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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死后第三年(穿越重生)——道玄

时间:2021-11-14 10:35:55  作者:道玄
  上面写得称谓是“敬之吾爱……”。
  你只会在再也不见时,对我流露真心吗?
  萧玄谦盯着那四个字,他捏紧这团纸,不知道是要烧掉它,像谢玟每次做的那样,还是留下它,当成一件痛楚的离别“礼物”。
  在火焰爬上纸沿的瞬间,他就立刻后悔了,近乎仓皇失措地扑灭火焰,指腹贴上焦黑卷边的破损处时,觉得这化为飞灰的木浆,或许是自己难以挣脱的血液。
  萧玄谦将被火撩了一个边儿的离别信重新叠好,放回去。他刚刚已经意识到这个跟谢童一样的声音能听到自己在想什么了,他在心中问:“你能回去找他?”
  童童没想到他抓重点的能力这么强,尴尬地讪笑道:“他是我的宿主……前宿主,我能定位他的位置也是在情理之中嘛。只要我能量丰富……”
  “你能让我找到他吗?”男人问。
  童童嘴角一抽,腹诽道这人怎么想得这么快,于是犹豫地解释了一下:“能……但是,要不我们先看看任务?”
  “怎么看?”
  “你用脑海想一下任务两个字,然后看一下右下角。”
  萧玄谦如言照做,在他视野的右下方浮现出几排字:
  【主角任务模块:一、经营至少三十年国号为启的太平盛世。】
  【主角任务模块:三、传至第三代,维持至少十年的统治。】
  【主角任务模块:三、四海无饥馑,持续三十年以上。】
  这几排字一开始是以代码数字形式出现的,然后在匹配上萧玄谦的世界背景之后,变成了他可以看懂的字体。
  “看来本土主角任务就是不一样啊。”童童酸溜溜地道,“换穿越人士来,就算参与称霸也很难刷到这种维护自身统治的任务。不过你这任务……”
  最快也要三十年才能完成。
  她看不到萧玄谦此刻的神情,但估计对方的心情不会太好,为了让小皇帝跟自己达成共识,童童不得不劝说道:“你一个皇帝,这些不本来就是你该要做的吗?现在做了之后还能回去找谢怀玉,算起来应该是赚的呀……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有机会总比没机会要好吧?”
  她说到这里,又有点怀疑人类的感情了,试探道:“你是不是觉得时间太久了……等不了这么久?你要是不找他的话……”
  “不是。”对方道。
  童童一下子放心了许多,对于系统来讲,三十年看起来长,其实真正经历也不长。她很怕萧玄谦不予配合。但她还是很意外对方能这么快地同意和接纳,直到听到萧玄谦脑海里时而浮现的心音。
  萧玄谦在想:脑子有病,幻觉,妖物,骗子……没关系,无所谓,能够给我一个理由,让我喘一口气就行了。
  童童:“……你没事吧?”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重新闭上眼睛。从他的神情根本看不出这人的自毁倾向又开始复苏了,童童在他耳畔忍不住絮絮叨叨地道:“你这样怎么行呢?要不你切个号,把九皇子切换回来吧,感觉那时候的你稍微能承受一点……”
  萧玄谦摩挲着锦囊上面的刺绣,闭着眼道:“没有。”
  “没……什么?”
  “早就消失了。”他道,“在正月初五。”
  童童:“……啊?那你……不是,那之后……那个……”
  “装的。”
  童童彻底呆住,好半天才道:“你……你就算不假装成那样,他、他也照样喜欢你的。”
  萧玄谦垂着头没说话,他终于从残暴重伤的野兽,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孤独的宠物了。
  被遗弃的宠物。
  “我是说真的,你这沉默算什么啊?”童童要是现在可以伸出手,她已经在摇晃这人的肩膀了,“你不能强迫他把你看得比整个世界都重要吧?他还有父母亲朋,当然要回去,把他原本的亲人、生活、原本的世界放在天平上,另一端无论放上什么都没有用的,你对他已经很重要很重要了……”
  “他真的喜欢你的。”童童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要说这种话,“小皇帝,你为他什么都愿意做对不对?你别把我当你脑子里的精神病啊,我不是啊!他信上不都给你坦白了吗,没有女儿,没有别人,不是只有你吗?”
  “我要他亲口跟我说。”萧玄谦声音低幽地道。
  “我说你……”童童乍一听还以为他还是振作不起来,三个字脱口而出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同意了的意思,一时卡在这里,不知道如何回复。
  她这么极力劝说对方,可得到萧玄谦真正认同的回答时,却又开始犹豫怀疑——他这个人,连三个月的分别都无比煎熬,能忍下来已经算是长足进步了。最初的三年离别,也几乎掏空了他的克制和耐力……如今真的能为虚无缥缈、难以望见的再相见,而忍耐专一地完成任务吗?
  要是真能完成任务的话,小皇帝的甘愿奉献之情恐怕能把她的能量条顶到爆表……这么久的时间几乎已经相当于下一世了。
  一位孤独的君主……贤明克制、礼贤下士、守身如玉……就为了,下一世?
  ————
  20X2年,11月29日,当南自治区,河定县。
  谢玟请了一个长假,期间棋队经纪人和他的老父亲都打来过电话,一个温言细语地商量,另一个则是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然而在他文雅礼貌、却油盐不进的态度中,全部只能罢休。
  他给谢璇发了个消息,让妹妹好好哄哄老爸,然后就抬起头,隔着一条黄线看向不远处的考古工地现场。
  河定县接近沙漠边缘,气候极端。他来的时候根据莫泓维的指导买了很多装备,但想要接近考古现场——那是不可能的。
  莫泓维走过来给他递了瓶水,然后抬手捏了一下对方脖子上挂的工牌,难以理解地道:“我说大佬,你一直升九段、年入百万的世界冠军,放着你的围甲不打,跑这么远跟我挖土干什么?挖土就算了,你不是考古人员还进不去现场,只能在旁边打杂。”
  不过他们也是缺人手,就算谢玟不来,也要聘请一些工人进当南自治区的,真正的考古队队员遇到这种大型挖掘现场,人手完全不够。而且这地方又偏,很多老专家还没赶到。
  谢玟喝了口水,他伸手把防风沙的护目镜拉下来,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对考古突然感兴趣了。”
  “啧,当面说谎都不带脸红的,感觉你怎么性子都变了点儿。”莫泓维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他难得地得空休息,伸展了一下身体,跟谢玟一起靠在车边,“这是一片墓葬群,目前挖的这个是王公贵族,这个葬式有点怪啊……”
  “摸索出身份了吗?”谢玟问。
  “应该是一位公主吧。”莫泓维道,“里面成片的壁画……噢,放心,这是可以说的内容,那个壁画上画了一些四海升平的图案,陪葬品怎么说呢,算不上多,但也绝对算不上少了。墓主人的生平,等我老师确认之后我再跟你说,这个朝代好像有点意思啊……”
  他掏了一下手机,然后打开相册,给谢玟看了一眼,上面是一个照片,但不是碑文的原文,而是一些已经辨认记录、甚至已经运走了的陪葬品,里面有一条金鞭。
  谢玟盯着那张照片,心想这是湄儿的墓,他有一种奇妙的恍惚感,一边谴责童童那种“穿史书也算穿书”的行为,一边轻声道:“怎么全都葬在这儿了?”
  “是啊!”莫泓维立刻附和,“这什么挖掘条件啊,选这个破地方……有些文献我没法告诉你,但是,啧,怎么说呢,总之就是……这一家人好像都有点病,但居然还能有近百年的大治,只不过传了三代,后面就把国号给改了……啧,感觉会见证大发现。”
  谢玟道:“我也想知道是什么大发现。”
  他忍不住想,如果自己不回来的话,那这里是否也会在同一时间发生这种考古挖掘,他会不会成为考古发现其中的一环?可现如今,自己做的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只是为了看一眼萧玄谦死后的碑文、生平、陪葬品吗?
  至少传了三代……近百年大治……按照启明六年的年份算起,萧玄谦应该是好好当皇帝了才对。这应该是一件好事,但谢玟却有一点走神,想着他把皇位传给谁了?恒王世子,还是……他的孩子?
  他……是有皇后了么,这片墓葬群的中央,会是一个合葬墓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老师回的就是原本的家,不是平行时空。改变的是萧玄谦这里,he当然是彻底的he啦,佳期难得,好事多磨嘛~
 
 
第57章 惩罚
  河定县的人们对考古队有些排外。
  当谢玟从车上拿出补充能量的食物,一边翻看对方带来的资料,一边递给灰头土脸的莫泓维时,远处的考古工地正在发生一起造成吵闹的冲突。
  莫泓维用牙齿撕开包装,另一手提着一个沉重的测量仪器,砰地一下放到土地上。他抬起头,看着坐在副驾驶的谢玟。不得不说,他这位好友的相貌生得太好了,从谢玟的赛事进行电视围棋转播的第一年,他就凭借一张脸吸引了很多“圈外人”,这些人大多数时候并不想看围棋,只是想看谢玟垂着眼睛、微蹙眉头的样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早几年的时候,他身上常常萦绕着“花瓶”的传言,但这传言很快在好友的实力之下不攻自破。莫泓维每次赞叹他的俊美,都同样再次感叹一下自己真是笔直笔直的铁直男,绝对是一根硬邦邦的电线杆,所以才能抱以单纯的欣赏之情。
  哪怕是这个时候,谢玟在黄土风沙的笼罩下灰扑扑的,可他看起来太宁静温和了,像是落了点尘的美玉。
  莫泓维道:“看吧看吧,这些都是已经记录下来的内容了,天天在这里打杂,就是为了第一手资料?可以看,但是不能拍照。”
  谢玟道:“我知道。”
  但莫泓维觉得他未必知道,因为对方的手指在抖,他亲眼目睹。那只一贯以来修长白皙、优雅执棋的手,在握着这张报告时,纤细的指骨紧张地颤抖——或许那不是紧张,而是一种混乱、无措。
  莫泓维觉得自己有必要打断他,于是猛地将那份资料夺了过来:“谢玟。”
  他唤对方的全名,然后对上一双乌黑的、湿润的眼睛。莫泓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糟糕的事,他眯起眼看着对方的脸,烦躁又莫名其妙,简直想现在就点上一根烟:“你到底怎么了?如果你不告诉我实话的话,我不会再让你留在河定村……”
  “我跟你们队签署了雇佣合同,你没办法赶走我。”谢玟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资料上,眼睫垂落。
  莫泓维扶着门抬腿跨上了车,他抬手翻到谢玟刚刚在看的部分,那是关于这片墓葬群中心的挖掘。因为工作展开得较慢,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而已,不过是说确认了那是单人墓,并且有皇帝的规格而已,他们甚至连这个皇帝的名字还不清楚。
  他发泄地吃掉补充体力的零食,有些怀疑谢玟的精神状况,但他在不久前才跟谢玟一起去了一趟医院……莫泓维没有办法,只得将电话拨给自己的女朋友,然后简单地说了几句,就把电话交给谢玟,带着资料下了车。
  莫泓维的女友叫荆桂,他们三人在一个院儿里长大,曾是小学、初中、高中同学,十几年交情都说少了。后来莫泓维考古学直博,荆桂学的是人类学,他俩属于同一个学界,但并不在同一个考古体系里。
  荆桂的声音从另一端响起:“小谢哥,怎么啦?我听阿维说你心情不好?”
  车门封闭,只有他们两人对话的声音,在这位善解人意的发小面前,谢玟终于缓解了一丝紧绷焦虑的情绪,他的手挡在副驾驶上,额头抵住小臂,闭着眼道:“没那么不好,就一点。”
  “阿维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把你带到当南自治区了,你跟他们挖土搬砖抛沙子干嘛呀?怎么了,失恋了?”
  谢玟被末尾这几个字戳中,他也很难理解自己的行为,尝试着道:“失……不是,结束了一段……暧昧关系?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长成这样还有妹妹能甩了你啊?”荆桂夸张地大笑,又道,“哪个姐妹啊,唐僧是吧?你这条件、这性格、这张脸,那不是一个活脱脱性转版女儿国国王?”
  谢玟的喉结动了动,他调节自己的情绪,解释道:“我甩的他。”荆桂愣了半晌,心说没感觉小谢哥身上有什么渣男气质啊,那这藕断丝连为情所困的架势是什么意思,她刚想说“要不就把人追回来试试”,然而马上就听到谢玟的声音。
  “追不回来的。”谢玟道,“我好像在做一件没有意义的事。你知道吗,就好像我是一棵树,有一只啄木鸟把我啄出一个洞,他在我心里做窝、住在我的伤口里,我把啄木鸟赶走了,这个洞就空置下来了。”
  荆桂稍稍沉默,她继续聆听。
  “我一开始没觉得痛,因为那是很久远的陈年伤口。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但是我现在,是在做什么呢?”他说,“我过度清高、自以为是、矫情傲慢,我其实可以让他得到更多,但是……”
  “小谢哥!”荆桂打断他,“你不是这样的,你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礼貌又温柔,而且善良,不要质疑你现在所做的每件事,如果非要强求每件事有意义的话,那你被控制被束缚的人生还有意义吗?”
  她的声音有一种足以宽慰别人的力量:“只要你愿意做就行了……你说把一群几百年几千年的东西从土里挖出来,擦干净,摆在博物馆,有什么意义呢?我们为之撰写几十页几百页的学术报告,为之争论不休,有什么意义呢?那些更高的、关乎于人类的事情不提,光是我想做、我愿意做,这就够了。从B市跑到当南自治区来挖沙子算什么没意义?我觉得就算躺在床上睡一整个双休日,那都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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