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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怪谈(玄幻灵异)——蓝蓝蓝色的白鸽

时间:2021-11-17 15:13:27  作者:蓝蓝蓝色的白鸽
  原本以为是巧合,但从邢阳跟他交底之后他才明白,这不是巧合。虽然还不甚熟练,但总归也是能帮上点忙的。
  邢阳看着空落落的手,捻着指尖,突然有些后悔和邰逸实话实说,邰逸又变成了刚见面时那副沈默寡言的样子,小小年纪看着心事重重,问他也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说。
  邰逸躺在床上看着旁边坐着的几个人,这还是人生第一次体验,在众人的注视下入睡。
  “我要是没做梦怎么办?”
  “凉拌,”邢阳找到了一块犀角香点燃,犀角可以引梦,“没梦到就没梦到,这有什么的。”
  困意渐渐涌上,邰逸放空脑袋努力捕捉着那一点梦意。
  还是那个洋房,和上一次梦到时那种富丽堂皇不同,这次洋房透着一股沉闷的死气还有别样的寂静。
  邰逸心里默念“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然后大步走进洋房。
  天有些阴,洋房里不但没有开灯,连一个下人都看不见,上次梦到的时候起码还能看见不少下人在忙碌。
  把一层绕了个遍,一个人影都没瞧见,邰逸上了楼梯去二楼看看,手刚扶上楼梯把手就觉得指尖有些沙感,抬手就看到手心沾了一层浮灰。
  邰逸走到印象中小涵姐的房间,这房间已经空了,那张看起来巨大宣软的床消失不见,这房间里其他物品也照比之前少了大半,留下的都是些不贵重的东西。
  难道是搬家了?
  邰逸出了房间继续往里走,这层最里面的房间是这家的男主人住的,想到这里邰逸心里也嘀咕,都民国了还搞这套,五个姨太太和一个正房每天翻牌子接自己房间来。
  这洋房的布局邰逸已经搞明白了,一层就是吃饭和办宴会的,二层是主人家住的,三层是书房和下人们住的屋子。
  邰逸推开一扇门,蛆虫从他脚边爬过,一个干瘪的女人尸体出现在眼前,上半身瘫在床上,两条腿无力的垂落在地上。那种干瘪像是瞬间抽走了这个人身体里的水分一样,比那考古发现的干尸还要可怖几分。
  身后传来几声清晰的三弦声,猛然回头看去,那滑稽装扮的男骷髅坐在他身后,白骨摸在弦上,刺耳的声音伴着奇怪的唱调,在这空旷的洋房里倒出了些回音:“二姨太吃人啊!”
  邰逸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看着这女人睁大的眼睛抬手慢慢给她合上。
  他不理会那骷髅去了下一个房间,不出所料又看见了一模一样死状的另一具尸体。
  身侧突然出现了那个抱着琵琶的女骷髅,接着唱:“二姨太是要报复她们啊!”
  邰逸看向这具骷髅,一张一合的下颌骨像是要给他扭出个笑容一样,他问:“报复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段三弦琵琶合奏的调子,曲调急转直下合奏出一段诡异的音阶,邰逸感觉胳膊上是一片鸡皮疙瘩。
  “那三姨太害死了大少爷!”
  “那四姨太笑着说她不下蛋!”
  “五姨太的孩子被二姨太抢走了,她想给大少爷换壳子!”
  “六姨太想翻身当夫人!”
  “太太们的血呀真好喝!”
  邰逸瞧着这对骷髅一唱一和心里一阵恶寒,这唱的乱七八糟的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也捋不明白,果不其然,在其余的几个房间里看到了另外两具具死状奇特的女性尸体,这四个女人应该是那几位姨太太了。
  但剩下的房间没瞧见那位二姨太,也没找到小涵姐的身影,邰逸心里担心了起来。
  最里面的房间是男主人的,对于这种楼层深处的房间邰逸总是觉得不吉利,拧了一下门把没推开,心里一紧攥着胸前的白泽毛给自己做了几句心里建设又使劲推了推,这一次好像里边有人把门锁打开一样,“咔哒”一声过后门轻易就开了。
  其他房间的装修都很欧式,唯独男主人这间,半西半洋,拉着纱帐的中式木床隐隐约约透出两个人影,暧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这床离房间的门也就十几步的距离,但却觉得这床离人很远,有一种虚幻感,从踏进这房间的第一步就有一种朦胧的错觉。
  房间的窗户大开着,风吹开了轻薄的窗帘,又吹开了围在床上的纱帐,暖色的纱帐里一个丰腴美人骑在一具骷髅上做着那档子事,被风吹气的如藻般的卷发露出了女人腐烂的半张脸,瞧见邰逸进来,她亲昵的亲吻着身下的骷髅扭过头对着他笑了笑。
  在腐肉的映衬下,那半张美人脸也格外慎人。
  那对唱着评弹的骷髅从邰逸身后走过来面朝着他,抱着三弦琵琶问他:“你晓得这是个什么故事?”
  邰逸接道:“什么故事?”
  两具骷髅对视一眼,又继续弹了起来,唱到:“这原是一个报恩的故事。”
  “报什么恩?谁报谁的恩!”邰逸焦急问着,床上的女人掀开纱帐下了床,赤脚走了过来接过女骷髅的琵琶唱到:“这当然……报的是养育恩,报的是救命恩啊。”
  “小乖乖,你帮帮姐姐吧!”
  尖锐如兽爪的指甲穿破了皮肉,无法承受的剧痛让邰逸直接跪在了地上,还在跳动的心脏被那女人捧在手上,温热的鲜血从伤口流到地上,没有几秒身下便是一滩。
  邰逸觉得眼皮渐渐变沉,从某一个瞬间开始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了,从这种濒死感中莫名生出一股平和。
  “好像就这样死了也挺好。”他想。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蓝色的火焰包裹住他的身体,像是回到母亲子宫的婴儿那般充满安全感。
  是邢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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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邰逸忒可怜又受伤了,本来昨天这章就能更新,写完了怎么看怎么别扭,我直接把后半段大纲全改了导致了更新延迟
  我的作息时间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半夜更新对我来说就相当于你们的白天了XD
  有没有人看过《血观音》这个电影,里面讲述故事线的旁白就是借用评弹的方式,我可是太喜欢电影里加的那几段评弹了。
 
 
第19章 贪欢(四)
  小涵和邢阳就守在床前看着邰逸以免有什么意外,床头柜上的犀角香升起了细细的一道直向上的烟,再散开成一片笼在邰逸头上。这香也不单单是为了更快引梦点的,若邰逸在梦里真有了什么意外这香也能把邢阳引到他的梦里。
  邢阳看着倒在地上眼神已经发直的邰逸心有余悸,还好早有准备点了犀角香,若是他进不来这梦里,后果他不敢想。
  小涵不放心的也跟着他进了梦里,虽然邰逸总是叫她姐姐,但她心里一直是把邰逸当儿子一样看待的。
  所以她看见邰逸皱着眉面色痛苦起来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以她这个状态本不该犯险进来的。
  那女人根本不是邢阳对手,已经是冒着被打到魂飞魄散的风险和他对招,但手里还是紧握住邰逸的心脏不肯讨饶。
  但看她的样子又十分小心着生怕这心脏被碰坏,束手束脚的搞得邢阳都自我怀疑到底是对方太菜还是他太厉害。
  邢阳已经看出来了这女人的心思在于怎么拿着心脏脱身,只可惜他一招一式咬的太紧她找不到机会,干脆直接一剑把这女人握着心脏的手砍断,残肢飞出去的时候他立马接住了,心脏在他手中化成一个光点飞回邰逸体内。
  伤口是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血也止住了,邰逸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小涵跪坐在地搂着邰逸嘴里忍不住念叨着“谢天谢地佛祖保佑”。那女人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邢阳也就收回剑站在原地把两人挡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她。
  断掉的手被随意扔在地上,那女人也毫不在意,似乎是没痛觉一般,只是眼含不甘的看着邰逸与小涵,不难看出她有些焦急,但又考虑到自己敌不过邢阳只能愤愤的咬着嘴唇离去,留下一具挂着腐肉的白骨。
  心脏被生剖的剧痛还没缓过劲来,看着自己身下的一大滩血赶紧把眼神转到旁边。
  不看还好,一看感觉更疼了。
  “小涵姐,你要不四处走走,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邰逸说,又问邢阳,“这不是梦吗?怎么她还能逃走呢?”
  邢阳扶他站起来,给他解释道:“的确是梦,但她不是梦的一部分,只是感知到了你在做梦钻进来代替了这个梦里原有的她自己,要不然她不可能伤到你。”
  “懂了。”
  小涵把邰逸交给邢阳,听话的自己去这洋房里四处看看,邰逸被邢阳扶着到了这房间里的沙发上坐着,在这儿坐着总比在地上和血水坐在一起强。
  邰逸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好点了,说:“不坐了,我带你去看看我刚才看见的几个尸体,说不定你一看就知道这女的想做什么。”
  邢阳扶着他去了那几个房间,邢阳嫌弃的用手指勾着尸体的手串把胳膊抬起来看了看,说:“就是很普通的死法,精气被吸走了而已。”
  “四个都是吗?”
  “都是。”
  邰逸点点头,小涵姐也不知道走去哪了,这么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邰逸想起来好像还有阁楼没有去看过,又招呼邢阳扶着他往楼上走。
  邰逸问:“我在这里受的伤会对外面有影响吗?”
  他现在是走一步就得歇三步,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是一低头看见衣服前面这些血,邰逸觉得自己也有这个一秒就晕的能力。
  “没什么事,顶多虚几天,多吃多睡就行了。”
  听邢阳这么说他心里也就放心了,四楼只有一个面积还挺大的阁楼,邰逸一看阁楼里的家具就认出来这些是小涵姐原来房间的东西。
  看来是之后她单独搬到了阁楼住,不过换句话说,她一个大户人家的大太太,怎么搬到了阁楼?
  邰逸瞧小涵站在首饰台前摆弄桌上的东西,便问她:“怎么样?能想起来什么吗?”
  “我对这个房间有印象,”小涵的语气很笃定,“我要是没记错,这个盒子里放着一个玉镯。”
  说罢她便打开一个红色丝绒外壳的盒子,里面果然是一个镯子,小涵把镯子拿起来戴上,冰凉的触感让她陷入沉思。
  这个房间甚至这个房子的一切,她都有印象,就像她见到这个盒子就知道里面有玉镯,看见那个花瓶就知道背过去的那一面其实有一道裂痕,但她唯独想不起来这里面的人。
  小涵瞧见邰逸脸色实在苍白,放好镯子说:“咱们走吧,你快回去歇着。”
  邰逸点头,看向邢阳。
  邢阳:“你自己来试试,你自然能感觉到该怎么做。”
  邰逸虽然不太懂什么叫自己感知,但闭上了眼努力想着离开,等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身处一个裂缝,跳出裂缝再睁开眼就是邢阳房间的天花板。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起身扯开衣服看向自己的心脏,没有一点伤口,连红肿都没有,邰逸松了口气。
  邢阳让他仔细复述一遍他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回忆起那女人对邰逸心脏的重视程度还有那份焦急,近期内这女人一定会找机会再对邰逸出手。
  “心脏能做什么?”邰逸问。
  “你的心脏可大有用处,别有用心之人得了你的心脏,不管做什么都可以事半功倍。你本就是多梦的体质,我一会儿就出去给你找让你不做梦的法子,要是她下一次还像今天一样在梦里对你出手,我不能保证每一次都赶到的很及时。”邢阳说,“她肯定最近会对你再出一次手,要把她从现实世界里逼出来才好解决,我也和小涵商量过了,这段时间她会一直在你身旁,你和她才是这女人真正的目标。”
  邢阳看他乖乖点头隔着被子捏了捏他的手,又说:“这人很忌惮我,若我在你身边她不会贸然出手,所以这几天我不和你见面,但你放心,要是她来了我会第一时间出现。”
  邰逸表示自己知道了。
  又交代几句话邢阳就起身离开,小涵看他望着卧室门外邢阳离开的地方发呆,问他:“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邰逸摇摇头没说话。
  “想什么呢?”
  “没有,我就是……突然觉得,我好没用啊。”
  小涵给他把挡眼睛的头发拨开,小孩说张开就张开了,感觉脸颊那点婴儿肥去年还挂在脸上,现在就没有了,这小孩有一种一夜之间变成大人的感觉。
  “怎么会这么想啊?”
  “我要是像以前那个我那样厉害,就不用你们这样了。”
  邰逸的事情她也从邢阳那里知道了,小涵搂着他的肩膀跟他头靠头,低声安慰他:“不要钻牛角尖,每一个阶段的你都有自己的任务,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享受你作为邰逸的一切,包括接受自己的平凡,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邰逸侧过头对着小涵扯出个微笑:“谢谢你,小涵姐。”
  ……
  邰逸没想到的是,梦里那位二姨太没等到,倒是先等来了南风。
  “呃……”邰逸看着南风站在他家门口,突然不知道该先开门还是该先做别的什么,握着钥匙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再抬起来再放下。
  钥匙串碰撞在一起哗啦哗啦的声音把邰逸混乱的脑子拉回了点,小涵一直跟在她身旁才对,不可能现在只有他和这个南风在这里。
  “所以,这是幻境?”邰逸的问句里又包着一丝肯定。
  南风怀里捧着一个布包,什么也没说把这东西强行塞到他怀里,邰逸手里还拎着一大兜雪糕,慌里慌张的接过来,这东西一点也不沉裹得严严实实的也掂量不出来是什么。
  南风送完东西就要走,邰逸连忙叫住他:“南风!”
  没想到南风真的停下了,转过身一言不发的看着他,邰逸见他停了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舔了舔嘴唇犹豫的问了句:“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只要开了个话头想说的话就都说出来了:“你在帮敖婴做事吗?那你为什么总这样……对我们?”
  这个南风因为走了歪路被逐出青丘,又莫名和敖婴搅在一起,该是个令人警惕的对象才是,可邰逸每一次见到南风的时候他心里都有一种感觉,南风不会那种本性凶煞的修歪门邪道的人。
  他好像不在意任何事情,并不在意敖婴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也不在意他们想做什么,只是因为他自己有更在意的事情才会和敖婴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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