柏舟一平淡嗯了一声。
  “果然是蓝山啊……”苏思婷叹一句,看在香水的份上,她斗胆帮蓝山说了句话,“可能是怕你担心,也是好心呢,你也别太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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