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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玄幻灵异)——磨叽磨哩

时间:2021-11-13 16:56:44  作者:磨叽磨哩
  他胸口有个半寸大的血窟窿,其上覆了一层掺着血色的蓝冰,似乎是为了止血。
  我难以置信道:“你受伤了?”
  他的境界在炼虚之上,已经是半仙之体,居然会受伤?
  云奚闻言便起身套了件外袍,将伤口遮住了,背对着我道:“无事。”转而便说起了我的情况,“你左腿被巨魔母蛛毒牙刺入,我虽为你逼出了毒素,但仍有少量毒液已侵入脾脏,你还需细细调养,许会有中毒反应。”
  我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洞穴正中的冰晶格外巨大,几个柱体形成一簇,蓝光亮得发白,将这洞穴映得亮晃。
  此处对不上我的记忆,我疑惑地问他,“你怎么受伤的,这是何处,裳蓉师姐呢?”
  “她仍在先前洞穴。”他声音听不出情绪,“我不知此乃何处,仍在山中,但大抵已在山脚附近,我恢复法力后便会离开此地,回去寻她。”
  他话毕便就近在正中的冰晶一旁坐下,转眼便入了定。
  他虽未提,但看来他法力终是耗尽了,因此才受了伤。
  我一边穿衣,一边细细打量四周,竟看不见出入口,周围皆是冰,也不知云奚是如何带我进入这样一处奇异空间的。
  我起身下了平台,正要探查一圈,忽觉腹中燥热之意顿起。
  我停住了脚步,想要细细感受,是否是我的错觉,可那热意几乎瞬间便升腾而起,席卷了我的识海。
  我几乎瞬间便知晓了这是怎么回事——
  巨魔母蛛毒液的某种提纯物是欢喜丸中的一味重要原料。
  我眨了下眼,想要镇定下来思考,可那火却不顾我的意识,以燎原之势席卷而来,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灼痛,下面那物更是已经硬得发烫。
  我朝云奚走了一步,却又勒令自己停住了,“……”
  内心翻涌的情感是抵触和厌恶,可是——
  我心知肚明,这其实是个机会。
  我盯着云奚的背影,缄默半晌,接着腿脚发软地朝他走了一步,便跌坐在了冰面之上。
  我摔的这一下动静似乎惊扰了他,他停止了修炼,回首看我,在看清我模样的那刻似乎静了下,起身过来将我抱回了先前的平台之上,问我道:“怎么了,腿疼?”
  我一边摇头一边小声道:“不是……”
  我攥过他的手,将他拽得坐下后爬去了他腿上。在我搂住他脖颈,目光迷离地看进他眼中时,他似乎明白了。
  眼帘缓缓垂下,他向下看了眼,刹那间睫毛似翅羽轻颤,双瞳回避地滑向了一侧,“是毒素的缘故,你这便静心修炼,心法运转几个周天后便可缓解。”
  我抿了抿唇,却不松手,往前凑了些,嘴唇蹭过了他耳际,用气音一字一句道:“我静不了,师兄听说过双修吗?”
  一双手虚虚扶住了我的侧腰,似乎想阻止我继续挨近他,“没有。”
  我亲了下他琼玉般的耳垂,“就是将你我的心法通过身体的结合交联在一起,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卡住了我的腰,不许我再向前,连停顿都没有便平静道:“雪师弟高估我了,我不会。”
  我暗暗咬牙,稍微退开了些,看着他的双眸道:“师兄想看我被毒死?”
  他垂着眼睫,并不与我对视,重复道:“并非如此,此乃我力所不能及之事,师弟莫要为难我了。”
  我静默看他片刻,凑过去想亲他的唇,他这回干脆偏头躲开了。
  我心下火起,按捺着怒意笑道:“师兄放心,此事除了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人知晓。”我覆住他一只禁锢在我腰际的手,缓缓向下、向后牵引,软绵道,“师兄定是会的,你将我当作裳蓉师姐,进来便好。”
  没想到他刚才还愿意随着我的牵引移动手,转眼却忽而变了脸,神色看不出多少变化,周身的气息却骤然冷下,单薄的眼皮掀起,不偏不倚对上了我的视线,“你常邀人做这种事?”
  那双黑瞳深黢暗沉,看得我心下泛凉——
  凶什么啊?!
  我收回了手,烦躁得想打退堂鼓,“与你何干”几个字到了嘴边,硬生生换成了委屈的语气,“我从未与他人行过此事,你为何要如此说?”
  他好似充耳不闻,视线微微向下,轻飘飘落在了我颈侧,时间流转,始终不曾移走。投来的目光淡漠,却隐然泛着肃冷之感,仿若冰刃剐蹭过那片皮肤,寒且麻,被他看久了几乎有种皮被整个带走一层的错觉。
  不知他在看什么,那里什么都没有。
  半晌后,他回神似的蓦然垂眼,将我抱起放回了冰台上,平淡道:“我不会同你行此事,若想自救便静心打坐罢。”
 
 
第036章 定下亲事
  我恨恨地盯着他入定的背影——
  不是说修炼便会遭遇心魔吗?哪有什么心魔,我看他好得很。
  下腹的灼烧感已不容忽视,我再无时间浪费,阖上眼便迅速开始运转心法祛除毒素。
  修炼了两个周天,灼烧感消失得七七八八,法力也已恢复,我便打算结束入定,不料刚欲睁眼,识海之中忽闻一苍老声音,毫无预兆地凭空响起,缓缓诵念着我从未听闻过的功法,虽未刻意记忆,那功法却像铭刻在我脑海中般清晰。
  我意识到这也许是某个传承,即便不是玄天老祖,也必是曾经某大能先辈。
  一个时辰过后,功法诵念声停了下来,那声音缓缓道:“我乃玄天老祖,你是水属性灵根,又已通过试炼,我便授你此《御水诀》,待你修炼小成之后,方可离开此秘境。”
  我震惊不已,居然真是玄天老祖。
  玄天老祖同我一般,乃是水灵根,这功法是他的心法,正是我此行的最终目的!
  我以为我会因云奚而失了传承,没想到兜兜转转,竟无心插柳柳成荫,反而被他带来了最终的目的地。
  那声音消失后,我回不过神地睁开了眼。
  云奚已停止入定,正站在一冰岩前沉心思忖。
  我问他道:“师兄还不去寻裳蓉师姐?”
  我不愿当着云奚面修炼此心法,谁知道云裳蓉需要之物是什么,万一是这功法,我岂不是又要陷入被动。
  云奚并未转身,向前探出了一只手,忽然一道微蓝色银光闪过,他的手被轻弹了回来。
  我当即明悟,玄天老祖赐我传承后,命我在此地练到小成,因而封闭了此方空间。
  云奚继续打量那岩壁,“此处不久前被激发了阵法,需解阵后方可离开。”他回首看我,“你可知为何?”
  虽然并不想告知他,但如今这情形,我总归得在他面前修炼,只好坦言道:“我刚接受了一传承,乃是一不知名的大能,他封闭了此洞穴,命我练及小成后方可离开。”
  云奚闻言便蹙了眉,问我道:“是何功法?”
  我含糊道:“心法。”
  云奚目光发紧,“你需多久可小成?”
  这心法及其复杂,练及小成,就算再快,也需要——
  “大概……几年?”
  云奚默然垂眼,我不快道:“这已经很快了,换个人几年才入门呢。”
  云奚道:“我会另寻他法,你静心修炼便是。”
  -
  之后几日我一直如云奚所言,在静心修炼,而他则在来回试图打破法阵,虽表情不变,出手却一日比一日暴戾,大概内心愈发焦躁,我有时候真怕他误伤了我。
  半个月后,此冰洞除了我身下的这方冰台,和正中不知是何物的巨大冰晶,已是被他摧毁殆尽。
  试完了各种手段,仍不得而出,我不知他如今心态可还周正。
  后来我中途睁眼,便时常发现他站在我面前不远处,偏着头专心致志地凝视着冰岩壁,大概是在研究阵法。
  又过去一两月,某回我睁开眼准备舒展身体,不料正对上一双瞳,竟是云奚在前方看着我出神,直到我唤了他一声,他方才回神,下意识匆忙别开视线,可眨眼间又移回来,迎上我的目光,平静地问我,“你进度如何?”
  我答道:“差不多入门了,通了两个穴位。”
  他移开视线时我不觉得如何,直到他看回来问我问题——
  欲盖弥彰似的,是在做甚,难不成是在掩饰看着我走神这件事?
  顿时他曾经凝视冰岩壁的举动也变得可疑起来。
  真的是在看冰岩壁吗?
  我心里发毛——
  该不会嫌我进度慢,又想杀我罢?
  他所有可能都试过了,只剩下杀我了。
  我喉头发紧,补充道:“其实可能要不了几年,一两年差不多了。”
  云奚眼睫垂下,轻轻应了声好。
  我沉吟片刻,再次补充道:“其实对于两个境界差很多的人来说,双修对境界低的人效果很好,已经不是事半功倍了,该说事微功倍才对,也许只要几个月。”
  我等了会,他始终不作声,以沉默再次回绝了这一提议。
  我心下怄气,强撑着冲他笑了笑,自嘲道:“不过师兄看不上我,我清楚的,那我继续修炼了。”
  即便他不答应,也该不会杀我了罢,实在等不及便闭着眼行此事好了,我又不介意被当作是云裳蓉,仍旧不行便施加障眼法,总有办法。
  我阖上眼打算继续修炼,懒得管他了。
  我大概是猜错了,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哪有人对同喜欢之人欢好如此排斥的?
  我向来看不懂他,如今更是懒得懂。
  转眼间又过去了几月,某日我终于通了最重要的两处穴位,不日便打通了整个周天。
  我惊喜地睁开了眼,云奚似乎又在看我,对上我视线便起身朝我走来,在我身旁的冰台之上落了座,问我道:“有何喜事,打通周天了?”
  他声音少见的柔和,偏头看着我,似乎仅是想同我分享喜悦。
  我点头道:“是,之后就快了。”
  他“嗯”了声,“你已在金丹后期的瓶颈期,再修炼便会突破迈入元婴,此境界突破若无丹药辅助便很是危险,我为你引导可好?”
  我咬紧了后槽牙,这自然是好,可是——
  我并不信任他。
  犹豫半晌,我舍不得拒绝这样的大好机会,却实在又看不出他的真意,只好无力地确认道:“你不会杀我罢?”
  云奚闻言便收回了视线,耷拉着眼皮看着下方的冰面,半晌后终于开口道:“不会。我不会杀你,今日不会,往后也不会,你可安心。”
  “那你为何犹豫这么久?”
  云奚的沉默愈发深沉,又是许久后才低语道:“我只是不知该如何说你才会信。”
  他说的没错,他无论说什么我都无法相信。
  最终我还是拒绝道:“我还是自行突破罢,即便你不杀我,万一做什么手脚令我走火入魔,那我就毁了。”
  他微垂着头,视线凝固在冰面上,缓慢开口道:“我若是想加害于你,何至于一次次救你,这半年来也有许多机会,无论是令你走火入魔,亦或是杀你,但我并未如此做。”
  他的话虽合情理,但无法打动我。
  心意已决,我便应付道:“我再想想,先修炼了。”
  我刚阖眼,落在膝头的手边被轻轻覆住了,他没用一点力道,好似在等我抽手。
  我不知他这是何意,便忍着没动,装作并未感觉到。
  那之后他再无其他动作,我注意力便从那若有似无的触感上挪开了,细细内视着体内已全然通畅的穴位,已迫不及待要运行心法进行突破。
  即将彻底入定时,唇上忽然一凉,紧接着唇瓣被轻允了下,那柔软贴上后便不离开,轻声低喃道:“雪儿。”
  我当即睁眼,整个人后退开来,看着他道:“云奚师兄,雪师弟便好,雪见也行,你我的关系当不起如此昵称。”
  云奚并未按照我的话唤我“雪师弟”,而是探出手重新覆住了我手,这回稍用了些力,轻轻在手中握住了,定视着我,以一个很普通的平静语气说道:“离开秘境后,你可否等我些时日,待我处理好魔道之事,便向宗主提出解亲。”
  我一时片刻有些跟不上他的话题,他这话毫无铺垫,只是这动作,这若有所指的内容,听起来竟像是要离开云裳蓉,同我定终身……
  我怔怔回视着他,想从他那双平宁无澜的黑眸中看出他的想法——
  这是在图我什么?
  正当我费力地从魔道回溯到双修,寻找可能的图谋时,他的下一句话传入了我耳中,“之后……我便去向陌阁主提亲。再之后……你我二人便寻一吉日结为道侣。”说话间,微冷的手指拂过我的发丝,蹭过耳廓,轻揉了下耳垂,他心平静气地问我的意见,“你以为如何?”
  我好一阵回不过神——
  我本想着待他离开秘境见到物是人非的岚云宗,便是我大仇得报之时。
  珀元阁本可施以援手,却对岚云宗的遭遇袖手旁观,而我,这个他为了守护岚云宗差一步未能杀掉之人,死里逃生后因此事积怨成恨,从有心保护岚云宗,化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一朝行错,化友为敌,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令排在他心中首位、尽心守护的岚云宗毁于一旦——
  “世有岚云宗,而后有云奚。”
  彼时岚云宗已亡,而他自责不已、悔恨莫及,再无颜苟活于世,只得向宗门以死谢罪!
  原先是如此打算,直到我发现他似乎对我动了心。
  我便又想让他更喜欢我些,这样我便不仅是死里逃生之人,更是心上人,心上人的背叛应该更令人难以接受。
  我一度以为这思路已不可行了,可现如今却柳暗花明又一村,不仅可行,似乎还能令我报仇报得更彻底一些......
  “此话当真?”我不错眼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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