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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家长的一封信(近代现代)——两遇

时间:2021-11-19 21:08:12  作者:两遇
  ——不是乔贯松偏要注意徐羽的大腿,主要是阳光只能照亮徐羽的大腿,徐羽的上身靠在椅背上,乔贯松根本看不清。
  过了半天,徐羽道:“不行,你不行。”
  乔贯松满脸疑惑地抬起头,为什么他不行?好好地聊着手机和早恋的问题,怎么他就忽然不行了?
  徐羽不仅没有半分要解释的意思,还强制性结束了这个话题:“这个问题下回再谈,你先去叫下一个人过来。”他看了眼压在透明桌板下的排名,“刚巧就是你同桌,蒋启,他这次考得不错。”
  作话:徐羽没说完的话——是我自己太s情,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
  作者有话说:
  徐羽没说完的话——是我自己太s情,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
  哇,今天差点忘发了,还好没过十二点,不然我这个强迫症会emo的。
 
37、掉马x2
  朝戈就是徐羽,是他的班主任老师。
  周四下午的自习课过得依旧很快,放学后乔贯松下楼时却在校门口看到了陈妈。
  陈妈手里局促地握着什么东西,站在保安室旁边,时不时伸长脖子往教学楼里看,像是生怕错过了什么人。
  陈晓小三周没来上课,她估计伤得挺严重,好在不是高三,并不需要再读一年。
  陈妈望见出来的乔贯松,压抑着激动地上前半步,手指轻轻搭在乔贯松的衣袖上。
  就她这力道,要不是乔贯松一早就瞧见了,估计会以为是谁擦肩而过,头都不会转一下。
  乔贯松穿过人流,站到陈妈身边。陈妈低声恳切道:“徐老师出来了吗?”
  乔贯松疑惑:“您找徐羽老师?他还在教室里,估计再有十分钟就出来了。”
  陈妈哦了一声,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同学,谢谢同学。”
  乔贯松没走,他道:“您找徐老师是?”
  陈妈不好意思地笑笑,给乔贯松扬了扬手里握着的大红色的卷轴:“我想给徐老师送锦旗。”
  乔贯松怔住了,他想了想徐羽收到锦旗的场面,有些哭笑不得道:“您给徐老师送锦旗?”
  陈妈点头:“对对,送锦旗,要不是徐老师,我——”她声音有些抖,但脸上是十分的欢喜和感激,“我孩子可就被我穷走了、没钱救命啊。我、我现在没钱还徐老师,我只能先送一面锦旗。”
  陈妈还是把手指前半截轻轻搭在乔贯松袖边上,眼睛中多了些忧愁:“我家煤气罐爆炸,是老天要我和晓小的命,徐老师是我们的贵人,几十万的钱啊,徐老师一口气拿出来——”
  “徐老师就是我和晓小一辈子的恩人。”陈妈眼眶红了,她手指使劲了些,紧紧握住乔贯松的手腕。
  她对乔贯松道:“同学你是好人,你和徐老师都是好人。”
  竟然真的是煤气罐爆炸。乔贯松想起了那天白戈跟他在医院大发牢骚的事,想,真是太巧了。
  陈妈继续道:“我没想到徐老师真的能来,我轻伤,晓小重伤,邻居张姐冲进来救下的我俩,看晓小给徐老师的备注是、是、是——徐羽哥,竟然给徐老师打去了电话。”
  “徐老师二话不说就来了,陪我忙前忙后。医院那些手续筒片子的人哪儿会办啊?
  全被徐老师一个人揽下来了,徐老师忙得午饭都没吃,我净会哭,徐老师还来安慰我,我净会给徐老师添乱。”
  “我能遇上徐老师这样完美的人,是我一辈子的苦换来的平安啊。”
  陈妈说着说着,眼眶中的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溢出,被她慌忙抹去,“对不起对不起同学,我太激动,我是不是耽误你时间了,你快回家去吧,我在这儿等徐老师。”
  “同学?”陈妈没听到乔贯松的回答,略有疑惑地抬起头。
  乔贯松的眼睛微微睁大,他望着陈妈的头顶,陈妈的话却一个字也没听见。
  朝戈说过,他在医院照顾的晚辈是被邻居救下来的,说过邻居之所以给他打电话是因为那晚辈给他的备注是他的名字加哥,说过他白天给晚辈在医院办手续、安慰她妈。
  如果说大事件相同算巧合,那细节相同——
  朝戈醉酒和他打电话那天,是乔寿在麻将馆被强奸的那天;
  朝戈打电话和他在医院发牢骚那天,是陈晓小出事那天;
  朝戈忙忘了他的那两天,是……忙到秃头的那两天;
  朝戈现居住地也在D市,朝戈也是B大毕业的高材生。
  他曾经想过,李分郝和朝戈那个失恋了喝醉头撞到门框上求救的傻子很像,性格像、带温泉的别墅也像。
  他和朝戈约好了见面的那天,来的是他,他甚至还陪他一起等朝戈。
  乔贯松想起自己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以为他在那儿站了很久了,现在看来,就是站了很久了。
  那天乔贯松在校庆晚会上公然用了木工的声线配音,下来之后他来回和乔贯松唠嗑,当时乔贯松以为他是无聊,现在看到,就是想套他的话。
  得嘞,乔贯松当时是一点也没想到,几句话就被他套了个准。
  怪不得他要一直锲而不舍地问乔贯松的兼职,那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所以他才知道乔贯松一直带手机来学校,知道乔贯松和朝戈是网恋,原来是开了对面视角。
  那个浮生圆滑店主说过——朝戈玩得很大,根据HOOCH那晚的经历管窥蠡测,他也不差。
  所以朝戈才会拉黑自己;
  所以他才会反常地和自己带手机来学校这件事较劲;所以他才让自己批三大摞卷子;
  所以那晚路灯下他才和自己说那些莫名其妙却又发自肺腑的话。
  所以——所以他在喝醉了之后会揪着他叫对象;
  所以他酒醒了之后对他说,不过就是网恋,何必呢。
  乔贯松恍然大悟。
  但他不敢想他的名字。那张明晃晃诱惑自己却又保留着艺术感的照片、那晚耳麦中清晰的水声和低喘、自己每日每夜的臆想和渴望,都让此刻的乔贯松目眩神迷、如梦似幻。
  上一次他不想面对现实,还是在陈贯失控地揪着他的领子对他的耳朵吼乔寿是同性恋的时候。
  可是——可是——可是这算不算,算不算他终于找到了朝戈呢?
  “同学?同学?”
  “乔同学!”
  乔贯松猛地意识到陈妈在叫自己,他低头看见陈妈满是担忧和惊恐的眼神,勉强扯出微笑:“没事,我刚刚想别的事,出了会儿神,抱歉。”
  陈妈松了口气,道:“是我该抱歉,我刚刚太激动了,对不住啊同学。”
  乔贯松摇摇头,感觉自己的耳膜还在嗡嗡作响:“真的没事,我——我该谢谢您。”
  他余光瞥到徐羽正在下大门口的台阶,于是顾不得陈妈疑惑的眼神,匆忙说了句祝陈同学早日康复,转身就往坡下疾走。
  乔贯松走了几米,脖子不听话地转过去看徐羽。
  徐羽恰好在看他。
  也许不是恰好。
  乔贯松慌忙中拿出自己十分的演技对着徐羽笑笑,结果肩膀狠狠地撞上了红绿灯杆子,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顾不上揉它,健步如飞地往前走。
  今天乔寿吃晚饭的时候发现,乔贯松拿了两次才拿起筷子,看着菜盘子的眼神毫无聚焦,心神不宁就差写在脸上了。
  他这几年就没见过乔贯松这么情绪化,立刻有些迟疑地问道:“贯松,你有心事?”
  乔贯松想也不想,矢口否认:“没有。”
  乔寿看了两眼乔贯松,听他否认,于是笑道:“好吧,来,吃饭,今晚这道糖醋里脊我可研究好几天了。”
  乔贯松敷衍地夹了一块,咬了一口:“做得挺不错的。”
  乔寿看乔贯松不想说话,于是不再试图转移乔贯松的注意力,而是闷头吃饭。
  吃过饭、刷过碗,乔寿悄悄地继续研究画画,他研究了两个多小时,忽然发现乔贯松那每小时整点必响一次的闹铃,这两个多小时中一次也没响过。
  但是乔贯松这两个多小时中叹气却叹了无数回。
  十点钟,乔贯松豁地起身:“我去外面走两圈。”说完,他就自己揣着兜走出房门,根本没想过听乔寿的回复。
  乔贯松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大步走在晚风中,那些过路人和摆摊人的热闹像碎片一样模糊了棱角,掉落在他身后。
  刚刚那几个小时,就连计时数学卷都无法集中乔贯松的注意力。
  耳边尽是朝戈动情时的哼叫和一声声的「小祖宗」。
  乔贯松脑中涌出一件件小事——徐羽那些意有所指的话、那些眼神和今天让他换喻体的小心思。
  李分郝为什么叫他去HOOCH?是他醉酒睡着时说过他的名字?还是一会儿说一声小乔,一会儿说一声——
  说一声——
  小祖宗?
  乔贯松在熟悉的、落了灰的体育器材跟前站定,心脏像是从胸腔出走,镶嵌在了他的耳膜上,一下下、一下下,仿佛急促而震耳欲聋的鼓点。
  他绝望地捂着脸蹲在地上——乔贯松发现自己刚刚的想象让他的身体有了感觉。
  徐羽千算万算,都算不到陈妈会在今天来送锦旗吧?
  为什么他没有发现?为什么这么多巧合摆在他跟前,他却一直天真地认为那些都是巧合?
  D市,B大。
  乔贯松只怪自己太傻,愧对Q中的名号。
  他的双膝迟钝地将疼痛反馈到他的神经,乔贯松这才发觉自己跪在了一堆带着尖角的杂物中。他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坐到满是灰尘的健身椅上。
  徐羽隐藏得太好了,简直像是只编谎话编得滴水不漏的狐狸,要不是他从前放下了太多戒备、露出了太多尾巴,乔贯松这辈子都不可能抓出他。
  可是朝戈就是他,朝戈就是徐羽,他的班主任老师。
  乔贯松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健身器材圆柱之上,脑中一片空白。
  他想徐羽说他语文是顽疾,想朝戈醉酒连一二三四都数不清楚,想徐羽好整以暇地说坐,想朝戈对他撒娇——玩得大到底是多大?
  乔贯松在网上看到过什么安全线、什么施虐圈、什么道具——
  朝戈会做吗?
  徐羽会做吗?
  乔贯松两眼空空地想着,忽然触电般弹起身。
  他夹起两腿,将十指插入头发中,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说:
  好愁苦呀,为什么收藏又停滞了?
 
38、手臂
  他才发现学校的采光很好。
  乔贯松一晚上心神不宁的结果就是,他忘记了一项语文作业。
  徐羽周四让他们写某中模拟卷的选择题部分,结果乔贯松把它忘到了脑后。
  周五开始一切正常——就是乔贯松上课时总是忍不住偷偷地瞥一眼徐羽、再瞥一眼徐羽——
  到了下午,徐羽去语文组办公室,中途让十二班的一个学生来把乔贯松叫去办公室。
  乔贯松很紧张,好在他相信自己的心理素质足够表现得正正常常,但是当他推开办公室的一瞬间,他的冷汗还是下来了。
  不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徐羽上来就说了一句:“小乔能不能麻烦帮我把昨天留的那张模拟卷批一下?”
  卧槽。哪怕这是高中,哪怕这是徐羽,没做作业的恐惧依旧支配了乔贯松,他咳嗽了下,不好意思道:“那个,老师,我忘收了。”
  徐羽惊讶地转头:“忘收了?那就只能麻烦你先去收一下然后再批了,辛苦了。”
  乔贯松忙不迭说好,回班去收了一圈语文卷,就是没收自己的。他捧着卷回徐羽办公室。
  语文组办公室没别人,徐羽还在埋头码字,这两天D市进入了漫长的春季,气温升高了些。
  徐羽穿得有点厚,他把袖子挽到了小臂正中,遮住了手臂下的肌肉线条。
  徐羽手腕上的表是乔贯松不认识的牌子,他只能看出被手表扼住的手腕粗细刚好,连粗表链周围细细的绒毛都被傍晚的暖阳镶上了金边。
  光看这只浸在黄色日光中的、满是男性气息的手臂,没人会想到它的主人的脾气会这么好。
  乔贯松只看了一眼,便反手关好办公室的门,道:“我忽然发现办公室的采光很好。”
  徐羽全部注意力都在笔记本文档上,他敷衍道:“确实。”
  乔贯松将卷子放到徐羽的笔记本电脑旁,熟练地抬脚勾过角落里的高凳,夹出笔筒中的红笔坐下:“老师,答案您放在哪儿了?”
  徐羽道:“还是在那一摞里,你在那摞里翻。”
  乔贯松于是探身去够放在笔记本后的那摞文件,一张一张翻找起来。
  他一开始还有心思紧张他的衣摆离徐羽太近,找了两本便皱起了眉。
  这一摞,徐羽在这儿打字,真不好找,乔贯松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微微用力,以防腰侧碰上徐羽的头。
  这一本——是那个练习卷的答案;
  这一本——好像是会议记录,为什么不用手机备忘录记?不让?这几张——怎么一张一张的,太他妈难找了吧。
  八中月考模拟卷、某师范学院附中月考模拟卷……艹了怎么就是没有某中模拟卷的答案?
  乔贯松也穿得有点多,为了维持这个像平板支撑一般不尴不尬的姿势,他的额头开始冒汗。
  “小乔,我找吧。”
  乔贯松正努力眯着眼睛看清楚上一本和下一本之间的黑暗夹缝中的文件名,一听这话,赶忙回过头去。
  徐羽不知何时停止了码字,他好笑地从笔记本上看着乔贯松,不知道看笑话看了多久了,连手都从键盘上移开,拖住了——
  卧槽,拖住了他的衣摆。乔贯松视线跟着下移,发现自己的腰腹竟然因为这个动作露出了一小截,或许是因为这件衣服有点小了。
  徐羽一松手,衣摆便舒缓地落下,刚巧挡住徐羽一半屏幕。徐羽逗他道:“我不拖着,就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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