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极少这般细细同我剖白心思,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我心中的怨忿已如烟云散去,甚至像被热铁熨过一般平整妥帖,再找不到一条褶皱。
我拉下了他的手,捉在手中握好,问他道:“你怎么不同我说,你和云裳蓉从未行过此事。”
云奚轻轻眨了下眼,像是不明其义,“我同她曾订了亲,从未成过亲。”
他如此解释了一句。
我愣了一会才咂摸出他的意思——在他眼中只有成了亲才能行房事。
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原来如此。”
云奚却好似也回过味来,反握住了我的手,柔柔同我道:“原来雪儿以为有了婚约便同道侣无异。”他声音虽柔,表情却几息间冷得好似结了冰,“这是否说明,雪儿当时同辛夷订亲,并非如你所言——仅是帮他个忙,而是冲着结亲厮守去的?”
他自己这般说,说完又气得指尖都在颤,攥紧了我的手,用力得几乎要将我手骨捏碎了,轻轻冲我道:“雪儿只能是云奚之妻。从头到脚,哪怕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旁人不可觊觎。”他声音更软了,像说情话似的缠绵,“我会生气的。”
我想抽手抽不出,悄悄用了法力防护,忐忑地笑了笑,“都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
他垂下了眼,面上表情缺失,好一会方才放开我的手。我出了口气,正要向后让开一些,刚一动便被他捞回了怀中。
下巴磕在我肩上,我被他拥紧了。他低低问我,“雪儿要去何处?”
“我没有要去哪里,只是稍微给你留些空间。”
他隔着亵衣一口咬在了我肩上,咬的那一下是发了狠的,但很快便松了力气,讨好似的以牙齿轻轻磨了磨,复又隔着亵衣舔过咬痕,柔声问我,“疼不疼?”问完不等我回话便已道了歉。
我放松了力气瘫在他怀中,以投降的口吻、破釜沉舟地再一次邀请道:“你吃了我罢,云奚。咬我也好,舔我也罢,我都受得。我确是你的,你如何对我都好。疼也无妨,我不怕疼。”
手臂在我腰间越收越紧,片晌后,我听见了他的回答,喑哑且含糊,仅一个字——
“好。”
第070章 云奚云奚
亵衣被褪尽了,他的目光有如实质,由上而下爱抚过我的身体。仅是被他这么看着,我便已有了反应,登时羞赧地抬手遮住了脸,乱七八糟地斥道:“你看什么,不许看。”
我想将腿收紧,挡住那有反应的部位,可他却把着我的腿不许我动,探身压下,亲在了我手上,哄我道:“宝贝,给我亲一下可好?”
他这般挤入我腿间,我不得不将腿分得很开。他还未褪去衣袍,衣料掉落在我有了反应的部位,不经意地摩擦一下,简直磨人死了。
我默默移开手,刚露出唇部便被他吻住了。我一被他亲上,脑内便像熔岩冒泡,什么都不知道了。下一刻便已寻着本能,忘情地同他唇舌勾缠,吞咽下不知谁的涎液。
直到发烫的掌心顺着我大腿内侧缓缓向下抚摸,来到了大腿根,再向下揉过臀瓣,探入了狭缝中时,我方才惊醒地睁开眼。
眼睫已变得湿答答,我推了推他,他便温顺地退开了些,轻轻“嗯”了声。
眼前之人如冻梅春雪,皎白的面容染上了春情,正情意绵绵地望着我。我盯着他的唇,那素来浅淡的唇色是被我亲红的——光是想到这件事,我便要受不住了。
爱慕如火山喷发,在心间失控地宣泄。
云奚云奚……
我垂下眼,克制地出了口气,以气音嚅喏道:“不用如此,你直接进……慢点就行。”
指腹有些重地碾过我的唇瓣,他如我这般出了口气,轻捏了把我的面颊,低叹地唤了我一声,“雪儿……”
一声喟叹,隐藏着万语千言。
虽然他仅唤了我的名字,但我明白他的心情——喷薄而出的喜欢太浓太烈,倒不知该如何言道了。
他不再开口,将发烫的部位抵在了入口处。我不知自己竟会这般敏感,碰到的那刻便欲拒还迎地收缩了下。
云奚大概是感觉到了,低笑了下,压下来吻住了我。
我羞得不行,恨恨咬他的唇。他也不躲,由着我咬。待我松了口便哄我似的柔柔吻我,讨好地细细舔过我的牙齿,在我融化在他缱绻的吻中时,下方忽然被抵紧了。
我轻颤了下,不可控的。
他便轻抚我脸颊,退开些许,却仍是贴着我,鼻尖微微交错着,发烫的呼吸交融在一处。他柔声同我说:“心肝,要进了。”
我定定望着他的眼,顺从地点了点头。
下颌被微微捧起,火热的吻压了上来,他将舌尖抵入了我牙缝间,与此同时,下方骤然一痛。
我立刻发懵地重重咬住了他的舌头,回过神来连忙松了口,他却仍不退出去,柔柔勾缠着我,似乎是刻意这般做,就是要叫我咬他。
我便又咬了下他,很轻地,之后又佯装嗔怒地磨了磨,过了会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他见我笑,吻便加深了。脑中不受控地又开始沸腾,不知何时下方的痛好似渐渐淡去了。我抬手拥住了他的脖颈,将自己献祭般贴了上去。他登时顺意地探过我后腰,将我紧扣在了怀中,开始缓缓向里推进。
他进了一点便停住了,离开了我的唇,手抚过我的腰线,以气音哄道:“放松,心肝。”
我偏开头,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贴在他耳畔,低喘道:“进来,进到底。”
他静了静,深深拥住了我。我抱他有多紧,他抱我便有多紧。
下方的进入变得快了些,但我却并不觉得更痛。这样彼此紧拥着,那疼痛便好似不明显了,缚着我的压力令我感到踏实。
不知何时,他亲了亲我的耳垂,软声道:“都进去了,可还疼?”
我恍惚地稍稍松开了他,对上他款款情深的目光,这才发现疼痛早已消失不见,那里已变得潮湿柔软起来。
被填满、交连的感觉是这般清晰,我仿佛能感觉到它的每一分形状。
他终于彻底“吃”掉了我。
我脸上发烧,羞赧地重新抱紧了他,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
云奚好似低笑了声,这回不打招呼地动了起来。
他缓缓进出了几下,我以为会疼,可只觉舒服得要命。酥麻感顺着脊柱攀爬,恨不得他能用力些,深深撞进去……可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更用力地咬他。
云奚实在善解人意,我仅是咬他,他便明白了似的,缓缓退出些,再重重契入。
我登时松了口,浅浅惊呼了声。
云奚再一次撞到了底,松开了些怀抱,湿热的吻落在我下颌。
他揉捏着我的耳垂,以平常的口吻问我,“如此可好?”
虽语气普通,声音却含着磨人的哑度,这若有似无的撩意直叫我迷得晕头转向。下方湿意更甚,他肯定知道我有多迷恋他了。
好烦,讨厌他。
不会回答他的。
我“哼”了声,再次抱紧了他,用力咬在了他颈窝。
云奚又笑。
他哪来这么多开心,快点动啊。
我咬得更使劲了,用牙齿碾磨他的皮肉,他笑叹道:“知道了,心肝。”
下方的撞击变得激烈起来,每一下都将那狭窄的甬道撑开得完全,彻底离开,再深深顶入。
我脸红得要疯了,手臂逐渐脱力,牙关也再咬不紧。回过神来已跌回了床褥上,无意识地发出了令人害臊的声音。
想要捂脸,他却不许,将手指挤住我指缝,以十指交扣的姿态将我两只手压在了头顶。
我的意识变得断断续续,想抿紧嘴唇不要发出声音,可他插入时我便又将这事忘到了脑后。
强烈的颤栗感顺着那交连之处如风暴般席卷全身,大脑中星光乱闪,连灵魂都要失守。
我努力地看他,想看清他陷落于情欲中的模样。看清的那刻心跳得要破开胸膛飞出了,他真好看,动情时更好看。
我几乎舍不得眨眼——这么好看的云奚只有我见过。
这一刻真好,是我想象都想象不出得好,若是时间能就此停住便好了。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我被撞得小声呜咽,却不是因为疼……
越是临近那一刻,不安愈盛。恐慌如浪潮,越积蓄,越高,越可怕,几乎已能嗅到灭顶时的绝望。
我逐渐上气不接下气,闭上了眼,却止不住抽噎。
一次深重的撞入后,他停了下来,吻去了我的泪水,柔声问我,“宝贝,怎么了?”
我开不了口,便想抽手,他随即顺应地松开了我。我当即搂住了他颈项,好似需要他的支撑才能活下去的藤蔓,攀附在他身上,贴在他耳边小声唤他,“云奚云奚……”
他温柔地“嗯”了声,将我抱紧了,轻轻抚过我的头发,好似有无尽的耐心。
眼泪愈发泛滥,我死死抱着他,啜泣着,像说不能诉之于口的悄悄话那般贴着他的耳骨,用气音求他,“你不要消失……好不好?”
第071章 情深意浓
抚摸着我头发的手静住了,片刻后他回话道:“好,我不消失。”
他这么答应了,我却愈发难受。脸埋在他肩上,哭得已喘不上气。
云奚静静抱了我一会,又道:“待至最后一刻我再离去,转世后便来寻你。雪儿不须做任何事,安心等着我便好,如此可好?”
我心知他在骗我——转世后他都不记得我了,又如何来寻我?
但此刻已不想思考,即便是谎话我也想相信,盼着我同他终能得厮守。
我把眼泪蹭在他肩上,确认地问他,“明日你还会在吗?”
他“嗯”了声,按紧了我的后颈,“会在,心肝。”
“后日呢?”我追问道。
“会在。”
“大后日呢?”
云奚低声叹息,扶着我的肩将我带开了些,上前抵住我的前额,同我鼻尖相蹭,后又吻我,声音轻极了,“走之前我同你说,如此可好?”
他说了我不知自己会如何,抱着他哭,不许他走?然后他会如何?我想都不敢想。
“你别同我说,我亦不会问。你若该走了,便悄悄走。待你不出现了,我自会知晓。”
云奚又应了,“好。”
他什么都顺着我说,可我却一点也不欣然。心中百般滋味搅成一团,横冲直撞着想找一个宣泄的出口,却又不得其门,到头来只余一声叹息。
叹不尽的是愁,欲说却还休。
云奚忽然动了,似乎想从我身体中出来,许是觉得此刻的气氛实在无法继续了。
我当即搂紧了他的脖颈,提高了音量斥叱他,“不许!你别动……”我声音渐渐小了,哽道,“不许出来……不要走。”
云奚便又顶入了深处,拥紧了我,声音哑极了,低叹了声,“心肝……”
我带着他倒回了丝褥中,依旧抱着他不放,在他耳边哭,抽抽嗒嗒道:“继……继续……”
云奚深重地喘了口气,缄默不语地将我扣紧在怀,缓缓拔出,再轻轻顶入。
虽然我想要他再用力些,让我能忘记痛苦,只专心于这件事,可这样的似水柔情,却莫名抚慰了我的心。
我闭上了眼,感受着情欲如潮,一波一波席卷而来,将忧愁一点一点冲刷而去。
不再去想以后,至少此刻我们二人密不可分。
哭泣逐渐化作了呻吟,空气变得粘稠,呼吸都染着火热。
灼热的吻落在喉结上,我不由仰起了头,将颈部更多地暴露而出。他顺势托住了我后颈,轻轻地、打着圈地舔舐,又用牙齿小心地磨。我脑中又昏又茫,从不知这看似并无意义的部位竟会这般敏感、如斯磨人。
我喘息都在打颤,夹紧了他的腰。他的唇便再度向上,扶着我的脸同我忘情深吻。
每一下抽插都汁液四溅,顺着缝隙落在丝褥上,湿乎乎的一片。
我羞极了,不知自己为何同女子似的,竟能泛春到这般地步。
云奚某刻停了动作,压下来亲我的耳骨,轻轻厮磨地以唇相蹭,哄人似的问道:“够了吗,宝贝?”
我依恋地攀附着他,点点头,又摇了头,大脑早已融化,也不知自己想要如何。
云奚退开些,捧着我的脸,柔情似水地亲了亲我的鼻尖,“好,那再一会。我也快经不住了,雪儿过会不可再这般撒娇。”
他吻过我的唇后便拉下我的手,不许我再粘着他。直起身子,跪在我腿间,扣紧我的腰连续快速重重钉入。
惊呼过后,我难以自持地随着他的节奏呻吟起来,并未控制音量,甚至已完全不在乎隔壁房间是否会听见了,比专做这行的倌人还要放浪形骸。
我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竟是这种人,奈何心中羞惭,行动上却无法改正。
愧矣,愧矣。
云奚的动作愈发激烈,我脑中已白茫茫的一片,硬得都发疼了,只想要快点一泻而出,可他似乎完全没有结束的意思。
我不想在他之前泄出,怕扫了他的兴致,只得勉力坚持着。可实在觉得要命,浑身都在发烫,不知何时开始混乱地摇头低吟,颠三倒四地说着“够了”、“不要了”……
柔软的嘴唇再次覆在我唇上,堵住了我的话。他揉捏着我的耳垂,粗暴地连续贯入,撞在臀瓣上,那水声和拍击声交织在一处,淫乱得令人无颜面对。
腿被折得很开,恍惚间我以为自己要被他撞坏了,却不见半点疼,下方湿又软,痉挛地收缩着,好似恨不得更多被这般对待。
我终于禁不住了,尖叫着在他怀中一泻如注。
见我已经失神,云奚便停下了动作,柔柔亲了亲我,将我额前的汗珠抹去了。
感受到他在缓缓抽离,我猛地捧住了他的脸颊,盯着他道:“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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