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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网[刑侦]——有风兮

时间:2021-11-13 18:02:08  作者:有风兮
  说话啊,刚刚不是很理直气壮吗?这个时候不出声了?
  翅膀硬了是不是?还是觉得我跟你们谢队说话都不管用了?整个支队就你们有能耐会查案?”
  “行了行了手机还我!”谢霖又把手机抢了回来,深呼吸一口气才压下火山喷发似的怒气,冷静说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我管你们现在是在高铁上还是飞机上,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马上回来!一点组织性纪律性都没有了还当什么警察?
  以为市局是可以让你们随心所欲想去哪就去哪的地方吗?听见没有!马上给我回来写检讨!”
  说完愤愤挂了电话还是不解气,铁青着脸又骂了一句:“妈的,这两个兔崽子,回来我不扒了他们的皮!”
  应爱华围观了全过程,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句:“御下有方啊。队长翘班,实习生也敢跟着一块翘,学得挺好。”
  应呈气得磨牙却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地喊顾宇哲:“顾崽!跟你谢队去把那个什么破娱乐会所给我抄了!抄干净点!”
  谢霖问:“那你呢?”
  “我去把赵诚的老婆孩子接市局来,走个过场免得马琼打人家孤儿寡母的主意。”
  陈强立刻举起拐杖把他拦住了:“你跟谢霖一块去就行了,赵诚的家人交给我。”说完又冷冷笑了一声,配上那张纵横沟壑的脸显得尤为可怖,“你啊,还是太年轻。”
  ——他这是打算用赵诚的家人再布一条线呢。
  不得不说,姜确实还是老的辣。
  从兰城开往岑县的车上,陆薇薇放下手机,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只有她手里捏着两张高铁票。
  ——
  只不过应呈还是扑了个空。马琼反应更快,所谓狡兔三窟,她不会放心只把赌注全押在一个即将锒铛入狱的赵诚身上,等他迅速带着人前往独角兽娱乐会所,地下二层已经被拆了个干干净净,连根柱子都没留。
  面对这满地的狼藉,应呈只能无奈摇头,对谢霖说:“我总觉得我爸连这点也算到了。什么都不说,就让我空跑一趟。”
  谢霖叹了口气,总算明白为什么陈强还要再布一条线,在他肩上一拍:“行了,上阵父子兵,你们俩齐心协力,我就觉得我们破案肯定有望。”
  “齐心协力个屁,我倒是想,你看我家老头,有一丁点友好合作的样子吗?”
  关于傅璟瑜的案件细节他瞒了整整十一年不肯开口,更不要提这个「X」了,他但凡能多说一句,这案子的进展也不至于停滞不前。
  “你说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不是说让你负责把那几本卷宗都拿回来的吗?”
  “我根本没提,问他要他也不会给的。与其让我去拿,还不如让档案室去开口,徐帆跟档案室关系最好,让他去吧。”
  谢霖一想到现场之乱就替徐帆头疼,做到现在也没把痕检报告做完,这专案组还急得和催命似的,想了想主动掏出了手机:“算了,这电话还是我来打吧。”
  他这边电话一打,应呈的手机就响了,上面赫然两个大字——「亲爹」。
  应呈一看这两个字就直觉不妙,接起来一听,对面只说了四个字就果断挂了电话。
  “回家,吃饭。”
  谢霖连忙问:“怎么了?”
  他嘬出个牙花来,嘴角直抽抽:“你先忙吧,我爸喊我回家吃饭,吃完我回来替你。”
  回家?他现在家里一个江还加一个傅璟瑜再加一个他爸,真是好一出十里埋伏四面楚歌!谢霖眼一亮:“能不能蹭饭?”
  “蹭你个大头鬼,哪凉快哪待着去。我都快要后宫起火了你还上赶着来凑热闹,跟人沾边的事你是一点都不干?”
  谢霖更加乐不可支,就差把「幸灾乐祸」四个字写在脸上了:“人家惧内是惧一个,你倒好,惧两个。”
  应呈嘻嘻一笑:“怎么?羡慕嫉妒恨?求我啊,分你一个。”
  单身狗谢某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抬脚就踹:“滚吧你!”
  应呈屁股上挨了一脚老老实实回了家。脱下警服的应爱华拎着公文包正在小区门口等着他,他脊梁笔挺,身姿颀长而秀挺,一点都没有快退休的颓气。
  相反,依然透着一股子健壮的年轻气质,显得那么可靠。这身影穿越时光与回忆重叠,让应呈恍惚想起小时候他在楼下等自己放学一块上楼的场景,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爸」。
  结果,他一回头只皱着眉说了一句:“三十岁都没到就拄上拐了,我们俩身份是不是得换换?”
  ……好好一个爹怎么就长了张破嘴。回忆的滤镜「咔嚓」一声就碎成了一地的残渣。
  应呈为那一瞬间的情不自禁感到十分耻辱,咬牙切齿:“你要是叫得出口,我倒也不是不敢应。”
  “三天没打这是要上房揭瓦了?”
  “这话明明是你说的这也怪我?”眼见着亲爹的手已经举起来了,应呈一溜烟跑得飞快,只是没跑两步就停下来嗷了一嗓子,老老实实拄上拐。
  应爱华慢慢腾腾追上来还不忘赏他一个白眼:“就你这样,伤能好才有鬼了。”
  说完就撇下他自己一个人往前走去,只留应呈瘸着腿在后面喊「等等我」。
  应呈紧赶慢赶耽误了两分钟才走进电梯间,只见电梯大门依然开着,一只略显苍老的手从电梯门上缓缓收回,他轻轻一笑,父子俩站在狭小的电梯间里,心照不宣没有说话。
  电梯很快到了六楼,应呈一开门,就见厨房里忙活的人是江还,傅璟瑜搬了一只小板凳坐在厨房外面剥毛豆,安静而仔细——颇有一副妈带娃的温馨感。
  然而岁月静好的画面只持续了一秒,就被他身后的一声「璟瑜」给破坏了。
  只见傅璟瑜双手一颤,水珠溅了一地,他仓皇局促地站起身来,嗫嚅着叫了一声「应叔」。
  应爱华一贯是严厉且不苟言笑的,甚至有些凶悍。他身为警察的铁血在日复一日里浸润到了骨子深处,不自觉带入了家庭。
  应呈毕竟从小就练就了铜墙铁壁似的厚脸皮,向来以跟老爹唱反调为乐,但傅璟瑜可就不一样了。
  他八岁才来到傅家,向来敏感脆弱,更何况傅叔夫妻俩对他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一句重话舍不得说,哪像一墙之隔的应家天天上蹿下跳上演着父子相杀的戏码。
  因此,他从小害怕应爱华,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他飞速退避万里之外。
  在经历过这十一年的杳无音信之后,这份恐惧扩大了无数倍,以至于他迅速低下了头躲开目光,并以一种卑微姿态迅速后退一步,让应呈脑海里冷不丁跳出一个形容词——
  「奴」。
  应爱华越过应呈,走向了傅璟瑜,每一步都恍如山崖坠顶,带着令人难以抬头的压迫感,他在他面前站定,应呈清晰地看见傅璟瑜的肩膀在发颤,一颗心不自觉吊了起来,良久,应爱华才捏了捏他的肩膀,叹息了一声:“真瘦,不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应……应叔……”
  “孩子,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现在回来了,家里人还在等着你呢,你妈这么多年来没少念叨你,我听阿呈说了,你就当散散心,放心在阿呈这住着,住够了再回去,那才是你家。你别忘了,你可是有家可回的人,你爸你妈都在等着你。”
  傅璟瑜又颤抖了一下,没有抬头,只是带着低沉的哭腔「嗯」了一声,然后遏制住抖如筛糠的双手,侧过头来看了应呈一眼——
  那是让应呈感到无法呼吸的眼神,充满了控诉,失望,痛苦,以及……后悔。
  后悔来投靠他,后悔相信了他,后悔来到了这里。甚至……后悔将他视作绝境下唯一的救赎。仿佛……是受到了背叛。
  应呈只好连忙轻咳一声扯开了话题:“那个……江还!饭做好了吗,我可饿死了。”
  江还向应爱华一点头权当打过了招呼:“还差一道菜,如果毛豆能剥快一点的话。”
  气氛停滞了一秒,应呈来回看了看,尴尬一笑:“算了算了,别做了,菜够。吃饭吃饭。”
  他前脚试图把人推进餐厅,后脚应爱华就喊了一句「等下」,他转向穿着围裙的江还,仔仔细细看了一眼:“你就是江还?”
  江还坦然点头,解下了围裙:“你好。”
  “叫应叔吧。”
  “应叔好。”
  两个人对视着沉默了一下,应爱华才伸出手,也在他肩上捏了捏:“你也瘦,身子骨太弱不好,别挑食,多吃点,辛苦你照顾阿呈,这小子没长心眼,你受累。现在璟瑜也靠你关照,要注意身体。”
  江还忽然笑了起来,甚至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弯月,然后摇了摇头:“不累。应叔,应呈很好,我不累。”
  应呈被那灿烂的光芒闪了一下眼睛,又看了自己亲爹一眼,他们俩只需要一个对视,就有一丝莫名的东西悄然而生,仿佛……他们有一种旁人无法参透的默契。这个旁人,甚至包括了他。
  “少给这小子开脱,他不配。”
  江还笑得更欢,不经意上前一步,挡住了傅璟瑜半边身体:“他真的很好,不是开脱。”
  应呈注意到这个小动作,轻咳一声挑眉就问:“还吃不吃饭了?”
  “吃。”傅璟瑜甩干了手,把剥了一半的毛豆收好,从冰箱拿出两听啤酒和两瓶甜牛奶,被应爱华随口拒绝了:“办案,不能喝酒。”
  于是他「哦」了一声,随手把牛奶和啤酒都放了进去,转而拿了一瓶大可乐。
  应呈家的餐桌是长方形的,四个人正好两两对面而坐。然而应爱华一坐下气氛就顿时奇怪起来,他看了看身边的应呈再看了看对面的江还和傅璟瑜,皱起了眉:“怎么跟审犯人似的。去,阿呈你跟璟瑜换个位置。”
  “凭什么我换?你吃个饭事怎么这么多?”
  他只要冷眼一睨,应呈就只能当场缴械:“行行行,我换我换。”
  这样一来,位置就变成了他跟傅璟瑜坐,而对面坐的是应呈和江还。他这才点头:“这样就顺眼多了,对吧璟瑜?”
  傅璟瑜乍然被点到名,尴尬地来回看了几眼才点头「嗯」了一声。
  他给几个孩子们夹了鱼香肉丝:“来,多吃点,别只吃肉,也吃点蔬菜。多大人了,还和小孩子似的。阿呈你就别吃了,瞅瞅你那点肉,体重都快上二百五了。”
  应呈筷子一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扁平的腹部,气得咬牙切齿:“我怎么看着他们俩像亲生的,我像个充话费送的?是亲爹吗?饭都不让吃?”
  “没说不让你吃。”应爱华说着一努嘴,示意傅璟瑜挑出来的胡萝卜丝,“以前璟瑜挑的食不都你给解决的吗?”
  应呈无奈只好夹走那些胡萝卜丝,白眼一翻气得磨牙:“我从十岁起就没再吃过你碗里的胡萝卜,你这人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江还轻笑一声,乐不可支,把自己碗里的胡萝卜扒了个精光,只留傅璟瑜尴尬一低头,小声说:“唯有胡萝卜不可饶恕。”
 
81、黑拳
  吃完饭,江还十分自然地捡起了身为田螺哥哥的本职工作——洗碗。
  而应呈身为金主一屁股坐下就捡起了沙发上丢着的PSP游戏机——
  是他去年上坟的时候买给璟瑜的那只,被江还顺走以后就送给他了,另买了一只拿去祭奠,后来没到一个月,网瘾少年江小还就打了个通关,再之后就一直扔在了沙发的角落无人光顾。
  他摆弄了一会,忽然提议:“璟瑜,你玩游戏机吗,给你买一个?”
  傅璟瑜正帮着收拾桌子,闻言抬起了头:“我不要,我玩江还的就可以了,反正他也不玩。”
  应呈没好意思说他曾经在他的墓前供了一个,后来风吹日晒终于变成了破铜烂铁,只是一歪头盯着他看,看啊看,惊觉时光它不留情面,那年盛夏的明媚少年,身上带着阳味,现在却已经长成了他完全陌生的样子。
  原来……假如他还活着,是现在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性格。
  真好……
  “你看着我干什么?盯得我心里直发毛。”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他停下手里的活,看着他双眼认认真真地说:“嗯,我也想你了。”
  应爱华抬脚就是一踹,白了他一眼:“臭小子,光知道吃不知道干?好意思让江还和璟瑜在这收拾?”
  他还没说话,江还就先伸出了手:“别别别!他来帮忙还不如在那坐着呢,上次难得帮我洗碗,一口气摔了一抽屉。”
  应呈嘿嘿一笑,脸皮早就厚如铜墙铁壁,两手一摊又坦然坐下:“这可是他自己说的。”
  应爱华看他坐着就不爽,又是一脚踹了过去:“起来,刚吃完饭运动运动,看你肚子上那肥肉,来,练练。”
  正好沙发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健身运动区,自从应呈受伤后,哑铃和健腹轮都落了厚厚一层灰,他也手痒,想着自家老爸下手总有轻重,难得有机会以下克上揍亲爹,这么好的机会哪能放过,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来就来。”
  然而应呈刚一站稳,迎面就是一个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抡在脸颊给他打了个四脚朝天,江还连忙丢下碗过来扶,但傅璟瑜离得近,已经抢先一步把人扶了起来。他龇牙咧嘴打了两个滚才爬起来:“来真的?”
  应爱华嗤了他一句:“你这退步退得也挺远的。”
  “不算不算,再来!”他让傅璟瑜站远,自己就真跟亲爹干起了仗,谁也没给谁留情面,拳拳到肉招招发狠,然而走不过三个回合,一身钢钉接铁板的应呈就只能频频挨打转为防守。
  应爱华的攻击集中在上半身,应呈的防守使得自己双臂以及脸部尽是伤痕。
  ——他用的是拳击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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