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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玄幻灵异)——磨叽磨哩

时间:2021-11-13 16:56:44  作者:磨叽磨哩
  云奚走上前去,手轻抚过流云剑,剑身便泛起了流光,他眉眼柔和了些,将剑收回了体内,回首看我,不接我的话,而是问道:“雪儿可否取出金铜伞借我一观?”
  我好久未曾碰过此法宝了,由纳虚戒内取出扔给了他。
  云奚接在手中,定视片刻,问我道:“上回我交还你后,你可曾将此法宝置于丹田之中温养?”
  我摇头道:“没,怎的?”
  云奚又道:“为何不愿?”
  我如今同他话都摊开说尽了,也不必再虚与委蛇,便坦言道:“那时你一心想杀我,我怎知你是否在金铜伞上动了手脚,丹田可是命门,我警惕一下不为过罢。”
  云奚垂了下眼,仅片刻复又抬眼,上前两步,端着伞递给我,望进我的眼睛道:“我并未动过手脚,雪儿如今可愿信我?”
  我从他手中接过金铜伞,默然凝视着这件已陪伴我数百年的法宝——
  伞身修长,伞柄圆润,金属光泽蕴含着锋利的气息,每一个折角和直线都是我熟悉的线条。
  我心生怀念之感,悄然将法力灌入伞身,金铜伞骤然张开,周身蓝光流转,我顿时产生了一种拿剑之时不存在的自信,仿佛拿着它挥出的法诀可移山填海,改天换地。
  我将伞收起,哑然看向云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它是伞,并非是剑。”
  云奚看我片刻,问我道:“附近可有空旷之处?”
  我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但还是带他去了附近一处山崖前,把金铜伞递给他,“你可以劈这个山崖。”
  云奚却不接伞,静静注视着我,“不是我,你来,雪儿。”
  我僵硬地拿着伞柄,迟疑地回视他,那双黑瞳此刻被月色倾覆,如辉月色映于其中,动人又明亮,好似笃定我能成功,对我有着连我自己都不曾拥有的信心。
  我哑然持起金铜伞,面朝崖壁,定定看着前方错乱的石块,越是努力去寻,却越是寻不到先前的感觉。
  就在我想放弃之时,他的手覆在了我手上,另一只手环住了我的腰,放轻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专心,雪儿。”
  我小声道:“……我不行。”
  云奚道:“乖,看前方,我会牵引于你。”
  听他说要牵引我,我便放下心来,长出了口气,端正了姿势,重新目视前方。
  我凝神盯着那一片石崖,想象着等会在云奚的帮助下斩出曾经看辛夷斩出的深刻剑痕……
  柳影摇晃,鸦声啼吟。
  渐渐地,那种先前感受过的气息从身体百窍内溢散而出,汇聚着冲向我手中的金铜伞,刹那间便裹挟了伞身,蓄势待发。
  我并未展开伞面,就着这股力量,当空斩下——
  破空声响起,我仿佛能看见那道无形之意脱离伞身向着崖壁劈斩而去,如我挥下之时那般势不可挡,眼前当即碎石翻飞,待动静平息后,崖壁之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痕迹,仿若剑斩。
  云奚已不知何时放开了我,我惊喜地转过身看他,“当真可以!”
  他正唇角微弯的看着我,对上我的视线便点了下头。
  我垂头看了眼手中的金铜伞,正在感怀时,便听见云奚道:“还有一事,先前我未曾来得及牵引于你,还望雪儿莫要怪罪。”
  我猛然抬眼看他,“你真没有?”
  云奚轻轻颔首。
  我倒吸一口气,回首看向崖壁,岩面上斩痕深陷——
  那是我自己斩的!
  我强忍着没叫出来,木着脸转过身看向云奚,他看着我的脸色,唇角的笑意便淡下了,垂眸道:“是我不——”
  他刚说了个开头,我便伸手抱了他一下,低声道:“谢谢。”
  云奚的声音停住了,身体也有些僵硬,好似颇有些措手不及。
  我没给他回醒的时间便要退开,可刚退后了一寸便被一双手臂拥了回来,唇瓣蹭在我耳际,呼吸烫得灼人,“雪儿……”
  我当即便要推他,还未来得及用力,他的重量便全然落在了我身上,埋首于我肩上,细弱的热气穿透仙袍熨烫了我的皮肤,我愣了片许才意识到——
  他居然烧得昏过去了。
  我哑然无语,带着他御剑回往住处——
  我说不差这一日,他自己说无碍,结果却要我来收尾。
  -
  我再次如同昨夜一般将他放在了床上,将床帷落下后,又觉得有些草率,他若是天天这样,难得我还容着他日日占着我的床?
  上一世便占我的床,这一世还这样!
  我负气地掀开床帷,先扒开他的唇,往他口中塞了两枚清热的丹药,又将他衣衫解开,看到他胸口仍被蓝冰冻着没有处理的伤口时,我愈发恼火,抬首瞪着他的脸,在想他莫非故意的——
  这是专门留着同我卖惨?
  我不为所动地拍他的脸唤他,“云奚?”
  他没有反应。
  我盯着他片刻,复又挨近了些,在他耳边唤他,“云奚?”
  这回他有了反应,唇瓣轻轻翕动,好似想应声。
  我便又道:“把胸口的蓝冰化去,我为你上药。”
  片刻后,他胸口的蓝冰消失不见,与此同时血重新从伤口涌出。
  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他胸口的伤处理好,我落下罗帐,再次于蒲团上修炼了一整晚。
  次日清晨我临要走时,床帷还未有动静,我便掀起床帷想探下他的额温,手贴上去发现已是恢复了正常,我心下稍定——
  这回他便没可能昏倒了,而我今晚也终于可以在床上睡觉了。
  刚要收回手时,他蓦然睁眼,墨瞳直直对上了我的视线,我不想让他误会我关心他,便快速收回手道:“你昨晚又昏过去了,如今醒了便走罢,我正打算叫你呢。”
  他眼睫轻颤了下,好似醒了神,坐起身来柔声道:“昨夜劳烦雪儿照顾,许我留宿门下。”
  我“嗯”了声,嘱咐道:“你休整好了便自行离去罢。”
  我转头便走,忽而听见他在身后道:“你今日有事?”
  我停下脚步,迟疑地回首道:“此言何意?我自是要修炼啊。”
  他闻言下了床,衣衫零乱着便朝我走来,黑眸又变得深黢,“我以为雪儿若要修炼便是同我一道,如今我在此处,雪儿却意欲离开。”他于我面前站定,瞳色暗不见底,缓缓问道,“我实在不解,雪儿是要去寻谁?”
 
 
第046章 思之如狂
  我愣了下,当即冷了脸,连解释都嫌多余,直接翻脸不认人道:“去见辛夷,同他练剑。你若是不愿教我了,以后不必再来。”
  撂下这句我便转身离开,根本不管他做何反应。
  同辛夷练剑回来,我以为云奚已经离去,可没想到他仍在我房内,已换过衣衫,端整地坐在茶桌前,好似在出神,听见我的动静方抬首看我,“雪儿。”
  他起身迎我,停于我面前,垂眸看着我,开口便低声道歉道:“今早我并不清醒,多有失言,烦请雪儿见谅。”
  我根本懒得答话,直接指着门道:“出去。”
  云奚静静站着没动,呼吸变重了些,似乎想说什么。
  我已不虞再听,漠然看他道:“那你在这待着罢,我走。”
  我刚走出一步他便涩声道:“我走便是,雪儿不必如此激我。”
  他从我身侧擦肩而过,走到门口时停住脚步,轻声问我,“我酉时来,可好?”
  “不必,你去找那魔道罢,找到之前不必再来。”
  空气仿佛凝滞了,房间一时间静得掉针可闻,从门口投入的阳光在我脚旁的灰玉地面上形成了一个放大的直角,我以目光机械地描绘着那一角,一言不发地等他说“好”,然后离开。
  良晌后,云奚应了声,低不可闻地答道:“好,我明白,这便走。”
  话音落下,他悄然迈过门槛,将房门轻轻合拢了。
  我回过头,看向被投在纸窗之上的一道日影,静立片时后,终是消失不见。
  -
  那日云奚走后,没过几日,一则惊天奇闻便震惊了整个云界——
  岚云宗宗主云裳蓉同首席云奚解亲了。
  此事引发了海啸般的讨论,即便远在珀元阁也不例外,走到哪我都能听见弟子在议论此事,无人知晓其中的原因,众说纷纭,编出了各种段子、轶闻,可听来听去没有一个贴合实际的。
  我以为云奚会出现,邀功之类,可又半月过去,他却始终未曾出现。
  后来某回我在同辛夷下岛打牙祭时听人说,云奚早已离开岚云宗,不知去了何处。
  之后几月我过得很是充实,掌握了催生剑意之法后,辛夷便开始教我淬炼剑意,从早到晚剑诀、剑意、法诀、心法、法力轮换着修炼,几乎一刻不得闲。
  时入秋季,文心尊者都为我的进度而感到吃惊,他将这功劳归结给了辛夷,说我终于有了修仙的模样。
  我见他心情不错,便又问他杜若之事,“小师兄为何还不归来?不就是突破,怎会耽误如此之久?”
  文心尊者静了片刻,安抚我道:“紫云涧位于九州尽头,需横跨大半个九州,九州幅员辽阔、难辨方向,许多地方人多眼杂,不便御剑,若遇机遇,便又是耽搁经年之久,数十年无法回岛也是正常。”
  我叹息道:“待他回来,我或许已可以剑修自称了。”
  文心尊者眉目柔和地看着我,并未作声。
  我又同他说了金铜伞器灵之事,说正将其置于丹田中温养。
  文心尊者颔首道:“如此便好,若是能生出器灵,我再为你炼制一回金铜伞,令其晋升为玄阶。”
  我欣然道谢后便辞别了文心尊者,准备回房修炼心法。
  刚进门打坐不多时,我猛然睁眼,久违地感受到了魔气。
  我立刻提着金铜伞出了门,踏上仙剑便要朝魔气方向赶去,可刚腾起我便感应到那魔气竟是朝着我这个方向来了。
  我赶忙用上了障眼法,凝神望去,远远便见一身着玄衣之人,冲着我直直飞来,几息之间飞近了,我方才认出,竟是那眉心红痕似火的魔道!
  他居然敢旁若无人地来珀元阁?!
  我正在思忖着该如何做,刹那间被他当头抱了个满怀,他胡乱在我脸上亲了亲,带着我向前冲去,快速道:“你房间在何处,借我躲躲!”
  我望着眨眼间已越来越远的我房间,哑然道:“在反方向,就在我刚才停的位置。”
  他“啧”了声,带着我当头冲回去,径直冲进了我的卧房,将门合拢了,取出数枚灵石,在房屋正中快速摆了个阵法,以朱砂连好,取出一奇怪树根放于阵眼,待阵法亮起后方松了口气,回过身朝默然看着他忙活的我走来。
  行至近前,他单手扣住我腰,捏起我的下巴,压低声音暧昧道:“许久未见,你可改主意了?”
  “多久都不会改主意的,我订亲了,如果你没听说的话。”
  他低笑了声,挨近了亲在我唇角,“我不介意你失了童身,你可比较一番,我同你未婚夫谁的技术更好,若是我好,不如打开识——”
  我当即抬起膝盖朝他那部位顶去,他登时退开了,笑道:“看来订了个亲,雪见脾气涨不少。”
  我冷眼看着他,“我还有话问你,你当时不是信誓旦旦说能让岚云宗一朝覆灭,可如今岚云宗仍好好的,龙脉也不过毁了一半而已,不过百年便能东山再起。”
  他脸上的笑意淡去了,沉声道:“那云奚入秘境前同那赤虚老儿做了许多布置,那晚本该不管世事的守山人从深山中现身,唤起守山阵,消耗了我们许多法力,待伍长老在阵内除去守山人,大局已难以挽回,而藏宝阁同藏经阁内的宝物也早转移一空,能毁去一半龙脉已是我教倾尽全力而成。魔道修炼比你们正道快许多,待我教重振旗鼓后,再来一回,定能将岚云宗从世间抹去。”
  我漠然看着他,右手微张,“抹去岚云宗后,你们下一个目标便是珀元阁了罢。”
  他抬眉看着我,嘴角邪异挑起,“雪见,你这是哪里话?我们是同谋,你可想清楚了,若是要对我兵刃相向,只怕岚云宗不日便会收到消息,珀元阁封岛乃是别有用意。”
  我当即召出金铜伞,裹挟着剑意朝前挥去,却并不是斩他,而是破了他的阵法。
  他已没了表情,右手勾起,诡异的黑雾在掌中翻涌,隔着几步距离,冷森森看着我,“你确定珀元阁要同我教为敌?”
  我冲他勾起唇角,“你这是哪里话,你若是死了,天地教如何得知是珀元阁所为?”
  他冷笑,“雪见啊雪见,你何时变得如此狂妄,当真以为自己杀得了我?”
  我摇头道:“我自然不行。”
  说话的同时,我取出一符令,瞬间将法力灌注入内——
  符令亮起的瞬间,一道裹挟着冷肃寒冰气息的剑意破屋袭来,即便他化作黑雾试图躲闪,仍旧被斩断了一只手臂。
  我当即腾空而起,破屋而出,同云奚对了下眼神,转身便朝文心尊者的住处飞掠而去。
  待我寻到文心尊者赶回此处,云奚同那魔道都已不知去向,仅剩下一地狼藉。
  我御剑于半空之中,坐在剑身上等云奚回来告知我结果。等待之中,我默然看着手中一物发起了怔——
  这失去光泽的符令是半月前云奚给我的。
  那晚我已入眠,逐渐被断续的敲门声吵醒。
  那敲门声不重,也不快,缓缓地敲两下,停两下,好似执拗着急,却又充满耐心。
  我艰难地从睡梦中苏醒,低气压地走过去开门,却看见了已许久未曾见过之人,是泠泠如月的云奚,素衣擒着一层朦胧月光,失真得像一场梦。
  他眸光柔情似水地凝在我脸上,好似舍不得移开分毫,片刻后歉意地笑了下,轻声同我说,“吵到雪儿休息了,抱歉。不要生我气,我说几句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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