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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个锤子(近代现代)——关尼尼

时间:2021-11-14 10:36:39  作者:关尼尼
  那么重要的亲弟弟,在背地中搞小动作捅刀子,足以让吴翰元气大伤。
  张怀远僵硬在原地,带着点艰涩道:“吴父一直都知道我来S市是为了吴家?”
  难道那么多年以来,他在吴父的眼里都是一个棋子?
  沈秋泽点了点头,漫不经心道:“他没有能力把你送到吴翰面前后做好扫尾工作。”
  “按照吴翰的势力,吴宗盛把你送过去后根本动不了手脚,不久后就会被吴翰发现破绽,本来都打算放弃你了。”
  沈秋泽笑了起来,伸手摩挲了面前张怀远的脸庞,似乎是叹息般道:“但是我有能力啊。”
  “他做不了的扫尾工作,我可以做,并且我还能为了你做得毫无破绽。”
  张怀远眸子颤动几下,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面前男人的意思,男人会和吴父联手,让他成为吴翰的亲弟弟,取得吴翰的信任后,联合吴父反水,将吴翰扳倒。
  只要吴翰倒了,吴父起来了,他便能够成为吴父最受宠爱的儿子和吴家的少爷,这样沈秋泽厌烦他后,他也能够有个身份依仗。
  一切的前提是沈秋泽会帮他,愿意淌这淌浑水。
  似乎是感觉到张怀远在担心什么,沈秋泽慢慢地捞起面前男生的额发,凝视着男生的脸庞,他似乎又陷入了某种极为久远美好的回忆,弯着唇低低喃喃道:“只有你陪在我身边。”
  “这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他那副模样看上去分明已经有点恍惚浑噩了,看上去无端有几分瘆人。
  张怀远心颤了颤,喉咙艰涩挤出个微笑轻轻对男人道:“好。”
  *
 
 
第23章 
  天际是黑压压沉沉的一片,出租屋里泛黄的玻璃窗外砸满了劈里啪啦的雨珠子,疾风骤雨间掀起的雨雾茫茫。
  窗槽中已经渗透了雨水,从斑驳的墙皮上流了下来,窗台上那株吊篮在滂沱大雨中来回摇晃。
  狭窄的客厅中,男人房门敞开着,几个收拾好的收纳箱整整齐齐码在墙边,行李箱静静靠在了房间门前。
  -----吴楚:今晚不回来做饭了。
  殷缙看着手机屏幕上一个小时前吴楚发来的消息,神色淡淡地摁灭了手机,将手机随意地搁在茶几上。
  将长腿搭在茶几上的男人偏头看了看外头瓢泼的大雨,微微皱着眉头,神情看起来有些冷淡。
  在这大雨天去找喜欢的人求和。
  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
  ------
  出租车窗外的雨连成一片砸在发黄的车窗上,车内空调开得很足,出租车司机时不时通过后视镜望着后座的少年。
  少年浑身湿漉漉,脸色惨白得吓人,他坐在车后座,微微弯着背脊,握着手机的指尖用力道泛白。
  看样子在打到车之前淋了不久的雨。
  车窗外雨雾茫茫,开着出租车的司机望着后视镜中沉默弯着腰的少年,默默叹了一口气,把空调调高了一点。
  吴楚苍白着脸偏头望着车窗外,他设想过很多次再次见到沈秋泽的场景。
  他想过很多次,那个在冬天穿着黑色毛衣抱着猫的冷清男生,再见到他时可能会沉默,也可能会轻声告诉他,他们已经分手了。
  但是没关系,他会努力地地向他解释,让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但在吴楚设想过的无数种场景中,独独没有他站在沈秋泽楼下,在滂沱的大雨中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护着一个手提袋,努力稳住嗓音对着电话那头的男生乞求道:“你能下楼来一下吗?”
  而当初每天都能提着保温桶来到酒店给他送饭的男生,如今连下楼见他一面都不愿意,只在电话那头沉默。
  听到电话那头的人沉默,吴楚嗓音顿了顿,小心翼翼低声道:“我就送个东西给你。”
  “是我自己赚的钱,不是吴家的钱。”
  但最终沈秋泽也没有下楼,只在电话那头呼吸浅浅,过了半晌淡淡对他道:“吴楚。”
  “你现在弄这些没用。”
  沈秋泽太了解吴楚,他知道怎么说才足够残忍,也知道该怎么说能够才让吴楚对他心存愧疚和悔意。
  而吴楚的愧疚悔意能够让张怀远今后的路变得更远。
  于是沈秋泽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叹息般地说出像是淬了毒的软刀子的几句话,一点一点地搅进了楼下淋着雨的男生心中。
  吴楚浑身僵硬听着电话那头的人叹息般道:“吴楚,是你把我逼走的。”
  “现在做这个样子给谁看?”
  吴楚喉咙像是被什么堵塞住了一般,他眼眶慢慢红了起来,紧抓着手提袋,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狼狈沙哑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以后都会改。”
  “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我知道我这个人毛病很多,但是求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好不好?”
  楼下穿着黑色短袖的男生抬头望着楼层中那盏亮着的灯,劈里啪啦的雨珠砸得眼睛有些难睁开,他像是一条被抛弃的狗,固执而沉默地站在楼下等着自己喜欢的人。
  但是等到楼层中亮着的灯都熄灭,雨水渐渐转小时,他都没有等到喜欢的人下楼。
  “小伙子,到了。”
  出租车司机的声音响起,吴楚带着点迟钝抬头,付了钱后拎着手提袋慢慢走进了小巷子里。
  -----
  客厅中的时钟发出轻微的一声“啪嗒”,指针停在了数字十一后分针又缓缓转动起来,沙发上看着书的男人抬眼望了一眼挂钟。
  十一点了。
  那小男生还没有回来。
  摊在腿上的书被殷缙心不在焉地翻过了一页,他垂着眼想到,这个点没回来,难道是今晚都不回来了?
  跟喜欢的人说开了?和好了?
  要住他家里了?
  男人翻阅书页的手指一顿,半响后嗤笑了一下。
  吴楚今晚住谁家又关他什么事。
  真是想得莫名其妙。
  但即便如此想着,男人依旧是坐在沙发上,硬生生对着一本看过的书心不在焉地翻来翻去,直到防盗门锁发出“咯吱”一声,他指尖下意识顿住。
  殷缙坐在沙发上,等着男生兴致勃勃地跟他说着今天是怎么样把喜欢的人哄了回来。
  但是客厅中是一片寂静,什么动静都没有,殷缙抬头望向门口玄关处的男生,微微愣住了。
  吴楚浑身湿漉漉,脸色惨白得吓人,手上拎着个纸袋子,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殷缙皱了皱眉,他低声道:“外头下雨不知道买把伞?”
  男生脸庞上带了点疲备,没说话,只沉默地摇了摇头。
  殷缙望着吴楚脸色发白,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道:“你淋了多久的雨?”
  “在他家楼下淋的?”
  吴楚抿着发白的唇,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迟钝地点了点头。
  殷缙将书丢在沙发上,盯着吴楚搭在陈旧鞋柜上的手背,男生手背上面有道疤被雨水浸得发白,还带着点紫色碘伏的痕迹。
  应该时修车时不小心弄出来。
  殷缙脸色有点难看,他盯着站在门口玄关处看起来有点失魂落魄的男生道:“过来。”
  穿着黑色短袖的吴楚带着点迟钝走了过去。
  殷缙看到吴楚手上提的纸袋子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抬头盯着吴楚冷冷道:“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你去给他买G家的袖扣?”
  “改天他说要G家的限量高定,你是不是不吃不喝好几年也要给他攒出来?”
  吴楚沉默地坐在了木制的椅子上,他浑身湿漉漉沙哑道:“是我自己想买的。”
  殷缙望着面前吴楚狼狈不堪的模样,嗤笑道:“然后就去他家楼下淋了四小时的雨?”
  男生没说话,沉默着。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猛然在殷缙心头涌了上来,他冷笑起来,怪不得吴楚没有在那天晚上知道地址后就立马去桐南山找人。
  还要等了好几天才去。
  原来是还在攒着钱,等着今天修车厂发高温补贴后马上去买了奢侈品,淋着雨也要迫不及待地给喜欢的人送去。
  殷缙从前也是个混不吝的,周围那些花天酒地爱玩的公子哥不再少数,他因为厌恶那些腌臜的男女关系,从来就不碰那些玩意。
  但是他不是没见过周围那些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为了小情人一掷千金。
  但是一掷千金也他妈不是这个掷法。
  前段时间S市天天高温预警,这小男生在这种高温下趴在车底下给人修车,一回来总是带着刮刮碰碰的小伤痕。
  结果这高温补贴和工资一眨眼就变成了哄那人的奢侈品。
  这他妈谈恋爱有这样谈的?
  殷缙对着面前沉默的吴楚冷冷道:“你是谈恋爱还是做慈善?”
  “被人吊着还不懂?”
  坐在木制椅子上的吴楚抬起头,他将手提袋丢在了茶几上,脸色冷了下来咬牙道:“你不懂。”
  “他不是……”
  殷缙神情冷漠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自己数数,这句话来来去去多少遍了?”
  “除了这句话,你还能说什么?”
  吴楚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咬牙没说话,好半天脸色苍白固执道:“他没有在吊着我。”
  殷缙嗤笑道:“没有吊着你?”
  男生的眼神变得有些凶,像是被激怒侵犯到领地的狼崽子,抓紧了手提袋,对着殷缙咬牙道:“你懂个屁。”
  殷缙几乎都要被气笑了,他望着面前吴楚固执带着警惕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刚开始相遇那个浑身湿漉漉,抬眼警惕望他,浑身都是刺的吴楚。
  就因为他说了那人几句话。
  气氛骤然间凝固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神色冰冷对着面前的吴楚压着火道:“我是不懂。”
  寂静的客厅中只有挂钟转动的轻微动静,殷缙看着他面前的吴楚坐在椅子上,背脊微微弯着,握着手提袋的指尖用力道泛白。
  浑身湿漉漉的少年自己在长久的寂静中眼眶慢慢地就红了,发白的唇死死抿起,嗓音艰涩似乎能够听到哽咽道:“是我自己硬生生把他给逼走的……”
  吴楚不敢想象,他以前说过多少话让沈秋泽难受过,以前的嘴硬又让沈秋泽受过多少委屈,才让沈秋泽说出是他逼他走的这些话。
  他更不敢想象,沈秋泽又有多少次像他一样红着眼眶弯着背哽咽。
  吴楚红着眼眶,喉头剧烈地哽了一下。他弯下背,带着铁锈味的冰冷手指埋在脸庞上,感受着温热从眼眶前指缝流了出来。
  他初中时被自己的亲生哥哥摁着给对面欺凌他的人道歉时,跪在地上也咬着牙没哭过。
  之前跪在大厅被人拿着球棒往死里抽,额头上被烟灰缸砸得血肉模糊时也没哭过。
  却在这种时候,硬生生红了眼眶,在男人面前拼命地压抑着喉咙的哽咽。
  *
 
 
第24章 
  在寂静的客厅中,男人站了起来,走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没多久,就拿着干净的新毛巾和衣服走出了房间门。
  吴楚坐在椅子上,弯着背脊,红着眼眶从喉咙里压着哽咽,忽然脑袋上就被罩了条柔软的毛巾。
  殷缙站在浑身都湿漉漉的吴楚面前,喉咙动了动垂眼道:“去洗个澡。”
  被宽大毛巾盖住的男生没说话,他眉眼被毛巾遮住,只露出紧紧抿着发白的唇。
  几分钟后,跟个湿漉漉的野狗一样的男生脑袋上顶着宽大的毛巾,闷头朝着浴室走去。
  殷缙坐在沙发上,望着被吴楚放在茶几上的手提袋,手提袋受沾了点水,有点潮,带着品牌标志的地方软塌塌的。
  但是整个手提袋浸透的水不多,看得出没有伞的男生是好好地将手提袋护住了,但结果送都没有送出去。
  还说不得。
  殷缙有点烦躁,他抬头望向浴室,想起吴楚刚才红着眼眶,弯着背哽咽的模样,沉默了下来。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了上来,殷缙说不上是后悔还是其他,只觉得心口闷了一口气,沉沉地压在了心坎上。
  十几分钟后,客厅中,男人对着沙发那头闷头擦着头发的吴楚道:“手伸过来。”
  闷头擦着头发的吴楚抿着唇,偏头没望向男人的方向,他眼皮还带着薄薄的红,被水汽一蒸腾看上去淡了不少,让锐利的五官都软了下来。
  他偏头没看向殷缙,听到殷缙的话后,犹豫了一下,将一只手伸了出去。
  殷缙望着伸过来的手臂,拧了拧眉头淡淡道:“另一只手。”
  吴楚看上去有些烦,抬手擦了擦头发,换了一只手递了过去,几秒钟后,手背上被雨水泡得发白的伤口猛然传来火辣辣钻心的疼痛,刺激得他脸色有些扭曲。
  吴楚皱着眉抬头,看到面前的男人一边慢条斯理拿着蘸着酒精的棉签球给他处理手背伤的伤口,一边垂眸凉凉道:“动什么动?”
  “不是很牛逼吗?都站了四小时了,”
  “还怕这点痛?”
  吴楚硬邦邦地没说话,侧面看上去有些冷。
  明亮的灯光下,眉眼深刻凌厉的男人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垂眼替着面前面容桀骜的男生处理着手背上的伤口,外头是劈里啪啦的雨声,房间里头安静得只能听到挂钟走动的声音。
  面前男生洗澡用的应该是柠檬味的肥皂,清清爽爽带着点少年人蒸腾的热气往着鼻腔里钻,很淡,不靠近几乎闻不到。
  气质矜贵的男人扯了一截绑带,慢条斯理地替吴楚手背上的伤口绑成了一个漂亮的小蝴蝶结,两截小尾巴还挺喜庆地傲然翘立。
  吴楚:“……”
  他皱着眉头嗓音带着点哑道:“什么玩意?”
  吴楚伸手想去扯掉,就听到男人将剪绑带的剪刀放在了一旁,凉凉道:“不想给我包扎就直说,我现在帮你叫辆车,送你到他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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