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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玄幻灵异)——磨叽磨哩

时间:2021-11-13 16:56:44  作者:磨叽磨哩
  我将剩余的两封信收回了纳虚戒中,倒头继续酝酿睡意,这回一下便睡着了。
 
 
第043章 相思成疾
  日子恢复了平静,一晃便是几月过去,我剑法有了长足长进,但是辛夷说我没有剑意,没有剑意的出剑便是虚有其表。
  立春那日是个难得的晴天,碧空如洗,连片云都寻不见。
  我从早上起便有些难以集中精神,“来年春归初雨前”这句话莫名其妙在脑中冒头。
  明明聘书都在我手里了,这句话早已没了意义。
  为了清空大脑,我更早地前往一石崖前练剑,那石崖被辛夷劈过几回,留下了他的剑意。
  对着石崖苦练一上午依旧摸不着头脑后,我丧气道:“不练了,我不是这块料。”
  辛夷把剑从我手中轻轻取走,安抚地揉了揉我的手道:“不如一会我握着你手演示一番,也许会更容易体悟?”
  我想了想也行,“那就现在罢,试试。”
  他便一手从后扣着我的腰,一手握着我手,挽了个剑花后,嘱咐道:“用心感受,我开始了。”
  在辛夷带着我舞剑时,有一瞬间我好似觉察到了一道凝固在我二人身上的目光,可待我静心感受时,却又不得其踪。
  辛夷停了下来,问我,“你在走神?”
  我当即讨好地把额头磕在了他肩上,软声道:“没有,就有点累了,我感受得都不知‘感受’二字咋写了,休息会再来罢?”
  他拥住我道:“好,去坐会罢。”
  休息后,辛夷再次带着我感受剑意,然而我虽能感受到,却无法产生。
  回空岛前,辛夷同我说:“每一人的剑意皆不同,你不必模仿我的剑意,而要试着斩出自己的剑意。此事不必急,你可慢慢体悟。”
  我摸不着头脑,但依然点头表示明白,同他告别后便返回居所。
  刚踏入院内便嗅到了一股酒味,越靠近我房门,酒气越重,我房间里怕是有个醉鬼,许是杜若回来了,我当即兴冲冲地推开门跑了进去。
  在看见端坐于床前之人时,我脚步顿住了——
  那人有些空洞的目光正直勾勾凝在我脸上,整张脸皆是白惨惨,仅一双瞳黑得好似浸了墨,脸上第三种颜色便是刺目的赤,一对眼眶染了血般惊心,周身月白仙袍散发着浓重酒气,像在酒桶中腌渍过似的——
  他这样面貌,简直像鬼。
  “云奚……师兄?”
  我叫了他一声,想先确认他神智正不正常,该不是又心魔了罢?
  云奚听见我叫他,眼珠子轻微地动了动,幽幽道:“你唤我什么?”
  我心中打鼓,他此刻绝对不正常,不由得便向后退了一步。
  没想到我这一步竟不知为何刺激到他了似的,原本还好好坐在我床上的人,一刹那间换了位置,骤然出现在了我眼前,之前空荡的右手不知何时已持起流云剑。
  他身上的酒气冲得我眼球都泛酸,我差点没叫出声,看着那剑悚然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云奚漠然回答道:“他要来了,我没空同你纠缠。”
  我当即心下一凉,他许是将我认成心魔了。
  我怕他会动手,连忙抹开因练剑变得有些凌乱的碎发,露出眼角,自证道:“我是雪见,你看我!”
  那双瞳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极缓地移到了我眼角,然后便静住了。
  我心中有些发怵,试图唤醒他的神智,重复他上次的话道:“‘从此山水不相逢,莫道彼此长与短’……这是你说的。”
  云奚剑在手中消失不见,怔怔望进我眼中,倏忽间掉了滴泪。
  我何曾见过他落泪,当即惊得心头一片骇然。
  他却像是毫无所感,捧起了我的脸,嘴唇翕动,低不可闻地唤我,“雪儿……”
  他指腹轻轻摩挲我的脸颊,以诱哄的语气道:“我也可教你练剑,亦或是术法,任何功法、法宝、丹药我都可为你寻来,我能做许多事,会对你比他更好,同他解亲罢。”
  我沉默了半晌,劝他道:“你醉了,现在没想清楚,明天会后悔的。我带你去空房休息,随我来。”
  云奚却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加重了些语气重复道:“雪儿,同他解亲。”
  我试图抽手,可他却攥得很紧,完全抽不开,我冷下脸道:“你身上酒气很臭,恶心,在你洗干净、清醒前,我不想跟你说话。”
  云奚眼睫蓦地垂下,垂得很低,这回放开了手,退开了几步,离我远了些才低低道:“附近可有浴池?”
  “后院就是。”
  “好,我这便去。”他轻声应下,却站着没动。
  我在这一瞬间好似福至心灵,补了句,“我不走,这是我房间,我能走到哪去。”
  我话音落下,他便消失在了房间内。
  我松了口气,连忙开窗通风,待通风通得差不多,云奚也重新踏入房间,衣衫换为了竹月色,虽面色依然苍白,但已是朗朗端雅,比起先前不人不鬼的模样好了太多。
  我请他坐下,他便沉默不语地落了座。
  我给他倒了杯茶,取出醒酒丸溶入了水中递给他,他目光落在茶水上,捏着茶杯说了句,“我并未酒醉……”
  他说完半句顿住了,捏紧了茶杯,似乎言之未尽,静了片刻却并未往下说,沉默着把茶水饮尽了。
  我见他喝了,如今状态看着正常许多,便问他道:“你心魔是不是严重了?”
  他都分不清真人还是心魔了……
  他没回应,静默半晌,又说起之前的事,“那句话,你可否忘了……”
  我大概猜到了哪句,确认道:“‘山水不相逢’那句?”
  他眼睫垂得极低,好似连呼吸都停止了。
  我叹息道:“忘不忘的,我们之间都过去了,也没要见面了,但要真见了,我也不会刻意避开,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罢。”
  他闭紧了眼,轻轻摇了下头,“不行。”
  他一开口,眼泪便又滴落下来。
  我盯着水曲柳桌面上晕湿的暗痕,难以忍受地将袖口蹭过去,搓了两下收回手,水渍没了,可暗痕却依然在。
  我不得不承认,那眼泪像是砸在了我心上,令我心情格外复杂——
  这样心思深重,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沉溺感情的人,居然也会走不出来。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
  也许我不该撒谎,而该将原原本本的真相告知他,除去他的心魔,将一切是非黑白说清楚了,如此才是真正意义的两清。
  到时他要报仇还是如何,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
  我提了口气,看向他,认真道——
  “云奚,我有两件事要同你说。”
 
 
第044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对上了云奚看过来的目光,问他道:“你的心魔是叫简文若吗?同我唯一的区别便是眼角没有红痣?”
  云奚怔视着我,眉心微蹙起,“……我何时说过?”
  我垂下眼,“不是你说过,是我本就知晓,因为我就是简文若。我不知你同那心魔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能告诉你我同你曾发生过什么。”
  桌对面毫无动静,我便继续道:“简文若是我的上一世,孟婆汤没起作用,因而我仍记得一切。那时我住在一个远离村庄的竹林中,某日砍柴回来,在青溪畔将受伤昏迷的你捡回了家。后来你伤好了,却失忆了,因不知去处,便留了下来。你有着天人之姿,同柴米油盐的农村生活格格不入,即便你总说要陪着我,但我心里清楚,金麟岂是池中物,你总有一日会走的。我有自知之明,不想对你动情,但这样的你,天天陪伴在我身旁,与我同进同出,即便不愿,我仍是无法自持地迷了心。后来也许是我看你眼神太过暴露令你感到可怜,也可能你是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又或许那时你身边只有我,因而对我产生了那么一点喜欢,总之你亲了我,之后我们的关系便心照不宣地发生了改变。”
  本以为这些事已经久远到记不清,可说起来时却发现,每一幕都历历在目,似发生于昨日般清晰,“之后过去了几年,你说要同我成亲。小村庄中人虽善良朴实,却也民风守旧,断袖一事于他们而言便是叛经离道,无人愿意参加你我的喜宴,甚至连一位见证之人都找不到。你后来便离开一日,翻山去了邻村,花了许多钱请来了一位喜婆——”
  我骤然住了口,根本没必要讲这么细,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要说我那时有多高兴,因而他背弃我后我有多难以接受吗……
  太过矫情,好似怨妇。
  人本来就是相互难以共感的生物,我说了他也无法体悟,何必引人发笑。
  我给为自己倒了杯茶,掩饰般喝了口,看着桌面继续道:“之后我们便拜堂了,不过并未拜完你便想起了过去,原是有人加害于你,令你丧失了记忆。那时岚云宗便已深陷魔道的阴谋。加害于你之人本以为摆脱了你,后来见你回去,便故技重施,令你丧失了先前的记忆,忘记自己曾窥破过魔道的种种计谋,令你以为岚云宗和自己都一切正常。直到后来我在岚云宗寻着那魔道之人而去,他方才说出真相,那人我并不知名讳,但便是那披着陆离面皮之人,岚云宗和你都一定程度上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你若想报仇,可以去寻他——”
  我正兀自说着话,捏着茶杯的手忽然被一把攥住了,手中的茶杯歪倒在一旁,冷下的茶水洒落一桌。
  我茫然地抬头看他,诧异地发现他不知何时眼中已一片赤红,暴起的血管交织如网,极是骇人。
  他怔怔盯着我,艰涩地从嗓子眼挤出了一句话——
  “你后来如何了?”
  我难以面对地别开了眼,尽量平静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后来自然是死了。”
  手腕被攥得更紧了,腕骨已在发出悲鸣,他却好似没意识到,将我拽向他,惶厉逼问道:“如何死的?”
  不知是否是他那一拽激发了我早已放下的恨意,那一刻,不知怎么的,我瞬息间怒上心头,蓦然抬眸对上了他的眼,望进那双瞳孔颤栗的黑眸,一字一句,凉凉道:“摔死的。从云界之涯,摔落九州,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随着我话音落下,眼前人的一双墨瞳中光华熄去,像是枯萎的花,彻底失了颜色,单薄的眼皮脱力垂下,攥着我手腕的手指也松开了,上半身缓缓歪倒在桌上,再没了任何动静。
  我把手抽出来,一边活动手腕,一边低喘着,皱眉盯着他看了会,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如此,过去的事了,何必再动怒。
  我用起法诀,将他抬去了我床上,落下床帷,这才出了口气。
  -
  当晚我并未睡觉,修炼了一整夜。
  次日巳正之时,我的房门被敲响了。
  开门见着辛夷,我有些没反应过来,在他问我是不是最近揣摩剑意太累了时,我方才意识到我误了平常去主岛寻他的点。
  房中之人还未离开,第二件事我还未曾来得及说,此时还没法同辛夷前去主岛修行,我抱歉地顺着他的话道:“是有些累,想休息一日,行吗?”
  辛夷温柔地看着我,“行,可要今晚去新林走走,放松一下?”
  我冲他笑了笑,打趣道:“辛夷师兄这是哪里话,怎可如此带坏师弟?”
  辛夷伸出手拂过我额角的碎发,“师弟该当严厉,但未婚妻还需宠着,雪见以为呢?”
  我笑着朝他歪了下,答应道:“雪见深以为然,那便酉时左右在天川见?”
  辛夷“嗯”了声,踏剑而起,转眼便消失于云端。
  目送他离去后,我走入屋内,却见先前还毫无动静的床帷已被掀起,云奚已经起身,正背对着门端坐着,动也不动,不知所想。
  我一边朝他走,一边招呼他道:“云奚师兄,你感觉如何了?”
  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我走到床边才发现他正闭紧了双目,单手扶着床边帷柱,将黄花梨木硬生生按出了指印,陷于其中的指节泛着青白的颜色。
  我愣了下,他是听见我同辛夷的对话了吗?
  “云奚?”我在他身旁又叫了他一声,可他依然置若罔闻。
  直到我动手拍了他一下,他才如梦初醒般睁眼,怔忡地抬首看我,我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的视线,便偏过头道:“你昨晚昏了过去,现在感觉如何了?”
  他静了片时,好似平复了心绪,低声回答道:“那竹林中发生过的种种,我已全然想起。”
  全都想起了?
  我愣了下,正欲回头看,身侧传来了窸窣的动静,紧接着一双手便从身后抱了上来,并不用力,只是拥住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颈侧,倏忽间便贴上了那片变得格外敏感的皮肤,那双唇烫似烙铁,仅是轻轻贴着,便已有种亲在我灵魂上的错觉。
  过了半晌我才回过神,当即挣扎道:“放开!”
  原本还轻拥着我的手臂一下便收紧了,热气顺着我的颈部向上,亲在了我耳根,他低喃道:“文若……”
  听他用这种语气如此唤我,我瞬间有种时空错位之感,仿佛我依然是上一世那个一无所有、蹉跎痴傻的简文若。
  我受刺激般怒道:“简文若已经死了,我是雪见!”
  箍在我腰间的手顺着我的胳膊向下找到了我的手,从手背覆住,手指挤入我指缝间,他抱歉地亲我耳垂,“雪儿,是我失言,不生气了可好。”
  “……”我咬紧了牙关,低喘着试图平复心情。
  他引着我的手,更深地拥紧了我,抱着我左右轻晃,低声在我耳边轻轻诉说:“无论是对哪个你,云奚心意始终如一,唯愿同你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的呼吸烘得我耳廓发烫,惹得我越发烦躁,不愿继续听地打断他,“放手!我还没跟你说第二件事,你先放开!等你听完就不会如此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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