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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玄幻灵异)——磨叽磨哩

时间:2021-11-13 16:56:44  作者:磨叽磨哩
  他停住了脚步,隐然惶急地凝视着我,正欲开口我便抢话道:“我知你心意,也知剑道于你有多重要,不要因我冒这个险。我已无法同你做这般道侣了,辛夷……”
  辛夷缓缓抿紧了嘴唇,琥珀般的眼瞳定定注视着我,我出了口气,“我们解亲罢,此后还是师兄弟,一同练剑,将来一同问道,如何?”
  他眼中情绪翻涌不休,许久未曾给出回应。
  我上前抱了他一下,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想及时止损,此事皆是我之过,明早我自己去跟阁主说,到时不对外公开,苏芸也不会知晓,这样解不解亲便不影响你了。”在他有所反应之前,我已退开了,冲他笑道,“辛师兄,待飞升仙界,你我再续前缘不迟。”
  辛夷轻缓地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良久凝望着我,片晌后,静声道:“雪见,我知你意了,此后你仍唤我名字便好。”
  我心下松了口气,点头道:“好,辛夷。”
  -
  翌日同陌桐告知此事的过程又是一番心惊肉跳,陌桐认为我将订亲一事当作儿戏,差些罚我去跪禁地,最后是辛夷出现拯救了我,同我一道说明了情况,再加上我好一番示弱,总算是说服了陌桐。
  离开陌桐处回往暂住的空屋,我将云奚的灵位摆在了屋内,点烛上香,如我所保证那般,履行了我的诺言。
  那时云奚来回反问强调好几回,像是怕我变卦,可见他根本不了解我,我一直都是重诺之人。
  我本以为如此一来生活便会恢复平静,我便可继续专心修炼,等待杜若回宗,届时一切便会回复最初模样。
  然而当晚我便做了噩梦,连续纷乱不休。
  夜半三更,我从床铺之上惊坐而起,浑身被冷汗浸透,湿漉粘腻,在凉夜中冻得人直发抖。
  我抬眼望向不远处的灵位,红烛似泪香已残,那灵位静立于柜前,于黑洞洞的深夜之中,无声无息地同我对峙。
  我下床盯着那牌位看了会,将其丢回了纳虚戒内。
  定是这玩意扰我清净,实在可恶!
  以后不给他上香了!
  因浑身是汗,我不得不去沐浴净身,换过床褥后方才上床。我将枕边的杜若花灵小心地抱入了怀中,同杜若身上一般无二的香气登时沁入了心脾,渐渐令我再次入睡……
  眼前尽是赤色的血,没过了脚腕。
  极近处站着一人,面目不清,白衣惊魂,一道道红从胸口淌下,斑驳且刺目。
  好像仅是一瞬间,满目的红便化为了灼烫的火,由那人心口开始快速扩散,我吓得直往后退,却被牢牢捉住了双臂——
  他不许我离开他半步。
  他身上的火已经烧到了我身上,疼得厉害,可我却无从躲避,用尽全力喘息着,可依然喘不上气。
  我不敢看那人的脸,可他非要我抬头看他,要我记住他,永远不许忘……
  我一个劲摇头,始终不愿抬头,直到某刻听见了他沙沙涩涩地唤我——
  “雪儿......”
  我猛然坐起,眼前是幽悄无声的夜色,怀中的杜若花灵已掉落一旁,光华温润,好似一切从未改变。
  可如果从未改变,我为何无法再安然入眠?
  我抬起双手,十个指头都在颤。
  攥拳又放松,颤抖仍在。
  杜若还未归来,他回来了我是不是就好了?
  -
  后来几日,我尝试了各种安神丹药,可始终无法安稳地睡过一晚,辛夷建议我干脆打坐修炼,不再入眠,于是我便照做了,连续修炼了些时日,直到陌桐将我从房中抓了出去。
  我站在刺目的秋阳下,以手遮眼,努力睁开眼看他,“阿耶?”
  陌桐下颌线绷紧了,定视我片时,沉声问我道:“怎么搞得如此不人不鬼?”
  我瘪了瘪嘴,视线落下——
  青石路上还有未来得及清扫的枯叶,萧瑟枯败,生机寥寥。
  深秋已至,我终日在房内,竟毫无所觉。
  我提了口气,又缓缓呼出,放下手眯着眼迎着光看他,扯起嘴角道:“这不是冷了嘛,所以脸上没什么血色,阿耶要不给我房里装一套地龙?”
  修真者从来不需此类事物,我是在说笑,而陌桐却毫无笑意,静静盯着我半晌,忽然毫无预兆道:“你去紫云涧寻杜若罢。”
  我当即站直了,心怦怦跳得很重,瞪大眼睛看着他,“当真?!”
  “嗯。不过我有几点要求。”
  我当即正色,“阁主请说。”
  “第一,不可御剑而去,需在九州一路以普通人家的方式骑马乘车,体味九州烟火,感受世间百态;第二,你需多同人交流,不可再像在岛内时一般孤僻,对于修道者亦或是普通人,你需一视同仁地结交;第三,若遇天灾人祸,你需及时出手,济世救人,莫要丢了珀元阁的颜面。”他看着我,声音平稳有力,“杜若就在紫云涧,你不可心急,按我所言一路行至紫云涧,便可找到他。”
  我攥紧了拳,抿了抿唇,想克制内心的欣喜和激动,可终是没忍住,扑上去抱紧了陌桐,一开口连声音都有些哽,“谢谢阿耶,谢谢!”
  陌桐这回没有如同往日一般冷漠地扒开我,而是伸出手轻轻拥住了我,声音也少有地变得缓和,言简意赅道:“若若,在外多加小心。”
  -
  翌日一早,文心尊者将我叫去,给了我诸多护身法宝及丹药,嘱咐我道做事需量力而行,不可蛮干,又说起杜若,让我莫要心急,需按陌桐所言,以双足横跨九州,方可寻着杜若。
  我点头应下,心早已迫不及待飞下了云界。
  临走前,辛夷送我至主岛门口,一双眸子深深凝视着我,嘱咐我道:“你头一回下九州游历,不可轻信于人,九州之人不同于云界之人,即便普通人也可能将你坑害得体无完肤。雪见,信人但不可尽信人,于修道之人而言,天赋比不过苟且,活下去才是问道的唯一路径。”
  我在心中叹息——
  他们究竟以为我有多懵懂无知?
  我笑着点头,“好,知道了,你回去罢,我这便走了。”
  辛夷神色稍缓,静声道:“静待卿归。”
 
 
第049章 奔赴九州
  紫云涧位于九州之西北,只要大致方向无差,我便可最终到达紫云涧。
  自云界飞下九州,我落在了一处山野中,先前下落时便见不远处有座城池,于是便朝该方向走去。
  在空中看着分明不远,没想到走起来竟颇耗脚力,我已许久未曾走过这许多路,想到陌桐所言,仍是勉力坚持,越走越是疲惫。行至夜间,依旧未曾寻到那城池,却在前方不远处看见了村庄,我心头一喜,若是能买匹马,之后便方便了。
  我走在田埂间,脚步已变得轻快了些,忽然前方百米远处一物引起了我的注意,乃是古木颜色,飘忽着便要愈发远去。
  云界修道之人众众,因而极少有精怪魔道现身,而九州则不同,我曾看过一些九州的广文记事,写了许多诡异之事,大多以死人告终。
  我当即警觉,用起障眼法便跟随那物而去,追着追着便进了村庄,跟至近前方才看清,此物乃是一团白气,高六七尺,既腥且秽,一看便知并非好物。
  那白气发出了绵绵之音,好似呻吟,停了停便向着西方而去。我便又跟着走了一里多,那物停在了一乡宅之前,下一刻竟穿透门缝而入内。
  我心下一惊,正犹豫着便听宅内有人呼救惊哭。我顿时顾不得许多,连忙跃门而入,这便看见那白雾正覆在一女童身上,而一少妇正摔倒在一旁哭救不止。
  我立刻掏出金铜伞,掐诀用术,很快一道水龙从伞尖奔涌而出,直向着那白雾袭去,当即将层层白雾撕扯了个粉碎,白雾散尽,一鱼目状物从中掉落地面,我并未犹豫,迅速上前挥出一道剑气,将那物彻底斩死。
  我蹲下查看女童,她已面色惨白,好似失了意识,我正欲探她鼻息,忽而身后那妇人冲了过来,一把抱过女童,连声叫着女童的名讳,又泪眼滂沱地看我,似要磕头,连连哭求,“求仙人救我儿!”
  被人如此唤求,我心情一时颇为复杂,连忙拦住她举动,“你先将她置于地面,待我查看一下。”
  女童复又被放回地面,我探了她鼻息,很是微弱,口鼻处皆无异物,我沉吟片刻,将灵识探入她体内,这才看见她咽喉处卡了一团朦朦之物。我于是将她抱起,双臂围绕其腰部,用力迅速挤压,连续几下她便呕出一物,乃是一团粘稠白液,沾染空气很快化作黑色脓水。
  女童很快恢复意识,大哭不止。
  我退开一旁,看着她同那妇人抱在一团,那妇人安抚她几句后便对我道谢,又要跪下磕头。
  我有心阻止,但男女授受不亲,只好一直说不必如此,没事便好。
  正尴尬不已,大门忽然被推开,进入了一农人,妇人唤着“李郎”便去同他说了今夜之事,那李姓农人当即便同那妇人一道跪下道谢,我眼看着又要陷入先前困境,突然灵机一动,道:“我刚好有一事需要你们帮助,此处可有马匹可买?”
  农人道:“我家便有,仙家需要几匹,牵走便是!”
  九州不用灵石交易,而是用金银铜钱,我还未曾来得及储备九州所用钱物,便在储物戒中寻了一颗宝珠,交给那农人道:“给我牵来一匹马便好。”
  农人连连道谢,说宝珠过于贵重,反而又给了我些铜钱,将一匹鞍具不全的白马牵至了院内,向我道歉说鞍具简陋,我摇头道:“无妨。”又问他,“我先前在天上见附近有一城池,不知该如何前往?”
  农人便细细同我说了方位,骑马半日便至。
  天色渐明,晓月未褪,我终是到了城池近前。
  下马入了城,我先在城内寻了一处客栈住下,将马匹安置好便踏上街头,虽天色尚早,买早点的店家却已开始忙活,我的目标便是其中之一家——
  既至九州,怎可怠慢吃喝。
  我寻了一处大清早便坐了些客人的馄饨铺,坐下要了一碗馄饨,看见桌子前方一充当告示牌之用的木桩上贴着一布锦,字迹模糊地写着寿州刺史夫妻患眼疾求方士,必有重谢云云。
  待馄炖上来时,我便问店家此事,为何患眼病不去求医而是求方士。
  他告知我道:“公子有所不知,张刺史夫妻患眼疾已有十余年之久,无论如何求医都无用,之后便寻求方术,依然无果,此告示已过去甚久,现两人已退职,终日祈祷以求神仙保佑,不再接见外客了。”
  我谢过店家,决定之后去碰碰运气,救人的同时还能筹备些银钱。
  谁知一去便吃了闭门羹,仆从道:“我家主人夫妇患病已久,不再接客了。”
  我道:“我对方术略有了解,也有丹药,不知可否为使君一观?”
  仆从便入内请示,不多时出来同我转达道:“主人已久病不接客,如若你有方术和丹药,望垂怜相救。”
  我叹息道:“待我见过他才知是否能治。”
  仆从便又去请示,不多时回来请我入内。
  前刺史的双眼已皆白,厚厚一层白瘴覆盖其上,因而不可视物。
  若是能切去白瘴便可令其康复,只是我无法如此精确操控法力,控会伤及他眼球,因而只能歉疚离去,而前刺史像是已习惯于失望,态度依旧很好,感谢我寻来查看。
  我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可还有他法。
  想得太过入神,便并未关注路况,在听见有人大喊“滚开”时方才抬首望去,一匹高头大马已直朝我面前撞来。
  我微微睁大了眼,躲避已是不及,正准备已法力护体硬抗时,腰间忽而搂过一只手臂,轻巧地一勾一带便将我揽去了道旁。
  马蹄踏石声重重从我身后掠过,抱着我的怀抱有着难以形容的浓重药香,却并不令人反感,眼前的月白色云锦衣料令我恍惚了片刻,回过神来抬首正欲道谢,那抱着我之人已迅速放开了我,偏过头以袖掩面,咳嗽不止。
  我愣了下,待他咳完才道:“多谢公子相救。”
  他依然未曾放下袖子,声音微哑道:“不必。”
  这时一旁急匆匆跑来一小童,抓着他衣袖道:“药已煎好,公子快些随我来!”
  之后那人便被小童牵引离去,走得虽快,离去的背影却端方雅致,月白色的华袍肃肃,泠泠然风骨天成,这人……
  我不由得跟了几步,意识到自己在做甚时猛然停住了脚步——
  我重重晃了下头,这是发什么疯?
  那小童和他身上的药香都同云奚没有半点关系。
  更何况云奚早已经死了。
  就算重新投胎也不能长这么快的。
  我出了口气,放空心思不再乱想,转而回往客栈,准备牵马出门,为其换一套鞍具。
  一天折腾下来,马换过了鞍具,我又去典当了些杂物,换了足够银钱,终于得以回到客栈休息。
  沐浴后,我在床铺之上坐好,正欲静心打坐之时,一阵连续不断的咳嗽声便从隔壁房间传来,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跑过,一童音道:“公子!”
  我默然看向了门的方向,虽然觉得不至于这么巧合,但似乎好像确实没认错。
  隔壁屋又开始咳嗽不休,我甚至觉得他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
  最终我还是没去过问,既然白日他都一副不愿同我结交的模样了,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这一整晚,我既没有打坐,也没有试图睡觉,因为隔壁屋一直没完没了地在咳嗽,我虽没有因他如此扰民而不快,但也是非常疲惫,准备今日天一亮便去换一间客栈住。
  待天光亮起,我活动了一下身体,便要下楼退房,楼梯下到一半便看见一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人,正偏头看着窗外,淡光透窗落在他身上,映得那一只耳垂琇莹,搭在桌上之手修长优美,好似无暇圭璧。
  我正心情复杂地凝视着那人,忽而一小童一阵风似的从我身旁冲下去,跑到他身旁扯他袖子,“公子,药不够了!”
  他闻言便要回过头来,我心中不明缘由的紧张万分,好似怕看到什么,却又无法移开视线,呼吸下意识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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