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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玄幻灵异)——磨叽磨哩

时间:2021-11-13 16:56:44  作者:磨叽磨哩
  “……”我极缓地吐了口气,心中并没有多少畅快,反而隐隐有种负罪感——
  如此一来,被毁去一半的龙脉便成为了人人渴求的宝玉,岚云宗没了足够实力,便是怀璧其罪,在新一批弟子成长起来,只怕会陷入漩涡、很是难熬。
  不过只要能坚持过这几百年,守好龙脉,岚云宗便终会有东山在起之日。
  我在心中为自己开脱道:我也不算太罪过,他们仍有希望。
  “……那事之后我阁的封闭又持续了三月之久,重新开放后,阁内诸多弟子也被派出,协助岚云宗肃清天地教的余孽,如今云界已清理得七七八八,更多人被派往九州,寻找其教派之所在。”他嘱咐我道,“岚云宗虽依然同我阁携手迎敌,但关系已不复当初,你若是见到岚云宗弟子也需注意些,莫要起冲突。”
  我抿唇点头,“多谢师兄提醒。”
  辞别辛夷后,我便去拜见文心尊者。
  向文心尊者诉说了一番我的机遇后,我便忍不住提及杜若,同他差了前后脚便错过了。
  我也不知我是想如何,只是心中难以消解这份怅然。
  文心尊者听我说起得到御水诀又在秘境内突破元婴时显得很是欣慰,但我提及杜若后,他便沉默着没作声,接着抬手示意我上前,直到我在他面前跪好,他方才摸了我的发顶,说道:“我已同玄清子说好,你此后便去随辛夷修炼些时日,即已结元婴,便不可再像之前一般散漫。”
  我当即忘了先前杜若之事,惊愕道:“师父,他是剑修!我能跟他修炼什么?”
  文心尊者道:“练剑,再磨磨你的性子。”
  我难以置信,重复道:“我练剑?”
  文心尊者一挥袖,一阵清风便将我送出了门外,没给我继续抱怨的机会。
  “……”
 
 
第039章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次日见过陌桐后,我便去了主岛,请辛夷教我练剑,同时请他手下留情。
  他当时眸光温柔地凝视着我,对我说:“雪见师弟不必担心,量力而行便好。”
  我当下便安了心,他都看不得我受伤,能严厉到哪去。
  结果他一开口便是命我以木剑劈砍岩壁三千次,别说三千次了,大约三百次后我胳膊便已是抬不起来。
  他又逼我换手继续,我委屈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不是喜欢我吗,怎的如此狠心?
  辛夷就像瞎了似的,不为所动,直到我双臂皆废,他方才允我去洗浴休息,称为我准备了药浴。
  我站着不动,控诉地看着他,“辛师兄,你看我这手臂,我如何脱衣,如何洗澡?”
  辛夷终于有些无法面对看向了一旁,停了片刻才道:“如此方可练体。”
  我欲哭无泪,质问道:“我是法修,为何要练体?”
  辛夷静了片刻,忽而转头对上了我的视线,“你可知能修至大乘境界之人,大多皆是剑、法双修。如若修炼得当,并不会耽误修炼速度,反而互相促进,越至后期,境界突破越是容易。例如岚云宗首席云奚,不过两千来年便已是炼虚之上,他便是剑、法双修。”
  我蹙眉盯着辛夷看了会,“辛师兄,你该不会是云奚的崇拜者罢?”
  辛夷平静摇头,“仅是举例罢了。”
  他要是老如此不经意地提两句云奚,那我是真头疼。
  “我承认我天赋不及云奚,我也不想跟他比,双修我估计难,顶多先练练看。”说到这我话锋一转,“师兄自己仅是剑修罢?”
  辛夷颔首,“是,我所求便是最为纯粹之剑意。”
  我“嗯”了声,“师兄可要我教你法术?”
  辛夷当即拒绝。
  我感叹到:“师兄居然劝我做自己都不愿意做之事。”
  我拿话刺他,他却依然眉眼柔和地望着我,平静道:“我天赋不及雪见师弟,自是不可行。”
  我瞬间便没了脾气,愁眉苦脸道:“辛师兄,你把我搞成这样,该对我负责罢,你帮我洗澡,就如此决定了。”
  辛夷怔了一瞬,别过眼拒绝道:“不可,我会道心动摇,影响我之剑意。我且为你寻个外门弟子,这期间专程负责照料你,如此可好?”
  “……那便如师兄所言。”
  -
  之后数日,我便白日刻苦练剑,夜里在杜若花灵的陪伴下入眠,几乎一个梦都未曾做过,我不知是杜若花灵的缘故还是由于我白天太过疲惫,我认为是后者。
  这天我在主岛练剑之时,听闻周围初拜玄清子为师的几名弟子谈及岚云宗——
  “……听说那个失踪的首席云奚回岚云宗了,半个月前,同云裳蓉一道,而云裳蓉的陈年旧疾应该是被治愈了,连升了好些境界,一回来便坐上了宗主之位。”
  “不是她坐上了,是云奚坐上了才对。他俩有婚约在身,云裳蓉能坐稳此位也是因为云奚之故。”
  我扭头插入了对话,有些好奇道:“云裳蓉如今是何境界?”
  那几名弟子一见到我面容便禁了声,摇头表示不知,一眨眼竟都跑了。
  不久后辛夷现身,我便又问他。
  他道:“岚云宗对外说是化神期,不知真假。”
  我“哦”了声,“看来卡瓶颈也能因祸得福,这一下跳了两个整境界,也是把先前吃的苦都赚回来了。”
  辛夷沉吟道:“若真是如此,她突破时定是九死一生,云奚同她一道现身,许是有他引导协助方可做到。”
  我感慨道:“云奚对云裳蓉真是挺好的……”
  辛夷静静看了我片刻,忽道:“师弟可曾想过寻一道侣?”
  我摇头笑道:“我就算了,我与道侣无缘,我只想同辛师兄你一般一心求道。”
  辛夷又道:“若是阁主想寻一人陪伴、照顾于你,你又当如何?”
  “那也可以啊,我无所谓,有没有道侣都不会影响我求道,说不定双修还更是快呢。”我疑惑地盯着他看,“辛师兄,你也会想这些事吗?”
  辛夷沉默了片时,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我原是不会想……”
  我正要问他,难道他想找道侣?
  话还未能问出口,便有一外门弟子朝我俩跑了过来,掏出两份信件递给我和辛夷。
  我第一次收到信,惊讶地接过信件,问道:“这是什么?”
  那弟子垂首道:“拜帖。”他顿了下,小声道:“岚云宗的云奚师兄送来的,他正于正门外等候雪师兄。”
  “……”我心下震惊,不是说来年开春吗,他才刚从秘境出来不过半月,找我做甚?
  我沉吟了片刻,并未拆封,原样将拜贴还给他道,“不见,你替我还给他罢。”
  那弟子应了声便小跑着离去了,而辛夷应是听见了我和那弟子的对话,却没有问我什么,仅拿着手中的赤色信封不动,不知其所想。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问他道:“师兄不拆信吗?”
  辛夷把信递给了我,直视着我道:“是苏芸师妹的信,约我见面。”
  我接过信,拖长声音“哦”了声,“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辛夷道:“随意。”
  我当即拆开读了遍,苏芸真是好文采,看得我心都碎了。
  我清了清嗓子,指责辛夷道:“师兄怎可始乱终弃?”
  辛夷对上我的视线,反问道:“我何时始乱终弃?”
  “那日我可是看到了,师兄同苏师妹在外过了一夜,早上都迟到了。”我冲他挤眼道。
  辛夷眉心蹙起,好似有苦难言,静了好一会方缓声道:“事情并非如此,我同她之间并未发生什么。那次说好我只答应她那一回,待我回岛后,却几乎隔几日便会收到她的信件,一定要约我见面。”
  我愣了下,苏芸当时看着敢爱敢恨的模样,没想到居然还是个死缠烂打的,“那你一直没再见她?”
  辛夷顿了片刻,声音低了些,“我回过一封信,拒绝了她。”
  我沉吟片刻,也想不出好主意,只能感同身受地拍了下他的肩,“就当没看见罢。”
  拍完了我才觉得不对,我同辛夷即便练剑被他纠正动作时都是以剑代手,从未有过任何肢体接触,他应不想同我有肢体接触,我怎么还顺上手了?!
  我忙道歉道:“抱歉,辛师兄,我并非有意碰你的,不小心,下不为例!”
  辛夷沉默了好一阵,搞得我愈发忐忑不安,最终他缓缓抬眸看我,“不,我并不介意,你无需道歉,也不必下不为例。”
  我一时怔住,不知该怎么接这话。
  辛夷先换了话题,就三个字,“练剑罢。”
 
 
第040章 南风知我意
  那日我练剑时总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云奚能不能妥善理解我的意思——
  不见,没爱,都是假的。
  之后的数日云奚反复送过几回拜贴,我都没拆,让原样送了回去,五次三番后,他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之后再未送过拜贴。
  与此同时,苏芸送给辛夷的信件却是从未断过,正如辛夷所言,隔几日便是一封,连我都感受到了一回比一回更厚重的压力。
  又练了几月,得辛夷认证,我剑法基本功已算是拿得出手,当日我十分兴奋,便想下岛打牙祭庆祝,杜若不在,我便只能试图说服辛夷同去。
  我问他时是极没有底气的,他虽不会告发我,但向他这样正气凌然、一心问道之人提出“偷溜”、“打牙祭”这种词语,仿佛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可出乎我意料的,他仅静静瞧了我片刻,就轻而易举地答应了。
  那瞬间我不知为何,忽有种对不住苏芸之感,好像她哭哭哀求的心爱之物被我轻松夺走了似的。
  当晚我便带着辛夷下岛,轻车熟路地带着他由天川而下,径直前往新林。
  新林的街头巷尾仍沉浸在数月前岚云宗的剧变上,现今云奚同云裳蓉的回归好似令他们重新有了主心骨,话语间像是对岚云宗的复兴充满了肯定和期盼。
  我没想到云奚有这般声望,也没想到岚云宗属地的城市竟对岚云宗归属感如此强。珀元阁向来不太参与属地事宜,仅会护佑其平安、扫除妖邪、天灾时力挽狂澜之类,不知是否也会如岚云宗这般民心所向。
  我带着辛夷直奔醉仙楼,落座后连续点了十几个菜色,问坐在对面的辛夷道:“师兄可曾来过此处?”
  辛夷默然看了眼窗外,我顺着他的视线透过窗棂向外望去,新林城内屋舍一层套一层,由近及远的灯火将夜映成了千重色,看着很是壮丽......
  “苏师妹那回便带我来的此处。”
  辛夷的声音唤回了我的目光,我诧异道:“那天我和小师兄也在醉仙楼!”我有些遗憾,“不过我们没提前订位,只能在飞檐上凑合,要是坐在堂中便能遇到你们了。”
  辛夷目光柔和了些,“那日我见着你二人了,并非是在醉仙楼,而是在街巷中,杜若师弟背着你进了一间客栈。”
  他一提及杜若我便有些禁不住想念,低喃道:“嗯,也只有小师兄会如此背着如此醉醺醺的我在夜巷中走来走去了。”
  辛夷看了我半晌,忽而轻声道:“雪见,并非只有他。”
  我怔愣地抬眼看他,正因其称呼和好似别有深意的内容茫然着,端着菜而来的店家便将刚做的煎三色鮓及熓湖鱼糊端上了桌,我当即将这话忘至了脑后,招呼他道:“这鱼糊是招牌菜,你尝尝。”
  辛夷似乎极轻地叹了口气,也不再言语,同我一道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后我们来到天街散步,我正在给他介绍新林的新奇玩意,前方不远处忽然传来一惊喜女声,“辛师兄!”
  我心头一跳,循声望去——竟是苏芸!
  如果是往常,我早已恨不得溜走,可这回我并不能走,还在一定程度上感到了抱歉——
  若非是我非要带辛夷来新竹,他也不会被苏芸逮到。
  苏芸很快来到近前,几乎眨眼间便要落泪,痴望着辛夷道:“师兄为何不见我?”
  我悄然垂眼,眼观鼻鼻观心。
  只听我身旁的辛夷道:“我回信告知过你,我对你并无感觉,你莫要在我身上浪费精力。”
  苏芸“呵”笑了声,“你又要说你那心上人?”
  辛夷缄默不语。
  苏芸又道:“师兄既然得不到心上人,为何不同我试试,你怎知你不会变心?”
  我以为辛夷要说他只会一心追寻纯粹剑意,并不想同任何人培养感情,没想到他静默半晌后,却毫无预兆地说道——
  “半月后我便要定亲了。”
  苏芸我是不知,但我却极为错愕,瞠目结舌地扭头看他,硬生生咬牙没在苏芸面前“啊”出来。
  辛夷偏过头看我片时,于倏忽间牵住了我一只手,缓声道:“我同雪见已互通心意,通报阁主,日子也已定好。”他看向苏芸,面不改色地撒谎道,“苏师妹若是有心祝福,过几日我便会送上请柬。”
  我强忍住了惊异,用另一只手抱住了辛夷的手臂,配合地接了他的戏,甜蜜道:“我们也是这几日才定下,还未来得及发放请柬,不过我和辛夷都很欢迎你列席。”
  苏芸的表情实在令人心疼——
  她怔怔定视着辛夷,泪珠连番滑落,咬紧了下唇,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某刻她蓦然垂首,哑声道:“祝福两位师兄,我即将闭关,怕是无法前去,不必送我请柬了。”她吸了下鼻子,闷声道,“不打扰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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