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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呼啸来(近代现代)——PDG

时间:2021-11-12 10:15:46  作者:PDG
  蓝山应了,但法国的医院需要预约,三天后才能轮到他看,蓝山郁闷地觉得等排到自己,病不是好了,人就是没了。他只能再去联系家庭医生,但家庭医生给他开的药就是他带来的感冒药,吃了没什么用。
  蓝山又去了药店,想买教练推荐的几种特效药,但药店买药需要处方,蓝山拿不出来,人家就不卖。
  蓝山最后只能回到宿舍,他给柏舟一发个【生病了T-T】,吃了药蒙上被子,希望捂着发汗,睡一觉起来病就能好了。
  蓝山睡了几个小时,被电话铃声吵醒了,他以为是柏舟一,接起来就黏糊地说:“喂……今天怎么这么早……”
  “你声音怎么哑了?”听筒传出来却是郑媛的声音,她急切地问,“你生病了?”
  “感冒。”蓝山咳两声,调整了声线说,“不严重,睡一觉就好了。”
  “你这孩子真的是......吃药了吗。”
  “药店要医生处方,吃了点带过去的。”
  “......”郑媛不知道说什么了,儿子在另外半个地球病了,当妈的只能在家里干着急,她说,“这样,你梁阿姨家的闺女在法国医院工作呢,我联系下她,看看她有没有办法。”
  “会不会太麻烦人家了。”蓝山推脱。
  “麻烦也得做啊,不然等着你病出问题吗?”郑媛焦虑说,“行了,我现在和她联系,你先好好休息。”
  郑媛的人脉相当靠谱,十分钟后,梁阿姨的女儿就打电话给蓝山,问他现在方不方便见人,蓝山说方便,她说那现在把药送过来。
  梁阿姨的女儿叫张仪文,比蓝山大三岁,在法国学医,假期时间在医院实习。她十五分周后到了蓝山宿舍,送了些特效药来,怕蓝山看不懂法语,药上还贴着便利贴,用中文写着服用频率和注意事项。
  张仪文把药给蓝山,又叮嘱了一番,蓝山谢过她,客气说改天请她吃饭,两人寒暄两句,她又匆匆赶回医院去了。
  蓝山吃过药又睡一觉,下楼吃了饭,柏舟一还没回消息,他想给柏舟一打个电话时,郑媛的电话又先来了。
  她开门见山,问:“吃药了吗?”
  蓝山说:“吃了。”
  “好点了?”
  “嗯。”
  “听声音好像是不怎么哑了。”郑媛放心些,又叮嘱,“好好吃饭睡觉啊,别让我担心。”
  蓝山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
  “要谢谢仪文,人家大老远跑一趟不容易,欠着人情得还。”
  “我知道。”蓝山说,“我改天请她吃饭。”
  “好。”郑媛满意了,话锋一转道,“对了,仪文也是单身,梁阿姨看过你照片,还挺喜欢你的。你和仪文俩要不,相处看看。”
  “妈。”蓝山无奈说,“我还病着呢,你就别操心这些了,现在年轻人讲自由恋爱。”
  “别搞这套啊。”郑媛说,“你就实话说,仪文漂亮不?”
  “漂亮漂亮......”蓝山拗不过她,头疼地敷衍道,“妈——没什么事我挂了。”
  “漂亮就对了啊,你们俩老乡在那边,相互照应下。”郑媛说,“对了,舟一在边上呢,你们要不要说两句。”
  蓝山眯缝着的眼一下睁圆了,他猛地坐直,惊愕道:“我……妈你不早说!”
  “喂。”冷静的男声打断了蓝山惊愕的话语。
  蓝山咳两声,掩饰住心虚后,小声道:“喂,你怎么在呀。”
  “回来家拿点东西,顺便来看看叔叔阿姨。”柏舟一说,“我给你寄了点常用药,收到说一下。”
  “好的好的。”蓝山说,“谢谢啊。”
  “身体怎么样了?”
  “头不疼了,还是有点咳嗽,应该很快好。”
  “训练请假吗?”
  “请了,教练批了我四天,还剩两天呢。”
  “吃饭了吗?”
  “吃完睡一觉了,正准备给你电话。”
  “我和张小姐谁漂亮?”
  柏舟一:聪明也得是我最聪明,漂亮也得是我最漂亮(咖啡崽心里限定
 
 
第六十七章 失重
  “……”蓝山一瞬失语,柏舟一原来在这等着呢,他干笑两声说,“你听到了啊?”
  又压低声快速道:“我妈在一边呢,你能不能说点不那么离谱的。”
  “阿姨去切水果了。”柏舟一继续问,“谁漂亮?”
  蓝山松了口气,随后哭笑不得:“怎么还和小姑娘比漂亮呢柏先生?”
  “要比。”柏舟一问,“谁漂亮?”
  “你漂亮你漂亮,你全世界最漂亮。”蓝山说,“大漂亮,不要吃醋。”
  “行。”柏舟一接受了这个答案,他们又说两句,郑媛切完水果回来了,要接回电话,柏舟一最后说一句,“照顾好自己。”
  “好啦。”蓝山只来得及应一声,电话就转回郑媛手上了。
  柏舟一从蓝家出来,又去了医院。
  柏父已经做完了手术,柏舟一这几天都在医院陪床,但他马上就要回北京,只得请了个护工,再去和柏父告别。
  柏父的手术很成功,躺在床上恢复了几分气色,不像往日病恹恹,也有精力和儿子说几句话。
  “你回来好久了。”柏父说,“有这么长假吗?”
  “多请了几天。”
  “早点回去。”柏父说,“别老请假,给老师留不好印象了,年轻人要拼搏。”
  柏舟一说:知道。”
  他给柏父按了腿,又削了个苹果,走前,柏父问:“有女朋友了没有,你那个专业,女孩不多,但应该和你比较有共同语言。”
  “没。”柏舟一说。
  “该谈恋爱谈恋爱,大学除了学习还要体验些年轻人的生活。”柏父说。
  “学习忙,没时间。”
  “瞎讲。”柏父呵斥他,又说,“蓝山有女朋友了没有?你学学人家,同样年纪,蓝山就很会说话,招人喜欢。”
  “确实。”柏舟一说。
  “啊?”
  “没事。”柏舟一说,“爸我走了,之后没假了,不能常来看你,你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电话。”
  “不用来,我很快出院了,别说这些不吉利的。”柏父说,“注意身体,好好努力。”
  “好。”
  柏舟一坐上飞机回了北京,巴黎那边,蓝山咳嗽几日,终于养好了身体,他用最后一天假请过张仪文吃饭,当面向人道谢后,在第二日回归了训练。
  蓝山有心补回这段时间缺失的训练内容,但他刚进训练场,就见平日做热身人都匆匆收着东西,不像要训练,倒像是赶着要去哪一样。
  蓝山懵着往里走了几步,找到正在收快挂的教练,问:“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在干什么?”
  “要去开拓新线路。”教练手上动作麻利,说,“你去不去?”
  “这么突然?”蓝山惊了,“今天的训练呢?”
  “你前几天病假没来,不知道正常,john找到个岩壁,没人开拓过,往上,我们怕有人抢先了,要赶快去试一下。你去不去,去今天训练就免了。”
  “我现在的状态,可能帮不上什么忙。”蓝山说。
  “没事,就去看看,当长见识了。”教练直起身,拍拍他,“你总会有红点线路的一天的。”
  开拓新线路,红点并给线路命名,是所有攀岩者的梦想和荣耀,这不是件简单的事,蓝山年纪尚轻,但他心中也存有红点线路的梦想,这次去围观,当积累经验也好。
  蓝山没怎么犹豫地说:“去!”
  教练又拍他,说:“那快点收拾东西。”
  蓝山利落地收好包,帮后勤拿上东西出发。他站在门口等大部队,想给柏舟一发个消息告知下临时的行程,却发现昨晚手机没充上电,开不了机了。
  教练带着人匆匆过来,叫:“车来了,赶紧出发。”
  “有充电宝吗?”蓝山跟上他们,问道。
  “没有。”同行攀岩者纷纷摇头,“谁野攀带那玩意儿。”
  蓝山只能放弃,继续往前走。他想野攀反正也就一天的事,回来再联系柏舟一吧。
  中数院
  “国际数学论坛差不多该选人了。”又是一天早晨报道,路过柏舟一座位的学生拍拍他肩膀,羡慕说,“黄老师要是带你去,苟富贵啊兄弟。”
  四方羡慕目光飘来,本科生的身份接触到如此重要的项目,柏舟一大概是自古以来第一人了。偏偏柏舟一年龄小能力却强,进组大半年内,不仅啃完了黄导师的三本数学理论,还对其中某些概念提出了新的见解,很是得到老师赏识。
  有的人就是老天赏饭,在数学这个领域,有人十年做不出成绩,有人随手在餐巾纸上写下流传千古的不解猜想,也早为常态了。
  面对众人的关注,柏舟一淡淡说:“不一定,再看吧。”
  众人喧哗一阵各自去弄自己的事了。柏舟一起身去打个水,期间收获不少祝贺。
  能被导师带着搞事可是大机遇,柏舟一能力强,成绩够硬,所有人都认为他能借这阵东风,正好起飞。
  学生们寒暄一阵,各自坐下做自己的事了,柏舟一也回到座位,翻开看了一半的第四本理论研究,他看了一个小时左右,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小王。”抬头望去,负责带A大学生的黄教授站在门口,招手道,“过来一下。”
  所有人齐刷刷转头,目光里惊讶不解参半。
  被叫到的学生叫王明,说是学生,其实他年龄不小了,有三十过半,许多和他同期的学生,都已成了“导师”,离开了这片区域。现在所有视线聚焦在王明身上,他不知所措地搓搓手,还以为是教授叫错了。他在数院待很久了,算无功无过,实在想不到,这个机会居然越过那些天之骄子们,落在了自己头上。
  黄教授还在招手,王明座有看下,错愕地发现真是在叫自己,他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起身,很快地朝门口走去。
  黄教授和王明消失在走廊尽头,其余人议论声才起,目光也逐渐往柏舟一这边飘。
  有人爆冷被选,就有人黯然神伤,柏舟一在此前可说是十拿九稳,黄教授说过数次要带他去国际数学论坛,哪想到真选人时,却叫了别人。
  这大起大落,不少人都觉得可惜又残忍,或同情或唏嘘的目光落在柏舟一身上,他却神色不变,继续做自己的事,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似的。
  那晚柏舟一回到宿舍,没打通蓝山的电话。他想蓝山可能还在训练,便打算等一会儿再说。
  他洗了澡,出卫生间时潘诗来了电话。
  柏舟一接起来,问:“爸好些了。”
  “好着呢。”潘诗说,“过两天可以出院了,再过一周就回去上班,我劝都劝不住。”
  “嗯。”柏舟一说,“你还好吧。”
  “挺好的,吃饭了吗?”
  柏舟一停顿下,说:“没,外卖没到。”
  现在已过九点,潘诗噎住一秒,怒了,说:“这么晚吃饭,你要把胃搞坏了!你们所不是有食堂吗,到饭点就吃饭啊!”
  “今天事多,时间不够。”柏舟一说。
  潘诗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叹口气说:“你们这两父子,真是……你那边都好吧?”
  柏舟一沉默下去,潘诗在电话那头喂,问信号是不是断了。
  柏舟一在她问第二遍时开口,说:“不太好,我落选了。”
  结束通话后,外卖送到了,是脆皮炸鸡饭,但不太好吃,淀粉炸层有点苦,柏舟一不喜欢吃苦的,把鸡肉挑开吃了两口饭,就扔进了走廊尽头的垃圾桶。柏舟一又给蓝山打了个电话,还是不通,他实在困,便给蓝山发条“睡了”后,躺上了床。
  他闭眼睡着,忽然有点后悔和潘诗说落选的事。这种事说出来不过是徒增担心,是他自己能力不足,理应自己承担所有的不甘失落,没必分担给别人。
  但柏舟一还是想和蓝山说,他还是想得到蓝山的安慰。
  那种治标不治本的温言哄语却正是他所渴望的,也是他理所应得的。
  因为蓝山是柏舟一的发小、知己、恋人,所以柏舟一可以毫无保留地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分享给他,并且勒令其用同样的无隐私和亲密来交换。
  第二日柏舟一醒时,胃有些轻微的疼痛,他分不清那是饥饿还是别的什么,干脆也就不想了。他看一眼手机,蓝山还没回消息,这让他皱起眉头。
  柏舟一一边洗漱一边给蓝山电话,但扬声器里只回荡着一句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柏舟一低头把冷水拍在脸上,抬头与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对视。
  他们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些不妙的预感。
  柏舟一换好衣服,从备忘录里找出记下来的蓝山所在巴黎宿舍的宿管电话。
  柏舟一给宿管打去电话,巴黎此刻还是夜晚,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宿管语气不好地告诉他,蓝山没回去。
  柏舟一没办法,他给郑媛打了个电话,郑媛也不知道蓝山的行踪,还反问他怎么了。柏舟一编个理由糊弄过去,挂掉电话就开始看去巴黎的航班。
  准备定机票时,柏舟一忽然想起自己要过蓝山的保护员的联系方式,于是他又打出一个电话,幸运的是,电话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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