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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呼啸来(近代现代)——PDG

时间:2021-11-12 10:15:46  作者:PDG
  柏舟一说:“我没生气。”
  苏思婷揶揄看他冷脸,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边聊边吃饭间,柏舟一手机响个不停,不断有微信发过来,蓝山被“冷战”后分外殷勤,一到休息时间就开始消息轰炸,表情包自拍冷笑话混着发。
  柏舟一视若无睹,苏思婷看了几次他手机,终于忍不住提醒:“有信息。”
  “没事。”柏舟一说。
  “要不要静音?”苏思婷建议。
  柏舟一把手机反扣在桌子上,说:“没事。”
  苏思婷:……
  她大概猜到是谁的消息了,心中为蓝山默哀一秒。
  饭快吃完了,柏舟一才给蓝山回了个消息,说在和苏思婷吃饭。
  蓝山发了一串感叹号,下一秒,打来了语音通话。
  柏舟一直接挂掉了。
  苏思婷奇怪地看着他,正纳闷想问“还是蓝山”,自己的手机就响了。
  她摸出手机,看一眼来点人,愣了片刻,抬眼看一下柏舟一,才接起:“喂。”
  “婷婷!”蓝山亲热地叫着,“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好吗?”
  苏思婷被他喊出一身鸡皮疙瘩,说:“挺好的,你呢,我听柏舟一说你受伤了。”
  “你听他瞎扯......”
  柏舟一看着对面苏思婷侧着眸,嗯几声,最后说好,把手机递过来:“蓝山让你接。”
  原来是打得是声东击西的主意。
  柏舟一接过来,淡淡说:“喂?”
  “干什么呢?”好不容易和柏舟一通上话,蓝山声音很雀跃地问出废话。
  “吃饭。”
  “吃得好吗?”
  “还行。”
  “我想你了!”
  “......”柏舟一没什么反应,冷淡说,“离冷战结束还有三天。”
  “......”蓝山蔫巴了,可怜地说,“柏舟一,你好狠的心。”
  “嗯。”柏舟一说,“挂了。”
  “喂——”蓝山还要说,柏舟一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他把手机还给苏思婷,说:“谢谢。”
  苏思婷收好手机,揶揄看他:“你笑了哦。”
  柏舟一收起嘴角微弧,冷静说:“我没有。”
  柏舟一生日时间很尴尬,日期位于期末考前一周,这个时间段所有课已经都停了,留的时间本来该用于复习,但柏舟一却头也不回地跑去了巴黎,在
 
 
第一节 考试开始前一天才跑回来。
  所幸数学这东西不是三天不学就扔脑后不会的,柏舟一仍是轻松完成了卷子,顶着同学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第一个迈出考场。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考试后,学校彻底放人了。
  对于柏舟一这种尖子来说,放假也不过是另一个阶段学习的开始,作为破格被纳进中数院的本科生,再过一周柏舟一就要参与旁听各类研讨会,学习各种课题。
  但在那之前,他先趁着难得的假期回了趟家。
  “咖啡崽还好吧?”柏舟一回去,潘诗很开心,和儿子重逢的第一顿饭,她坐下就开口问蓝山。得亏蓝山是柏家干儿子,又是柏家儿媳妇,于情于理都是“内人”,柏舟一才不至于觉得被冒犯。
  潘诗很细致地问,“他吃得怎样,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妈。”柏舟一放下筷子,有些无奈地说,“蓝山也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也要注意身体啊。”潘诗说,“你爹就是不注意,最近老说腰疼,我又不敢给他随便按,他工作也是太辛苦了,等给你把娶老婆的钱赚出来,我们就退休享福去。”
  “体检出结果了吗?”柏舟一说,“爸累了就休息,不用考虑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没出结果呢。”潘诗点点他脑袋,“怎么能不担心你啊,你这个闷性格啊……以后哪个女孩子愿意跟你。”
  柏舟一不置可否:“他今天也加班?”
  “他哪天不加班。”潘诗笑着叹气,手机响了,她看眼屏幕,笑了,“哟,说曹操曹操到。”
  “喂——老柏。”潘诗轻快接起电话,听完对面说话笑容一下凝固了,“摔哪了?”
  柏舟一倏地抬头,盯住她。
  “哪家医院......好,我现在过去。”
  潘诗表情不好看地匆匆起身,柏舟一也随之站起来,沉声问:“怎么了?”
  “你爸在公司滑了一下,不知摔哪起不来了,现在在医院。”
  柏舟一拿起手机:“哪家医院,我叫车。”
  潘诗告诉他。
  柏舟一用软件叫了车,再提醒就要往外走的潘诗:“外套,别受风了。”
  人越年长越禁不起摔,柏父虽然不到“老”的年纪,但常年加班熬夜的身体也扛不住狠摔,他倒下去时只觉腰疼,但躺一会儿很快就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
  柏舟一和潘诗赶到医院时,柏父已经做了初步的检查。
  “这种情况,有两种解决方案,保守治疗就用按摩和艾灸,病人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延缓神经的劳损情况。”医生看着检查结果,和两人说。
  “能彻底治好吗?”潘诗问。
  “概率不高,主要看病人自身情况。”
  潘诗小声说句谢谢,沉默了下去。
  柏舟一接过话头,问:“另一种方法呢?”
  “另一种方法就要动手术,在尾椎那个位置开个小口做微创,这个手术风险还是比较小的,恢复的好的话手术后两个月就能正常生活了......”
  “如果手术失败?”
  “可能会有瘫痪的风险。”
  医生建议做手术,和柏父商量过同意后,潘诗缴了费用。柏父摔一跤把腰擦掉一大块皮,正好是在要开刀的位置,保险起见医生决定在伤口愈合后再进行手术,这段时间柏父先住院休息。
  潘诗不放心,想陪床,无论是柏父还是柏舟一都不同意,她体质偏弱,休息不好就容易生病。柏父躺在床上让他们都回去,自己一个人可以。
  但最后柏舟一还是留了下来,因为柏父站不起来,总要有人扶他去洗手间。
  晚上柏舟一给柏父擦了身子,又带他去过洗手间后,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来。医院床位紧张,他今天暂时还没有陪床的配置。
  柏舟一坐下才感到疲惫,他没有多少照顾人的经验,以往最多帮蓝山吹个头洗个衣服,现在却要陪护行动不便的病人,手忙脚乱一番才勉强弄好。
  柏父在病房里很安静,大概是睡下了,柏舟一等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摸出手机,漫无目地动着手指,毫无思绪地操作着。
  直到通话页面浮现屏幕,柏舟一才发现自己无意识拨通了蓝山的电话。他等了一会儿,那侧无人接听。柏舟一看着通话失败的提示无奈揉揉脸,才意识道巴黎那边有时差,这个点蓝山还在训练,自己也真是急了。
  他又打开与蓝山的聊天记录,两人仍处在冷战期间,聊天框里源源不断的消息刷不尽头。柏舟一坐在黑暗里,一条条看上去,蓝山活泼的言论微微压住他焦躁的心情。他翻到底,发了个叹气的表情包,又很快发,想你了。
  他发出去时没多想,但那一句想你却像打开了宣泄的闸口,疲惫和思念奔涌而下,柏舟一几乎要被汹涌的情感击垮,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蓝山,但从未有一刻如此剧烈。
  他挺直的腰微微松懈,手肘撑在膝盖上,头埋进手掌中。
  柏舟一这么坐了很久,期间柏父疼醒几次,他进去帮着翻了几次身,让其睡得舒服些,又出来在长椅上坐下。
  三四次下来,柏舟一更是劳累,他疲惫地坐在门口,背都不大有力气挺直,走廊那远远有人过来,他没注意到。
  “柏舟一!”直到蓝山神色匆匆站他面前,身上套着与南方城市不相干的厚重羽绒服,他抓着柏舟一,焦急说,“干爸呢?干爸没事吧。”
  柏舟一像不认识他似抬头,一动不动了一会儿,几秒后才说:“他没事,睡下了。”
  “那就好。”蓝山松口气,随即抬手,心疼地去摸他眼睑下厚重的黑眼圈,说,“你还好吧……”
  他尾音未落,柏舟一伸手抓住他羽绒服边缘,慢慢把头埋进他怀里。
 
 
第六十六章 谁漂亮
  柏舟一抓着蓝山衣摆,埋了好久。蓝山一度以为他累睡着了,轻轻揉下他后颈说:“别这样睡,对颈椎不好。”
  柏舟一含糊地嗯一下,慢慢抬起头。
  走廊暗光下,他眼眶里红血丝清晰可见,蓝山心疼极了,揉下他脸说:“我联系了几个北京的医生,他们说在这边也认识些朋友,需要的话可以带干爸去看下。”
  “嗯。”柏舟一说,“你为什么认识医生?”
  “啊,这个。”蓝山摸下鼻子,有点心虚,“我那个脚踝,其实很早就有问题了,教练不放心,经常带我去看,而且运动员有伤痛也是经常的事,看着看着就认识了些……我坦白了,你别怪我瞒你。”
  “没怪你。”柏舟一看他,好一会儿说,“谢谢。”
  “你要不去睡会儿,这里我来看着。”蓝山见他黑眼圈重,眼睛也睁不大开,建议道。
  “我爸不乐意让别人帮。”柏舟一说。
  “哦这样。”蓝山想到他干爹那个性格,和柏舟一一样死倔,了然地坐下,拍拍肩膀说说,“那你靠着我睡会儿,干爸醒了我叫你。”
  柏舟一说好,靠上他肩膀合上眼,蓝山注意着病房里的声响,他时差没倒回来,飞机上又睡了会儿,现在也不困。
  柏舟一断断续续睡了几个小时,期间起来扶柏父上了个洗手间,等他差不多调整好心情,天亮得差不多了,蓝山去水果摊买了些柏父和柏舟一爱吃的水果,问候过柏父之后,回了趟家。
  他的脚踝严格来讲现在还处在康复期,教练懂得劳逸结合,给他的休假不少。蓝山开始不乐意休,世锦赛撑完了还想参加今年的世界杯,但伤病这个东西不是能靠努力弥补的,医生的再三警告,竞技状态的不佳,蓝山最终只能无奈放弃今年的世界杯角逐。
  此次回来,蓝山也有些忐忑,虽然他已经和柏舟一说了自己退赛的事,柏舟一也表示理解,但他有点担心郑媛和蓝军生的态度。他一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的伤病,二又怕拿不出理由惹郑媛生气。
  抱着矛盾的心理,蓝山回了家。
  家里的钥匙一直没换,虽然郑媛总说着想换指纹锁,但蓝山在国外,录不上指纹,所以家里的旧锁就一直用到了现在。
  蓝山用钥匙开了锁,一进门,郑媛就冲了出来。
  “怎么跑回来也不说一声啊。”蓝山刚刚才给她发消息说回来了,郑媛又惊又喜地责怪道,“老家那边前两天问要不要走地鸡,你早说回来,我就让你姐夫带来给你补补了。
  “听到干爸的消息,就买机票了,没来得及打电话。”蓝山把鞋脱了说,“也别铺张了妈,教练不让我乱补。”
  “你这个运动员当的啊,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太辛苦了。”郑媛叹气,“还有你身体怎样,老李,你爸朋友家的儿子,搞田径的,前两天也是伤了,好好一小伙子被抬进医院......你身体到底怎么样啊,每次问你又不说。”
  “我身体好着呢。”蓝山笑,“爸不总说吗,我健康得和牛犊子一样,哪轮到我生病啊,别担心了。”
  “这东西还是小心点吧,你看你干爹,年轻时劳累,现在多受罪,你也注意点,训练那么苦,你又到处飞,别累病了。”郑媛说着忽然疑惑,“世界杯不是下个月吗?怎么这个点跑回来了。”
  “嗯……”蓝山抿下嘴,说,“我不参加今年的世界杯了。”
  “啊?”郑媛愣一下,问,“为什么?”
  “状态不好,成绩上不去。”蓝山说,“教练和我都觉得缓一年比较好。”
  他的借口相当主观,瞒下了伤痛,却就差把“我不想去”摆出来了。
  蓝山做好被郑媛斥责心理素质不行,又或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准备,但郑媛什么责怪的话都没说,只说:“那就不去了,休息一下也好,你都累瘦了。”
  “……嗯。”蓝山准备好的辩解没用处了,他把它们揉皱了收起来,干巴巴说,“妈我没瘦。”
  “还说没有。”郑媛没在蓝山退赛那生气,现在倒愠了,说,“你脸都尖了,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蓝山很想说自己天生脸小,但当妈的是听不进这些东西的,他只能举手投降说,“好啦好啦,我以后一定好好吃饭。”
  蓝山回来了两天,又匆匆赶回巴黎了,即便是休整期,也不能离了训练,竞技状态一旦降下来就很难再回去了,蓝山很年轻有潜力,但这不是他可以浪费状态的资本。
  事实证明,人还是不能夸下海口,蓝山飞来飞去,又倒时差又熬夜的,回到巴黎就病下了。
  他刚开始以为只是小感冒,吃了点常用药就继续去训练了,然而过了一天,他不但没好,还咳嗽得越来越厉害,教练很敏锐地察觉到了,立刻让他回去休息。
  “你这样不行。”教练皱着眉训他,“运动员身体是本钱,哪有这么糟践的。”
  “这次是特殊情况,我家里出事了。”蓝山咳嗽两声,“我会调整的,对不起。”
  “行吧。”教练看他一脸倦态,也不好说什么重话,只叮嘱,“去医院看看,法国这边和中国不一样,看医生比较麻烦,你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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